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頓時一緊!
真的點火了!
還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喬煦白擡起手,大手攬在我的後腦,將我的頭拉向他。脣貼在他的嘴上,他輕啓雙脣含住我的脣瓣,微用力撕咬着。另一隻手抱在我的腰上,身體翻滾。
他的吻熱烈而強勢,我除了順從沒別的選擇。他的呼吸隨着親吻越來越急促,混合他身上淡淡的浴液的香味,形成一股奇特勾人心脾的味道。
我身體熱的像是要燒起來,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敏感。我伸手推着他,努力想從這個消磨理智的懷抱裡逃出來。
“想要麼?”喬煦白松開我,雙臂支在我頭兩側支撐起身體,從上而下眸光灼灼的俯視着我。
我緊咬着下脣沒有說話。
我不敢想象,清醒的狀態下,我和他發生關係之後,我該如何面對他。
或者說,我害怕身心全部陷進入!
醒醒吧,慕子妍!
我眼裡不知不覺升起一層霧氣,嘴角卻綻開越發明媚的笑,“你把我養在身邊不就是爲了這個麼?還問我的意見做什麼?來啊,隨你喜歡。”
對,就這樣!別把心暴露出去,就不會受傷。
我嫵媚的伸手去勾喬煦白的脖子,身體主動貼近喬煦白。
喬煦白擡手打開我的手,從我身上起來,下牀走向浴室。
“演的太假!”喬煦白走進浴室。
浴室傳來水聲。
我從牀上坐起來,擦了擦眼淚。喬煦白真的沒有勉強過我,第一次是被下藥,第二次是我喝醉,反正我都是自願的。我聽了蘇顧言的話,離開喬煦白,喬煦白知道蘇顧言的意圖,卻又沒有強留我。哪怕我再回到喬煦白身邊,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整理了下衣服,下牀想出去。手放在門把手上,就聽浴室傳來喬煦白強勢的命令,“回去。”
我一愣。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喬煦白裹着浴巾,渾身溼漉漉的,頭髮也沒有擦,水珠沿着髮梢滴落,從菱角分明的面龐滑過脖頸,滑過堅實白皙的前胸,落入浴巾擋着的神秘地帶。
我移開目光,“我……”
“把我頭髮吹乾。”喬煦白越過我,走到書桌後坐下。
我去浴室拿出吹風機,走到他身後。他的髮絲很軟,頭髮黑而亮。柔軟的髮絲纏繞在手指上,與他這個人的性格形成強烈的對比。
熱風吹在我手上,屋子裡一片安靜,吹風機發生的嗡嗡聲,聽得我心煩氣躁。我終是忍不住,“對不起。”
喬煦白手翻動ipad上的文件,頭也沒擡,“下次我不會再忍,就算你哭也沒用。”
我小聲嘀咕,“沒有下次了。”
喬煦白輕笑出聲,沒說話。
我聽着喬煦白自信的輕笑,越琢磨越不對勁。昨晚在牀上,我還渾身僵硬的像根木頭。今天我是怎麼了?一晚上就熟悉了?我竟然還有膽子去偷吻他!
想想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麼?喬煦白昨晚沒碰我,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然後下午給我講解文件,正常的接觸讓我消除了面對他時的緊張。最後再用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來色誘我!
我低頭看着喬煦白,這哪是一個人啊,這分明就是一頭狼,一頭腹黑又傲嬌的狼!
我感覺我現在已經是無力自保,隨時有可能被腹黑狼一口吞掉。
“煦白,我可以回我屋睡嗎?”
喬煦白把ipad放下,用手指當梳子叉起頭髮向後捋,昂頭冷冷的看我一眼,“不可以。”
說完,他把我手中的吹風機拿過去,放在桌子上,然後拉起我的手,“今晚不用加班。”
他把我拉到牀上,從背後抱着我。
我的後背貼着他的前胸,渾身繃緊。
這夜註定是睡不好了。
我倆身體緊貼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他的肩膀很寬,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錯覺。
我心緒亂飛。如果他不顧及我的感受,用強硬的手段要了我,把我維持了二十多年的高傲和自尊全部在一瞬間打破。爲了達到報仇的目的,我不會離開他,但我肯定會恨他!經歷變故,我變得一無所有,死死的抱着高傲和自尊活着,自卑又敏感。
他嘴很毒,話很少,但他通過這次與何雪晴交手的事情,教會我要把高傲和自尊放一邊。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他沒有強迫我。
比起與不擇手段的人爲伍,選擇他,我應該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喬煦白正坐在書桌後的靠椅上閉目養神,他穿着一身墨藍色的家居服,頭髮還未梳理,柔軟的髮絲垂下來蓋住他的額頭。清晨的光從窗子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彷彿他融合在了那一片柔和的光芒裡,沒有冷冽,沒有難以靠近,只有俊美迷人。
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
我嚇了一跳,趕忙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是蘇靜媛打來的。
喬煦白聽到手機的鈴聲,猛地睜開眼睛,墨染般的雙眸,清冷的眸光掃了眼我拿在手裡的手機,聲音清冷道,“今天隨我去公司。”
說完,喬煦白起身出去了。
我接起電話。
“子妍,真的有貓膩!”蘇靜媛興奮的喊道。
我把手機拿離我耳朵遠一些,“我耳朵要被你震聾了!”
“不好意思,一時沒注意,我是太興奮了!子妍,你真猜對了,那個賤人跟男醫生真有關係。”
“什麼關係?”我追問。
“他倆是老鄉,還是小學的同學。打聽到的可靠消息,上中學的時候,男醫生還追過那個賤人,倆人還好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男醫生家做生意發了點小財,從村裡搬走了,男醫生也轉學了,他倆就沒聯繫了。”
聞言,我不禁有些失望,“這能說明什麼?”
他倆認識又怎麼樣呢?慕靈不管是懷孕了還是生病了,找一個熟人看一下,都合情合理。
蘇靜媛猜測道,“也許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是男醫生的!”
我否定,“慕靈愛勒文棟愛的要死,她出軌的機率太小了。她找男醫生肯定還有別的事。靜媛,你能不能查到,慕靈找男醫生做什麼事?”
“你當我是神啊!他倆人的事,關上房門說悄悄話,那誰能知道去!”蘇靜媛頓了一下,“欸,我還真有辦法!我把男醫生綁了,揍他一頓,不怕他不說實話……”
“別別!”我打斷蘇靜媛的話,只聽着就夠瘮人了,“你還是離開張銘吧,現在真成小太妹了,動不動又是綁人又是打人的!張銘到底是幹嘛……”
“慕子妍,我不許你說我家銘哥的壞話!”蘇靜媛打斷我的話,兇巴巴的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再打過去,蘇靜媛也不接了。我只能發短信給她,向她道歉。
我收拾好下樓,喬煦白已經換了襯衫和西褲,正坐在餐廳裡吃早飯,頭髮也搭理過了,一絲不亂,一如既往的成熟帥氣。
也許是我完全想通將自己交給喬煦白的關係,我心情格外的輕鬆。反正我和他的結局都是好久之後的事情,那我何不享受現在!
我走過去挨着喬煦白坐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喬煦白。
喬煦白正在喝粥,被我看得莫名其妙,眉頭輕蹙起,疑聲問,“有事?”
我勾住喬煦白的胳膊,“粥好喝嗎?”
喬煦白一臉的莫名其妙,“文叔,幫子妍……”
“我不要文叔幫我盛,我要喝你這碗。”我像個小饞貓似的舔了舔舌頭,然後猛地擡頭,舌尖在喬煦白脣角舔了一下,吧唧吧唧嘴,“好喝,我要喝這碗。”
喬煦白眼角一跳,似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弄懵了。好半天才道,“你這是在勾引我?!”
我喝着粥,嘻嘻一笑,沒有說話。
喬煦白脣角勾起一層淺笑,垂眸看着我,“我昨夜說的話可還記得?就算你哭,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點頭,眉眼半彎,“記得,我心甘情願的。你幫我報仇,我給你我的身體,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能只索取不付出,合作是平等的。”
說這句話時,我心還是在隱隱作痛。不是傷心我要把自己給喬煦白,而是傷心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我喜歡他。找合作當理由,喜歡的這麼卑微。
喬煦白看了我好一會兒,似是想看穿我是不是又在逞強。
我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是真心的。”
喬煦白伸手攬在我的後頸,將我拉近他,脣壓下來。這一次,我沒有躲,沒有被動的承受,而是嘗試着生澀的去迴應他。
感覺到我的迴應,喬煦白身體輕顫一下,他鬆開我,墨染的雙眸燃起點點星火,“不是想學做生意麼?白天跟我去公司,我比姓蘇的強多了。”
我點頭,“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我一定竭盡全力。”
樓上突然傳來我手機鈴聲。
喬煦白松開我,“給你十分鐘時間。”
“是!”我特別正經的應了一聲,轉身跑上樓,手機扔在牀上,來電顯示不停的閃爍!
是勒文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