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文喜那一個“把他抓起來”的命令,見狀只能在嘴中打了個轉,差點將舌頭咬下來,最後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
水蓉兒本想學着鄭鬆一樣,過來給我幾下的。
可看到我居然敢毀了警察的槍,心中忽然聯想起昨天我殺人不眨眼的冷酷,想起我幾次險些殺了她,水蓉兒心下一慌,知道我不會因爲和她有交情就手下留情,擡起的腳步還是不敢踏出,而是轉過身子,跑去攙扶起了痛叫不已的鄭鬆。
“我只說一遍,我並不想殺了你們,你們也別逼我。”我曬笑着對在場的人道。
“你……小兄弟,你真的殺了明文?難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藍文喜皺眉問道,他心中想着是不是該調集特別行動組的人來了。
警察們看我的眼神,也早已不是剛纔的輕蔑和自信,他們不怕瘋子,但最怕有理智的瘋子。
此刻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一個國家的法律是對你們自己人的,與我無關。”我搖搖頭,要是誰敢在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跟我說這話,我最低程度也是把他吊在尖塔上,現在來中國,我居然學會和人耐心的解釋了,真是難得。
“你不是中國人?”藍文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滿臉的不信,心說你血統、語言,無不是中國得不能再中國,要說謊也不是這樣的吧。
我將右手伸入衣服內包,表面上是從內包拿東西出來,實際上是從寶貝袋裡拿出東西,握在手上。
隨着我的手又伸出來,警察們又是一陣緊張,無不滿頭的大汗,生怕我摸出手槍就放倒幾個人。
等看到我拿着的是一個藍色的本子,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公民護照,你可以找我國大使館查詢一下,有沒有我這個人。”我將護照交給了身邊的一個警察,讓他遞給了藍文喜。
我身上有好幾本護照,都是寫着不同身份的,其中最有份量的是證明了我王室身份的特別護照,但我覺得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一旦暴露了身份,鄭鬆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動作的話,要儘快找到元兇,就很困難了。
藍文喜打開護照,比照了一下,便吩咐手下拿去核查,幾分鐘後,打電話的警察回來了,並衝他點點頭。
“呵呵,真想不到啊,花先生還是外國人,真是失禮了。”藍文喜把護照還了給我,眼睛中流過略微鄙夷的表情。
不光是他,警察們,包括水蓉兒在內,都沒有掩飾的對我露出鄙視和不屑。
我微微一笑,沒有去理會。
想來他們是在罵,爲什麼一個黃皮膚的神州男兒,會加入其它國籍吧?但這又不是我自己選擇的,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擁有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國籍。
“根據國際慣例,如果一個國家的人在另一國家有犯罪行爲、或有此嫌疑的時候,審訊和盤問,將必須由犯罪嫌疑人本國的大使館官員在場,並在沒有斷案之前,不許對此人刑罰。”話到此處,我看了看藍文喜,“我說得對嗎?”
“嘿,花先生對法律瞭解得很清楚啊。”藍文喜眼睛轉了轉,溫和的笑道,“不過在事情未明之前,我們可以扣留你四十八小時,直至你們國家大使館官員到來開始詢問,是吧?”
“之前我進過一次警察局,希望這一次不要和那一次一樣啊。”我似笑非笑的道。
上一次進警察局發生在兩年前,在阿布扎比第二大城市埃因,幾個小弟請我去那邊參加一次賽駱駝的比賽,沒想到我剛到埃因,就看見幾個警察像拖牲口一樣,拖着幾個昏迷的東方人,走進了旁邊的小警察局。
好奇的問了問周圍的路人,他們有看到過事情經過的,說是因爲幾個中國工人在言語上和警察起了些衝突,然後警察就找來了幫手,拿起警棍一陣猛打,打得他們頭破血流陷入昏迷。
我邁步走進警局,想看看警察是怎麼對東方人的,不想一進去就看到幾個中國工人被扔在了角落,剛纔拖他們進來的警察們,正坐在一旁喝着椰茶。
只是問了幾句爲什麼不找醫生把中國工人傷口包紮好,然後按照程序辦事,警察們就惱怒了,二話不說,拿起警棍就朝着我腦袋打來。
後果怎樣,大家心裡都會有數,我召喚出烏雲混元錘,對着幾人的腿就是一陣猛砸,砸完了還不高興剛纔他們想打我時,周圍的警察只是笑着看戲,我挨個的給了他們一錘,隨後再將警察局裡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
警察們手中不是沒有手槍,但一看到我祭出的烏雲混元錘,任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位東方小男孩是哪位祖宗了,阿布扎比霸王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再加上出於對我爹孃的畏懼和崇拜,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地上,腦袋着地,懇求我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