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幹搓手着急的樣子,特別是胸前還有個43碼的大腳印子。還真的有點滑稽。
小妹子咯咯咯地笑,我也咯咯咯乾笑,她在前面,我在後面,我送她回家。
總共不出200步的距離,我們都走的很慢,晚上的月亮很白,照在地上的石子沙粒反射出點點星光,我們一步一步咯吱咯吱的踩着,那時候,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終究也沒有在這個浪漫的晚上說出我心底的事。
那時候單純地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輕頜着櫻脣對我笑啊笑,水汪汪的大眼緊握着粉拳追我跑啊跑。
我們倆就着月光互相踩着對方的影子,我呼吸的空氣中彷彿都拌着蜜絲,一吸一甜、融化舌尖
魏YK小妹子家的樓道里,也是我這種屌絲美夢的終結。
愛萍商場到這裡2分鐘的路程,我妄想那是1000公里,一個世紀。
晚上到家洗了吧臉,
兩指捏起來髒校服,想起廁所的一幕渾身還是打了個戰,太TM噁心了。扔到洗衣機裡轉了半天,總覺得有股味道,明天上課就不穿校服了。
第二天天一亮,又tm遲到了。。。
還是老規矩,一中一遲到,校門總是鎖的,進去要門口站着讓班主任領來,河南扁頭平時就看我不爽,我還是選擇跳牆。
跳牆的時候已經第一節課下了,隱約聽見牆那邊吵吵。
翻到牆頭,那羣小子沒發現我。
沒認出來是誰,就聽他們在密謀些事情。我只想回教室補覺,
咚一下跳下來,嚇了幾個小夥一大跳,一個潘長江髮型的小夥煙都掉了。
我蹲下撿起菸屁股,拍拍土:“兄弟,金海洋不要浪費。”順便一個燦爛的笑臉。
其實我很陽光的。心急火燎跑到教室,又不想聽課了。
和猩猩達牛一密謀,我們去食堂逃課。
食堂裡鄭狗也在,這娃上來一句:“牙叉,昨天你才陰險,我發現跟你打交道要留個心眼子。”
淡牙的話不想說,讓鄭狗把巴山叫過來,我把昨天的情況大概一彙報。
大家都替我出了口氣,畢竟沒捱打。面子上過得去。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lw強報復了。
中午應該是比較吃力,如果他真的跟他哥說了,那我們幾個死定了。
在食堂裡熬了2個多小時,等到放學,心裡還是有點怕怕。我躲在食堂不敢出去,達牛先派了個小夥出去探探風,看有沒有人釘我。
一會小靈通響了,沒人來釘。
出門我脖子都沒給,擋了個電奔子直奔回家,一路上那個害怕。。。。接下來一連幾天我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害怕萬一落到LW強手裡,他該怎麼對我。
不過事實符合我的推算,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有一天我和瓜娃子在操場踢足球,踢累了躺在草坪上和瓜娃子腦袋對腦袋,基情四射。
“瓜娃子,你說我們爲什麼那麼害怕社會上的?”我看着高高的天,回想着這幾天孫子一樣的過,突然冒出來一句。
瓜娃子腦子短路,回了我一句:“社會上的不也是人嗎?”
“那你不怕社會上混的嗎?比如:****、***”我說了幾個大哥的名字。
“我不惹他們,爲什麼要怕?”瓜娃子腦子繼續短路中。。。
“那你說,我把人家兄弟欺負了,他找我來,我咋辦?”我想瓜娃子不是哲學家,應該弄不明白邏輯上這麼複雜的問題,問了就問了。
“社會上的不也是人嗎?”短路哥不愧瓜娃子的外號。我仔細一想也對,
社會上的不也是人嘛?
幹嗎那麼怕呢,現在出來跑,也是學校裡面小打小鬧,隨便提個社會上的名字,尿都嚇出來。
慫!
真TM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