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小隊長看到那一絲白皙的時候,只覺小腹中升起了一股邪氣,貪婪的停頓並注視了片刻後,那個年輕婦人已經掙脫了他的魔爪,一頭撲在自己兒子身上。
她卻是沒有發現,那雙邪惡的眼睛卻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然後,鬼子小隊長對谷村太郎這些手下命令道:“這些直拿人都是義勇軍的同夥,把他們全部帶出去,交給聯隊長處理。
等到谷村太郎他們這些小鬼子用槍-託和刺刀將院子裡的其他人,包括昏迷中的柴友德都威逼出去後,小隊長卻是叫住了他。
“谷村伍長,你留下,讓士兵們押送就行了。”
谷村太郎有些不解地回頭看去,卻是發現包括自己分隊的軍曹和曹長在內的幾個士官都在院子裡,但是他們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個正在抱着兒子小聲哭泣的年輕村婦身上。
谷村太郎瞬間就明白了這些同伴的想法。
而此時,這個柴家大兒媳的身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根本沒有想到,一場更大的,慘不忍睹的慘劇即將發生在她的身上。
後面發生的一切,讓谷村太郎這個已經服役四年的老兵,好像是經歷了一次蛻變。
當他們將這個終於明白過來,並開始哭喊掙扎的年輕村婦拖進屋子裡的時候,包括小隊長、曹長、軍曹在內的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種莫名的笑容。
然後……他們輪換着,一次又一次的進屋。
谷村太郎說不清自己是帶着什麼心情進屋的,他沒有拒絕小隊長閣下的好意,這是小隊長給他們這些士官的福利,沒有道理拒絕,也不敢拒絕。
當他再一次心曠神怡地走出房屋的時候,曹長走過來遞給了他一支菸,笑眯眯地說道:“谷村君,怎麼樣,直拿女人的味道比那些蠢笨的高麗慰安婦要鮮嫩多了吧?”
谷村太郎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將煙霧吐在了空中。這一刻,他之前還有些不安的情緒早已煙消雲散。
“是啊,我們大日本帝國才應該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麼好的房子,這麼好的院子,這麼好的女人,都應該是我們的。”谷村太郎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居然說得那麼自然,就好像這些東西早就潛藏在他的心中,只是今天突然就豁然開朗起來。
此時,就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那個母親的兒子,已經漸漸停止了呼吸,就像一條隨意丟棄的破布袋,再沒人理會。
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谷村太郎再一次被震撼了一把。
在仔細審問了這些村民之後,聯隊長閣下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聯隊長心中已經將報告的腹稿都打好了。
襲擊鐵路交通線的是一支精銳的中國軍隊,他們跟淺灘村的村民勾結,引誘守備中隊的帝國勇士進入了他們精心設下的伏擊圈。
然後,這些中國軍隊就連夜越過了鐵路,逃竄到了關內的中國控制區。
而淺灘村的直拿村民對此已經供認不諱,並在村中搜出了玉碎士兵的遺物若干。
所以,工兵聯隊將這些謀害帝國勇士的村民全部處死,房屋全部焚燬,以儆效尤等等。
當谷村太郎用刺刀刺入那個雙手已斷,只有身體的蠕動還代表着他是活物的瘦小老頭的胸脯的時候,谷村太郎就覺得他心裡好像有一種潛藏已久的,掙脫了某種束縛的東西在悄然升起,並在他的內心生根發芽。
這種隨意主宰他人生命的感覺,讓谷村太郎這個來自日本熊本山區的一個鄉巴佬,開始有了一種人上人的享受。
在這一刻,他覺得,做一個帝國軍人也蠻好的,比在他的家鄉過着那種日復一日勞作的枯燥日子,更加恣意,更加刺激。
於是,淺灘村剩餘的四十三戶人家,一百三十七口人,不論老幼,全部被刺刀捅死。而那些女性,在被捅死之前,更是遭受了700多鬼子慘無人道的凌辱。
而錢塘村這個方圓幾十裡都數得上號的大莊子,則是被付之一炬。
就如現在的東北,和幾年後中國大地上無數被鬼子禍害的村莊一樣,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說來也怪,淺灘村旁邊那道幾十上百年來從未枯竭過的淺水塘,卻就在當年的夏天就全部枯竭,就是連場的大雨都沒再次積起水來,彷彿是地下突然開了洞,將水都引走了一般。
當修築了幾天的公路,又被派到沙河河畔來修築炮兵陣地的谷村太郎,在過了十幾天枯燥無味的工兵生活後,又開始回味起在淺灘村,那個嗓子都被喊破了的直拿村婦的滋味。
他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申請調動到戰鬥部隊去,那裡的作戰任務多,自然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能夠進入到中國的村莊或是城鎮中。而不像在工兵聯隊,都是跟在步兵的屁股後面吃灰。
就在谷村太郎還在回憶無窮的時候,距離他們工兵聯隊營地不到2裡的一個廢棄村子裡,身上披着僞裝披風的周文,正在用望遠鏡向這邊觀望。
“師兄,清晨這麼大的霧,你也能看得見?”張曉平問道。
周文和張曉平是昨夜才潛入到這裡的。
在經過半天的急行軍後,周文和張曉平就在日軍控制線外休整,等到天黑以後,周文就帶着張曉平穿過了鬼子無數道明和暗的封鎖線,來到了這個廢棄的村莊。
而到了這裡之後,周文他們卻是不敢再往河邊方向深入了。
就因爲這一帶的鬼子開始密集起來,除了這個房屋已經基本倒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小村子,其它凡是有房屋的村落都已經駐紮着人數不菲的鬼子兵。
而再往前,就是鬼子的戰壕和防禦陣地了。
周文沒有回答張曉平的話,而是皺着眉在思索着什麼?
昨夜的穿插對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難度,憑着他超強的感知和夜視能力,他就是黑夜中的王者,只要不暴露在光亮之中,鬼子就是近在十幾米遠也不可能看見他。
而且要找到鬼子的炮兵陣地,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多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