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明知相思苦 15章,要不是你
“嗯?”紀川堯聞言,懶懶的看着她,似乎並未聽清一樣。
“我不想住這裡。”她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呢?”他不解的問,隨即,眉眼便瞬間沉了下來,“別給我想一出是一出!”
相思微抿着脣角,她也說不出來,只是不想住在這裡,心裡說不出的牴觸感覺,畢竟他們和尋常夫妻不同。
紀川堯返身朝她走回去,有些粗魯的拽起她的胳膊,大力的往裡面拽着,三兩步就將她扔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像是隻豹子般棲身過去,將她控制在自己的範圍內。
胳膊快被他拽的錯環,相思正忍痛之際,下顎被他劈手捏了起來。
只見那雙桃花眼的眼角正微微彎起,可笑比不笑更加森然。
“你怎麼像是隻喂不熟的狼?這麼的不知好歹?是不想住這裡,還是不想跟我住這裡?這是跟我憋着股勁兒呢吧,是怪我把你們這對好不容易又湊到一起的青梅竹馬拆散了?”
“和書維的事無關!”她咬牙反駁。
紀川堯冷笑,此時早已不復平時懶懶模樣,“是嗎,看來我還是不能太心軟。”
“你又想做什麼,你說過,不會爲難他的!”相思冷眼瞪着他,憤憤着繼續,“你讓我去紐約唸書,我也去了,你讓我回來,我也回來了,比小狗還聽話,你還想怎樣?做什麼都是被你操縱的,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喲,終於說出來了,這些年忍很久了吧,早就想反抗了吧?”桃花眼瞬間一緊,紀川堯眼裡森然更甚。
如他所說的,她冷凝着鳳眸,渾身的肌肉繃緊着面對他,像是在弦上緊繃多年的箭。
“這麼恨的瞪着我做什麼,我對你的好怎麼就沒看見?”手上力道加深,他刻意想讓她更加的痛。
相思強忍着,聽到他說的話,神情一下子就恍惚了起來,聲音亦是,“……我看的見。”
“什麼?”紀川堯眯眼,似是沒有聽清。
眼珠微轉,她正視着他,“要不是你,我當年就會去坐牢。要不是你,外婆的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要不是你,這五年來在紐約的生活,我也不可能念那麼好的學校,而且衣食無憂,不用在爲生活犯愁。”
這些她一直都很清楚,哪怕他的方式很霸道,甚至有些極端,可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隨着她清冷女音緩緩敘說,紀川堯的神情也漸漸有所舒緩,捏着她下顎的手,也漸漸鬆了力道。
“敢情這些你還都知道啊,還行,還有點良心。”
“可是爲什麼?”眼神有些放空,她忽然喃喃着。
大手正貼着她的臉頰輕撫,他不禁微挑着眉,“嗯?”
秀氣的眉頭蹙起,她終於問了,“爲什麼和我結婚?”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很久,很多次,她都想要問,卻都止於喉間。
若說他想要她的身子,很簡單,用情/人的方式來禁錮她,她也如同現在一樣無法反抗,可爲什麼當初會那樣草草的登記結婚,她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情。
聞言,紀川堯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怔忪。
這樣默不作聲的相視了幾秒後,他聲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對象爲什麼會選她?
這個問題似乎問倒了他,他竟然無法回答出來。
見狀,相思不由的一愣。
h市的夏天最爲乾燥,尤其是快到了三伏天,便更加的熱。
從屋內往外面望去,看着那如火的太陽,只是想着在外面站上那麼一會兒,就會覺得渾身是汗,這樣的天氣,在吹着冷氣的房間裡是最爲舒適的。
相思一邊從樓上走下來,一邊朝窗外看着。
開放式的廚房裡,許阿姨正站在琉璃檯面前剝着毛豆,手法很是熟練,指腹微微用力,裡面的豆便自己掉落在盆裡。
“太太,您下來啦,餓了嗎?”見到她下樓,許阿姨笑呵呵的問。
“不餓呢。”相思微微搖了搖頭。
許阿姨笑着道,“呵呵,我早上買的毛豆,一會兒剝完了,等着用水煮完了,榨點麻油,涼拌着吃!人一到夏天都不愛吃飯,我多弄點小菜,吃着也有胃口!”
“許阿姨,我也不餓,午飯不着急的,隨便弄點就行。”相思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對面,單手支撐着腦袋看。
“正好,紀先生之前打電話來,說午飯回來吃。”許阿姨點頭。
“喔。”聞言,她愣了下,迴應淡淡。
回到h市,她提出過不想住在這裡,可最後也沒被允許,一晃,十多天的時間都這麼過去了,她也還算是安然。
只是總是會想到他那樣飄忽的表情,和那樣低沉的嗓音:我也不知道。
她曾自己設想過答案,也許他會冷嘲熱諷,或者森然不回答,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這樣太過模棱的答案,令她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着許阿姨熟練將毛豆清洗好,又將需要的材料樣樣準備好,她忍不住嘆,“看您做飯可真熟練,而且還很開心,看來您很喜歡做飯。”
“是啊,我這輩子沒啥能耐,就能忙活點家務事了。”許阿姨有些不好意思道。
“挺好的啊,您先生和閨女,一定很享福。”
“你要是想學做飯,我可以教你啊!”
相思忙搖頭,“我不行,碰不了爐竈。”
她確實不太會搞廚房裡的東西,自小時有外婆,等着外婆住進了療養院,她大多數都是打工,哪有空餘時間回去自己弄,都是在外面解決的,再到了上大學,長時間積累下來,她哪裡會什麼做飯。
“太太,我可跟你說,女人啊,別都想着做什麼女強人,會做飯還是有好處的!”許阿姨打開了話匣子,繼續着,“你想啊,給自己老公做頓飯啥的,不是也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感情嘛。那話是怎麼說來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再說,紀先生那麼優秀,再怎麼說,多點小心還是應該的!”
“呵呵。”相思彎了彎脣,有些莫名的笑了笑。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可她從未想過要拴住那男人的心,所以,哪裡有去學做飯來拴住男人胃的必要呢。
這樣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時,一隻大手忽然探過,很是輕柔的執起了她的下巴。
相思被迫的將頭轉過去,看到了他那雙邪氣的桃花眼,“笑什麼呢。”
紀川堯從一進門,就看到她坐在那裡,低着頭,也不知道在笑着什麼,從側面看過去,陽光打在上面,好像是畫展裡定格的畫,那樣觸不可及。
“沒什麼。”怔了兩秒,相思搖頭。
本身就清淺的笑容,這會兒也漸漸消散,丹鳳眼裡又是那副波瀾不驚。
見狀,紀川堯眉心不易察覺的一皺。
“紀先生回來啦!剛纔我還和太太正說着你呢!”許阿姨看到他,笑着道。
他挑眉,似又來了精神,“喔?說我什麼了?”
聲音懶懶的,卻不是對着許阿姨問,反而是雙眸緊盯着相思,而且俊容也不由的俯近,周遭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
他等待她回答時,執着她下巴的手指,甚至在輕輕摩挲,帶來癢癢的感覺。
相思被他弄得有些羞窘,因爲一旁的許阿姨還在,他這樣自然而然的親暱,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很恩愛的夫妻一樣。
“沒說什麼啦!”她有些急的揮開他的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有多麼的像是撒嬌。
紀川堯似是也被她感染,勾着脣伸手去拉她,一路朝客廳走過去。
坐下時,稍稍用力,就將她拽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繞過去扣在她的細腰上。
相思瞪了瞪他,按着他的肩膀想要起來,可他力氣向來大,掙扎了兩下,感覺到他的喘氣有些變重,她便不敢再亂動。
“一直都這麼老實多好。”他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仰頭睨着她道。
“我想去上班。”她低着眼睛看他。
“嗯。”紀川堯點頭。
見狀,相思沒吭聲,仍是瞅着他,眼神裡多了分孤疑。
紀川堯笑出了聲,“怎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去,看你凡事謹慎的。”vckj。
“你同意了?”她不確定的問。
其實,只是害怕在紐約時的事情重演而已。
“這有什麼不同意的。你想去就去,我也沒拿繩給你拴在這公寓裡,什麼時候限制你自由了,我有那麼霸道嗎?再說了,我要是不同意,你不又得說,你像是小狗一樣,什麼都聽我擺佈?”紀川堯說到最後,還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
“喔,知道了。”相思躲避開來,淡淡的應。
心裡卻腹誹,他竟然還記得那麼清楚,“小狗”一詞,不過是當天她脫口而出的!
後背忽然有力量壓着她向前,相思伸手支撐在沙發背上,距離很近的瞪他,“你幹嘛!”
話纔出,他忽然伸進兩個指頭插/進她的嘴裡,攪動着她的舌,甚至模仿着什麼動作,在她的嘴裡進出着。
用力一咬,終於是將他的手拽出去後,她氣憤着,“你怎麼這麼變/態!”
“還有更變/態的事,你想不想嘗試下?”紀川堯樂的歡,腰部向上,故意用某處頂着她。
“許阿姨要做好飯了!”相思忙往後仰着身子,跟他保持着距離。
即便是想要極力的掩飾情緒,可臉上卻已是通紅一片,完全袒露出羞澀的模樣。
眸光不經意撞到他的,發現那雙桃花眼裡的顏色變得很深,她的呼吸剎那間便劇烈的不穩起來。
耳邊響起的是那句: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天氣也一天天炎熱。
進了樓內,相思還用手當扇子,不停的在兩邊扇風着,即便到了晚上,仍舊是悶熱。
她所上班的是一家合資的金融公司,算是中等規模,在裡面工作了一個月,已經是完全適應,她們新招去的職員,會相對來說更加辛勞一些。
這會兒回來這麼晚,也是因爲公司加班,一整天下來,渾身骨頭都累的酸。
用鑰匙將門打開,廚房的方向便有燈光傾瀉出來,她怔了下,這個時間許阿姨早已下班回家,低頭尋去,瞥到了一雙男式皮鞋。
停頓了兩秒,她纔將門關上,彎身換着拖鞋。
雖然她回到h市一直都住在這裡,可實際上見到紀川堯的時間並不多,因爲他回來的次數很少。
放輕着腳步往樓梯方向走,卻還是被他給撲捉到。
“怎麼這麼晚!”他開口,聲音略顯低沉。
“加班了。”相思只好停下腳步,朝廚房看過去。
他站在飲水機那裡,此時是側過身看她的,燈光搖曳下,俊容影影綽綽的。
“怎麼沒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問。
“嗯,沒穿。”相思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套裝,應。
“過來。”他朝她勾着手指頭,像是在叫小貓小狗。
“我忙一天了,累了。”她站在原地沒動。
紀川堯也不惱,懶懶的朝她走過來,“有多累?”
“很累,想睡覺了。”相思抿了抿脣,如實的說。
她確實太累了,想衝個澡直接躺在牀上大睡,好好的解乏一下。
“正事還沒做,睡什麼覺。”他勾着脣,眉眼之間流轉着促狹的意味。
“你喝酒了?”相思皺眉。
開始時並未發現,待他朝自己越來越走近,才發現了他眼裡有些醉意,不過也不多,微醺而已。
他邪氣的笑,雙臂張開,就將她抱了個滿懷,察覺到她當下皺鼻時,朝她呵着氣息,“怎麼了,不喜歡我身上的酒味?”
相思仍舊皺鼻,使着勁推他,除了酒味,她還聞到了一些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很。
這些都沒什麼可意外的,從她初識他的那天起,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就不曾斷,那樣一雙的桃花眼,本就是愛招惹女人的。
最初時,她並未去關注他什麼,後來去了紐約上學,是封閉式的女子學校,她也無心其他。再回到h市後才知道,紀川堯在業內早已經躍身成爲最炙手可熱,也最年輕的金牌律師,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規模越來越大,口碑更是絕佳。
一些雜誌報紙,也都有着他的花邊報道,雖有可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新聞,但他那樣的男人,哪裡會寂/寞。
兩隻大手不知何時向上,分別罩在她的豐/盈上,隔着衣料大力的按揉,俊容更是往她的脖頸之間埋下去,卷着舌頭舔着,留下溼漉漉一片。
情急之下,她只好道,“我來那個了!”
聞言,紀川堯所有動作全部頓住,有些沮喪的放開了她。
相思往後退了步,氣息有些喘道,“我上樓休息了。”
說完,便踩着臺階,快步的想往樓上跑去,可跑到一半時,他竟然也尾隨其後跟了上來。
“你……”她一驚,扭頭看他。
紀川堯卻不說話,眯着眼笑的十分邪氣,大手向前,撩起她的裙襬就往下。
“紀川堯,你別!”她驚慌的喊。
可爲時已晚,他的手指,已經狡猾的從底/褲下面鑽了進去,然後,桃花眼裡有幾分危險之意。
沒有摸到什麼異物,他眯眼,“好啊,你竟然敢騙我!”
“我……”被抓破,相思頓時吱唔起來。
“上次是不是也騙我了?”紀川堯摟的她越發的緊。
她顫着脣角,心跳不停的在加快,加快……
因爲不想跟他做那件事,所以情急之下,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因爲之前她用過一次,他並沒有懷疑過什麼,卻不成想,這次他竟然伸手進來檢查!
“我要好好的懲罰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拿這個理由來拒絕我!”說着,紀川堯便提着她往二樓走,轉眼就來到了主臥室裡。
被他推倒入伸手的大/牀之際,她還聞到了他身上伴隨着酒味撲鼻而來的香水氣息,不知道是不是暑熱的關係,越發的心煩意亂,只想揮開那股味道。
“先洗澡……”她伸手去抱他的頭。
聞言,他從她的胸/前擡起頭來,眼神灼/燙,“一起洗!”
花灑被擰開的一瞬間,水流便自上往下噴灑下來,他的手也隨之而來,迅速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有冰涼的水柱從頭頂澆下,可她卻幾乎承受不住他撫/摸自己時掌心帶來的熱度,那樣的灼/熱,彷彿順着她的皮/膚侵入到血液裡面。
紀川堯讓她背對着牆壁面向他,然後從後面勾起了她的腰,尋找着入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找的有些緩慢,弄的她渾身都在發麻。
“紀川堯……”她開口,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無力的喚着他的名字,身子已經被磨的很是空虛。
“來了。”啞着嗓子一聲,他才調整好姿勢,堅定的擠了進去。
相思雙手都抵在牆壁上,緊咬着脣承受着他在自己身後的衝撞,這樣的姿勢,讓她的呼吸格外的困難。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狡猾的小東西!”他撞的用力,恨不得每次都將自己送的更深。
“不……”相思撐着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什麼?”他粗/喘着問。
她說不出話來,被撞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胸腔內好像憋着的氣也快用完。
見她不吭聲,紀川堯稍稍退開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近距離的凝着她的眉眼,一邊重新進入,一邊邪笑的問,“不什麼?嗯?”
這樣面對面,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又變得濃郁了起來。
“身上的味道,難聞……”她泛紅着眉眼,下意識的迷濛說着。
聞言,紀川堯皺了皺眉,動作有那麼半秒的停緩,隨即明白過來時,他的脣角緩緩勾起,更加愛不釋手的抱緊她的腰,同時更深更大力的送着自己。
“不,不……”雙腳發軟時,她還發着微弱的聲音。
大在好到。紀川堯低低的笑,舔着她的耳蝸低聲着,“不許不,只有你的味道。”
浴室裡,肉/體的拍打聲還在迴響,間雜着她無法自制的吟/聲。
傍晚,正是夕陽紅。
電梯緩緩往上,到達樓層後,相思出了電梯,卻遲遲繼續不了步伐。
這是她第二次來他的事務所,仍舊和初次時一樣,眯眼往裡面張望,隱約能看到裡面仍舊很是忙碌。
下午時同事說外面有人找她,當下她還很詫異會是誰,出了辦公室後,竟看到了從未主動找過她的小姨。
不同於以往那樣的趾高氣昂,她面前的小姨,竟顯得有些侷促。
小姨是有事求她,是離婚分財產方面的問題,想要她找紀川堯來給打官司,因爲後者若是幫忙,定是會十拿九穩,只可惜一般人很少能請動。
聽後,相思只是淡淡的回絕說沒那麼大的面子。
小姨卻很苦情着:“相思,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當年你外婆都是他一手張羅的,而且還將這些年我給你們的錢都還給了我,你哪能沒那麼大的面子!你幫小姨說說,別的律師都不行,不然我離婚了可什麼都得不到了啊……”
後面的話她沒聽完,腦海裡只停留着前半句,不停的重複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跑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坐上了電梯。
躊躇着是否要回去時,從裡面走出幾個人,爲首的就是紀川堯,一身西裝筆挺,和平時懶洋洋的模樣不同,很是嚴肅的和助手交代着什麼。
察覺到什麼時,他倏地朝她看過來,桃花眼微眯。
被他看得有些無措,相思吱唔着,“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
…………
今天6000字完畢!昨天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週一要和爸媽開車去內蒙姥姥家等着過元旦,每年都是到了年尾纔回去,所以要買的東西很多,幾乎都在外面,回來時都太晚,碼字都是硬擠時間,希望大家理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