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曼這時候終於想起,彭子航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了!
餘曼焦急的對着我擠眉弄眼,讓我想辦法。
我也知道不能讓女人鬧起來,在雪兒面前會丟人的!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把女人打昏拖走!
我和餘曼兩個人正着急的時候,彭子航開口了。
“姐,我介紹一下。餘曼,餘家珠寶的千金,我……我女朋友。”
聞言,我和餘曼都是一愣,接着我倆明顯的鬆了口氣,有種躲過一劫的感覺。但緊接着,餘曼反應過來,眼睛就瞪更大了。
她只想借彭子航演出戲沒想到直接見家長了!
“剛剛我問你,你還說自己單身!這種事情幹嘛要瞞着我!”女人責怪的瞪了彭子航一眼,然後親切的拉過餘曼的手,溫柔的笑道,“我是子航的姐姐,我叫李瑩雪。子航脾氣不好,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訓他。”
姓李?不是親姐弟?
我一臉不解,看向餘曼,餘曼也是一臉的懵,估計跟我想的差不多。
彭子航解釋,“我隨我媽姓。”
李瑩雪點頭,“我父母在我倆小時候就離婚了,我跟子航也很小就分開了。他從小性子就孤僻,沒什麼朋友。長大之後更是愈演愈烈,我常常擔心,以他的臭脾氣,哪有姑娘肯跟他,現在好了。”
說話的時候,接李瑩雪的車來了,李瑩雪還想再跟餘曼聊一會兒,餘曼陪笑,笑得臉都要抽筋了,一個勁兒的給彭子航使眼色,讓他快點送他姐走。
彭子航全然裝沒看到餘曼擠眉弄眼的樣子,甚至還提議讓餘曼和李瑩雪去他事務所裡聊。
餘曼一聽這個提議都要哭了,趕忙拉着李瑩雪道,“姐,我今天還有事,不能陪你聊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李瑩雪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都這個點了,我也該去接孩子了。小曼,我會在大理住一段時間,一定要跟子航一起來看我。”
餘曼點頭,忙說一定。
送走李瑩雪,我轉身才發現蘇顧言和雪兒還在。
蘇顧言對着我痞笑道,“子妍,有空麼?請你喝一杯。”
我也不掩飾自己對雪兒的討厭,斜了雪兒一眼,纔對着蘇顧言道,“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把你身上那股騷氣味去一去,晚上見。”
雪兒自然是聽出我在說她,氣得又要掉眼淚,可憐兮兮的看向蘇顧言,“顧言,我不喜歡她們。”
看得出蘇顧言蠻在乎雪兒的,把雪兒護在懷裡,不悅的對着我皺了皺眉,“晚上見。”
說完,連招呼都沒跟餘曼打,蘇顧言就帶着雪兒走了。
他倆走後,餘曼甩開彭子航放在她肩頭的手,剛纔所有的僞裝在這一刻都卸掉了,眼淚涌上眼眶,傷心的看着蘇顧言離開的背影,眼淚一顆顆滾下來。她緊咬着下脣沒讓自己哭出聲,雙肩微微抖動着。
彭子航低頭掃了一眼餘曼,眉頭輕蹙一下,陰冷的眸光微暗。
我走過去,剛要伸手抱住餘曼安慰,彭子航突然彎腰,打橫把餘曼抱了起來。
餘曼一驚,瞪大眼睛看向彭子航,“你幹嘛!”
彭子航抱着餘曼往大樓裡走,“我的女人看着別的男人發呆,該我問你想幹嘛!”
“誰是你的女人,你有病!放開我!”餘曼想從彭子航懷裡出來,可無奈彭子航力氣太大,她根本動不了,只能一直在罵。
上電梯後,彭子航告訴了我樓層,之後聽到餘曼還在罵,彭子航眸光一冷,低頭看向餘曼,“再多吵吵一個字,我就堵住你的嘴!”
餘曼顯然沒明白彭子航說的堵住她的嘴是怎麼個堵法,依舊瞪着彭子航,“你有病啊,幹嘛抱着我!放開我……唔!”
餘下的話全被彭子航吞進了嘴裡。彭子航低頭封住餘曼的脣,餘曼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估計覺得剛纔在樓下的接吻,是在蘇顧言面前演戲,那現在這個吻,就全成了彭子航在佔她的便宜!
她愣了一會兒後,大眼睛劃過一抹狠厲的光,張嘴咬在了彭子航的下脣上,接着她擡手,伸到彭子航腦後,一把抓住了彭子航的頭髮,手臂用力的向下一扯。
彭子航疼得悶哼一聲,頭本能的仰了起來。
餘曼脣上已經沾上了彭子航的血,彭子航下脣被咬破,滲出血珠的傷口,看上去還有些腫。
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彭子航凝眉,冷眸瞥向餘曼,“瘋女人,你鬆手!”
餘曼氣勢不弱的回瞪向彭子航,“你活該!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佔!”
我縮在電梯的一個角落裡,好想從這個電梯裡消失掉,或者電梯門開了,讓我出去也行!我心裡念着,這倆人誰也別注意到我,他倆的情趣我真心不懂,別人霸道接吻,都是甜蜜戀情的開始,到他倆這怎麼就變成全武行了!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越想讓他倆別注意到我,偏偏彭子航這時突然喊了我一聲。
“慕子妍!”陰冷的聲音帶着怒氣,好像惹了他的人是我一樣,有本事你對着餘曼發脾氣去!
我還要求着彭子航把消息帶給喬煦白,當然不敢這麼跟他說話。我看了眼電梯,馬上就要到彭子航事務所了,總不能讓他的員工看到他被女人揪着頭髮。
我走過去,拉住餘曼的胳膊,勸她,“小曼,鬆手!咱倆來這裡是有正事的,你心裡不舒服,咱回家再跟他鬧。”
餘曼瞥了眼電梯上升的樓層,得意的眯起眼睛,對着彭子航笑笑,“快到你事務所了,怕丟人啊!”
餘曼不會真以爲這樣,彭子航就拿她沒辦法了吧?彭子航和喬煦白一樣是部隊出身,身手肯定沒問題,任由余曼這樣抓着他的頭髮,估計是怕他出手會傷到餘曼!
彭子航隱在冰冷外表下的憐香惜玉的心,我都感受到了。餘曼這個大木頭!
這時,就聽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電梯門打開。
餘曼依舊抓着彭子航的頭髮沒鬆手。
“小曼,鬆開!”我催促道,沒有男人想在自己員工面前丟人的。
彭子航一直沒說話,抱在餘曼肩頭的大手,移到餘曼身前,突然用力的抓了一把。
餘曼渾身一個激靈,臉頓時紅成了番茄,她也股不着抓彭子航的頭髮了,兩隻手抓向彭子航在她胸前揉.捏的大手,“流……唔!”
‘氓’字還沒有罵出口,餘曼的嘴就被彭子航堵住了。
彭子航單手扣住餘曼雙手的手腕,把餘曼緊緊的禁錮在懷裡,不允許餘曼掙扎,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下電梯,向着他辦公室走過去。
到他的辦公室要穿過整個事務所,可以想象得到,平時陰冷的彭子航在他的員工面前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現在看到彭子航懷裡抱着一個女人,而且還邊走邊熱吻。
整個辦公區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想看個究竟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低着頭裝成做事的樣子,其實目光全集中在彭子航和餘曼身上。
我走在最前面,幫彭子航拉開辦公室的門。
彭子航的辦公室,與辦公區相鄰的那面牆是玻璃的,進辦公室後,我又趕忙將百葉窗拉下來。確定辦公區的人看不到辦公室裡的情景,彭子航才把餘曼鬆開,放下來。
彭子航的下脣被咬的又紅又腫,他用手碰了一下傷口,疼得眉頭緊皺起來,“你屬狗的麼?!”
餘曼心裡更委屈,她被佔了便宜,還要被罵。
她大眼睛裡噙着眼淚,四下看了一眼,似是想找到什麼合手的東西揍彭子航。
我攔下餘曼,對着彭子航道,“我找你有事。”
彭子航點頭,拉開一側的門,“進去說。”
我看了一眼,發現那是心理治療室。彭子航雖說是犯罪心理學,但也算個心理醫生,有心理治療室也不奇怪。
我拽着餘曼進去。治療室裡是一片的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門,白色的沙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關上心理治療室的門,彭子航才道,“什麼事?”
我把偷聽到的喬母和陸如卿的對話都告訴了彭子航,然後道,“我沒聽到喬母又想怎麼對付煦白,這段時間,你讓他小心一點。”
彭子航點頭,“我知道了,沒別的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說完,彭子航轉身剛要去拉房門,餘曼甩開我拉着她的手,衝上去,擡手就要給彭子航一個耳光。
彭子航受過專業的訓練,反應自然比普通人快很多,他抓住餘曼落下來的手腕,輕輕的往後一帶,餘曼的手臂就扭到了背後。
餘曼因爲疼,身體轉了半圈,背對着彭子航。她不服氣的瞪向彭子航,“你放開我!”
彭子航在餘曼的身後,陰冷的眸子輕垂,落在餘曼臉上,“我不打女人,但你再胡鬧,我有一萬種方法治你。在大街上,是你衝過來吻我,既然你宣佈我是你男朋友,那我就不可能看着你望着其他男人的背影掉眼淚。懂?!我只是做了一個‘男朋友’會做的事情,如果你覺得委屈,下次就別再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