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出手?虎牛一臉茫然,“什麼意思?”部落人數不多,也就百來個人,所以虎牛這邊發生的異象很快就驚動了整個部落。
“怎麼了?”所有人半睡半醒,有的也才吃完飯,都出門看着天上。大片綠油油的熒光大半夜的看上去極爲瘮人,“鷹鳩來了!”所有族人反應過來,趕緊回身到了院子,不多時手中高高舉起了火把,整個部落倒是熱鬧了起來。
書凡沒有插手,只是護着婦人和小天。“恩人...”虎牛明顯慌了,看着高空越來越近的鷹鳩,虎牛明顯想要書凡出手。
“先搞清楚他們爲什麼突然出手,”書凡不是爛好人,沒有搞明白之前書凡也不會出手,“是不是你拿了別人的什麼東西?”
那東西可算是珍寶,虎牛拿了別人的,別人不跑過來傷了纔怪。
“我沒有,”虎牛還是一臉茫然,驚慌失措說道:“他們青鳥部落在那邊的山上,我哪裡會跑過去拿他們的東西啊?!”
的確不算是拿,那東西估計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有些奇特,這才順手撿了回來。
書凡沒有說話,這是兩個部落之間的事,於情於理他都不好插手,也沒有必要插手。虎牛這個時候是蒙的,很快虎躍部落的人也都全部匯聚在虎牛的院子裡,沒有多問,大量的火把高高舉着,手中還拿着一把長刀。
書凡並沒有在這些人眼中看到驚慌,反而倒是鬥志昂揚。
“有意思。”
虎牛看到族人都過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翼祿!”一聲怒喝從半山腰傳來,兩道人影直接騰空而起,瞬息來到虎牛的院子。婦人緊緊抱着小天藏在屋子裡。
族長先是小心的看了看書凡,看到書凡不緊不慢,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心中大定,氣勢也足了幾分。
“翼祿,你這是想要挑起部落之間的鬥爭?”一道人影從鷹鳩背上跳下,身後的一雙巨大黑色翅膀極爲惹人注目。
“虎桑,”翼祿擡着頭,瞳孔隱隱也是綠色,“不是我要挑起鬥爭,是你們拿了我的東西!”虎桑,也就是族長冷笑一聲,“我們拿了你的東西?!你的老窩在懸崖之上,就是我都上不去,誰又能夠拿你的東西?”
翼祿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遙遙指了指虎牛:“他。”虎牛此時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好像就是自己,不過自己的確沒有拿他們青鳥部落什麼東西啊!“我沒有!”
虎牛大踏步的上前,身後的尾巴高高豎起:“我沒有拿你們的東西!”翼祿冷笑一聲,淡漠開口:“我的族人分明看到你闖入了山脈深處,把我們一直守護的松香靈菌給摘了,你還狡辯?!”
松香靈菌?虎牛正準備開口反駁,突然想起了在小天牀下的那個菌子,喃喃道:“那個不就是如同菌子?怎麼會是什麼松香靈菌?”
書凡看着虎牛,從虎牛一進院門,書凡就聞到了一種奇特異香,原本以爲是虎牛的運氣好,出門便隨手取得了某種珍寶,可是隨着一些飛鳥遲遲盤旋在高空,這些飛鳥也都是有靈性的,書凡這才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書凡也曾經出口提醒過虎牛和族長,還問過他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如今看到,虎牛這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別人這是找上門來了。
所有人都看着虎牛面色變了變,翼祿也不多說,看着族長說道:“虎桑,如今,你們賴不掉了吧?把我的松香靈菌還給我,我就離開這裡,否則,今天這一場,我是務必要出手了。”
虎牛也知道原來還真是因爲自己這纔有了今天這個局面,虎牛也不多說,轉身進了屋裡,手中拿着一朵不大的松香靈菌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這個吧?這個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你們的,只是看着東西是個好東西,這纔想着乾脆帶回來。既然這是你們的,還給你們就是了。”
虎桑點了點頭,看着翼祿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松香靈菌,那麼就請回吧。”翼祿笑了笑,揮了揮手,握着靈菌的虎牛和靈菌連人一同被翼祿攝到前面,虎牛猝不及防,整個人直接被帶到翼祿面前。
“這靈菌自然是我的,不過這靈菌如今還沒成熟就被你給糟蹋了,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翼祿眼中冷光刺目,手上的指甲瞬息變得鋒利,“也好,今天我便要你一條胳膊,讓你長長記性。”
婦人差點驚呼出手,族長怒喝道:“翼祿!既然東西已經物歸原主,你莫要得寸進尺!拿了東西,給我遠遠的滾回你們青鳥部落,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翼祿哈哈大笑,手已經摸上了虎牛的胳膊,說道:“虎桑,不告而拿是爲偷,這虎牛偷了我的東西,毀了我的心血,就這就完了?你當我翼祿是那麼好糊弄的?今天,他的胳膊我是留定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
不等虎桑說什麼,翼祿已經高高的舉起手,鋒利的指甲宛如一把利刃,直接對着虎牛的胳膊劃了下去。
族長面色陰沉,手中的柺杖直接脫手而出,破空之聲眨眼便至,翼祿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原本向着虎牛出手,翼祿直接起身揮動手中鋒利的指甲,狠狠的撞擊開柺杖。
“喀!”一聲脆響,堅不可摧的柺杖直接裂開一道縫隙,族長面色大變,看着翼祿身上的氣息,震驚道:“你突破金丹了?!”
翼祿剛準備開口說話,虎牛直接身影抱成團,狠狠的向着翼祿撞過去。翼祿一身心都在族長身上,倒是忽略了虎牛。
所以一時不甚,翼祿居然被虎牛撞的晃了晃。
“該死!”翼祿陰冷的看着虎牛,二話不說直接對虎牛出手,看着那指甲都已經快要到自己脖子之上,根根汗毛從虎牛身上豎起來,強烈的生死危機讓虎牛動彈不得。
“啊!”婦人實在是受不了,失聲尖叫起來。小天被婦人摟在懷裡,雖然沒看到不過也可以感受到了什麼,也不由得小聲哭了起來。
“唉,”一聲輕嘆從族長身後響起,書凡眼都沒擡,遙遙對着翼祿點了點,已經觸碰到了虎牛脖子的指甲突然頓住了,虎牛瞪着大大的眼睛,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
所有人愣住了,族長也愣住了,看着翼祿面色猙獰,眼中還是一副不屑的模樣,身子前傾,看樣子即將就要將虎牛劈成兩半。虎牛等了半天,看翼祿還是沒有動手。
虎牛不在遲疑,身子趕緊往後退,族長直接將虎牛護在身後。
旁邊,一個人影速度極快,直接到了翼祿身前,使勁掰開虎牛握着的手,將松香靈菌拿了,看着翼祿還是沒反應,這才一溜煙的跑到月婆身後。
族長已經護住了虎牛,月婆這邊還能護着一個。族長和月婆退後一步,將一條道路讓出來,所有虎躍部落的族人彷彿也猜到了,都齊刷刷的看向那個青袍年輕人。
書凡抖了抖衣袍,慢慢起身,看着翼祿說道:“這松香靈菌,虎躍部落留下了。”說完,書凡再一點翼祿,被靜止的翼祿身影猛的後退,穩住身影這才驚恐的看着書凡:“你是何人?”
族長和月婆神色恭敬,眼中卻透出火熱。雖然不知道爲何翼祿突然定住,這樣的術法也聞所未聞。看書凡這般輕描淡寫就治住了金丹強者,族長和月婆對書凡的身份更爲好奇尊敬。相對於族長和月婆,翼祿纔是小心敬畏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看模樣平平,也不像是這附近的那個部落的人,可是剛纔看到這人不過是點了一下自己,不知爲何自己周身的虛空瞬息如同生長了無數條看不見的藤蔓,將自己的身子,即便是神識都困住動彈不得!
這樣的術法和修爲,翼祿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虎桑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和這人是相識的。
“我?一個普通人罷了。”書凡笑了笑,看着婦人和小天直接抱着虎牛,三人都敬畏的看着翼祿,書凡說道:“原本這松香靈菌既然還給了你,你們走了這事也就了了。不過你還想要虎牛的一條胳膊,雖然我和他關係不深,這見死不救卻也不是我的一貫作風。”
看着剛纔瘦猴大着膽子從翼祿手中重新奪回了松香靈菌,書凡笑了笑:“你這般作風,那麼這松香靈菌也就留下了,你可願意?”
翼祿沉默片刻,突然一躍而上,一頭巨大的鷹鳩直接託着翼祿升空,身後大量的青鳥部落的人全部上前,如同衆星拱月一般,將翼祿牢牢的護在中心。
“你倒是有兩把刷子,不過想要憑這個就唬住我?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在我衆多族人面前還能夠全身而退!”
頓了頓,翼祿大聲道:“兒郎們!”“在!”所有鷹鳩身上都有一位青鳥部落的族人,手中高高舉着鋒利的叉子。
“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