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航把餘曼抱上車,將餘曼往車座位上放的時候,餘曼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了彭子航的脖子。
彭子航本就彎着腰,被餘曼這麼猛地向下一拉,頭立馬低了下去。
他的脣貼在餘曼的脣上。
他不僅這麼想,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嘴巴里的酒味更加的濃郁。
彭子航不禁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喝酒,因爲工作的關係,他總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可今天,從餘曼嘴巴里嚐到的酒味,竟讓他覺得沒那麼厭惡。
彭子航有些貪戀這種感覺,久久不捨將餘曼鬆開。
餘曼因醉酒,小臉紅紅的,一雙美眸半眯,眼眸中噙着晶瑩的淚花,又像是委屈又像是動情。雙脣紅豔,微微有些腫。
是被自己剛剛弄的。
開車時,彭子航還在想,自己這麼反常是怎麼了!這一點都不像他,他引以爲傲的情緒管理,在餘曼面前好像失控了。餘曼很輕易的就能讓他暴跳如雷,又能讓他像現在這樣,欲.火焚身!
彭子航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挑.逗成這樣,而這個女人還喝醉了,自己做了什麼都渾然不知!
快到酒店的時候,彭子航猛然間想起,喬煦白在他的別墅戒毒,兩人聊天時,彭子航曾問過喬煦白。
“煦白,你怎麼能確定你愛慕子妍?”彭子航問,“之前你要是保護了何雪晴,何雪晴沒死,你後面也許就不會因車禍受傷,被逼離開國內了。”
喬煦白是非常冷靜的一個人,做事有原則,目的性明確。執行任務很少出差錯,而那次喬煦白險些把自己害死,這麼大的錯誤,彭子航想不明白,喬煦白爲什麼會犯。
“我當然能確定,而且是從未如此確定過一件事。”喬煦白從健身房出來,身上的T恤被汗水打溼,喬煦白直接將T恤脫了,赤.裸着上身,看向彭子航道,“我不喜歡喝香檳,但從她嘴裡嚐到的香檳的味道,我覺得蠻好喝的。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了。而且我確定,她也只能是我的!我要做的,就是幫她確定,讓她知道,她的人生裡,除了選擇我,沒有第二個選項。”
不會吧?!
彭子航將思緒收回,轉頭看了眼在副駕駛昏昏欲睡的餘曼。
我對她……
開好房間。
彭子航心情複雜的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餘曼抱進酒店房間。
將餘曼放到牀上後,彭子航就想走的。可剛轉身,餘曼突然伸手抓住了彭子航的西裝。
彭子航本能的回過身,去看餘曼。
他剛轉回身,餘曼身體向牀邊一趴,張開嘴,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瞬間,刺鼻的酒臭味衝入彭子航的鼻子。彭子航低頭一看,自己的西褲和鞋子,已經慘不忍睹了!
彭子航眉頭一皺,氣得額上青筋都爆了起來。要不是他從小養成的良好素養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他真想把餘曼提起來,揍到她清醒爲止!
彭子航把餘曼拽着自己的西裝的手扯開,低頭看了看不能入目的西褲和鞋子。
總不能就這樣出去。
彭子航轉身去了浴室。
簡單的衝了個澡,叫來酒店服務,把髒了的衣服都扔給酒店服務,讓酒店洗乾淨並烘乾,第二天一早,送回來。
做完這些,彭子航裹着浴巾走進房間,吐了之後,餘曼清醒些了。
餘曼坐在牀上,醉眼朦朧的看着彭子航,“你可真主動……呵呵……衣服都脫了……脫了就過來吧,咱倆開始……”
彭子航咬了咬牙,聲音不悅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知道你是誰……”餘曼打個酒嗝,“你把衣服都脫了,不就想幹這種事嗎?我配合你……過來……”
說着,餘曼就要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醉的不輕!自己一個人發酒瘋吧!”說完,彭子航轉身就往外走。
看來有必要,給自己再開一間房了!
彭子航剛走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餘曼啊的一聲慘叫。
彭子航一愣,忙回頭看過去。
餘曼從牀上下來了。看到彭子航要走,餘曼跑下來,是想要追他的,可醉酒後身體發軟,餘曼腳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腳下一軟,身體就摔在了地上。
“喝醉了就牀上老實躺着!瞎動什麼!”彭子航語氣責備,但看向餘曼的眼神,卻充滿了心疼。
餘曼是臉朝下趴在地上的,彭子航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當看清餘曼的臉,彭子航就是一愣。
餘曼滿臉的眼淚,被彭子航扶起來,餘曼伸手摟住彭子航的脖子,把頭埋進彭子航懷裡,委屈的大哭起來。
“我……我就那麼不像女人嗎……顧言哥……顧言哥不喜歡我,你也嫌棄我……是,我野蠻,我不溫柔……我……我……”
“我沒有嫌棄你。”彭子航抱住餘曼,“別哭了,去牀上睡覺。等你睡醒,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不信……”餘曼把頭從彭子航懷裡擡起來,整張臉因酒醉而泛紅,眼珠掛在臉上,一雙漂亮的眼睛,噙着淚水,直直的看着彭子航,“你……你也喜歡溫柔的,是不是……你們都喜歡溫柔的,漂亮的……”
彭子航壓根沒聽到餘曼在說什麼,他眼睛裡清晰的映着餘曼的容顏,餘曼這幅委屈的樣子,像是被誰家拋棄的萌寵,像是路邊被放在箱子裡等待被人收養的小奶貓,很輕易的勾起了彭子航保護的欲.望。
餘曼被彭子航吻的,還有些泛紅的雙脣,一張一合的在說着什麼。
彭子航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目光落在了餘曼脣上,便再也移不開。
他低下頭,脣封住了餘曼還在說話的嘴。
餘曼口中的酒精味道,傳入彭子航嘴裡,化作了點燃身體的烈火。
彭子航將餘曼抱起來,兩個人倒在牀上。
“你醉了,等你清醒過來……”
彭子航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吻了吻餘曼的手,“我真會控制不住的。”
餘曼笑,“那就別控制了……”
身下躺着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加上這樣的邀請,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化身成狼。
第二天一早,彭子航先醒來。
餘曼躺在他懷裡,還在熟睡着。宿醉加上昨夜的激烈運動,讓餘曼沒那麼早醒來。
彭子航被壓的整條手臂都是麻的,但他卻不敢亂動,擔心將懷裡熟睡的人弄醒。
餘曼身上蓋着薄被,露出的白皙肌.膚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昨夜情深時留下的痕跡。
彭子航看着一片片曖昧的痕跡,只覺得身體發熱,某個部位又有擡頭的趨勢。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開,卻正好看到雪白牀單上的一抹血色。
彭子航神色微怔了怔,然後露出會心的笑意。
他將目光收回,重新落在懷裡熟睡人的小臉上。看過她的眉,她的眼,最後落在她紅豔的雙脣上。
輕一點,應該不會醒吧!
如此想着,彭子航頭低下,吻落在餘曼脣上。
餘曼睡得正熟,夢裡在胡吃海喝,面對着滿漢全席,正不亦樂乎時,有人突然往她嘴邊放了一塊果凍。
有些涼,很軟,就是沒什麼味!
隨着餘曼的尖叫,餘曼抓起牀頭的菸灰缸,向着彭子航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想到這,彭子航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額角,心道,去給煦白送衣服的時候,我的傷應該不明顯吧。
這時,已經滾到了牀邊上的餘曼還要往下滾。
彭子航趕忙伸手把餘曼抱住,餘曼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彭子航一眼,“怎麼了……你幹嘛不睡覺?”
“我去了下洗手間,”彭子航寵溺的淺笑,躺到牀上,將餘曼抱在自己懷裡,然後頭低下,吻在餘曼額頭上,低聲道,“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