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人你也敢打
這時楚天佑也站了起來,可是他不是和洛琪一起走,而是徑直奔向了那位製片人。
洛琪和許曼曼愣住了,愕然看着楚天佑的反應。
楚天佑走過去,一把將那個穿着黑色露背裝的女人從製片人的腿上拉了起來。
被他這一拽,擋在女人臉前的長髮向後肆意的揮灑着,將她美麗的容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即使包房內燈光迷離,仍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位十分出衆的美女,她的妝和其它女人比起來,並不算太濃,唯有一張烈焰紅脣,分外妖嬈。
那是一張清新雅緻的臉,精緻的小鼻子勾勒着性感的五官,恰到好外的分佈在那張瓜子臉上,美的很容易讓男人心動。
而她的身材又十分高挑,窈窕的身姿配上恰到好處的妝容更顯的風情萬種。
即使身爲女人,洛琪看到那張臉時也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同時,她又覺的這張臉很眼熟,再仔細辨認一下,洛琪心中一沉。
這時楚天佑脫口叫出了女人的名字:“溫雅?你怎麼在這裡?”
楚天佑的聲音是洛琪從未聽過的震驚,他的臉色鐵青,握着女人的手,青筋暴起。
沒錯,洛琪認得那個女人,正是曾經和楚天佑一起在甜品店裡出現過的溫雅,也是無論什麼場合,一個電話就能把楚天佑叫走的溫雅。
溫雅聽到楚天佑的呼喚後,卻突然掙開了他的手,飛快的衝出門外。
“不要走!”
楚天佑氣極敗壞的追了出去。
包房裡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洛琪愣在原地,像是一個雕像,心涼如水。
楚天佑一直追出了包房,那個身影越跑越快,像是很不願意見到他一樣,可是她越是跑,楚天佑越是追。
終於,楚天佑又一次追上了她,他有些粗暴的從後面扳過溫雅的身體,將她按向身後的牆上。
楚天佑驚魂未定的看着她,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眉宇緊鎖着,他的手死死的按着女人的身體,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像魂魄一樣從他指間溜走一般。
良久,他輕輕的撩開女人的頭髮,凝視着那張因爲驚慌而顯的有些慘白的臉。
“溫雅,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看錯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誰讓你穿成這個樣子,你爲什麼要在這裡!回答我,你說話啊?”楚天佑雙目赤紅,快要被怒火燃燒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溫雅。一想到剛纔她縮在男人的懷抱中,毫不反抗的樣子,他就怒火中燒。
在他的印象中,溫雅一直是溫婉賢淑的典範。每每見到她,總是波瀾不驚,從容淡定的像一朵清幽的百合,他實在沒辦法將眼前妖嬈的女郎和溫雅聯繫在一起。
“先生,對不起,你一定認錯人了。”溫雅拼命躲閃的他的目光,即使她再否認,可是那個聲音卻分明和楚天佑口中的溫雅一模一樣。
“你少胡扯!溫雅,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又是楚夜梟乾的對不對?他又欺負你了?我不是說過如果他再欺負你就告訴我嗎?你跑到這種地方做什麼?你看不到,這是什麼地方嗎?”楚天佑有些發瘋的搖晃着她的肩膀,急切的想要一個結果。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溫雅……我叫莎莎,我……我一直就在這裡工作。”溫雅驚慌失措的迴避着他的問題。
“你……”
楚天佑的糾纏被夜總會的老鴇看到,她領着一衆保鏢正向這邊趕來。
溫雅看到,驚恐的瞪大眼睛,不住的推搡楚天佑:“他們來了,你快走!”
楚天佑倔強的搖頭,拖起她的手腕就走:“要走一起走!我看他們能怎麼樣!”
“他們下手非常狠毒,你快走啊!”溫雅急了,使勁的推着他。
“走啊!”眼看危險就在眼前,楚天佑拉起溫雅的手就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可是剛剛拐過走廊的一個彎,迎面就被另一夥保鏢給攔住了。
那些保安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武器,木棒或者長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像一堵牆橫在那裡堵住了兩人的去路,同時身後那些保安也趕了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
“笨蛋,我們跑不掉的!”溫雅掙開他的手,一臉怨念。
她緊咬着猩紅的脣,然後走到老鴇的跟前,臉上綻開風情萬種的笑容:“媽咪,別擔心,這位先生只是認錯人了。不過是虛驚一場,我已經沒事了。”
那位身材豐滿的老鴇打量着楚天佑,也許是看他長的太帥了,她走過來手輕佻的拍打在他的身上:“這位先生,眼光不錯嘛,我們莎莎可還沒出過臺呢,你喜歡的話沒問題,錢拿來樓上就有房間,可是想從這裡將人帶走,這可不是我們的規矩。”
楚天佑厭惡的拿開了她的手,陰鷙的走過來,伸手將溫雅拉回自己的身邊,凌厲的說:“這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繼續在這裡工作。我要帶她離開這裡!”
溫雅驚慌的掙開他的手:“你瘋了!誰要跟你走?”
老鴇見楚天佑這麼不給面子,也立刻翻了臉:“你以爲你是誰?以爲這裡是你家開的嗎?想領誰走就領誰走,先問問我這些兄弟們同不同意吧!”
她使了個眼色,那些手提棍棒的保鏢立刻虎視眈眈的圍住楚天佑。
溫雅嚇壞了,拉住老鴇的手乞求道:“媽咪,算了吧,這個人瘋了,我不會跟他走的!他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把他趕出去就算了!”
“你今天必須跟我走!”楚天佑的聲音又擡高了幾分,同時又一次將溫雅護到自己身後,擺明了一副誰也不準動她的姿態。
他冷冷的看着那些保鏢,提起拳頭活動着手腕,不屑的對老鴇說:“說吧,怎麼解決?想打架的話,我奉陪到底。如果不想打架……”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幽黑的眸子劍一般掃過衆人:“你們就開個價吧!”
“天佑,我求求你,你別管我了,這裡不是海城,你會沒命的!”溫雅這次真的急了,連他的名字都喊了出來,自然也就等於承認了她的身份。
她一心想逃開楚夜梟的折磨,以爲只要遠離他的視線就可以落得個清淨,可是楚夜梟卻仍然不肯放過她。爲了懲罰她,命人把她抓到了這裡,甚至不惜讓她做這些完全喪失尊嚴的勾當。
她試過逃,也試過反抗。可是對方毒辣的手段讓她一次次的失敗了。楚夜梟向來恨楚天佑恨的咬牙切齒,這裡又是異地,如果楚天佑落在他的手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溫雅,你終於肯認我了。”楚天佑聽她喊出了他的名字,喜悅的忘記了當前的危險。
“天佑,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溫雅眼圈紅了,有些害怕的推搡着他。如果能離開,她早就離開了。她知道,無論楚夜梟怎麼作賤她,可是作爲一個男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染指的。所以,她留在這裡,除了受些折磨,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
可是楚天佑怎麼可能不管她,他將溫雅緊緊擁入懷中,堅決的說:“不,要走一起走,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二遍!”
“喲,真是對癡男怨女啊。”那位老鴇陰陽怪氣的說,也許是見楚天佑衣着不俗,於是她痛快的說:“不過莎莎這麼漂亮,她可是我們這裡的搖錢樹啊,這位先生想要擁有她,沒有一千萬就別想帶人走!”
“一千萬?媽咪,你上次不是說五百萬嗎?”溫雅驚慌失措的問。
“是啊,上次是五百萬,這次是一千萬,如果下次,沒準就是兩千萬了,賤人,他要真心想贖你花多少錢都會舍的!”老鴇擡手抽了溫雅一個耳光,惡狠狠的說。
可是馬上她的臉上也捱了楚天佑一巴掌,楚天佑的力氣很大,一個耳光打的她暈頭轉向,摔倒在地上。
“賤人,我的人也是你能打的!”楚天佑的臉鐵青着,他的胸膛早就被眼前的事實氣的快要爆炸了。
楚天佑明白這一巴掌打下去,就不是錢的問題能解決的了,所以,他趁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拉起溫雅的手就跑。
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帶她離開這裡。
身後響起凌厲的風聲和呼喊聲,那些手持兇器的保鏢們窮追不捨。
因爲手裡拉着溫雅,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後背上捱了一棍,楚天佑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看來今天只能放手一搏了,好在上學的時候,也學過一段時間散打,楚天佑回過頭,身後已經圍上來七八個人,他眼疾手快的揮出一拳,打在一個人的眼睛上,那個人一聲慘叫,楚天佑順勢就奪過了他手中的長刀。
凌厲的刀鋒衝着空中一揮,一片血花四濺,幾個人的胳膊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鮮血淋漓。男人驚呼着後退,幾個人撞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
趕過來的老鴇氣極敗壞的看着眼前的場景大罵:“廢物,七八個人連一個人也對付不了嗎?給我打,狠狠的打!敢在這裡囂張,就別想活着離開!”
鮮血和疼痛激發了他們的鬥志,一雙雙嗜血的眼睛持着武器向兩人一步步靠近着。
“天佑,不要管我了!”溫雅被眼前的狀況嚇壞了,含着哭腔拉着他的衣服。可是她知道,現在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