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因爲臨近過年,新婚夫妻加上來的親朋好友在新西蘭逗留兩天後,都返回了h市。
接下來的生活似乎都被熱鬧充斥着,年後,賀沉風纔將兩人的蜜月之行提上日程,開始時小傢伙還吵着鬧着要跟着,被爺爺和梅奶奶,加上姥姥和彭姥爺的輪番上陣安撫,才勉強答應不跟着去,卻依舊不高興的嘟嚷着,下次一定要帶我噢!
蜜月選在的是一直很熱門的馬爾代夫,那個被譽爲時光靜止的島嶼。
近半個月的蜜月期結束後,回來就正好趕上了賀以璇和路潛辦在h市的奢華婚禮。
因爲賀沉風的婚禮是靜悄悄的選在了國外,輪到賀以璇時,就沒有辦法那麼得空,一些和賀氏有聯繫的名流貴族,都要過來參與,一場婚禮除了溫馨外,很是隆重。
儀式舉行前,瀾溪陪着賀以璇待在新娘休息室內,參加婚禮有的拖家帶口,由君君帶領,小孩子們玩得很歡,不時的在新娘休息室裡跑來跑去。
“璇姐,你今天可真美!”瀾溪由衷的誇讚。
怪不得都說,結婚當天任何仙女都比不過新娘子,雖然賀以璇自身長得就很漂亮,但穿上婚紗的她,淡妝適宜,更加的明豔奪目。
“你結婚那天也是呀。”賀以璇被誇的非常高興。
“我看那臺子挺高的,一會兒你上去時千萬要小心啊,到時我和路潛說一聲!”瀾溪伸手摸在賀以璇的腹部上,擔心的囑咐着。
賀以璇微笑,亦是低頭看着,剛三個月多,腹部還沒有隆起的跡象,還可以穿魚尾式的婚紗。
“放心,我們之前彩排過很多次了。”她安撫着瀾溪。
“那就好。”瀾溪放心的點頭。
“對了,還沒有問,你們去蜜月的怎麼樣?我還沒去過馬爾代夫,不知道我和路潛婚後還能不能去蜜月了,到時他得擔心我的身子,我媽也夠嗆能答應,可能就得生完孩子了。”賀以璇挑眉,詢問着。
“……還行吧。”瀾溪聞言,不禁皺眉了起來。
賀以璇見狀,不由的驚訝,“怎麼還行呢?那裡不是最熱門的蜜月之地麼?”
“是啊,都那麼說,可我也沒感覺什麼啊,天天都是待在酒店裡頗多,能玩的也就是內設的泳池,可我又不會游泳……蜜月感覺好無聊啊!”瀾溪惆悵道。
也就是剛下飛機那會,賀沉風領着她到處逛了逛,之後幾乎都是膩歪在酒店裡,不停的做那件事。
“我弟弟這麼霸道呢。”賀以璇聞言,不禁曖/昧的眨眼。
“呃!”瀾溪這才反應過來,小臉通紅。
天呀,她都說了些什麼啊!
“沒關係,跟我有什麼好害羞的。”賀以璇安撫着,嘴角卻抽搐着笑。
瀾溪抿脣不再吭聲,這會兒連耳朵都紅了。
被笑的有些窘,她只好起身道,“璇姐,你早上也沒吃東西吧,我去拿點東西過來,咱們墊墊底兒。”
出去後,沒多久,就在爲商報記者們提供的餐點出端回來了一些點心,她才走回來休息室,“璇姐,我挑了兩樣你愛吃的點心,先吃點吧,一會兒儀式開始前,化妝師還得過來補妝,別怕吃花了妝。”
“嗯好。”賀以璇笑着接過盤子。
外面賓客涌動,兩人在裡面邊聊邊吃着點心,只是吃到一半時,瀾溪的臉色就不對勁起來。
“怎麼了?”賀以璇忙問。
“沒什麼,只覺得有些膩。”瀾溪笑着搖頭,將點心放下,那股噁心感覺卻絲毫沒有減少,她只好拿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着,想要儘量減少那種感覺。
“膩?”賀以璇驚訝的看着她。
她點了點頭,老實說着,“嗯,不怎麼有胃口,有些往上返,可能吃的太多了。”
“你那一塊還沒吃完呢啊。”賀以璇眨眼低呼,又驀地想到什麼,忙問,“瀾溪,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沒什麼啊,就是偶爾吃些東西時會不太舒服……”仔細想了想,她又搖頭着。
“那月事呢?你有過君君的,這方面你自己有經驗,應該能感覺出來。”
瀾溪聽後,這才明白過來賀以璇指的是什麼,不禁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是說我有可能懷孕……?”
“不可能啦!”在賀以璇點頭後,她就立即擺手。
會這樣直接否認也是因爲,她比較清楚自己的身/體,雖然她和賀沉風去醫院婦科也還詢問過這個問題,但醫生都也說,懷孕的機率太過微小,而且也是年齡的關係,受孕基本很難,讓他們不要有期望。
賀以璇還是堅持道,“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萬一是呢,不就皆大歡喜?”
瀾溪彎脣笑了笑,心裡卻也隱隱的冒出種想法,會嗎,可能嗎?
婚禮儀式持續的時間很久,請來的是h市電視臺的著名名嘴,將氣氛炒得很熱,又不失溫馨。
結束後,新郎新娘都去休息室換着下面敬酒的禮服,主持人宣佈着開席,精緻的菜餚便都陸續的端上。
快走到休息室時,有人從後面喊了路潛,兩人雙雙回頭後,看到的是一名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年紀應該和賀父差不多,在六十上下。
“路潛,爸爸祝你們幸福。”中年男人開口,操的是一口粵語腔。
賀以璇一怔,沒想到竟然會是路潛的爸爸,倆人決定結婚後,她都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剛要頷首開口時,一旁的路潛只是淡淡道,“謝謝。”
“我一個小時後的航班還要飛回香港,那邊的會議還等着我,就不能多待了。”中年男人說完後,又看向賀以璇,終於露出些笑容道,“歡迎你到時和路潛一起去香港玩。”
“好……”賀以璇愣愣的點頭,她還在琢磨着要怎麼稱呼。
中年男人卻並沒有多做停留,看了他們兩人各自一眼後,大步就朝着扶梯方向走了去。
賀以璇收回目光時,才發覺,身旁的路潛渾身都已經僵硬掉,那雙微藍的眼睛裡,有的都是冰冷的寒意。
她心裡不禁也是不好滋味,放到誰身上,若說一點感覺沒有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的爸爸匆匆過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又匆匆的離開,因爲有很會議等着他。
好似,這對兒子來說一生最重要的大事,在他眼裡不過是雲淡風輕,並不上心。
想到剛剛中年男人對他那樣淡漠的直接喊着名字,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眼神溫柔的去看他,想要無聲的告訴他,別人都不重要,以後的日子,她都會陪着他的。
路潛側頭看向她,終於是在她溫柔的目光下,僵掉的肌肉慢慢的緩和。
賀沉風和瀾溪雖然坐在親友這一桌,卻還是不時的有人過來攀談,中間有對夫妻,還帶着兩個孩子,熱絡的笑談着。
是兩個男孩子,年齡應該相差三四歲左右,歪在椅子那裡特別有趣,哥倆玩的很歡樂。
看着那對夫妻回到別桌後,每人牽着一個,她不禁看的有些發呆。
“吃些東西,最近你吃的越來越少。”賀沉風伸筷給她夾了幾塊肉,叮囑着。
“他們的孩子好可愛啊。”她忍不住感嘆道。
“是挺可愛,生小兒子的時候我還去了醫院。”他笑了笑,目光也看過去,又道,“剛你聽到他太太說了,現在又懷孕了,夫妻倆都盼着生個女兒。”
聞言,瀾溪眼裡越發的羨慕。
悶了會兒,她看着他道,“老公,你會不會也羨慕他們啊,也想要家裡多個孩子?”
“嗯。”賀沉風想也沒想的直接點頭,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當然越多越好。
“這樣啊……”她的聲音有些惆悵。
“老婆,別亂想,有君君我們已經很幸福了,我們的兒子很棒。”賀沉風湊過去貼了貼她的額頭,柔聲安撫着。
“嗯!”瀾溪點了點頭,想到小傢伙剛在少兒毛筆字大賽上奪得冠軍的得意模樣,她忍不住泛開了笑意。
不過想到之前在新娘休息室裡,和賀以璇的對話,她微咬着脣,心裡滋生出一抹期待來。
新郎新娘敬酒時,賀沉風就起身跟過去了,她不太愛動,就坐在原位置上,想着孩子的事情發呆。
等着他再回來時已是快一個小時後,而且眉眼輕揚,嘴角掛着的盡是狡詐後得逞的快意笑容。
“呃,你怎麼笑的這麼……?”見狀,她不禁好奇的問。
“報了仇。”賀沉風高興的端起了紅酒杯,豪飲了一大口。
“報仇,你和誰結仇了,報什麼仇啊?”瀾溪一聽,緊張起來。
“賀以璇。”他淡淡道,笑意卻更濃。
大下一孩。“璇姐?”她驚詫的看着他,想不太出來璇姐跟他有什麼仇。
“嗯哼。”賀沉風應,薄脣繼續勾起。
“她怎麼了你了啊……”她皺眉不解的問着。
聞言,他眯眼,沉沉的說着,“在紐約那次,還有咱們婚禮的前一天,她壞了我倆次事情。”
一想到那兩次,他還恨的牙癢癢,無心還好,可那女人就是存心故意!
“呃!”她差點被噎到,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這男人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未免也太記仇了吧?
嚥了口唾沫,她顫顫的問,“那你都做什麼了?”
“唔。”他頓了下,懶洋洋的扯脣,“沒做什麼,只是聳了些其他人,齊心合力的將路潛灌醉了,估計不到明天中午,他都爬不起來。”
天!
那樣的話,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豈不是泡湯了!
瀾溪睜大眼睛,剛好一旁有着噪雜,就看到路潛被兩個伴郎架着,沒被敬到酒的人都還不幹的再嚷嚷着,可路潛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像是一灘爛泥,身後的賀以璇抿脣很是惱怒。
她轉頭看向自家男人,忍不住幽幽道,“老公,你太壞了!”
賀沉風卻只當是誇獎,俊眉更加飛揚,笑的也越發的妖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日晨來,正是春暖花開之際。
賀沉風早上接到電話,要召開緊急的會議去處理公事,所以早飯都沒吃就匆匆開車去了公司。
謝母過來住後,小傢伙的上下學都是她來接送的,一些家務事也都分擔了不少,讓她過意不去之餘,卻也是感覺到好幸福。
在他們都陸續離開後,瀾溪卻並沒有着急的上班,而是一人待在浴室裡,鼓搗着什麼。
洗臉池前的清透鏡子裡,照映出她的身形輪廓,此時臉部的表情彰顯着她此時心裡的忐忑,手指的微抖更是泄露了她的某種慌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究是掀開了眼睫,將抖着的右手舉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根驗孕棒也更加清晰。
瞳孔睜大,她倒吸了口冷氣。
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才確定那兩條明顯的紅線不是她的錯覺。
她懷孕了!
當下她有些慌,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原地轉着圈圈。
賀沉風,是要找賀沉風的!她現在太六神無主了,她太需要他了。
將驗孕棒用紙巾包好,她立即衝出浴室,拿過大衣,邊穿着邊往外面跑着,出了小區後,攔到一輛計程車,就直接奔着賀氏大廈前進。
賀以璇除了婚禮,又是代孕之身,所以暫離公司的職位,賀沉風要親自着手的事情也就會更多。
她到了時,秘書很抱歉的說着賀總在開會,還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她是否要去叫他,她想了下搖頭,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等着。
靜靜等着他時,她的心才漸漸平緩下來,驗孕棒是他們在賀宅吃過飯回家時,她中途下車謊稱買些咳嗽的藥偷偷買的,因爲婚禮和賀以璇說完後,她就感覺越來越不對。
沒敢跟他透露任何訊息,是因爲她自己都害怕,萬一只是腸胃不適怎麼辦?
等賀沉風回到辦公室時,已經到了午休時間,推門進來時,忙碌的秘書着急的跟上去,“賀總,賀太太上午時就過來了,一直在辦公室裡等您……”
話未說完,賀沉風擡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瀾溪,正柔柔的對着他笑。
“老婆,你怎麼過來了?”他有些詫異的走過去,她是很少來他公司的,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晚上來等他,也不上來,就只在大廳的角落裡。
“呃。”她看着他,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爲她還是處於那股興奮的震驚當中。
賀沉風想着剛剛秘書的話,不禁問,“上午時就過來了,沒去上班嗎?”
“嗯,我跟經理請假了。”她點了點頭,垂着眼。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緊張的詢問。
“沒有呃。”她搖了搖頭。
“那是不是有什麼事?”見狀,他伸手執起了她的下顎。
看了他幾秒後,她將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打開後遞到他面前,“我給你看樣東西……”
“這是……驗孕棒?”賀沉風盯了半響,纔不確定的問。
“嗯!”她點頭,咬着脣傻傻的看着他。
“這兩道線是什麼意思?”俊眉一皺,賀沉風有些不解的道。
她怔了下,才小聲的解釋着,“呃,說明上是如果有兩道線的話就是懷孕……”
“你是說,你懷孕了?”他驀地打斷,激動道。
“不知道啊,我也不太敢確定,沒準是驗孕棒出了問題,老公,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才跑來找你!”她咬脣瞅着他,跟他一樣的神情又激動又不確定。
“去醫院!”賀沉風當即攥住她的手,急急道,“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是不是懷孕,檢查一下就全知道了!走,現在就走!”
“現在是午休時間,醫生也都是要休息的,我們等下午時間再去吧……”瀾溪略微掙扎。
“先去那等着!”他卻不管,還是拉着她繼續往外面走,很是着急的大快步,很快又猛然想到了什麼,忙又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摟着她往電梯方向走。
下午上班時間,醫院排隊等候的人就越來越多起來。
瀾溪和賀沉風並排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緊扣,同樣的都是呼吸在時時的變慢,等待着那最終的結果。
“老公,你說,要是沒懷孕怎麼辦……”她晃了晃他的手,擔心的問道。
“那也沒關係,別有遺憾。”他抑制住心裡的波動,勾脣安撫着她。
倆人正目光相對時,護士喊着她的名字,兩人一起起身,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謝小姐,恭喜你,懷孕快六週了。”上了年紀的女醫生笑着道。
瀾溪瞪大眼睛,激動的語無倫次,“真的嗎,醫生,你確定我是懷孕了嗎,沒有錯誤的,對嗎?”
“是的,我也很詫異,因爲根據你之前的病例來看,當年在生第一胎時,再孕已經不太可能,若說機率,也是特別的微小,可你們卻創造了奇蹟,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也很脆弱,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時常的來醫院檢查!”女醫生點頭,很是高興的看着他們。
“會,我會的,醫生,我一定會的!”瀾溪連連保證着,眼角氤氳的緊握着賀沉風的手,激動的抖着脣,“老公,你聽見了嗎,我懷孕了,我們又可以有寶寶了!”
“乖,別哭啊。”賀沉風似乎也很激動,安撫都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看着他們夫妻倆格外的激動,女醫生都跟着動容,確實,這樣幾乎被判了死刑的身子,還能再度有孕,已經算是奇蹟了。
她笑着打斷他們,叮囑着,“還有件事你們要注意,之前你們的牀事可能太激烈了些,現在懷孕初期,切記不能再進行了,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謝小姐這次懷孕實屬不易,你們可要比常人更得注意!”
瀾溪聽後,羞澀的點了點頭,雖然對方是醫生,可這種事情她獨自面對賀沉風時說都不好意思,跟別提是在別人面前。
賀沉風聽後卻沒什麼反應,良久後,才幽幽的問出一句,“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做。”
從辦公室裡往電梯方向走時,瀾溪還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血液熱騰的就好像高山流水一樣,想要開心的大笑,卻又想要偷偷的樂。
等候電梯時,她不經意朝他看去,發現他一直皺着眉頭,不禁咬脣,“老公?”
“嗯。”他朝她看過來,勾脣一笑。
見他眉頭還是皺着,她有些悶的問,“醫生確定我懷孕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真的很高興!”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吻着,由衷道。
“叮”的一聲,電梯也剛好到達,他們兩人牽手走到最裡面站定,後面還陸續往裡進了其他人,他繞到她面前,小心的護着她。
“可你看起來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她小聲的嘟嚷着。
“有麼。”他又皺眉。
“有!”她有些不高興了,因爲他的反應。
“老婆,我沒騙你,知道你懷孕,我真的好高興,可也同時有件讓我鬱悶的事。”他無奈的嘆息。
“呃,什麼事啊?”聞言,她不解的看着他。
賀沉風伸手摸着她的臉,幽幽着,“我要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碰你。”
“你這人!”她臉頓時漲紅,瞪着他,咬牙低聲着,“之前分開那八個月,你不也那樣過來了。”
“那是你不在,跟現在不一樣,現在簡直是對我的凌遲,看着又不能碰,不是饞人麼,我估計我得被憋死了。”賀沉風依舊很幽怨的看着她。
電梯本來就是幽閉的空間,也不大,承載的又不只是他們兩個人,他們說話聲雖不大,卻也能讓其他人聽得清楚,都朝他們看過來。
瀾溪更加羞窘,連擡眼都不敢,急急着,“別說這個了啊,回家再說!”
賀沉風卻一點都不在意,只是沉浸在鬱悶當中,沒好氣的哼哼。
時間如沙漏一般,看似漏的不快,卻也是在不停的走。
除了賀沉風和家裡老人,反應最強烈的就要數小傢伙了,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媽媽面前。
等不及洗過臉刷過牙,不是爲了看媽媽,而是要跟媽媽肚子裡的小孩子說話。
“因爲我要讓小弟弟快點熟悉我啊,到時等他出來,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君君仰着下巴,回覆着媽媽的疑問。
“君君希望是小弟弟?”瀾溪笑着問。
“嗯!”小傢伙點頭。
“爲什麼?”瀾溪好奇起來。
小傢伙笑眯眯道,“因爲到時,會多一個人,和我一起保護媽媽!”
“我的大寶貝喲,媽媽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了小弟弟而忽略了你。”瀾溪聞言,忍不住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很是感動。
“我知道的,而且我很乖很懂事,纔不會吃醋呢!”小傢伙卻很有氣概的保證着。
“君君,快點過來洗臉刷牙,吃過早餐我們還要去學校喔。”謝母的喚聲在門口傳來。
小傢伙一聽,便一本正經的對着媽媽的肚子道,“小弟弟,哥哥今天就跟你聊到這裡了,等我晚上放學回來,再跟你說在學校裡發生的好玩的事!”
說完,小傢伙就跑了出去,瀾溪看的笑眼彎彎。
賀沉風也是剛從更衣室裡出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走到她身邊落下一吻。
“今天的事情不忙,下班我去超市,你想吃什麼,我買回來,讓媽給你做,補一補。”
“我都補的夠多了,再補都快流鼻血了。”瀾溪低聲的埋怨着,又眼睛一亮,拉着他的手輕晃,“我和你一起去超市,好不?”
“不行,你待在家裡,超市人太多。”賀沉風皺眉,沒有答應。
“又待在家裡,我都快待的發黴了!”她一聽,小臉都皺起來了。
自從確定她懷孕之後,他便提出讓她跟經理休假,她不幹,好不容易力爭到主動權,可在上班後的沒兩天,公司的一個小時加班,徹底讓他無法忍耐了。下了最終命令,必須休假,她只好說別人都是懷孕七個月纔給產假,他一聽,也不再多廢話什麼,直接給她辭職了!
這還不算,之後她幾乎每天都宅在家裡,剛開始還能忍受,可一晃這都快五個月了,她還一直都悶在家裡,去哪他都不準,霸道的要命。
“週末時,我帶你去賀宅,看看賀以璇,她現在胖的快成豬了。”嘆了口氣,他柔聲的哄着。
“除了家裡就是賀宅,我就不能去別的地方麼。”她仍舊不高興的嘟嚷。
“老婆,你乖啊,這樣都是爲了孩子好。”賀沉風又親了親她,笑着低沉道,“我得上班了,聽話。”
瀾溪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鬱悶的倒在牀上,悶死她算了!
到了快傍晚時,在家裡樓上樓下來回走的瀾溪,還是做出了個決定。
在謝母出門坐車去接君君放學時,她也尾隨其後的出了家門,打車到了一家超市,站在門口扶梯那裡等着。
因爲這裡是賀氏最近的超市,回家的路上也路過這家,他們平時買東西也都是來這裡,等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等到來超市的賀沉風。
果不其然,她掐算的時間剛好,到了後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看的不禁癡迷,她的老公好帥!
賀沉風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和她表情截然成了相反的對比,整張俊容都被陰沉纏繞,威懾的兩邊人都不敢湊近。
一路快車回到家裡,謝母接君君還沒有回來,她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後,悶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逛超市的想法當場泡湯,他不由分說的就直接帶她回了家,而且很生氣!
“老公,你生氣了啊?”她移動着腳步走過去。
賀沉風不說話,臉部線條沒有任何的鬆弛。
“對不起啊,我只是太悶了,想要出去透透氣,而且有你在,也不怕嘛!”她討好的坐過去,抱着他的胳膊不鬆手。
他就是有心想要甩開,卻也是顧忌着她的身子,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見狀,瀾溪偷偷的笑。
“瀟瀟,你就不能讓我少擔心一點嗎,晚上正是超市人多的時候,萬一誰碰撞了你,傷到孩子怎麼辦?”他斜眼看着她,不悅的叱責着。
“對不起嘛,我是真的悶死了。”她委屈的看着他。
賀沉風還是氣惱着,直接不理她,沉默不語。
咬了咬脣,她只好繼續說着,“老公,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也真的只是太無聊了,而且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以前懷孕過的,知道分寸的!當時懷君君的時候,我到了快七個月時還上班呢,每天還幫着對面阿姨掃地呢,一點事都沒有的!”
“老公,別不理我啊,不然肚子裡的寶寶也跟着傷心的……”
她軟軟的聲音終於成功的使男人轉過頭來,俊眉緊蹙,又有着無奈。
“瀟瀟,知道你懷孩子時,我真的好高興。其實我一直都還想要個孩子,卻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因爲你懷君君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你獨自生下他的,又這麼辛苦的撫養了這麼多年,我心裡很自責,現在你懷孕了,我終於有機會彌補你了!”
“剛纔你說,你懷孕時還上班,還幹活,你知道我聽後心裡是什麼滋味嗎,很不難受。我知道待在家裡太悶了,可我真的不放心,公司事太多,我沒辦法時時刻刻都陪着你。醫生也說,這個孩子很脆弱,來之不易,是不是?”
他低沉的嗓音變得很柔,一邊還不住的吻着她的額角眉眼,“老婆,如果讓你悶讓你無聊了,我跟你道歉好嗎?”
“不,老公,是我要道歉,以後我保證乖乖聽話,不再亂跑了,就等着你帶我去賀宅……”她聽的哽咽,直接撲到他懷裡,吸着鼻子低聲咕噥着。
“真乖。”賀沉風伸手摟住她,仍柔聲着。
心裡卻鬆了口氣,這樣一番話說完,相信她以後應該會乖乖聽話了。
應該是被他情愫纏繞的關係,瀾溪忍不住擡頭,主動吻上了他的脣,連舌都大膽的伸了過去。
賀沉風頓了下,很快就化被動爲主動,揉着她的後背加深這個吻,樓中樓的房子裡就他們兩人,都有脣肉裹在一起的清脆聲。
吻到中途時,他的下腹就開始緊繃了,不停的去壓着她,呼吸變粗間,盡是渴望。
瀾溪也和他一樣,很緊的抱着他,手探進他的襯衣間,四處摸索着,懷孕後夜夜同枕而眠,她同樣也是渴望着他。
可自從懷孕以來,他們兩個都沒有再做過這件事,因爲醫生說,他們要比常人更注意,他就一直忍着,到現在五個月了,也都沒有碰她,害怕哪個力道控制不住,會傷到她。
雖然他們也有解決的方法,會有用或者嘴,可卻也始終替代不了真正的交/融。
等着快將她穿着的肥大孕婦裝剝下時,手觸碰到隆起的腹部,他立即一震,所有的動作也在這個瞬間都停了下來。
“賀沉風?”她喚他的名字,眉眼泛紅,紅脣微張。
賀沉風壓抑的汗水都從額頭間滑落,十分艱難的離開了她的身子,坐到一旁粗粗喘氣着。
“應該沒事了吧?”她湊過去,害羞的說着。
“不行。”他搖頭,又扯了扯脣,不知道是否在安撫她還是自己,“放心,我能忍住。”
玄關處傳來聲響,應該是謝母接君君回來了,有換鞋是聲音。
賀沉風連忙將西服外套脫下來,掛在臂彎上,同時玄關處的人也走了進來。
“小賀,你今天這麼早下班啦,我現在就去做飯,晚上燉魚!”謝母微笑的說着。
“好的媽。”賀沉風點頭,將垂下的西服仔細的遮擋着某處,忙又道,“我先上樓洗個澡。”
說完,他便快步朝着樓上走去,不然被丈母孃和兒子看到自己下面支起個帳篷,該有多丟人!
瀾溪見狀,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
醫生推算了預產期,家裡人都是緊張又熱切的等待着。
賀以璇和路潛買了房子,婚後是想搬出去住的,可梅姨卻捨不得,她走的話,家裡冷清的就只剩下她和賀父兩人,最後的商量是,賀宅比較大,讓路潛和賀以璇就在家裡住。
路潛將紐約的大部分生意都轉讓了出去,在h市重新開始着,沒有浪費多久時間,就已經風雲水起。
賀以璇已經生了個兒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睜了眼睛,微藍的眼珠繼承了路潛的,小臉粉嫩嫩的。
月子也都做完,但賀以璇還沒瘦下來,所以基本都不出屋,天天躲在賀宅除了餵奶就是減肥,她很是抓狂,因爲要營養,才能奶水充足,可她不知道怎麼了,以前幹吃都不胖的人,懷了孕後,特別容易發胖,這讓她很是氣惱。
瀾溪和賀沉風帶着君君一塊兒過來,主要是帶她過來透透氣。
君君和路潛一塊去看小寶寶,而賀沉風在樓下客廳陪賀父、梅姨說話,她待在臥室裡,看着賀以璇在跑步機上鍛鍊。
“璇姐,你也不算胖啊,不用那麼苛求吧。”瀾溪一邊剝着核桃,一邊說着。
“還不胖,你看我腰上這個贅肉,我真怕我的身材回不來了,我可不要水桶腰啊!”賀以璇哭喪着說,很快又幽幽的眯眼道,“哼,以後這小子要敢不孝順我,我可真是白生他了!”
“怎麼會呢,他當然會孝順你,他……”
聽到她後面沒了動靜,賀以璇不解的回過頭去,卻看到她痛苦的捂着腹部,忙從跑步機上跳下來。
“瀾溪,你怎麼了啊!”緊張的詢問着。
“璇姐,我我……”瀾溪臉色慘白,滿臉的虛汗。
賀以璇低頭一檢查,立即驚道,“啊,這是要生了,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得快點去醫院!沉風,路潛,快點上來啊,來人啊,瀾溪快生了,打120——”
到達醫院很迅速,直接被推入了產房,一行人都是外衣都沒穿,就匆匆的趕了過來,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在護士長看向賀沉風說可以進去陪產時,他卻明顯的躊躇了,站在原地沒動。
“賀先生?您不要一塊進去嗎?”護士長耐心的問。
“我……”他動了動薄脣,只發出一個字。
要他怎麼說,他很怕,他怕她痛啊!
“還不趕緊進去,陪着她,不然她會更害怕!”賀以璇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他一把,咬牙道。
就這樣,一向對任何事都沒皺過眉頭的賀總,被姐姐推進了產房,緊張又躊躇的進去陪產。
裡面的助產護士們正忙碌着,看到他進來,她眼裡竄起了一絲光亮,吃力的朝他擡起來手。
他忙將手伸過去,緊緊握住,“老婆,你別怕,我在這裡!”
“我、我不怕,你別擔心,我生過君君的……”她還斷斷續續的安撫着他,隨後便忍不住低呼,“可是,好疼啊……”
一聽她喊疼,他更是緊張的要命,沒生之前,她時不時的都會有陣痛,那時她臉色白的嚇人,也都不會說一句疼,現在說疼,一定就是很疼了!ul7x。
“賀太太,你放鬆,別急,放鬆後再用力……對,加油,再用力些……”助產護士安撫着。
“老婆,加油。”他也抖着牙齒,跟着道。
時間分分秒秒過,外面的人都是坐不住,來回的在走廊裡踱步。
直到護士從裡面推門出來,懷裡抱着嬰孩道,“恭喜,是位千金。”
隨後,瀾溪的病牀也從裡面推了出來,一旁的賀沉風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已經用力過度昏厥的她。
剛剛她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還在耳邊縈繞,他好像比她好痛,差點都背過氣去。
一路握着她的手直接朝着病房方向走,護士驚訝着,“咦,賀先生都不先看看孩子嘛?”
“讓他先去吧。”賀以璇收回目光,笑着道。
護士聞言會意,有這樣的丈夫,還真是幸福呀。
病房裡,大家都圍在這裡,被護士抱來的嬰孩,此時正在梅姨懷中,大人們都湊着看。
瀾溪也是在這個時候幽幽轉醒的,睜開眼睛的那一瞬,就看到了自己丈夫擔憂的深沉眉眼。
“老婆,你醒了!”他開口,嗓子卻都沙啞。
“嗯啊……”她虛弱的對他笑了笑。
賀沉風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在脣邊吻,一句話也說不出。
第二胎還有他在陪着,可當年生君君的時候,她是經歷了怎樣的疼痛折磨,他甚至都不敢想……
“老公,你看孩子了麼?”她揚着脣角問。
“嗯。”賀沉風點了點頭,又補上了句,“好小一隻。”
“男孩還是女孩?”瀾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繼續問。
“是個女孩。”他柔和着目光回答。
一直趴在沙發扶手上看着小嬰孩的君君也跑過來,很是不高興的嘟嚷着,“是啊,媽媽,不是小弟弟嗎,怎麼一出來變成小弟弟了?”
“君君很失望嘛。”一旁的謝母笑着道。
“對呀,沒有小弟弟,就沒人和我一起保護媽媽了!”小傢伙失落的點頭,卻又很快的來了精神道,“不過是小妹妹也沒關係,我一定好好的保護她,絕對不準那些壞小子欺負她!”
“梅姨,給我看看孩子,好嗎?”瀾溪看着家裡人的笑談,對着沙發上的梅姨說着。
梅姨當然應好,小心翼翼從沙發上起來,走向病牀,“當然好,小妮子正睡着呢,可愛死了!”
“看來之前的名字不行了,得換一個。”一直只高興的咧嘴樂的賀父,此時皺眉說着。
之前也找了醫院的熟人,看了下腹中懷的是男是女,當時醫生說是男孩,可沒想到生出來的是女孩,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名字得換一個了。
正接過孩子小心翼翼抱着的瀾溪聞言,瞥了眼窗外,此時小雪飄揚,一番恬靜的景象。
她便笑着開口道,“叫映雪吧。”
“嗯,小名叫小雪。”賀沉風點頭。
“好聽。”瀾溪高興的說着。
賀沉風勾脣,眸光深深的凝着她,凝着這個再一次爲他生育的女人。
他伸手過去,輕貼在她摟着孩子的手背上,她輕輕擡頭,就看到了他薄脣微微蠕動。
無聲的五個字:謝謝,我愛你。
這一生平凡普通,卻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是你從來不敢觸及的,卻霸道的走進你的心,照亮你的世界,笑過哭過,雖疼痛,卻慶幸,慶幸沒有錯過你。
如果早知道六年前的一晚只是我們緣分的開始,那我們會不會就不要浪費那六年的時光才相遇?
情深緣深,感謝老天,經歷種種,我們的手緊握,還在一起!
相愛相依,永永遠遠。
後記——
六年後。
瀾溪下班回到家,一臉的陰沉,進門換鞋時,故意拖鞋時弄了很大的聲,身後跟着的君君和小雪,果然都是害怕的一抖。
到了客廳後,她一屁股坐下來,氣呼呼着。
“媽媽,你別生氣了呀。”君君拉着妹妹上前,甜聲着。
“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瀾溪一眼橫過去。
君君聳搭着腦袋垂着眼,很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一旁的小雪倒是看不下去了,發揮着正義,“媽媽,哥哥是幫我,那個壞小子拽我小辮子,好疼的!”
“就算是他欺負了妹妹,你都快十三歲了,大他們那麼多,怎麼能隨便動手,不是應該言語上告誡下就好了嗎!”瀾溪一聽,更加來氣。
“我告誡了啊,可那個壞小子不停,還繼續拽小雪的頭髮,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君君小聲哼哼着。
瀾溪氣的掐腰,嘴巴動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和賀沉風的個子都不矮,君君小朋友完全很好的繼承,還沒到十三歲,個子就已經竄到了一米六五,看起來就是個翩翩的俊雅少年。
可他這樣大的孩子,和幼稚園的小孩子來比較,就真如他所說的輕輕推了下,可力氣的懸殊,那小孩子被推到後,嘴皮都磕破了!
想到那孩子哭着撅嘴的可憐模樣,她就一臉的無奈。
“媽媽,哥哥是爲了保護我,你不要生他的氣了,好不好?”小雪見事情不妙,開始發揮着粘人的特長,湊過去,可憐巴巴的抱着她的大腿。
“媽媽,好不好嘛——”
被女兒纏的心都軟了,她也是沒有辦法,只好怒聲道,“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就不會輕易像這樣解決,知道了嗎?”
“知道啦!”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着。
“哦也,哥哥,我們上樓去玩大富翁吧!”小雪高興的拉着君君的手往樓上衝。
瀾溪看着孩子們歡快的身影,無奈的搖着頭,只好等着賀沉風晚上回來,跟兒子懇談一番了,因爲兒子很聽他的話。
正想起身時,卻被茶几上的報紙吸附住了目光,上面的大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旁邊還放着曖/昧的標題。
她微微眯眼,看着上面那側臉俊朗流暢的男人。
賀沉風回來後,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沙發那一動不動,有仇一樣的瞪着茶几。
“怎麼看起來氣鼓鼓的,君君和小雪又誰惹你不高興了?”脫掉大衣後,他走進來好笑的問。
“這次可不是他們。”瀾溪側頭展顏一笑,隨即就將茶几上的報紙扔了過去。
“你還是自己先好好看看吧。”說完,她便起身就快步往樓上走着。
賀沉風攤開一看,立即頭疼的閉上眼睛,這是哪家報社弄出來的!
兩秒後,他快步的也往樓上跑,“誒,老婆,你聽我解釋啊……”
翌日,晨光靜好。
孩子們在吃過早飯後,被姥姥帶領着,都出了家門,賀沉風卻不來吃早飯,反而是在家裡磨磨蹭蹭的。
瀾溪最後從廚房裡走出來後,瞥了他一眼後,就頭也沒擡的直接往玄關處走。
路過客廳時,被他衝出來一把抱住。
“老婆,你真生氣了,你怎麼都不聽我解釋!”賀沉風圈着她,低沉的哄着。
“放開。”她掙扎。
“不放,放了你就又該不理我了!”他賴皮的抱的更緊。
嘆了口氣,她仍舊掙扎着,“別鬧了,趕緊去吃早飯,然後上班去。”
“不吃了,懲罰自己。”賀沉風乾脆將俊容埋在她的脖頸間。
聞言,瀾溪忍不住嘴角一鬆,笑了出來。
見狀,他便越發的繼續,“老婆,我昨晚好寂/寞!”
因爲要鍛鍊孩子的**性,而且房內臥室也多,在小雪五歲後,就已經能自己一個人住了,也不用姥姥陪,昨晚吃過晚飯後,她洗過在就直接去了女兒房裡,很淡淡的說着“小雪昨晚做了噩夢,今晚我陪她睡”,然後就淡淡的將門鎖上了。
“噢?”她挑眉,眼帶深意。
“你相信我,我沒跟那女人去開房,只是合作公司的秘書,媒體故意寫的!”賀沉風立即很急的解釋着。
“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她淡淡的聳肩。
“那不生氣?”皺了皺眉,他問着。
瞥了眼牆上的鐘,怕上班時間來不及,她也不打算讓他糾結,笑着道,“不生氣,我信你的,昨晚是故意逗你的。”
“真的?”他還是很不確定。
瀾溪伸手扣在了他的手上,柔柔且認真的說着,“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信你的,我也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老婆……”賀沉風有些動容,用更加大力的去摟她。
“你幹嘛!”腳下忽然一空,她低呼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今天都請假,不去了!”說着,他就大步的往樓上走着,去做昨晚未做的事。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尾卷完,正文完。
……
今天二萬二完畢,和上架時一樣的字數誒,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月票支持,衷心感激。
終於結局了,好像也終於得以放鬆了。這篇文寫到後期時有些吃力,可能是進入疲乏期的緣故,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會累會疲憊,索性還是堅持着完成了。不太會說什麼,有失望也好,不滿意也好,我沒有敷衍的將我筆下的故事表達完了,感謝大家給予《一醉》的支持,我萬分榮幸。接着會寫相思的番外,不是很長,到時會看大家的意願,若喜歡看,可能我會多寫一點。寫完後,我會休息,輕鬆的過個年,望每個讀者都能安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