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裡生意那般好……”
這自然是不相信的,她惜纔不也去看過表演了嗎?
那座位滿滿的,哪裡像是一個入不敷出的場面?
“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吧?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這裡的客人叫什麼客人?這些都是達官貴人,都是來消遣娛樂,而且還不付錢的……”希瑞姑娘譏諷道。
“什麼?”上官蕊雪雙眸瞪大,驚訝的望着她,又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沈錫,不敢置信,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沈錫的目光閃爍,帶着悲痛。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希瑞姑娘狂笑幾聲。
“不可能,我前段時間還來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那時候的頭牌似乎不是你。”心奴深眸暗沉,掃了掃希瑞姑娘,反駁道。
“呵……看來不是第一次來了?”希瑞姑娘似乎並不驚訝,顯得譏諷滿面。
“你是說湘琴嗎?”希瑞姑娘眉梢輕佻。
“不錯,就是叫湘琴。”心奴肯定的回道。
當初還是沈管事將湘琴領到她的面前,與她見面的。
湘琴姑娘爲人大方,謙卑有序,舞姿優美,聲音清脆,可謂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哈哈哈……吶,就在那。”希瑞姑娘笑意連連,隨即伸出右手,擡了擡手臂,指了指角落裡那具白骨,淡定的 說道。
心奴驚訝的眸色大開,即使是見過不是奇聞怪事的她也不免驚訝。
再次掃了掃角落裡的白骨,一臉的不敢相信。
只是短短兩個月時間,便從一個妙齡少女變成了一具白骨,這任誰也難以想象。
“你爲何要殺她?”上官蕊雪倒並不驚訝,這姑娘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小人物,聽心奴之前提及頭牌換人,她便覺得事有蹊蹺,現在只是印證了她的想法,倒也淡定。
“因爲她不懂得審時度勢。”希瑞姑娘優雅的摸出袖中的絲絹,擦拭了一下鼻尖。
“不懂審時度勢?”上官蕊雪疑惑道。
“應該是你們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吧?”上官蕊雪冷哼一聲,道。
“嗯。也算是吧,不過不是我們逼她,是她自己妖魅勾人,怪不得我們。”希瑞姑娘淺淺一說,似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呵……看來我猜得不錯,你們面上是休閒娛樂聽曲看舞,背地裡應該就是賣-身做事吧?”上官蕊雪譏笑道。
“算你聰明,只不過本姑娘沒那麼多時間聽你的高談闊論,還是早點完事,本姑娘還想回去早點休息呢。”希瑞姑娘捂嘴輕笑,隨即說道。
面上的不耐煩,上官蕊雪自然是瞧見的。
沈錫一聽,衝身後的幾個小斯招了招手,隨即便見那幾個小斯上前,手中拿着大大的繩子,似乎是準備捆綁。
“小……”心奴正準備要動手,卻被上官蕊雪給壓下了。
如若剛剛沒看錯,在她取出絲巾的時候,他們便已經中毒了。
心奴也覺得身體細微變化。
這種毒,只要不運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一旦運功,那麼便會出
現反應,全身無力,甚至會死。
上官蕊雪任由那些小斯捆綁,心奴也沒有了動作。
“當初湘琴姑娘也是這麼死的吧?”上官蕊雪譏誚道。
“差不多吧。”希瑞姑娘敷衍的回答道,隨即衝小斯招手道:“你們動作麻利點。”
那些個小斯受驚,趕緊加快了動作。
小斯胡亂捆綁,在捆綁之時,繞過頭頂之時,速度太快,又錯亂無章,將上官蕊雪頭頂之上的帽子給拉扯了下來。
瞬間,似瀑布般的青絲順流而下,黑壓壓的披在身後。
“啊……”沈錫驚詫道。
希瑞姑娘聽到她的聲音,微擡了眼簾,看到上官蕊雪披散下來的髮絲,也是一愣。
“你是個女的?”希瑞姑娘驚呼出聲。
這個時代,雖然男女都是長髮,可女人終歸是女人,依舊能夠分辨出來,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
上官蕊雪微微扭了扭腦袋,頭髮飄逸而起,散落在身後,嘴角擒着一抹笑,“女人怎麼了?”
“你爲何會來此?有何目的?”希瑞姑娘陡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前兩步,卡住她的脖子,逼問道。
眼眸裡噴射着火花。
“還能做什麼?來看看這裡的表演,學習學習。”上官蕊雪即使在被扼住了脖子,也依舊淡定自如,微紅的臉蛋讓白皙的皮膚有了異樣之色。
“學習學習?呵……你以爲我會信嗎?”希瑞姑娘咬牙道。
“信不信隨你。”上官蕊雪呼吸微微的有些困難,可面上的淺笑不減。
希瑞姑娘面色一擰,手中用力,瞬間,上官蕊雪的面色更加難看。
“你放開我家小姐。”心奴衝其吼道。
眼見小姐的呼吸困難,她焦急不已。
她的身子被捆綁,而且中毒了,雖然不能使用內力,可是運功解救小姐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剛要用力,卻見希瑞姑娘手指一動,上官蕊雪整個人便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之上。
“小姐……”心奴跪地移過去,擔憂的看着上官蕊雪,用肩膀去攙扶。
上官蕊雪從地上爬起來,輕咳了幾聲。
由於剛剛沒有捆綁完,她現在是自由的,“沒事兒。”
安慰的看向心奴,露出了一抹淺笑。
心奴面色緊擰。
“你倒是不怕死。”希瑞姑娘臉色森冷,像是地獄的惡魔,正張開了血盆大口盯着她,隨時都要她的命。
上官蕊雪摸了摸有些緊皺的呼吸,脖頸處有一丁點的不適應,努力適應之後,“因爲我一直不覺得你可以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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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倒是自信的很。”希瑞姑娘冷哼道。
“自然,我既然趕來,便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要不然你以爲我有九條命,隨你宰割?”上官蕊雪恢復了氣息,面上的神色也好了不少了。
上官蕊雪伸手將心奴的繩索解開。
手指在心奴的手掌之上扣了扣,隨即看向希瑞姑娘,面上帶着譏諷的笑意。
“哦?難不成這裡還有你的人?”希瑞姑娘掃了掃在場的人,驚訝道。
可那表情明顯就是譏諷。
“不需要,有我在,你便要不了我的命。”上官蕊雪冷哼一聲。
“呵,是嗎?”希瑞姑娘再次坐在位子上,旋轉的動作那叫一個霸氣。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在身中劇毒,雖然有些武功,可也施展不出來,等於廢人一個,你難道還有能耐活着出去?”希瑞姑娘清冷的眸子掃了掃上官蕊雪那俊秀的臉頰。
雖然是假的容貌,可也還是一張迷人的俊秀臉蛋。
“是嗎?”上官蕊雪輕哼一聲,突然眼色一凝,面色微變,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面前。
“你……”希瑞姑娘驚訝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上官蕊雪,滿臉驚恐不已。
只見此時,上官蕊雪的手已經扼住了希瑞姑娘的脖頸。
世界似乎在一秒之間全然轉變,讓人難以捉摸,連撲捉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希瑞姑娘驚魂失措的模樣,上官蕊雪輕笑道:“怎麼,害怕了?剛剛不是很得意嗎?”
“不可能,你明明中毒 了,爲何會……”
“爲何會扼住你的脖子,是嗎?”上官蕊雪幫她回道,“不錯,你的毒藥確實是不錯的,只是有待提高,裡面含着淡淡的花香,這讓誰都會感受到異樣的,你覺得這樣還能夠將人給制服?”
“你……”希瑞姑娘驚訝,這毒可是她精心調配的,怎麼可能會被感覺出來。
上官蕊雪掃了掃站在後面,早就嚇得目瞪口呆的人,隨即看了一眼沈錫,“沈管事,可否解釋一下,你們富華馨爲何會坐上這些賣人賣身的勾當的?”
沈錫畢竟是經過了大場面的人,看到這一幕雖然驚詫不已,可也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微楞之後,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沈管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上官蕊雪清冷的眸子掃了掃沈錫,嘴角扯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我……希瑞姑娘剛剛已經說了,就是那樣的……”沈錫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嗎?”上官蕊雪低眉瞧了瞧被自己扼住脖子的希瑞姑娘,“看來希瑞姑娘所說便代表了整個富華馨,如若你死了,不知道這富華馨會不會改變當前局勢呢?”
眼見她冰冷的臉頰以及兇狠的眼神,希瑞姑娘嚇得大喊道:“你不可以殺我,不可以,你若是殺了我,你便會遭人暗殺,而且會死無葬生之地的。”
“呵……這我倒是聞所未聞,到底你是什麼身份有如此能耐?”上官蕊雪冷嗤一聲。
話音剛落,左手突然向下隨即擡起再落下,便聽見了一聲劇烈的慘叫聲。
“啊……”希瑞姑娘驚叫出聲。
衆人驚訝的看着插入希瑞姑娘腿上的匕首,上面還有紅豔豔的鮮血往外涌,熱乎乎的,似乎還有白色的小氣泡。
匕首依舊在肉裡,還未抽出。
“怎麼,疼嗎?”
“你……”
“我忘記告訴你了,沒什麼是我不敢的,我問你什麼,你就認真回答,別給我亂扯一氣,否則,我的匕首可是不長眼的。”上官蕊雪掃了掃正在流血的地方,冰冷的話語溢出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