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加尼直接就殺了過來,不僅讓高揚非常的難辦,讓胡賽武裝更是難辦。
薩利姆一臉的惶急,看起來愁壞了,從胡賽武裝的立場來看,這麼早就讓拉夫加尼和高揚碰面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這肯定不是阿卜杜拉故意安排的。
人家拉夫加尼不僅知道高揚來了,甚至直接找上了門來,高揚心裡一陣感慨,看來這胡賽武裝還真是牢牢控制在了伊朗人手上,而且絲毫不給阿卜杜拉留面子,怪不得薩利姆急切的想要藉助俄國的勢力來削弱伊朗的控制力呢。
傀儡不好當,感覺不好受,日子不好過啊。
高揚注視着大門口那個鬍子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而那個中年人也注視着高揚,兩人誰也不開口,先是用眼神進行了一次交鋒。
高揚把手一擺,大聲道:“放他們進來。”
弗萊把槍一收,這時剛剛被弗萊用槍指着的一個男人哼了一聲後,伸手使勁一推弗萊,把弗萊推了了趔趄,然後他轉身對着身後的中年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個中年人必然就是拉夫加尼了,他一臉倨傲,大踏步的向着高揚走了過來,而他身邊的四個保鏢,有兩人則是虎視眈眈的盯着李金方他們三個,剩下的兩個保鏢則是跟在拉夫加尼的身側直接走到了高揚身前。
高揚伸出了手,微笑道:“您好,我是彼得拉姆。”
拉夫加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了,敷衍的和高揚握了一下之後就趕快抽回了手,隨即沉聲道:“我是拉夫加尼,彼得拉姆先生,我剛剛已經諮詢過我國的有關部門,沒有任何人收到貴國的外交照會,任何渠道的照會都沒有,所以,請告訴我您的身份。”
高揚笑了起來,左顧右盼的先是看了看格里瓦托夫,再看了看薩利姆,然後他才一攤手道:“我的身份?我是個遊客啊!我來旅行的。”
拉夫加尼抿起了嘴,他顯得有些憤怒,下意識的揪住西服的衣襬往下扯了扯之後,沉聲道:“彼得拉姆先生,請結束這種無聊的語言把戲。”
高揚很是無奈的道:“這不是無聊的語言把戲啊,我就是一位遊客,來旅行的,您是什麼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拉夫加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看來我只能向國內報告,讓相關部門向俄羅斯詢問你的身份了。”
高揚呵呵一笑,道:“別問了,問誰也一樣,我就是遊客,再說我又不是俄國人,我是美國人,或許是英國人,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但總之你問俄國也沒用啊。”
拉夫加尼顯得更加憤怒了,這時薩利姆在一旁急聲道:“拉夫加尼先生,請聽我解釋,這真的是個誤會,彼得拉姆先生,他,他不是您想的那樣……”
拉夫加尼猛然舉起了手,打斷了薩利姆之後,往前靠了靠,緊盯着高揚,一字一頓的道:“你在羞辱我的智商!” шωш¤тt kān¤¢O
高揚極是無奈的苦笑道:“抱歉,先生,我真的沒有侮辱您智商的意思,我什麼人都不是,只是來旅行的,額,確實有很多人帶着槍,但也門的治安一直不好不是嗎?”
這時候,格羅廖夫他們當然早出來了,只是他們都在冷冷的盯着拉夫加尼帶來的幾個保鏢,非但沒有誰有害怕的意思,相反一個個還都虎視眈眈的。
拉夫加尼深吸了口氣,道:“我要求結束這種無聊的把戲,請告訴我你來也門的目的,否則,我將不得不認爲你在侵害我國的利益,你繞過了我來接觸”
高揚撓了撓頭,然後一臉好奇的看着拉夫加尼道:“貴國的利益是指?”
明知故問,然後高揚看了看薩利姆,再次一臉好奇的道:“這裡是也門啊,我好像是在胡賽武裝的地盤上啊,哦,抱歉,請告訴我損害到您的什麼利益了。”
拉夫加尼突然一笑,道:“好吧,看來你是要一直裝傻了,既然你是來也門旅行的遊客,那麼,不管我做出什麼都不會和俄國有什麼關係對嗎?”
高揚笑道:“沒錯,就這樣。”
拉夫加尼往後退了一步,昂着頭,一臉倨傲的看着高揚道:“滿口外交辭令,虛僞的說着無聊的廢話,事實擺在眼前也還要假裝不存在,我討厭這種人,也不想忍受這種虛僞而無聊的把戲了,你始終無法說出自己的身份,那我只能認爲你是間諜而不是什麼外交人員了,既然如此……”
拉夫加尼再次往後退了一步,猛然揮了下手,大聲道:“來人,把他們全部扣押起來,仔細審訊!”
其實高揚真的不想和拉夫加尼起衝突的,但是胡賽武裝保密工作做的太差,拉夫加尼對俄國的手伸太長又極爲不滿,竟是立刻就形成了王對王的情形還直接起了衝突。
拉夫加尼的保鏢立刻在對講機裡大聲叫嚷了起來。
薩利姆又是急躁又是惶急的大聲叫嚷着,試圖阻止情況進一步的惡化。
拉夫加尼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有恃無恐的站在了高揚的對面看着他,而高揚卻是繼續微笑着注視拉夫加尼。
這一刻,高揚的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班,班定遠。
班是真使節,高揚是假冒的。
班代表的是大漢國,高揚是冒充的俄國特使,但是他們的處境類似,那就是一旦在氣勢上被對方壓住,那就沒有以後了。
如果高揚他們真的被伊朗人扣了起來,那就真的沒有以後了,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以後也就不用想在胡賽武裝這裡有什麼言權了。
高揚微笑着往前站了一步,靠近了拉夫加尼,低聲道:“其實,有件事您說的沒錯,滿口虛僞的外交辭令之類最討厭了,然後,有件事您搞錯了,那就是我真的不是什麼外交人員,所以您和我相處的方式用錯了!”
說完後,高揚也把手一擺,大聲道:“抓住他們,慢慢審問。”
李金方騰的一拳就出去了,他面前那個一直怒睜雙目,看起來氣勢十足的保鏢哼也沒哼就倒了下去。
弗萊再次舉起了槍,對準了剛纔那個推了他一把的保鏢,等保鏢不敢動了之後,他一槍托就砸了過去。
先是在保鏢的肚子上狠砸了一記,在保鏢彎下了腰之後,弗萊順勢又是一槍托砸了下去,在把那個保鏢砸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之後,托米扯住了那保鏢的一條腿,像拖死狗一樣朝兩邊的房間拖了過去,而李金方也是彎腰抓起了他一拳放到的保鏢,就揪着頭跟在了托米身後。
至於高揚這邊,格列瓦托夫爆出了和他形象不符的戰鬥力。
一個小跳,格列瓦托夫瞬間出現在了一個保鏢的身前,在那個保鏢大驚失色揮拳的同時,右手都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破了保鏢用胳膊組成的防線,從胳膊縫裡鑽進去一拳,一拳就打在了保鏢的下巴上。
拉夫加尼身邊僅剩的保鏢要拔槍,高揚伸手指着他道:“喂喂喂,別拔槍啊,我膽小,你拔槍我可就開槍了,我跟你說我開槍習慣打腦袋的。”
高揚戲謔的話聲中,那個保鏢還是拔出了槍,但格列瓦托夫已經到了他的身側,一手打槍,一手砸脖子,乾脆利落,槍掉人倒地。
對於喜歡用鉛筆扎人鼻孔的格列瓦托夫了來說,這並不是他喜歡的動手方式,他喜歡無聲無息的那種,但是把格列瓦托夫當成打手用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是身爲黑魔鬼一員最起碼的本事。
無聲無息的一抄手,把即將落地的手槍抄在了手裡,然後格列瓦托夫如同變魔術一樣把手槍拆成了零件狀態,一伸手,零件掉落在了地上後纔出了丁零當啷的聲音。
格列瓦托夫站在拉夫加尼年前,冷冷的注視着拉夫加尼,然後慢慢的鬆手讓零件掉下去的時候,拉夫加尼的眼都直了。
高揚隨手指了個屋子,道:“就把拉夫加尼先生送過去吧,待會兒慢慢審問,我懷疑他是,呃,我確定他要妨礙我的旅行自由,就是這樣。”
動作太快,薩利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塵埃落定了,當然,就算薩利姆能反應過來,他也什麼都阻止不了。
薩利姆一把抓住了高揚的胳膊,大力的搖晃着的同時急聲道:“不要不要,不要這樣,請不要這樣,這樣不行的,後果很嚴重的,請不要這樣!”
格列瓦托夫纔不管薩利姆說什麼,他冷冷的朝着拉夫加尼做了個請的手勢,看着拉夫加尼沒動,格列瓦托夫又擺了擺頭,伸手指了指高揚選定的房間。
拉夫加尼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格列瓦托夫啪的就是一下,直接一拳搗在了拉夫加尼的肚子上,等拉夫加尼立刻像蝦米一樣蜷縮着往前倒地的時候,格列瓦托夫一把用胳膊攬住了拉夫加尼的脖子,然後開始拖着拉夫加尼開始走。
格列瓦托夫的個子很小,拉夫加尼身材很高大,但是格列瓦托夫把拉夫加尼夾在胳膊下面拖着走的時候,就像抱着條寵物小狗,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薩利姆這時也不晃高揚的胳膊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格列瓦托夫的背影,極是無奈的道:“完了,全完了,這下全完了。”
高揚伸手拍了拍薩利姆的肩膀,微笑道:“別擔心,我的朋友,一切有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