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顫微微地把那熱茶端到嘴邊仰到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冰冷的心在慢慢地回暖。然後閉上眼睛沉呤了一會,這才睜開對輕聲對她道:“主子,宛心回不來了!她已被紀貴妃給處死了!”
“什麼?!”她大驚失色地叫道,卻馬上又掩了嘴看了看睡在牀上的太子,見他只是翻了個身,囈語了幾句又呼呼睡過去了,似乎並未能聽到她的尖叫。
她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了下來,斂了斂心神悄聲問道:“宛心不管怎樣,說到底總歸是我的人,她也敢擅自將她處決了?再者說了,就算她恨宛心告訴她的情報不準,可到底以後也會有利用她的機會不是麼?怎麼就會這麼輕易地就把她給處決了呢?!芳菲,你是否真地看清楚了,宛心真地是被她給處死的麼?”
“宛心怎樣死的,奴婢並不很清楚!只是奴婢遵從着主子的吩咐,悄悄地尾隨在她的身後,後來看見紀貴妃身旁的侍衛葛勇將她強行帶走去了椒房殿,大概半個多時辰也未能出來。奴婢正想悄悄溜進去看個究竟,卻見葛勇出來了!”芳菲慢慢地理着頭緒,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事無鉅細地一一向她道來。
“她真地是太肆無忌憚了,難道一條人命在她眼裡還不如草芥麼?”她聽了又憤然而起!
“紀貴妃那樣的人豈是我們能夠按常理來理解的呢?如果是這樣,當初清琴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了!再者說以她在這宮裡的權勢來說,願意供她驅使的人又何止千千萬萬?她又哪裡會看得上一個對主子不忠的宛心?說到底,不管宛心爲她效力多少次,最後肯定也逃不出一死!”她這時心緒已定,思脈一理清,對於問題的癥結也就看得更爲透徹。
“宛心啊!宛心,你爲何要自尋死路!”她聽了一嘆卻再無多一語地頹然坐下了。
“是呀!關於這一點,奴婢也想不通。宛心主子帶過來的陪嫁丫頭,平時瞧她對主子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主子也待她親如姐妹,奴婢實在想不通她爲何會選擇背叛主子呢?”這是她死也想不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