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還是這麼厲害。
她自然是不會忘記的,這廝差點要了她的命兩次,她早就銘記於心,早晚有一天會還回來的。
衆人擡眼看去,頓時大驚。
他們都以爲他們兩人都死了,不想此二人現在完好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龍玉最爲詫異,心中萬般驚訝。
他們怎麼可能再出來。
那裡陣法瀰漫,毒氣散漫,更有機關重重,只要進入那裡的人都不可能活着走出來,但是他們……
殿主擡起的腳步微頓,斜睨過去,陽光下,一個身形嬌弱的女人滿目驚詫的望着自己,羨慕崇拜的目光。
因爲此時上官蕊雪的臉上沾滿了泥土和沙粒,根本看不出她的容顏,只是旁邊的赫連燁,他們自然是清晰認識的。
他的腿,龍玉心底一沉,他竟然站起來了,這是不是意味兒着一切都將變化。
望着灰頭土臉的女人,殿主眉梢輕皺,可瞧見那眼睛,水汪玲瓏,心中頓生異象。
原來是她!
即使是容顏覆蓋,可她那一雙眼睛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眸。
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龍虎山莊?
回想那日在酒樓的情形。
難不成她也是龍虎山莊的人?
心中如是想,他的眸地寒意頓起。
既然是龍虎山莊的人,那麼便不該留於世上。她與赫連燁站在一起,多少生出疑慮。
他原本想放龍虎山莊的人一條命,可是赫連燁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想法。他們竟然活着,那麼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
“六王爺,命可真大啊!”他悠然轉身,望着前面剛剛出現的兩人,脣角擒着淺笑。
“本王的命,只有本王可以取,本王還不想死,自然長命百歲。”赫連燁臉上帶着死死沙粒,可也遮擋不住他那絕世容顏,妖魅的臉上綻放着淺笑,笑意純然,帶着幾分傲嬌,更有幾分霸氣和君王的威懾之力。
“六王爺果然是深藏不露!”殿主輕倪他站立的腿,譏諷道。
他之前一直坐立在輪椅之上,不曾落地,可今日卻能站立在此,與常人無異,此般造化,當真是奇觀。
掩藏的功底,他似乎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殿主,看來你猜測不錯,這六王爺當真纔是皇室的強者。”虎曲一直跟隨殿主左右,自然知道甚多,此時一瞧赫連燁的情形,心中不免微微吃驚,可想起殿主之前所說的話,便又覺得一切似乎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你不是很喜歡睥睨強者嗎?不如你去將他拿下?”殿主斜睨他一眼,輕笑道。
“不不不,我一向都視殿主最強,其他人都是渣渣,嘿嘿。”虎曲輕笑道,他可不會那麼傻,這六王爺若真是深藏不露,那麼武功必定了得。
他的武功也就那樣,要說探查找寶貝他倒是行價,論打架,還不行。
“沒出息!”殿主冷眸一掃,嗤之以鼻。
虎曲灰頭土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在一旁,安心的觀看,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赫連燁輕嗤一聲,並未言語。
“六王爺,他奪走了我們龍虎山莊的至寶,血……翎……玉……”龍玉強撐體力,衝赫連燁喊道。
這六王爺本就深藏不露,如若出手,定能將血翎玉取回來。
斷不能讓這血翎玉落入他們之手。
赫連燁眸色一變,深潭如泥,渾濁讓人探不到底。
上官蕊雪扭頭,看向赫連燁,眼見他眸色鉅變,定然事情不簡單,不禁好奇的問道:“血翎玉?是什麼東西?”
赫連燁微微收斂了目光,低眉,帶着絲絲暖意,道:“血翎玉是你父親畢生所得,上面聚集了原始三分真氣。早年因爲這個,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番廝殺。你父親最後得到了他,後來你父親消失了,這血翎玉也就悄然無蹤,沒人知道下落,不曾想竟在這龍虎山莊。”
上官蕊雪似懂了,點了點頭,追問道:“這東西很神奇嗎?爲什麼這麼多人想得到?”
“這血翎玉上面的三分真氣凝聚力超強,只要能取得,並將三分真氣引入體內,便可內力大增,更能提升武力。”赫連燁耐心的爲其講解,有問必答。
原來如此!
上官蕊雪心中點了點,沒想到這麼強大。
這麼強大,爲什麼爹爹不自己使用,還要留在這裡,引起世人爭奪呢?
這倒是令她不解。
“六王爺,你入這龍虎山莊,不會也是爲了這血翎玉吧?”殿主不待其發話,率先質疑道。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着赫連燁射去。
這當真是推卸的最佳時機。
接收到衆人的目光,赫連燁只是抿了抿脣,上官蕊雪卻大喝道:“你們動動腦子想想好不好,我們來到龍虎山莊實屬無奈,而且也不是我們自己要來的,我們也是誤打誤撞,而且是被你們自己弄上來的。”
別人說什麼是什麼了?
她轉頭看向殿主,吼道:“你在這裡搶別人東西,還準備挑撥離間,將髒水潑給我們是不是?”
“六王妃何出此言,我說得對與不對,六王爺心裡有數。”殿主不怒反笑,看向一直不曾說話的赫連燁道:“你說呢?六王爺!”
他的目光如矩,看上去深深的火光掃視。
“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呢?你心裡想要這塊血翎玉就明說,別像個娘們兒似的,牙尖嘴利,八卦狠戾!”上官蕊雪嗤之以鼻,狠狠吼道。
殿主嘴角抽了抽。
虎曲在一旁輕笑出聲。
這六王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啊,竟敢說殿主是娘們兒!
哈哈哈……
估計這個世界上能這樣說殿主的,也就她了,只是話出了口,怎麼死的就不知道了。
他扭頭看去,果然瞧見殿主的眸色一變,殺意四起。
“想殺我?就算是殺我也將血翎玉先交出來。”
“好大的口氣。”殿主的聲音冷了幾分,帶着濃厚的森冷和狠戾的殺意。
“這就覺得口氣大了?還有更厲害的那!”上官蕊雪說完,身形快速閃動,利索靈巧的朝着殿主而去。
既然這血翎玉是爹爹的,那麼她便要將其奪回。
她的東西,還輪不到他人分享。
速度極快,並非騰空而躍,反倒是從地面飛速奔跑,很快便在殿主的面前停下。
殿主眉心一擰,嬌小身影已經竄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衝其一笑,他微微愣神。
上官蕊雪抓準時機,伸出手掌,探向他的腰際。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他是將血翎玉放在腰際的腰帶下的。
剛剛觸及,殿主迅速反應,輕巧的身子向後一躲,便躲過了她的玲瓏小手。
眼見第一次失手,上官蕊雪眉心萎縮,全然轉身,朝其撲過去。
殿主微微愣神,不解她這是出自哪門哪派的招式,有點小小的訝異,正在他訝異之時,卻見上官蕊雪已經欺身上前,纏繞住了他的雙腿,他手掌聚集,一束光芒朝着上官蕊雪的天頂蓋而去。
立在遠處的赫連燁眸色一顫,一躍而起,速度極快,全身內力快速聚集,朝着殿主射出的掌力揮灑而去,只見兩束光芒縈繞糾纏在一起,發出燦爛的光芒。
殿主,遠遠感覺凌厲之風靠近,他左手快速出擊,準備將身下的上官蕊雪一掌劈開。
赫連燁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在他掌力靠近上官蕊雪的天頂蓋時,他動作迅速,將上官蕊雪一把拉扯過來,護在自己的懷中,右手的力度未減。
銀光四濺,光芒萬丈。
赫連燁和殿主紛紛後腿了一大步,腳下慣性推移,穩住了腳步。
上官蕊雪跟隨赫連燁的身體,也沒有禁錮住,身體重重的向後撞了一下。
“你幹嘛把我拉回來,我就快要拿到血翎玉了!”上官蕊雪仰頭,微微有些埋怨。
她的手都探在了他的腰際,眼看得手,卻覺身體被拉扯,向後退去。
“血翎玉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赫連燁低眸,對上她嘟嘴責備的眼神,輕嘆道。
如若剛剛掌力落下,她早就被劈成了兩半。
上官蕊雪頓覺無感,她確實是感覺到有風力從上而下,難不成是殿主發出的?
擡眸望去,斜睨的眼神頓時折煞在那。
目光如炬,眼睛瞪得老大。
因爲剛剛她突然被拉扯開身體,手指慣性向上一揚,竟將殿主的面具揮打落地。此刻他的真容正顯露在外面。
劍鋒眉毛,似兩把利劍狠狠的插在他的眉間,看上去精神倍抖。鼻樑高挺,似以一座孤傲之山,矗立在中間。面色微黑,卻似健康膚色。脣瓣緊抿,微紅輕點。
一身錦袍直流而下,宛若一個威嚴的王者立於此地,正以一種俯瞰世界的目光掃視着他們。
上官蕊雪嘴角顫慄了幾許,脣瓣半開半合,幾次欲說卻不曾開口。
“看不出六王爺的身手竟如此了得。”殿主沒有生氣,也不掩飾自己的容顏,大方的對視赫連燁如鷹般的眸色,輕吐如蘭。他脣瓣輕動,那微微的鬍鬚也跟着擺動,看上去更有幾分男子的氣概和威嚴。
“你也不簡單!”赫連燁的眸色不變,看不真切他眸子裡的神色,到底是讚許還是揣測。
“虎鷹……”上官蕊雪脫口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