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航是坐在椅子上,雖然有了昨夜對餘曼的瞭解,但那也僅限於言語上,彭子航顯然沒想到,餘曼竟然說不過就動手,比他想象的要野蠻多了。
餘曼本就長得小巧,跟高大的彭子航相比,更是小巧的像個孩子似的,她一下子撲到了彭子航懷裡。
餘曼身上裹的是浴袍,雙腿分不開,乾脆側身坐到彭子航大腿上,然後雙手抱住彭子航的臉,餘曼低頭側臉張嘴,狠狠的咬在彭子航脖頸上,動作一氣呵成。
下一秒就聽到彭子航痛呼聲。
“啊!你個瘋女人!你放開我!”
彭子航伸手想把餘曼從他身下推下去,可一擡手,雙手就握在了餘曼胸前。彭子航推了一下,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趕忙移開了手,卻不敢再伸手碰餘曼了,似乎怕再摸到什麼不能摸的地方。
我看着鬧在一起的兩個人,焦急的看了喬煦白一眼。真不用管管麼?
喬煦白對着我搖搖頭,伸手把我拉過去,讓我坐在了他腿上,然後他將我環在懷裡,低聲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這時,餘曼鬆開彭子航,從彭子航身上下來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餘曼真是蠻狠的,又咬有吸,彭子航的脖頸處透出血,一片曖昧的印記,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個,肯定以爲彭子航有個火辣的女伴。
彭子航伸手摸了一下傷口,疼得眉頭皺起來。他冷冽的眸子裡含着一層怒火,看向餘曼。
面對盛怒的彭子航,餘曼依舊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她抽出一片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後對着彭子航甜甜的一笑,彷彿剛剛咬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親愛的,我穿着你的襯衫出門,一點問題都沒有!你也要帶着我給你的印記出門哦!”說着,餘曼得意的對着彭子航揚揚下巴,“帶着這個去你的事務所,你敢麼?”
彭子航站起來,憤恨的瞪餘曼一眼,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現在就出去,否則我叫武警進來!”
看到彭子航被氣成這樣,餘曼涌出一股報復後的快.感,她不知死活的對着彭子航笑笑,“親愛的,別生氣。我現在上樓換了衣服就走。”
餘曼上樓換衣服,我追上去,“你等我一會兒,我回家拿了衣服馬上給你送過來。”
餘曼搖頭,“不用!子妍姐,我餘曼說到做到,別人要是犯慫,那他就是沒種!”
餘曼故意提高音量,說給樓下正在貼創口貼的彭子航聽。
彭子航聽到,氣的握了握拳,把創口貼從傷口撕下來,扔到了桌子上。
喬煦白坐在沙發裡,忍不住的笑道,“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被氣成這樣。你引起爲傲的情緒管理呢?”
喬煦白和彭子航這種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證任何時候都可以保持大腦冷靜,保護自身安全以及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彭子航這麼高冷的人,平日裡是沒有太多情緒波動的,現在被餘曼氣成這樣,別說喬煦白,就連他自己也感到微驚。
彭子航冷眼瞥了喬煦白一眼,“你還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那丫頭扔出去了!”
喬煦白輕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男人很喜歡看女人穿自己的上衣,許是有一種這個女人能被自己包起來的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
彭子航看到餘曼從樓梯上一蹦一跳的下來,一時怔住了。直到餘曼跑到他面前,跟他說話,彭子航纔回神過來。
“什麼?”彭子航一臉懵,完全沒聽到餘曼說了什麼的樣子。
餘曼站在彭子航身前,昂頭盯着彭子航,一開口就把之前所有的可愛意境都打碎了,“你丫的玩我呢!我說什麼你沒聽到?”
聽到餘曼的話,彭子航眉頭皺了一下,他轉身走到衣櫥前,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條領帶,邊系領帶邊對餘曼道,“你說什麼了?”
餘曼走過去,側身看了眼被她咬出來的傷,俏皮的一笑,“我說,祝你上班愉快!”
彭子航要上班,我和餘曼也必須得走了。
我有些捨不得的和喬煦白道別,喬煦白看着我寵溺的笑了笑,“有餘曼在,你隨時能來。”
喬煦白話音剛落,彭子航就搶先道,“做夢!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餘曼挽住我的胳膊,對着我道,“別理他,他說了不算。”
我偷偷瞥了眼彭子航的神色,可謂精彩紛呈,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可奈何。
別看餘曼在別墅裡鬧得歡,走出別墅,腳下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身上卻只穿了一件男士襯衫。大白天的這樣出來,餘曼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彭子航從車庫開車出來,餘曼大眼睛一亮,把高跟鞋一甩,快跑到彭子航車前,身體趴在彭子航車的車前蓋上,對着彭子航喊道,“帶我回家!”
彭子航氣的狂按喇叭,“從我車上下來!”
餘曼對着我用眼色,示意我趕緊上車。
昨晚我和餘曼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彭子航家,今天這個樣子走回去,餘曼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會意,拉開彭子航的車門。彭子航用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瞪我一眼,我嚇得一哆嗦,心說又不是我惹得你,你別把氣撒我身上啊!
這句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話當然不能這麼說。
“彭先生,”我道,“好男不跟女鬥,小曼性子倔,你不讓她上車,她真敢攔着你的車,不讓你走的。你就當做好事,把我和小曼送回去就行。”
不知是不是被我說動了,彭子航竟然說了一聲好。
聞言,我趕忙對餘曼招手,“小曼,快上車!”
餘曼得意的笑了一下,從車前蓋下來,剛從車前跑開。彭子航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嗡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我還坐在車後座的,我驚得眼睛瞪大眼睛,“彭子航,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讓她上車的話是你說的,我說了麼?!”
靠!
接着,車後面就傳來餘曼的怒罵聲。
“彭子航,你大爺的!”
出小區門口時,車要刷卡。我趁着車停下來刷卡,打開車門跑下了車。
我是一路跑回家的,回家拿了車鑰匙,然後開車去接餘曼。
接到餘曼後,餘曼罵了彭子航一路。
後來喬煦白告訴我,我才知道,這一天彭子航過得也不順心。上班從來沒遲到過的他,第一次遲到了,而且脖子裡還有一大塊曖昧的印記。理所當然的,人們就會認爲,之所以遲到,是因爲昨晚激.情太累。
去警局辦公,還被關係不錯的局長關心,勸彭子航,年輕人別太猛,要多注意身體。
彭子航當天回家,臉都是黑的。他要是真做了什麼,他也就不屈了,可偏偏是,他什麼都沒做!
他警告喬煦白,我和餘曼再也不能去了!我倆再來,他也不會給我倆開門!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確沒再去找喬煦白。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好意思再跟餘曼提。餘曼一直在生彭子航當天把她扔下的氣,一提起彭子航就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報仇!
我以爲除了要等喬煦白身體康復,再沒別的辦法去見他了。我和彭子航不熟,總不能生硬的去找他,引起別人的懷疑。
結果,這天餘曼卻笑嘻嘻來到我跟前,告訴我去彭子航家!
我當然是想去的。
我和餘曼一邊往彭子航家走,一邊問她,她又有什麼鬼點子?
看她這一臉壞笑,我就知道餘曼心裡憋着壞水呢。
餘曼看了眼裝在紙袋子裡的,彭子航的襯衫,笑道,“子妍姐,我就是去把他的襯衫還給他,你不是想見煦白哥麼?我這是在給你們製造機會。”
我相信餘曼是想給我和喬煦白製造機會,可經不住另外一個人拆臺!
我和餘曼走到彭子航家,按了半天門鈴,大門沒被按開,倒把小區裡巡邏的武警按來了。
武警認識我,看到是我後愣了一下,稍後還算客氣的對我和餘曼道,“這家主人投訴你們對他進行騷擾,請兩位女士離開。否則,我們就實行強制手段了。”
彭子航!還真是說到做到啊!
我狠狠瞪了大門一眼,然後對着武警解釋,“你們誤會了,這位小姐和這家男主人是情侶,他們吵架了而已。我是他們兩個人的朋友,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沒必要撒謊的。”
餘曼眨巴眨巴大眼睛,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趕忙點頭,“兵哥哥,我男朋友有點幼稚,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是上將夫人,怎麼會大晚上的來騷擾別人。再加上餘曼表現出的無害的樣子,武警似有些動搖了。
“這樣吧,我們連線男主人,如果屬實,二位就請便。”
我點頭,表示同意。
武警撥打彭子航的座機,很快電話接通。
武警將餘曼和我的說辭重複一遍給彭子航聽,然後道,“先生,如果這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請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彭子航聽後,冷笑一聲,“呵!追我的女孩多了,如果是個人說是我對象,我就要把人放到家裡,那我家豈不全是女人了!我不認識她,請你們好好處理這件事,我不想再被這個女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