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卿有一種被蔑視到的感覺,眉頭緊蹙着,眸光閃着怒火,“喬煦白,你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麼?!”
“做事留餘地是你的風格,向來不是我的。你活着,我也沒必要再逼着自己學習你的處世方式。”喬煦白說完,扛着我往車邊走。
我一直在他肩上掙扎亂動。
扛起我,喬煦白的腿就已經有不小的壓力了,再加上我不停的掙扎。喬煦白眉頭皺起來,伸手按住我的雙腿,低沉的嗓音,輕聲威脅,“你再亂動,我就當着他的面吻你!”
我心咯噔一下,“喬煦白,你卑鄙!”
我不敢想,當着陸如卿的面,和喬煦白接吻,陸如卿會露出怎樣受傷的表情。我放棄了掙扎,任由喬煦白扛麻袋似的,把我抗到車旁邊。
尹正陽已經打開車門了,喬煦白直接將我扔進車裡。
陸如卿死死的盯着喬煦白,額間青筋都爆了起來,“喬煦白,你要帶她去哪?!”
“回家!”喬煦白冷冷的拋出兩個字後,上了車。
我坐在車後座,跟防範色.狼似的盯着喬煦白,“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說到這,喬煦白轉頭看向我,削薄的脣勾起一抹壞笑,“還是說,你心裡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
我看着喬煦白的俊臉,吐出兩個字,“流氓!”
“我從來都不是紳士。”喬煦白轉回頭,聲音清冷的道。
我從喬煦白清冷的嗓音裡,聽到絲絲失落。苦苦尋找了二十多年人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卻不願意與自己相認,兩個人還跟仇人似的,這份心情該不好受吧。
我正胡思亂想着,突聽尹正陽道,“老闆,一會兒我想去醫院。”
喬煦白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我猛然想到餘曼還躺在醫院裡,趕忙問,“小曼情況怎麼樣了?”
尹正陽道,“身上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跳下車的時候,把腳崴了,今晚先住院,明早做了檢查,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哦,”我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她……還好吧?”
尹正陽自然聽出我在問什麼,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聲音平靜無波瀾的道,“哭累了就睡着了。把人送到醫院,蘇顧言就走了,她沒人照顧不行,所以我一會兒就回去。”
雖然覺得蘇顧言做得挺絕情的,但他卻沒做錯,不能迴應的感情,就該果斷的拒絕。
我正出神,喬煦白突然回頭過來看向我,“你也該跟顧言學學,怎麼拒絕別人!”
我看着喬煦白,心底呵呵了兩聲,哪來的自信。
“我現在學會了。喬總,請讓我下車,我要回家,我要去照顧被你打傷的如卿!”
聞言,喬煦白眉頭一蹙,身體轉回去,冷聲道,“學反了!”.
喬煦白的別墅五年沒住人了,在重新裝修。喬煦白這一段時間都住蘇顧言這裡。車在蘇顧言別墅門前停下。
我和喬煦白下車之後,尹正陽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下車之後,我就想跑來着。可喬煦白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下車就拉住了我的手,“我只是不喜歡你住在他那裡!”
我被他拉着,往別墅裡走,不確定的問,“真的只是睡覺?”
我說的睡覺就是一人一個房間的睡覺,可聽起來,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滿足的意思……
聞言,喬煦白微怔,稍後微側身看向我,輕挑眉頭,“你想不只是睡覺?”
我輕咳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我沒那個意思。就是睡覺,一人一間房的睡!”
我以爲打開別墅大門,大家各回各的房間就沒什麼事了。結果別墅大門一打開,我才感覺到什麼叫真正的尷尬!
從別墅大門開始,一直到樓梯上,扔了一路的衣服。
起先是男式的西裝外套,然後是女士的絲質長裙,然後是黑色蕾.絲超級性感的bra,再然後就是……
我覺得風景有點辣眼睛,趕忙離開目光不再盯着地上的衣服看。
可見進來的兩個人是多着急,樓梯上了一半,兩個人的衣服就全扒光了。
我偷瞄了一眼喬煦白,喬煦白看到地上的這些衣服,神色並沒什麼變化,冷澈的眸子,眸光波瀾不驚,好像這些對他沒什麼影響似的。
但我知道,他生氣了。他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力,帶着我上了二樓。經過蘇顧言房間的時候,在門口,我聽到了某種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
女人一邊呻.吟一邊說着什麼,而聲音,我聽着還挺耳熟。是誰的聲音來着?絕對是個熟人。
我原本想快點走過去的,結果腦子一想事,腳步反而慢了下來。
喬煦白察覺到我腳步放慢,回身看我,“你對房間裡他倆做的事,有興趣?!”
啊啊啊啊……
我窘迫的無地自容,低下頭不去看喬煦白,加快腳步往前走,“沒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走出沒五步,喬煦白伸手拽住我的後衣領,打開蘇顧言隔壁的房間,把我送了進去。臨關門前,還不忘告訴我,洗澡,身上一股酒味,臭死了。
我覺得喬煦白把我安排在這間房就是故意的,後來仔細一聽,房間隔音很好,關上房門之後,根本聽不到任何不該聽到的動靜。
我擡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味,煙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的確臭死了。反鎖上房門之後,我拿起手機,給陸如卿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安心,之後我纔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拿起手機,有一條陸如卿的回信,三個字——我信你。
躺在牀上,本還想給陸如卿回一條短信,但腦袋一沾枕頭,一夜沒睡的睏意就席捲而來,我眼睛一閉,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是因爲酒醉的關係,這一夜我睡的特別的香,連夢都沒有做。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往我懷裡鑽。我腦子不清醒,以爲是娃娃,剛要說臭狗別鬧的時候,突然想起我這是在蘇顧言的別墅,這裡沒有狗!
而正在往我懷裡鑽的小東西,更像是一個人的腦袋。而且爲了方便鑽到我懷裡,一雙小手抓在我胸前的睡衣上,時不時的碰我一下。
我猛地睜開眼,低頭看下去。
懷裡的小東西察覺到我醒了,昂頭看向我。肉嘟嘟的小臉,一雙幼獸般充滿靈氣的大眼睛,看到我醒了之後,嫩粉色的小嘴巴綻開一個笑容,露出脣邊兩個淺淺的酒窩。
這個笑容真是比陽光還要暖人,萌的讓人心都化了。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把小睿睿摟在懷裡,低頭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小睿睿,早。”
wωω⊕ttκá n⊕¢ ○ 小睿睿給我的感覺很特別,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即使知道他母親是餘詩雯,也對他討厭不起來。
小睿睿在我懷裡掙扎了幾下,我以爲他不想讓我抱着他,於是趕忙鬆開他。
他伸手從牀邊拿過一個書寫本,拿起筆寫下,“Goodmorningmyprincess.”
早安,我的公主。
我愣了一下,接着心裡被甜蜜塞的滿滿的,對着他笑道,“Goodmorningmylittleprince.”
早安,我的小王子。我多希望他真是我的小王子。
“今天不上班?”一聲清冷的聲音打破我和小睿睿甜蜜的氣氛。
我嚇得一怔,趕忙扯過毛毯蓋住自己的身體。雖然我有穿睡袍,但經過一晚上的蹂躪,再加上早上小睿睿拽的那幾下,胸前風景若隱若現,雪白的肌.膚上隱約可以看到兩處柔軟,這比坦誠相見還要勾.引人。
喬煦白大大方方的走進來,黑西褲白襯衫,身姿挺拔,簡單又幹淨幹練。他看到我拽毛毯的動作,眼底劃過一抹戲謔的輕笑,那神色分明在說,你的哪兒我沒見過?!
我臉頰有些發燙,從喬煦白身上移開目光,瞥到關着的房門,我突然意識到,我昨晚把門反鎖了。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怎麼進來的!
喬煦白彎腰把小睿睿從我牀上抱起來,似是看穿我心裡的疑惑,道,“有鑰匙。”
靠!有鑰匙就可以隨便進一個女人睡覺的房間嗎?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我都不好意思罵你了!
要不是當着小睿睿的面,我真的要忍不住罵人了。
喬煦白見我氣鼓鼓盯着他看,對着小睿睿,一臉認真的道,“你的漂亮阿姨生氣了,以後不許再來打擾她睡覺,否則她就不住這裡,你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聽喬煦白這麼說,我整個人極度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哎呦喂,我是生你的氣,你把你兒子搬出來是怎麼回事!我生氣跟小睿睿有什麼關係,你這就叫坑兒子吧!
小睿睿不懂我爲什麼生氣,聽喬煦白這麼說,立即可憐巴巴的看向我,他不會說話,大眼睛着急的閃着淚花,似是想對我道歉。
我趕忙露出一個笑臉,對着小睿睿解釋,“阿姨沒有生氣,真的。”
小睿睿看向喬煦白。
喬煦白看了小睿睿一眼,然後看向我,“真的沒生氣?”
我對着喬煦白也綻開一個明媚的笑臉,“真的沒有生氣。”
好氣哦,可還得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