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來者不拒?
“繫好了。”她慢慢鬆開手,頭垂的低低的,鬼使神差的解釋:“還有……那些人和我沒關係。”
地板上有點涼,她又站了起來。算了,今天她對他已經夠仁慈了。本來就和她無關,她爲什麼要解釋。
指尖處傳來他手掌的溫度,很燙,燙的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一傾,已被他拉入懷中,腰抵在後面的窗臺上。
他裸着上身,精壯的腰身與她有力的相抵,兩個胳膊撐着,把她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空氣裡是他灼熱的呼吸,而他只是用他深邃又冷俊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他的目光像帶着電,洛琪兩頰發燙,心跳驟然加快,拼命躲閃着那道目光。她覺的他再靠近一點,她的呼吸都不夠用了。
該死,她就不能對他沒有反應嗎?那樣也顯的她有骨氣一些。
手機再一次響起,洛琪這才記想剛纔費如風好像在電話里約了她,現在,只怕他已經等的着急了。
掙開一條胳膊,洛琪抽出手機,只是她還未接起,手機已被楚天佑霸道的搶在手中。
費如風三個字令他幽深的眸底一暗,屏幕持續響個不停,他自作主張的去按接聽鍵。
“你還給我!”洛琪急出一頭汗,她跳起來去搶他手中的手機,可是楚天佑個子太高,他只是把手揚起,就任憑她上竄下跳怎麼也夠不到。
糟了糟了,電話裡已傳出費如風的聲音,還伴隨着海浪的聲音。
“琪琪,今晚的星光好漂亮,我已經到了,你還有多久纔會到?”
邪惡的楚天佑故意放了免提,聲音大到整個屋子都聽得到。
“爲什麼不說話?需要我去接你嗎?”
“喂?琪琪,你在聽嗎?喂?”
以爲洛琪在故意躲着他,費如風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可能我真不該工作的時候帶上你,有溫怡在身邊,你也很不開心吧。可是我的初衷很簡單,只是想分分秒秒和你在一起,今晚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約會,我包下了這片海灘和海灘邊的城堡,我以爲你會喜歡的……”
“費如風!”楚天佑眸色漸冷,擔心他再說下去,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洛琪大聲叫了一聲。
“琪琪,原來你在聽!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接你!”終於聽到迴應,費如風驚喜的像個孩子。
“我……你……”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楚天佑已將電話放到耳邊:“她在我這裡,今晚她哪兒也不去!”說完,狠巴巴的掛斷電話。
還約會?還包下城堡,他們是想雙宿雙飛嗎?楚天佑簡直不能忍。
“楚天佑,你不要太過份!”洛琪咆哮道,氣極敗壞的將口水噴了他一臉。
楚天佑仍盯着那個手機皺眉:“情侶款的手機,連號碼也別無二致,洛琪,你還真敢作敢爲!”他惡狠狠的兇她,恨不得把手中那個手機捏碎。
她和他都從未這麼親密過,憑什麼和其它男人就用情侶款的手機。
“那又怎麼樣?楚天佑,你憑什麼管我?”
她已經夠隱忍了,他的浴室裡,不僅有女人的沐浴露,洗髮水,甚至她還在浴缸裡發現了幾根長長的頭髮。種種的跡象,她剋制着,不願意去深想,甚至她還試着去妥協。
什麼叫愛一個人?費如風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開心,快樂,才叫愛。可是,那都不對,至少那不是深愛。洛琪現在明白了,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痛。痛徹心扉,痛到無法呼吸,刻骨銘心,你才能記住一個人,想忘都忘不掉。
因爲陳紫妍讓楚天佑痛過,所以,他纔對她念念不忘。而她,她算什麼?也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個曾經讓他輕鬆,快樂過的過客。
可是,她卻很痛,很痛……
“你讓開,我該走了!”她推開楚天佑,這個到處染着其它女人的屋子,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才逃開一步,卻又被他抓了回來。
“去哪裡?你還真是來者不拒!”這一次,他沒有再玩溫柔戰術,而是下手極重的把她面朝窗外按在窗臺上。
從前對她縱容的太厲害,他是該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洛琪回頭,烏黑的頭髮遮住她的大半張臉,那雙倔強的眼睛緊盯在他的臉上,意思彷彿在說,你想怎麼樣?
他的手還按在她的臉上,她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掌間,還有她的脣,帶着柔軟的溼意,就像在親吻他的手心。昔日美麗的脖頸結了斑斑駁駁的枷,看到那些枷,楚天佑的手鬆了鬆。
他竟然還擔心弄疼了她。
“楚天佑,費如風就是比你好,你嫉妒了嗎?”她故意挑恤的笑,看到他不痛快,她真是痛快死了。
“我嫉妒他?”洛琪的話直擊楚天佑的內心,他鬆開她,口中仍然恨恨的:“你以爲他是什麼情聖?我擔心你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放心,我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麼!”洛琪轉了個身子,往窗臺上一坐,倨傲的翹起一條腿。
好吧,憑什麼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既然事情趕到了這裡,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楚天佑皺了皺眉,她只穿着他的襯衫,往那時一坐,整條腿就露了出來,她的腿很漂亮,筆直修長,白皙勻稱,腳踝和腳背連接的地方線條優美而又性感。
她還故意高高的翹着,海風吹進來,掀起襯衫的一角,裡面白色的底褲若隱若現,純純的性感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你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故意別開臉,無視那雙美腿,楚天佑深呼吸了一次。
“你真的想知道?”再次轉動腳踝,她輕輕踢動的腳趾若有思無的踢到他的腿上,“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專一的男人。”
她這分明就是勾*引,從前,她總是被動的一方。楚天佑一時還真不習慣這樣的洛琪,他退後一步,忍着身下的燥熱不去看她,悶悶的說:“那首先你得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
洛琪把腿收回,屈膝將臉埋在上面,歪着腦袋看着楚天佑,他居然在躲避她,難道真是有了陳紫妍,連身體都潔癖起來,她悽然失笑:“楚天佑,陳紫妍有多守婦道?離開你這麼久,她可曾爲你守身如玉?”
“她和你不一樣!”聽到她的挖苦,他恨恨的說。
不一樣?他終於承認,她和陳紫妍不一樣了。洛琪的心,像被一雙大手揉捏着。可是她不明白,既然想着陳紫妍,爲什麼要對她好,爲什麼要向她求婚,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爲她遮風擋雨,還和她一次次的上牀?
僅僅把她當成陳紫妍離開後的替代品嗎?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
她從窗臺上跳下來,一步步向楚天佑靠近,兩個人呼吸相聞,她已經在他眼睛中看到情*欲的氣息。她看着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將眼睛彎成一個魅惑的形狀:“對,她和我不一樣。她比我聖潔,比我高貴,比我更懂的怎麼吊起男人的胃口。沒錯,費如風不是情聖,可你更不是!因爲情聖不會心裡愛着一個女人,還和另一個女人反覆的上牀,那隻會讓他的愛情聽起來虛僞又噁心!”
洛琪的手撩上他的胸膛,半眯着眼睛依然在挑恤:“怎麼樣?現在特想替陳紫妍守身如玉吧?可是你做得到嗎?你這個佔有慾極強的傢伙,僅聽到我和費如風的一個電話你就受不了了!你還裝什麼情聖,裝什麼僞君子!”
楚天佑心一橫,突然把她壓到身後的牆上。他正視着她,坦誠着他目光中的渴望。沒錯,他就是想要她。
“琪琪,不說她了好不好?”
他只有最溫柔的時候,纔會這樣親密的叫她的名字。洛琪滿腔的怒火,怎麼也沒想到就被他這一聲簡單又親密的呼喚,打的無影無形。
他還記的,她是他的琪琪。
他的脣貼上來,用一種快要把她吞下去的方式,像久旱的大地遇到了甘霖,迫不及待的吮吸着。
兩個人像蛇一樣糾纏在一起,他跌回到後面的牀上,抱着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確實是想教訓教訓她的,可是當初想的卻不是這種方式。
“答應我,不許再和楚夜梟聯絡。”他吻着她,喘着氣說。
洛琪的貝齒咬在脣上,沒有答應,也沒有搖頭,只是盲目的任他吻着。
“快答應我!”他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她疼的冽嘴,按着他的肩膀就要站起來,他卻怎麼會讓她離開,不由分說的將她按了回去。
她的衣服被他褪下,堆在腰間,長髮披散開,一雙長腿環在他的腰間,而他的身體,也早已不知何時和她契合在一起。想起費如風的電話和她剛纔的勾*引,心中有氣,託着她的身體,每一下都惡狠狠的,引的她驚呼出聲,雙手撐在牀上,用她帶着幾絲倔強又迷離的目光緊盯着他。
原來就亢奮的身體在這樣的刺激下,繃不住的達到頂點,他抱着她,用汗溼的手撩開擋在她額前的碎髮,像失而得得般,把她緊緊抱在懷中。
很久過後,她軟軟的伏在他的胸前,半天才低低的問他:“我好還是陳紫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