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作爲施暴者的時候,法蒂諾感覺自己就像上帝,但是被一羣壯漢用看死人的眼神,帶着極爲強烈的憎恨看着自己時,法蒂諾再一次被嚇的尿溼了褲子。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的呢?
想起公羊曾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法蒂諾看到地獄已經對自己敞開了大門。
法蒂諾掌握着七門外語,對於安迪何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得懂,可是,法蒂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迪何的問題,難道要他把對高揚和亞克做的每一件事都說出來嗎?
一般人聽聽就夠了的事情法蒂諾做起來是種享受,但這不代表法蒂諾有勇氣,在變成即將被折磨的那個人之後,法蒂諾的膽子比誰都小。
所以被安迪何搖晃了幾下之後,法蒂諾竟然哭了起來,他泣不成聲,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高揚尿褲子,只會惹來所有人的關心,法蒂諾尿褲子,就只會惹來嫌惡。
安迪何一臉嫌惡的放開了法蒂諾,大聲道:“這傢伙什麼都說不出來。”
格羅廖夫殺氣騰騰的道:“總歸是他把高和亞克害成了現在這樣子,我真的很想很想親自出手,但是我的手段太粗糙了,便宜了他可不行,萊納德,交給你了。”
十三號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還是讓亞克親自來吧,不,還是請黑魔鬼出手吧。”
塔爾塔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微笑道:“樂意效勞。”
如果說十三號折磨人是大師級的,那麼塔爾塔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就是宗師級的,絕對的。
塔爾塔撥開了衆人,站到了法蒂諾的身前,用力的捏了捏手,然後沉聲道:“你們可能會受不了的,確定要在這裡而且是現在就進行嗎?”
艾琳急聲道:“不,不,等一等,我認爲必須等一等,還是等頭兒醒過來吧,他一定想親自決定這傢伙的命運,萬一我們現在動手讓他死了呢。”
塔爾塔很是不滿的道:“相信我,如果我不想讓他死,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死,我能讓他在痛苦中再度過幾十年的餘生。”
法蒂諾終於大哭了起來,他抽噎着,扭動着身體,斷斷續續的道:“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聽命於西塞羅先生的,是馬里奧讓我做的一切,跟我沒關係啊,我又不認識你們,我又不認識你們……”
塔爾塔一臉嫌惡的伸手敲在了法蒂諾的後頸上,然後法蒂諾立刻就暈了過去,塔爾塔站起來後,拍了拍手,道:“令人生厭的東西,好了,繼續說我們的事情,我認爲,還是留在意大利比較好,報復是肯定的,走來再來還不如留下呢。”
說完後,塔爾塔指了指高揚,大聲道:“他……似乎是個仁慈的人,我擔心他會考慮的太多,所以要我說的話,乾脆我們上岸之後就立刻展開報復行動吧。”
艾琳極是不滿的道:“你根本不瞭解他,我們頭兒是個仁慈的人但他可不會愛心施捨在敵人身上。”
塔爾塔聳肩道:“就我所經歷過的來說,我可不這樣認爲,不過還是聽他的,我只是個建議而已。”
安迪何嘆氣道:“不用再考慮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一個設施足夠齊備的大醫院,所以短時間內別想離開了,詹姆斯和傑西都需要趕快進行治療,頭兒也需要全面的檢查,我們短時間內根本走不了的。”
巫師思索了片刻,然後擡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晚些再走,只要西塞羅家族還存在,在意大利的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談不上安全。”
李金方有些爲難的道:“我覺得,還是先離開意大利吧,離開之後隨時都能回來。”
安迪何苦笑了一聲,搖頭道:“不可能,沒時間的,傑西拖不起了,我們不僅沒辦法立刻離開,還必須在三小時之內找到一家設備齊全的醫院。”
格羅廖夫大聲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去雷焦卡拉布里亞,在哪裡一直等到傑西度過危險期之後再做打算,至於頭兒,可以先把他送走。”
十三號突然道:“上岸之後,我要獨自離開一下。”
格羅廖夫看向了十三號,道:“你要去幹什麼?”
十三號笑了笑,道:“去見兩個老朋友,其實不算朋友,但我們曾是同事。”
弗萊好奇的道:“同事?你還有同事?”
十三號無奈的看了看弗萊,低聲道:“笨蛋,我的同事當然也是殺手了,大伊萬找來了獅子和美杜莎,對於殺手而言,如果有可以合作的同伴,肯定比自己單幹的效率更高,我去找他們,我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弗萊想了想,道:“獅子和美杜莎,我記得他們,在南非的時候,沒錯,就是他們。”
格羅廖夫揮了揮手,道:“好了,不要再說話了,安靜些,讓他們好好睡覺,我們也休息一下,必須保證有足夠的體力準備隨時可能發生的戰鬥。”
雖然內心很不平靜,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遊艇在海上行駛了一段路,然後就又在西西里島上靠岸了,因爲船走的太慢,而傑西.李需要和死神搶時間。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上岸,改換交通工具,到達西西里島上的墨西拿市之後撒旦一行人就不得不停留在了墨西拿,因爲傑西的情況非常危險,已經等不到渡海到達計劃中的雷焦卡拉布里亞去了。
在墨西拿的一個社區醫院,雖然沒有足夠的大型醫療設備,但有足夠的條件進行大型的外科手術。
過程一言難盡,但非常艱難也非常危險的在墨西拿度過了二十個小時後,傑西.李的情況總算稍微穩定了下來,而高揚,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當睜開眼睛,大腦度過了很是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後,高揚纔回想起來都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立刻道:“亞克沒事吧?”
很多人已經圍在高揚身邊了,格羅廖夫立刻道:“他沒事,你感覺怎麼樣,能動嗎?你稍微動一下試試看。”
高揚微微擡起了右手,做了幾下扣動扳機的手勢後,長長的出了口氣,道:“還好,我覺得自己還好,我緩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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