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飛身而起,想要衝進去,可是剛剛向前,被一個阻力給阻擋,整個身子又向後倒退回來了。
停在路面上,眼眸深沉了不少。
細細的看面前的路面,終於,他眼眸一亮,一個向前,一躍而起,落在前面的一塊處,腳下並未波動,似乎比剛剛進了一步。
看來是對了!
這是五步陣法,每一步都緊緊相扣,若是錯了一步都會直接返回原地,不能進入。
來到竹籬笆前,推開那微小的柵欄,走進去。
地面依舊堅硬似鐵,堅不可摧。
慢慢的踱步向裡,橫掃周圍密密麻麻的花盆,上面的鮮花光鮮亮麗,絢爛多彩,看上去便爽心悅目。
這樣的環境,定然是極好的,赫連燁心中想,嘴角溢出了一抹笑意。
緩步上前,卻見那些花盆緩緩移動,雖然衆多,又都是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這細微的變化,赫連燁怎麼會錯過。
站在原地,突然伸出右手朝着右邊的花盆襲擊而去。
只聽得砰……
再一次響起,赫連燁微微躍起身子,便見左邊的花盆齊齊朝着他所在的位置飛過來,速度驚人,而去凌亂不堪,看似一羣實爲一盆。
眼睛一擡,邪魅的眼眸看去,瞄準其中一盆,手指發力,將其擊碎。
砰……
一聲巨響,隨即,剛剛還蜂擁而上的花盆全部消失,地面就一盆被擊碎的花盆還有散落的花朵。
妖豔的花朵落地的那一剎那,瞬間凋謝,鮮豔的顏色慢慢的變化,乾枯,發紫。
望着及極速的變化,赫連燁也是一驚,眸色忽閃忽閃。
看來這細娘所種的花不僅僅是佈陣的作用,還有毒素。
走上前,蹲下,拾起已經枯萎的花,輕掃過鼻,沒有任何的氣息。
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的花,都在一瞬間凋謝,似乎是被毀滅了一般,看上去一片蕭索。
好厲害的陣法,好厲害的毒素,竟然可以讓這麼多花轉瞬即逝。
轉身朝着裡面走去。
吱呀!
推開那低沉的小門,查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和那日來差不多,這才緩緩走進去,沒有人。
這裡就兩個屋子,裡面擺設簡單,一眼便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細娘不在這裡?
赫連燁的眉宇輕皺,在屋內緩緩行走,查看。
突然,他眼眸一亮,快步來到桌前,依舊是那個低矮的桌面,只是上面此刻擺放着兩個杯子,裡面還有半杯茶水,輕碰,沒有溫度,可是裡面的茶葉卻是新鮮的,端起來,在鼻息聞了聞,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看來他晚了一點,將茶杯放上桌面,剛準備站起來,卻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眉看去,竟是一塊玉佩,拾起來,上面雕刻着一頭狼。
翻過來,沒有任何的雕飾。
這是一塊上好的玉,一般人是佩帶不起的,還有上面的狼頭圖案,這足以說明……
想及此,霍地站起來,卻在轉身離開之際,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桌子
腳。
本就矮小的桌子被他一腳給踢歪了一點,頓時,桌子下那粗短的腳瞬間移開,下面一張紙條露了出來。
蹲下身,將其撿起來,打開來,瞧了瞧,上面只是簡短一句話,“晚辰時,園亭相見。”
“辰時?”赫連燁腦海中輕輕的呢喃。
“主上!”回到院子,千勳趕緊迎上去,眼見沒有問題,這才安心。
“夫人如何?”赫連燁冷眉掃過,輕問道,快步朝着躺在牀上的上官蕊雪走去。
“夫人一直昏迷不醒,屬下也不知……”千勳有些疑惑,那日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爲什麼會突然這樣?
他記得夫人當時還和主上說話,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在轉眼之際便如此。
“嗯,你待在這裡好好守護雪兒,我晚上還有事,要出去。”赫連燁坐在牀旁,取過盆子旁的毛巾,擠了一把水,擰乾,轉身在上官蕊雪的額上擦拭着。
臉上是淡淡的溫柔,貼心的溫和拉過她的小手,慢慢的擦拭。
“主上,現如今,陸奇天的人似乎更加肆無忌憚了,眼看就……”千勳欲言又止,可瞧見主上那柔情的動作,不免打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既然他喜歡,那便由他鬧騰好了。”赫連燁不在意的說道。
似乎這一切都不在他眼裡,他的眼裡只有眼前的人,這個他日思夜想,捧在手心的人。
千勳領命的站在一旁。
主上的心思不是他們可以猜測的。
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晚上,赫連燁才從牀沿站起來,“我需要出去一會兒,你待在這裡。”
千勳不敢怠慢。
赫連燁出了院子,便朝着園亭所在方向走去。
來到園亭,那裡早就有一人等在了那裡,赫連燁探視着走上前,在那人的身後數米處站着不動。
周圍靜靜的風絮飄來,帶着淺淺的涼意,站在亭子中,衣袂飄飄,白衣肅然,像是一個誤落夜間的神仙。
好看而邪魅的眼眸怔怔的看着前面的人,雖然是一個背影,可依然能瞧出是一個女人,身形雖不算嬌小,可在男人面前依舊是那麼的瘦小。
“你是誰?”赫連燁清冷的問道。
原本身形穩健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後,突然身形一震,快速的飛身,準備離開,卻被赫連燁抓住先機,上前一步,拉住了手臂。
那人一個旋轉,躲開了他的手臂,赫連燁絲毫不鬆懈,快速出手,擒住她的臂彎,一個旋轉便點住了她的穴道。
剛剛還矯健的身形,此刻卻被迫的停在了遠處,壓低了聲音吼道:“你是誰?”
赫連燁從後面繞道了她的面前,看了看她被矇住的臉,伸手去取,卻被她呵斥道:“不要!”
赫連燁的手頓在半空,許久不曾落下,眼眸閃爍着一絲絲的亮光。
“爲何?”
他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風,陣陣傳入他們彼此的耳際,帶着機率淡漠。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過,我……”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便不用隱瞞你的身份了
!”赫連燁清冷的話語說完,順勢一扯,便將她面上的那層面紗給拉扯了下來,頓時,她的臉頰便露在了空中。
赫連燁望眼看去,略微一驚,便又恢復了平淡。
“你……”那人一驚,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面紗給拉扯開來。
望着她震驚的神色,赫連燁耳垂一動,便將其提走了。
來到他們所住的地方,將其丟在地上。
“爺……”千勳一看地上的人,擡眸望向赫連燁,有些不解。
此人正是路管家,正一臉恐慌的看着赫連燁,隨即目光掃到牀上的上官蕊雪,先是一震,隨即又收回了目光。
腦袋低垂,有些暗淡傷身。
“說吧!”赫連燁渾身散發着寒冰之氣,讓人忍不住的渾身一顫,有些抖擻。
路管家抖擻了幾許,顫顫巍巍的看着赫連燁,隨即突然上前,跪在地上,用膝蓋往前走,在赫連燁的面前停下,“何公子,我……我也是不想的,只是……只是迫於無奈,我纔會對夫人下手,我……”
“誰指使的?”赫連燁清冷的問道。
路管家瞬間有些暗淡,眼神有些閃爍。
嘴角抽動,卻總是沒有說出口,似乎是在糾結和猶豫。
赫連燁並不着急,讓千勳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開始品嚐起來,動作優雅,看上去面容平靜,似乎就是在休閒之際,品茶論足一般。
等了許久,赫連燁纔開口,“既然不願說,那便丟出去吧!”
茶杯暮然放在桌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震耳欲聾。
本就心驚的路管家頓時一驚,渾身顫抖,連連求饒,“請何公子饒命,請何公子饒命。”
赫連燁邪魅的眼眸一擡,掃視了她一眼,方道:“說!”
路管家趕緊回道:“不是誰指使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要做的。”
說話間,還有些哽咽,似乎是極爲痛心。
“原因?”
“你們到來那晚,我本欲將你們直接給迷暈了擡出山莊,到死人谷,將你們殺死,丟棄在那,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了小姐。小姐阻擾,你們被救走了。”路管家娓娓道來。
“爲何要殺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赫連燁輕笑道,帶着幾抹譏諷的意味兒。
“並不知曉,我眼看到你們的時候,便覺得你們身份不凡,渾身散發的氣質是讓人震懾的,心中便想,定然不能讓你們留在此地,於是便就在晚上對你們動手了。”
“爲何不能讓我們留在此地,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牀上的上官蕊雪開口說話了。
路管家一驚,害怕的向後倒去,身子微微趔趄,雙手撐在地上,驚訝的看着牀上的人。
赫連燁聽到聲音,趕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牀前,將上官蕊雪攙扶着從牀上下來,詢問道:“可有覺得不適?”
“還好,就是睡久了,腰痠背痛的感覺。”上官蕊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一副累得不爽,睡得夠飽的樣子。
從牀前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