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中行臉色漲得通紅,一點也沒有以前的瀟灑。
看得出來他很想說些什麼,但片刻之後又焉了下去,小聲的道,“我哪裡像你老公那樣厚臉皮?如果有那麼一半,我早就把到了九師妹,還用得着這樣?”
水蓉兒沒有聽清楚,我卻聽得明白,不由同情的看着他,“沈兄,人都有臉皮薄的時候,只要你開始大膽起來,以後的事情就都好辦了。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怎麼樣?”
沈中行精神立刻大振,“快說快說!”
“簡單得很。”我笑着道,“你把她叫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然後一把摟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她親吻一陣再說。女人就是這樣,親着親着,她就芳心大動了。”
“這樣能行嗎?”沈中行有些不敢肯定的道,“我九師妹平常可是以火爆的脾氣而聞名的。”
我攤開雙手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這還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兒上,我才告訴你的,其他人別想知道我的獨門秘籍。”
沈中行聞言有些心動,但還是略微的猶豫,這樣的做法實在太過大膽和荒繆,他生怕做了後,他的九師妹會生氣。
此時水蓉兒端着一壺茶走了過來,看着沈中行苦着臉的樣子,不由一笑,“沈先生,我老公就喜歡胡說,你不要當真。其實啊,我覺得用真心去感動她,纔是最重要的。”
沈中行微微一點頭,看他的樣子還是似懂非懂。
“好了。回去再慢慢想吧。反正我地絕招已經教給你了。”我端起茶。揮了揮手道。“沈兄。最近陝西省想要我老婆地公司轉到西安去。你知道這事兒嗎?”
“當然知道。”沈中行回過神來。頜首道。“這一次他們還派了個副省長來吧?聽說給出地條件挺好。不但在西安市區補償一塊兩倍大小地土地。稅率比這兒還要減少百分之五十。並且政府拍賣時。優先考慮……”
聽着沈中行說了一大堆給出地優惠政策。我這才相信這次他們很有誠意。並不是強迫着要佔水氏集團地便宜。
“蓉兒不想離開咸陽。有辦法搞定嗎?”等他說完。我出言問道。
“難倒不是太難。”沈中行也端起了茶。沉吟着道。“不過花夫人。這一次是個發展地好機會啊。從省會西安走出來地公司。天生就有優勢。水氏集團去了。下一步直接囊括西北地房地產和金融業。比你在咸陽開始發展。要快速得多吶。”
“發展那麼快、那麼大幹嘛?”水蓉兒笑了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和老公回到阿布扎比。長期居住在那裡。對於水氏集團。我最多隻是遙空指揮一下。不用多麼地發展壯大。”
沈中行聞雅弦而知其意,“呵呵,原來花夫人想要在家相夫教子了,那自然激烈的商場爭鬥不大適合你。”
停頓了一下,沈中行又道:“好吧。這件事情我去問一下,看怎麼解決。”
“三天能搞定嗎?”
“我儘量吧!”沈中行站起了身子,“上次你去蒙古,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上面的大佬也不會不給你一個面子的。”
等到沈中行離開,旁邊地水蓉兒俏目一轉,拉着我又到了桌子旁。
“小奶娃子,來幫我看看這個東西。”水蓉兒將證券部最近十天的大豆期貨交易記錄拿了出來,遞到我面前。
“不會吧……”望着這麼厚厚一疊的交易記錄和資料。我駭然的道:“老婆,我回來是和你親熱的,這些俗事我們就暫時不要理會吧?”
水蓉兒吃吃一笑,湊到我面前,送上一個香吻後,道:“老公,你這麼厲害的人,小小的一個期貨交易,是難不倒你的啦。快點看。給我破解謎團後。我們就回家好不好?……到時,你想要怎麼。蓉兒都依你
最後一句話帶有明顯的挑逗意味,成熟美豔地絕色少婦,實在是越來越誘人,惹得我心頭又是一熱。
但既然她這麼信任我,相信我的能力,作爲美人兒嬌妻的老公,我自然也不能弱了聲勢。
於是深吸一口氣後,我飛快地翻閱起手中的交易記錄來。
看着我一目十行,水蓉兒有心嬌嗔說我沒有認真,可想着自己的老公不是一般人,而是具有大神通的仙家子弟,便忍住不說。
“第二天下午兩點、第五天上午十點半、第八天開盤後的兩個小時,這三個時刻,哪一個地區、哪一家營業所的交易量最大?”幾分鐘後,我擡起頭來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水蓉兒吐了吐香舌,牽着我的手,讓我站起來,“反正現在還有一個小時交易纔會結束,我們去證券部看看吧,順別你也叫他們查一下情況。”
我沒有動彈,“姐姐,如果我去了,在那邊臨陣指揮,會影響你的威信的。”
水蓉兒微一錯愣,隨即嬌靨笑得很是開心,她玉指輕輕一點,“你呀!我們都是夫妻了,你地成就不就是你老婆的成就嗎?更何況,我找了個這麼厲害的老公,他們該羨慕我纔對!”
說着,她不由分說的將我拉到了樓下的證券部。
證券部現在比以前擴大了一倍,兩邊的四間辦公室,都被擴充起來,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指揮台,稍微比下面數十臺電腦要高六十公分,站在上面,有種居高臨下的指揮感覺。
現在站在上面的是一個戴着眼鏡地中年人,正是負責期貨交易的副總裁,水蓉兒的長輩——長叔。
他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不斷的有人報告着他現在最新的情況,看得出來,今天的大豆行情又不是很好。
比起半年多以前,長叔地白髮都多出了不少,顯然是被最近惡劣的損失所逼迫地。
“長叔。”
水蓉兒和我走到了圓臺前。她小聲地打着招呼道。
“小姐,你來了?”長叔轉過頭來,看見我時一愣,“花先生,您也回來了?”
“爲了蓉兒的事情,長叔你辛苦了。”我頜首笑道。
“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小姐給我這麼高地薪水。又委以重任,我不努力怎麼行?”長叔嘆道,“不過終究還是能力有限啊,像是這次,我根本連敵人地影子都沒有看見,就損失慘重了。”
“沒有關係,長叔你最近很是勞累,找不出靈感也是當然的。”水蓉兒拿過一張紙,上面有我勾畫出來的三個交易時間段。“長叔,你查查看這些時間裡面,有誰交易量最大。”
長叔拿過一看。不覺眉頭一皺,在他看來,這三個時間段根本沒有特別之處,但董事長要問,他也只有遵從。
下達了命令後的五分鐘,下面的人已經陸續的報告出結果,紛紛把矛頭指向了銀河證券的杭州冰橫路營業所,交易量分別是十一億、八億和十八億,佔據了大豆期貨的百分之三十還有多。
“啊。長叔,我查了剛剛的交易記錄,今天我們平倉退場後,正是這個營業所全部將我們地單子吃進去了!”底下一個交易員忽然大聲的吼了起來。
長叔精神一振,“調出這個營業所最近一個月的交易記錄,快!”
底下地人又是一陣忙碌,接下來消息迅速的報了上來,數據顯示,這家營業所在水氏集團進入大豆期貨市場後的第二天。就衝了進去,不斷的用大筆資金消耗着水氏集團的銳氣,四處打壓着水氏集團。
“花先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長叔一臉敬佩的道。
“道理很簡單,這三個時間段過後的一點時間,就是你們大批量出貨的交易時間。”我笑道,“顯然是有人在佈局,等着你們一頭鑽進去。”
“看來我真地老了,每次都鑽進了人家的陷阱。害得公司損失這麼一大筆錢。小姐……”
長叔愧疚的想要說什麼,水蓉兒將他打斷道。“長叔,你先聽不缺說。”
“長叔你也不用內疚。”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你想過嗎?爲什麼他們每次都能搶在你們前面佈局?一次兩次還能說湊巧,多幾次的話,就透露着蹊蹺之處了。”
這句話我刻意沒有掩飾,讓辦公室裡面操作的職員們都能聽到,他們聞言一愣,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轉頭望了過來。
“花先生你是說……我們這裡有內奸?”長叔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我親自面試錄取的,都在我們公司做了好幾年,我瞭解他們,絕對不會是內奸!”
他說得斬釘切鐵,使得旁邊的一衆職員們感激不已,倒是對我卻不那麼友好,眼神中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都有惱怒之意。
“你先不要忙着下結論。”我淡淡的道,“做內奸不一定是自願地,也不一定是爲了金錢……坐在左前方第二排第三個位置的那位先生,你又是爲了什麼呢?”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唰”的一下,又轉到了我點名的那個人身上。
這個人有三十多歲,相貌堂堂,穿着白色襯衣、打着筆直的紅色領帶,頭髮抹着髮膠,看上去是一個十足的白領。
他猛然從桌子上站起來,顫抖着道:“長叔、董事長,我……我不是內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