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長大的丫頭,明日回來叫她來我房裡,我有事情要說。”龍玉嗔怪了兩句,可也沒有發怒。
心雨的年齡本就不大,玩心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當前急需要弄清楚上官蕊雪的身份,所以纔會急急的將其召喚回來。
“是!”白虎緊皺的眉心微微鬆開。
與寧靜夜晚極爲不合的聲音漸漸靠攏。
輪椅之上,上官蕊雪坐在赫連燁的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安靜的躺坐在他的腿上,隨着他的推移慢慢靠近住處。
“我剛剛只是隨口說說,你真生氣啦?”上官蕊雪望着近在咫尺卻略顯模糊的臉,抿了抿脣,終究開口說道。
沒有回答,輪椅依舊在往前移動。
輪椅駛入院子裡面,光亮慢慢的變大,也能看清大部分的東西。
“到了!”上官蕊雪心中舒了一口氣,臉上堆笑,大聲說道。
想要緩和一下彼此尷尬的氣氛,可似乎並不管用,赫連燁的眸色依舊緊擰,甚是不高興。
“算我沒說行嗎?”最終還是投降,不知道爲什麼,看慣了平日裡的溫雅,一時之間怒意激發,眼眸竟深沉得可怕。
鬆開摟着他脖子的手,準備下來,卻觸不及防的被赫連燁緊緊的攬住了腰,扣緊了自己的胸膛,突然俯身,自己的脣便被堵上了。
“唔……”完全沒有預料的上官蕊雪,被驚呆了。
瞪大了金亮透明的雙眸,望着近在咫尺清晰可見的臉龐。
他的脣霸道邪魅,陰柔中帶着倔強,強勢卻柔軟。
上官蕊雪先是一愣,隨即想要推開,卻力不從心。
她突然發現赫連燁的力氣好大,平日裡不曾使力,倒不怎麼察覺,今日卻完全掙脫不得。
“啊……”嘴脣被狠狠的咬了一下,疼得慘叫一聲。
脣瓣依舊被堵着,溫柔霸道的吻良久才結束。
赫連燁緩緩鬆開扣住她潤脣的薄脣,卻並未擡頭,深邃瀰漫的美眸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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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黑大油亮,在黑夜中熠熠閃光,煞是迷人。此刻無辜驚恐的眼睛正無憂無憂的轉悠,盯着自己。
她脣瓣柔軟香甜,沁人心脾。
黑夜下,他光彩照人的面容依舊遮掩不住,一雙淺藍色的眸子炯炯有神,臉上微微慍怒,薄脣性感妖嬈,緊緊抿着。
上官蕊雪頓時驚詫,這廝不是斷袖之癖嗎?
那他剛剛對她這樣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兩者不拒吧!
“可疼?”他纖柔的指尖輕輕的劃過剛剛被咬的脣瓣,輕柔的聲音響起。
“你覺得呢?”上官蕊雪頓時心中憤恨,這廝是故意的吧,剛剛故意咬自己,現在又問疼不疼。
變態啊!
“能夠伶牙俐齒,看來並不是很疼,可還需要再次給你點記性?”赫連燁說完,腦袋便再次壓下來,嚇得上官蕊雪趕緊雙手撐住他結實的胸膛,太過使力,小臉扭曲,狠瞪他:“不準動。”
眼瞧小臉脹的通紅,原本有些慍怒的臉上眉開眼笑,燦爛一笑,道:“摁,不錯,知道疼就好。”
“你……”上官蕊雪憋屈得說不出話來。
“不就是說了你殘廢嘛,
至於嗎?”良久,上官蕊雪微微偏了偏腦袋,不滿道。
雖然他的吻很輕柔,除去那一下,可她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說我殘廢可以,可你不能殘廢,可知道見到你腳傷成這樣,我多想它寧願傷在我的腳上?”赫連燁微微提起她受傷的左腳,眼底擔心不已,輕柔的手掌附在受傷的腳上,溫暖的氣息慢慢侵入,甚是溫暖。
上官蕊雪一雙明亮的 眼睛緊緊的盯住他認真的雙眸,久久不曾回神。
她突然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究竟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曾經的自己以爲他對自己是全心全意,可他對龍玉的感覺,似乎更深。
收回複雜眸色,複雜情緒全部隱匿在黑暗之中,分不清顏色。
“你的腳已經沒知覺了,你當然如此說,若非如此,你還會願意……”
“我願意,只要你不受傷就好。”她的話未完,便被赫連燁給接過去了。
他清涼的眸子裡含着寵ni,含着關心和擔憂。
她抿脣一笑,輕輕的偏過腦袋,靠在他的懷中,暖意入流,“謝謝你!”
不管幾分真意,只要這一刻他是真誠的,便讓自己淪陷一次,感受着溫暖包圍的感覺。
舒爽和安全,開懷和享受。
真希望這種感覺永遠伴隨。
他懷中總是有一股溫泉,讓她不知不覺沉淪,倍感溫馨。
黑暗下涼風襲來,竟感覺不到絲絲涼意。
“六王爺,大夫來了!”遠遠聽見,站在院子外面的人的聲音傳來,有些尷尬和遲鈍。
上官蕊雪緩緩的擡起頭來,再次凝望頭頂上那一張俊美的臉,正對着她輕柔一笑,隨即掃了掃冰涼,聲音冷了幾分,“讓他進來。”
經過大夫的一番查看,開了些藥,似乎和今日在外面藥鋪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藥不用自己掏錢。
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了。
上官蕊雪坐在牀上,左腳正靠在牀面上,在燈光的輝映下,有些臃腫,上面還有不少的淤青,看上去傷痕嚴重。
赫連燁推着輪椅過去,在牀前頓住,右手緩緩探出去,碰上她臃腫的左腳,只是輕輕一碰,只聽得上官蕊雪倒吸一口冷氣。
今日白天還不覺得,回來的路上也沒什麼感覺,不想此刻竟然如此疼。
許久不曾感覺疼是什麼滋味兒了,就算是穿越而來,她受盡凌辱,也不曾叫疼。
或許是從小就生活在血腥味兒的環境中,早就將負傷生死置之度外。
每一次出行任務,一旦負傷都是獨自解決,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呵護,什麼叫溫暖。
他的手指讓她莫名一顫,那是心酸還是溫暖,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早知道疼就不會出去惹事了,也不會弄得滿身傷痕回來。”赫連燁從旁拿過一壺酒,倒在他寬大的手掌上,使勁兒揉搓之後放在她受傷的部位輕柔的推拿,慢慢的,一股股涼意侵入,夾雜着暖意。
他低眉認真按摩的樣子妖媚蠱惑,睫毛翹楚,薄脣一開一合,嫵媚妖嬈。
他長得很好看,擁有讓不少女人都嫉妒的容顏,不論是從什麼角度前去觀望,他都那般迷人,似乎找不出絲
毫瑕疵。
“我可沒惹事兒。”上官蕊雪嘟噥了一下小嘴,似乎在她的面前總可以以小女人姿態自居。
他雖然不能站立,可總覺得他高大威猛。
“做了錯事還不承認,就你這樣,單獨出去指不定要吃多少虧。”赫連燁沒有理會她面上無辜的表情,手上的動作未停。
上官蕊雪沒有出聲,她也這麼認爲。
真心不知道這古代人是怎麼長的,明明就是長得差不多,爲什麼一個個的坐在那裡不動或是站在幾米外的位置都能夠置你於死地。
他們的能力真的是超乎你相信。
上官蕊雪以前還以爲可以在古代隨意風行,逍遙快活,遊歷世界,今日一過,頓時將爆棚的自信心踩在了腳底下。
狐疑的斜眸望向正認真爲自己揉捏腳的赫連燁,臉上帶着淺笑,問道:“你會武功嗎?”
正在給她揉腳,聽到她的話,狐疑的擡眸,深邃的藍眸直直的射進她的眼底,有點心虛,“你說呢?”
“不會!”上官蕊雪崔頭喪氣的說道。
躺在牀上,左思右想。
她不能就這樣認命,也不能就這樣沒有目標的活着。
想要打拼天下,那麼就得強壯自己,她現在首要任務是將自己的能力強大起來。
她是穿越來的,不會內力,那麼這身體本就生活在古代,肯定是可以學習的,那麼她是不是應該去找一個高深莫測的人拜師學藝呢?
可是去哪找這麼厲害的人呢?
她又不認識什麼人。
轉身看向剛剛躺在她身邊的妖孽美男子,半眯着眼睛,問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厲害的人物?”
這廝雖然是整日待在王府的病秧子,但是感覺他見識還滿不少的,應該聽說過這裡一些厲害的人物吧。
“你相公。”本來眯着雙眼的赫連燁冷了半天,涼薄薄脣微開,淡淡的說道。
不冷不熱的話語,不笑不變的表情。
上官蕊雪盯着這張近在咫尺,恨不得一口嚥下去的俊美容顏,翻了翻白眼。
“你什麼厲害?”
既然你顯擺,那麼就讓你顏面掃地。
“什麼都厲害,尤其是在牀shang,你要不要試試?”赫連燁陡然睜開雙眸,微微側過腦袋,望着面前的臉,狐媚的笑容掛在臉上,淡淡開口。
腦袋上一羣烏鴉黑壓壓的飛過。
“怎麼,不信?”
赫連燁半撐着腦袋,勾脣邪魅一笑,好看的眸子靜靜的垂着,如一汪瀑布,純淨卻絢爛。
“信你個大頭鬼!”
“那就試試!”赫連燁話音剛落,上官蕊雪便覺身上一沉,這廝已經撲倒在她的身上了。
“你……下去!”上官蕊雪震驚不已。
她突然覺得,這廝雖然看上去溫順,實則是餓狼,而且是野獸。
她一直以爲自己嫁的只是一隻貓,連偷腥都不會,現在才知曉,他是一隻狼,會吃人的狼。
“你是想上面嗎?”冷不丁的一句話直直的衝其面門而來。
上官蕊雪差點吐血,完全是預料之外的一句話。
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