一個步兵能幹什麼呢?
現代步兵,每一個個體都是作戰體系裡的一個小單元,一羣步兵配合起來才能揮出最大的作用,想要當孤膽英雄,別說能不能當得成,先這想法就不對。』』『
所以說單個一步兵能做的真的是很有限,真要是拿着把步槍就一個人跟大堆敵人幹,那最後肯定是死路一條。
樑棟是個步兵,但是他卻很不普通,因爲他是參加過三次選拔的人,即使沒被選拔上也是非戰之罪,所以樑棟肯定就不是個一般人了。
做菜拿手,作戰照樣在行,只要是步兵手上的活兒,樑棟還真就沒不會的,就是比普通步兵要求更高一層的活兒,樑棟也照樣拿的上手。
樑棟參加的三次選拔可都不一樣,有偵察兵的選拔也有特種大隊的選拔,要求不一樣,技能自然也不一樣,即使樑棟都沒被選上,但每次他也是都經過針對性訓練的,選拔本身就是一種訓練嘛。
所以樑棟絕對不是華夏步兵裡某一項最拔尖兒的,但他絕對是技能最雜的那號兵,即使那一項也沒能真正深入的練下去,但什麼都會兒點的就是人才。
按照偵察兵躲避敵人視線的路子持續的靠近敵人,雖然看着跑的不快,可在實戰中度已經是神了,用了十分鐘,樑棟跑了有一千米的距離,離着他能看到的敵人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五百米了。
天上的兩架武裝直升機沒現樑棟,正在圍攻尖刀突擊隊的敵人也沒現他。
五百米的距離還是不能打,太遠了,樑棟觀察了一下,然後他再次小跑了起來,用了三分鐘的時間迂迴跑到了一個一人來高的石頭後面。
這次敵人可就在射程之內了。
樑棟伸出了槍口瞄了一下,然後把架在石頭上的槍拿了下來,隨後趴下躲在了石頭一側,緊接着把頭上的頭巾放在了面前的地上,再把槍口放在頭上上面後再次瞄了一下。
石頭上沒有什麼灰塵,但是太高了容易被人現,石頭旁邊臥姿射擊更方便躲避,但是射擊時的槍口焰會激起塵土,只要有人觀察很容易現揚塵,但是鋪上他的頭巾,揚塵就沒那麼嚴重了。
終於可以開槍了,聽着槍聲還是很密集,知道尖刀突擊隊的人還沒死完,自己的牽制還有用,樑棟終於開了第一槍。
樑棟瞄準了一個躲在石頭後面站直了身子朝前射擊的敵人,扣動扳機打了個三點射。
沒有瞄準鏡,無法看清敵人是哪裡中彈了,但是看着敵人乾脆利落倒地的勁兒,瞄着上半身打的樑棟覺得敵人應該是死了。
只打了一槍,樑棟立刻縮回了石頭後面,稍等了片刻,現周圍沒有子彈打來濺起的灰塵石子兒什麼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被現,於是他再次探出了一點兒頭。
有兩個人去拖他剛剛擊中的那個人,但是沒人朝樑棟這邊看,樑棟緩了口氣兒,放過了去拖動同伴的目標,而是把槍口對準了遠處的目標。
對準了新目標,樑棟卻是眼前一亮,雖然沒有望遠鏡和瞄準鏡,但是從他瞄準的對手架勢和拿着的槍來看,目標應該是個狙擊手。
狙擊手可是有價值的目標,但樑棟正要開槍的時候,卻現狙擊手身旁有個拿着手槍的傢伙。
拿手槍那就更有價值了啊,至少是個軍官啊。
可惜那個軍官只露出了肩頭以上的部分,樑棟覺着自己的槍法有點兒懸乎,三百米多點兒呢,覘孔瞄具裡就能看到一個黑點子,實在是不好瞄。
但是看到了不打總不是個事兒,萬一那就是指揮官呢,樑棟不再猶豫,瞄準了偶爾拿起手槍開上一下,大部分時間倒是在揮手的目標開了一槍。
槍響了,瞄準的目標一下就栽了下去,樑棟心裡登時大喜。
暗道了一聲運氣,樑棟飛快的把槍口對準了他剛剛看上的狙擊手,然後快開火。
又是一個點射,但狙擊手卻是一點事兒沒有,反而扭過了頭看他旁邊的石頭。
剛纔這點射打石頭上了,那狙擊手聽到了動靜,樑棟不敢再等立刻又是一個點射,但是他這次卻還是沒能擊中對手。
看着那狙擊手扭頭看向了自己這邊,應該也能看到那栽倒的軍官,樑棟第三次打了個點射,而這次他終於打中了那狙擊手。
終於擊中了對手,樑棟伸手抓回了頭巾隨後就滾到了石頭後面,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後,樑棟覺着自己的心臟跳的太快了。
當了多少年的兵,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實戰,還趕上了這樣的大場面,不過樑棟別的想法沒有,就覺着自己練了半輩子的本事總算是用上了。
可算是開張了。
躲在石頭後面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過於激動的心情,樑棟把頭巾戴了回去,快爬行到了石頭的另一邊,然後去看他剛剛擊中的目標哪裡怎麼樣了。
狙擊手哪裡有人在查看情況,軍官哪裡被石頭擋住了看不到,但肯定被人現了,可是讓樑棟不解的是,就算是從目標中彈的位置判斷彈道也該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方向了啊,可怎麼就沒事兒呢。
天上的直升機還沒動,居高臨下,直升機上飛行員的視野那是相當的開闊,只要有飛行員或者武器操作手往他這邊看看,估計就能現了他,可是直升機既然沒動,那就是應該沒現。
“管前不顧後,這幫老鱉蓋子是他娘菜鳥啊!”
樑棟覺得他現了事實真相,於是他立刻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藏身的石頭,朝着右側快跑出了幾十米後,在一叢亂石中間隱蔽了下來,然後把槍口架在了其中一塊比較矮的石頭山。
選地方是有講究的,先要便於隱藏這是肯定的,然後還要便於轉移,可不能躲在孤零零的一處石頭後面四周都是平地,那樣只要被現了,跑到沒法跑只能當了缸裡的王八。
換了個地方,樑棟也換了個目標,現在敵人是把沃爾維克斯基他們圍起來打的場面,就是說他肯定能找到可以射擊的目標。
小心的瞄準了一個目標,樑棟再次開火,但是這次他愕然現自己又沒中倒是次要的,他瞄準的目標卻是立刻就回頭然後看向了他。
樑棟雖然立刻就縮回了石頭後面,但心裡卻還是懊惱不已,自言自語的道:“恁娘!被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