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你那麼忙,有時間陪嬌妻麼?這次來大理,被記者拍到你跟愛人不是乘一班飛機來的,剛結婚就分離這麼長時間,以後會不會經常分開?你上次吻嬌妻,不會是在婚禮上吧?”
開玩笑的語氣,但言外之意卻是兩人聚少離多,婚姻很不穩固。
這個問題就是個坑,回答不好就掉進陷阱裡了。
我腦子裡正琢磨着該怎麼避開雷區回答這個問題,喬煦白攬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我被猝不及防一拉,身體一下子緊貼在喬煦白前胸,接着喬煦白擡手勾起我的下巴,脣壓了下來。
喬煦白溼滑的舌沿着我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口滑入,彷彿旁邊沒人似的,霸道熱情的擁吻我。
我被吻的大腦一片空白。我能感覺到大廳裡許多人都在看這裡,我臉頰發燙,又羞又惱,還不敢反抗。我是喬煦白的新婚妻子,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推開他,這些人還不知道會說什麼。
我用舌頭想將喬煦白的舌從我口腔裡推出去。可喬煦白似乎把我的反抗當成對他的迴應了,吻的更加激烈。
在我呼吸漸漸紊亂的時候,喬煦白終於鬆開了我。
他將我抱在他懷裡,我臉頰通紅,恨不得把臉埋到他禮服下面。
“上次接吻,就在剛剛。”喬煦白聲音清冷如常,神色淡漠沒有任何變化的對着剛纔提問的媒體人道。
感覺剛纔的熱吻對喬煦白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有我一個人動情了似的。但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喬煦白此時的心跳有多快。
“喬總跟嬌妻的感情真好。”
“喬總,有沒有計劃什麼時候要孩子?”
“順其自然,”喬煦白道,“今日的主角不是我,你們該去找我哥聊聊。”
清冷的嗓音,拒絕的意思明顯。
這些負責人都是人精,聽出拒絕的意思後,十分識趣,紛紛告辭,走去找陸如卿了。
人們走後,我握起拳頭,砸在了喬煦白身上。雙頰發燒,昂頭不悅的看着喬煦白,“這麼多人看着呢,你怎麼……”
“那你讓我怎麼回答。”喬煦白低頭看着我,漆黑的眸子映着我羞得通紅的臉,削薄的脣輕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說今天早上?昨天晚上?”
“別說了!”想到昨晚和今早的事情,我臉更紅了,低下頭不去看他。
喬煦白輕笑一聲,在我額頭輕吻一口。
這時,餘曼和蘇顧言來了。
看到他倆,我得救似的從喬煦白身旁走開,完全是落荒而逃。
“子妍姐,你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餘曼親暱的挽住我的胳膊,關心的問道。
蘇顧言說了句你們聊,就走過去找喬煦白了。
我拿起一杯紅酒,猛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神,纔對着餘曼道,“我沒事。餘家代表怎麼會是餘詩雯他們,你大伯呢?”
餘曼眉頭皺起來,狠狠的瞪了眼在結交人的餘詩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大伯說,我爸拿出來了一份我爺爺的遺囑,遺囑上寫明,餘氏企業的繼承人是我爸!”
“怎麼會!”我一驚。餘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餘父,而且餘父根本沒有管理企業的才華!餘老爺子不會對他畢生的心血這麼不負責任的。
“遺囑會不會是假的?”我問。
餘曼搖頭,“遺囑上有爺爺的私人印章,我大伯確認過,不是假的。”
我看向與人有說有笑的餘詩雯,心裡不忿,一旦餘父繼承家產,她就如願了。她將成爲餘家真正的大小姐,有錢有勢有地位!
她纏着喬煦白,不過爲了這些東西,現在她有了,她知道她不再需要喬煦白,所以在機場的時候,她纔會爆出我和陸如卿的事情,給喬煦白抹黑也沒關係,因爲她不需要了。
我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聽餘曼低罵了一聲,“媽的!她也敢來!”
話落,餘曼鬆開我,氣勢洶洶的徑直走向蘇顧言。
我回神過來,轉頭看過去。
先前站在蘇顧言身前的喬煦白已經不見了,那個位置換成了一個女人,一個絕色的女人!
吳雨霏!
吳雨霏穿了一身低胸背部全裸的絲質晚禮,一頭大.波浪的捲髮盤起,裝飾鑲鑽的頭飾,配上她一張妖冶的臉,高貴又性感,天生的尤物。
蘇顧言一身白色禮服,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管是從外形還是在氣質,都十分的相配。
吳雨霏正對着蘇顧言說什麼,紅脣噙笑,一雙勾人的美眸直直的看着蘇顧言。
蘇顧言冷着一張臉,將吳雨霏放在他前胸的手抓下來。
可蘇顧言剛抓下吳雨霏一隻手,吳雨霏另一隻手就擡起來,搭在了蘇顧言肩頭,柔弱無骨的身體順勢倒在了蘇顧言懷裡。
怪不得餘曼這麼生氣,吳雨霏這個妖精簡直就是在挑戰蘇顧言的忍耐性。
雖然不喜歡吳雨霏放.浪的樣子,但在這種場合,餘曼個暴脾氣可千萬別對吳雨霏動手。
我趕忙追過去,剛追上餘曼,大廳裡的燈光突然暗了,接着一束追光亮起。
喬母站在追光的中央,手裡拿着話筒,“諸位,今日我們喬家在此設宴,是有一件大喜事要與諸位分享。大家都知道,我與國棟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外界一直傳言,我們兩個把孩子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被曝光過。後來煦白接手盛世集團之後,又有傳言,有說我另一個兒子已經死了的,有說我另一個兒子重病,偷偷養在什麼地方。甚至還有不負責任的媒體報道,我另一個兒子因爲爭家產,被煦白害了。今天,我在這裡就向諸位正式介紹,我的另一個兒子,喬煦!”
喬母話落,陸如卿走進光束裡,站在喬母身旁。
賓客們雖提前或多或少就聽到些風聲,但親耳聽到喬母證實,衆人還是發出小聲的驚呼聲。
喬母拉起陸如卿的手,繼續道,“我的兒子在二十多年前因爲一起意外事故,失蹤了。喬家一直沒有放棄找他,現在上天開眼,喬家終於找到他了。相信諸位對他並不陌生,因爲就算沒有喬家,他也成長爲了很優秀的男人。他就是吳越集團的創始人兼董事長,陸如卿!”
“陸總是喬家失蹤多年的兒子?”
“怪不得一個月前,吳越集團出資幫盛世集團收購吳家公司,相傳喬總收購吳家是因爲吳家有人得罪了新娘子,陸總會出資,原來是在幫弟弟。”
“盛世集團這次又多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兩大集團要是合併的話,喬家又要登上富豪榜了。”
衆多企業的老總紛紛議論商場上的事情。
而媒體界的負責人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感覺挖到寶似的,各個眼睛放光。
“喬夫人,我們對陸總已經很熟悉了,但您有沒有證據,證明陸總就是您兒子?”
“這裡有DNA鑑定結果。”陸如卿說着,向旁邊一伸手,助理將一份文件遞到陸如卿手裡。
我仔細看了下,DNA鑑定雙方是喬母、喬國棟和陸如卿,證實有親子關係,陸如卿是喬母和喬國棟的兒子。
在詢問過可不可以拍照後,這些媒體人拿出相機,對着鑑定結果和陸如卿喬母一頓猛拍。
“媽,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你去旁邊休息一會兒。”陸如卿脣角揚着淺笑,關切的道。
喬母欣慰的笑着點頭。
其他老總的夫人們圍過來,誇讚喬母好福氣,有兩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然後這羣闊太太就在一起聊了起來。
陸如卿表現出來的紳士和耐心,讓媒體人們很欣賞。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從簡單到越來越刁鑽,陸如卿一直揚着紳士的淺笑,禮貌的作答。
終於,有人問到了陸如卿的長相問題,明明和喬煦白是雙胞胎,爲什麼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陸如卿笑道,“因爲當年出的意外讓我毀了容,我不得不整容。”
“陸……不,應該叫喬總,當年出的意外,你方便詳細講一下麼?”
聽到有人這麼問,喬母立即走出來,“出事的時候,我兒子還小,這件事讓我兒子和喬家痛苦了這麼多年。請諸位不要一直圍繞這個問題提問,不要逼我兒子去回憶當年他經歷的痛苦。”
喬母聲音誠懇,一副慈母關心兒子的樣子。母親關心兒子是人之常情,就連媒體人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
餘曼挽着蘇顧言的胳膊,低聲感慨,“喬伯母真是一位好母親。”
餘曼話音剛落,吳雨霏就不屑的切了一聲。
我轉頭看吳雨霏一眼,吳雨霏雙手環抱在胸前,一雙美眸懶散的看向喬母。
“這喬夫人究竟想瞞什麼!”說着,吳雨霏眸光流轉,輕飄飄的瞥我一眼。
我心猛地顫一下,猛然涌出一種吳雨霏知道些什麼的感覺。
當年綁架案出了之後,喬國棟的反應也很奇怪,極力的將這件事壓了下去,而不是積極調查。吳雨霏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要說瞞,該是喬國棟和喬母一起想隱瞞什麼……
這時,陸如卿開口了,“媽,事情已經過去了。只有不害怕面對過去,我和煦白才能走的更好。”
喬母還想說什麼,但陸如卿沒給她機會。陸如卿手裡拿着話筒,沙啞的聲音通過音箱傳遍了整個大廳。
“二十七年前,我和煦白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