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現在武功高強,一定揮他幾拳,而後將其五馬分屍。
殿主狡黠的目光掃過她那嬌小的臉蛋,上面有些污漬,看上去狼狽不堪,可是那一雙眼睛卻烏黑明亮,即使在污泥中亦能發出璀璨的光芒。一身白衣紗裙經過這一番折騰也略顯凌亂,上面污跡斑斑,看上去甚是礙眼,可她俏皮的小臉上,一張殷紅脣瓣嘟起,不滿的開口,甚是可愛。
扯了扯嘴角,緩緩蹲下身子,衝上官蕊雪喚道。
上官蕊雪聽到聲音,擡眸看他,眼睛狠瞪,脣瓣微微一劣,嘟噥道:“神經病!”
媽-的!
她今天覺得特麼的憋屈,好端端的一個人被當做貨物一樣提來提起,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這廝是人嗎?
“看看那邊!”殿主卻絲毫不理會她罵人的話語,只是眼神瞟向前方,淡淡道。
上官蕊雪瞪他一眼,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臉上依舊是不屑,可瞧見前面的情況,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前面的一切。
“那是什麼?”
一羣羣黑壓壓的似烏龜大小的東西在那淺淺的水中穿梭,看上去噁心想吐。
“嗜血蝨!”殿主淡漠的回道。
上官蕊雪坐在地上,扭頭看去,不解的問道:“什麼是嗜血蝨?”
“一種以吸血存活的東西。”殿主輕垂眼眸,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想要看到她害怕的神色,可是失望了。
“敢情是吸血鬼啊!”上官蕊雪驚呼出聲。
殿主微微皺眉,爲何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反倒是極爲興奮。
女人不是都應該害怕這東西的嗎?
“你不怕?”
“怕什麼?它只吸血,又不吃肉,不會死的!”上官蕊雪白了他一記。
若是說怕,這個還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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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是也聽過這個嗎?這個吸血又不會死人。
“會死人的,你沒發現他們的身體比一般的大嗎?”殿主蹲在她的旁邊,不冷不熱的潑了一盆水,將其從頭到腳淋了一遍。
對哦!
她剛剛還沒注意到,一般的蝨子只有芝麻大小,這都和烏龜差不多大了,難怪她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嚥了咽口水,微微斜眼,看去,見他一雙星眸直直的看着自己,臉上還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鳳眉輕佻,“你該不會是爲了騙我,胡編亂造的吧?”
“是不是胡編亂造,你可以過去試試看啊!”殿主自信滿滿,擡起左手指了指前面的嗜血蝨,淡淡的說道。
試試就算了!
那芝麻大小的蝨子着實是不會將人咬死的,可是這體積,難保不會。
“那我們趕緊走吧?”上官蕊雪動作迅速的興地上爬起來,急切的說道。
“怕死啊?”
眼見她如此,不禁調侃道。
“是啊!我不能死現在,我要死也要將你給解決掉再死。”上官蕊雪怒視他一眼,自信滿滿的說道。
殿主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對自己意見如此之大,可直覺她似乎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上官蕊雪擡步向前,可是擡起的腳
卻久久落不下去,不是抽筋,是面前的情形讓她鬆不開腳。
奶奶的神啊!
剛剛躍過一個滿是嗜血蝨的地方,這前面又是水蛇……
哧哧哧……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這是走的黴運還是好運?
這是前有虎後有狼,一前一後,進退兩難。
“這兩東西竟然可以共存?”上官蕊雪傷感的說道,脣瓣緊咬,艱難的出口。
“當然,兩者都很強大,誰都不敢惹誰,否則後果一樣,就是死。”殿主也慢騰騰的站起來,站在她的身旁,解釋道。
這解釋……
“你爲什麼要聽在這中間位置?難道你不知道再飛一會兒,到安全的位置再落下嗎?”上官蕊雪扭頭,星目大增,望着他,責怪道。
“我也想啊,可是你一直叫,讓我放你下來,我有什麼辦法。”殿主很不情願的說道。
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敢情現在責任都在她的身上啊?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他自己故意的,硬要將這髒水破在她的身上。
“那現在飛吧!”
“我又不是神仙,說飛就能飛啊?”殿主沒好氣的說道。
上官蕊雪咬脣,看他,久久,嚥了咽口水,收回目光,深呼一口氣。
“那現在我們怎麼衝出去?”上官蕊雪掃視了前後的兩樣東西,淡淡問道。
她自己都不曾發現,她此刻是多麼的弱智。從來都是主見在手的人,今日卻時時刻刻的詢問別人的意見。
這種情況,只有和虎鷹搭檔出行任務的時候纔會有的表現,可是今日的她竟然再次重複了以往的行爲。
“你是女人,要不你選,選一邊,我們走,如何?”殿主紳士風度乍現,很是禮讓的說道。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吃烤雞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如此?
這種人就該去死……
嗜血蝨是吸血的動物,只是不知道這麼龐大的身體光靠血是否能夠存活下來,若是不能就說明它們還要吃肉,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會很危險。
水蛇只要在水裡,那前行的速度是難以估量的,人游泳的速度是不可能趕上的,可是要是離開了水,它們的攻擊力便會大大的降低,這個時候便是最好的攻擊和逃生的機會。
綜合考慮,還是水蛇吧!
水蛇即使是纏住了他們,那也需要咬他們,在這空檔,或許還能找到機會回擊,可那嗜血蝨卻不行,一旦被咬傷,那就是甩都甩不掉的主。
“這邊!”決定好後,很是果斷的指着水蛇的方向。
殿主輕倪她手指所向,輕笑道:“你倒是會考慮啊!”
心中有少許的讚賞,這女人不傻。
若真的需要二選一的話,這水蛇面前逃生的機會明顯更大一些。
“你以爲都像你一樣,傻不愣雞的?”上官蕊雪沒好氣的回道。
仔細觀察這地方,前面是水蛇,後面是嗜血蝨,都是在水裡,周邊也沒什麼草叢,全是水和泥。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唯一的一塊乾地,似乎是他們兩邊的界限一般。
“想到怎麼走了嗎?”殿主見她臉部表情嚴肅,一雙清亮明眸兩側觀察,柳眉時不時的皺在一起,時而舒展,脣瓣偶爾舒展緊抿。
“你沒長腦子是不是?”他不是很聰明很厲害的嗎?
這一會兒,倒是在一旁乘涼,半點不操心,坐等啊!
“……”殿主挑眉看向遠方。
上官蕊雪四處掃射,頓時,脣角擒笑,向右邊走了兩步,在殿主的身旁停下,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你做什麼?”殿主不明白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她拽在手心的手臂,甚是不解。
“你剛剛傷到手臂了,現在還疼嗎?”上官蕊雪關切的詢問道,嬌小玲瓏的手指在他手臂受傷部位輕輕撫過,一陣酥癢劃過。
“不疼,這麼點小傷算什麼!”殿主不以爲然的說道。
這點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是嗎?那你太厲害了。”上官蕊雪嘟起小嘴,一臉崇拜的望着他,不禁流露出敬佩和傾慕之色,手指還關心的在上面撫摸兩下,心疼不已。
殿主眉心皺了皺,卻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臂,沒有抽回。她嘴角嘟起,吹拂在傷口處的風讓傷口酥酥癢癢的,卻絲毫不難受。似一股暖流順勢流過,清涼柔軟。
“啊……”正在他享受之際,一股刺痛瞬間來襲,只覺手臂處疼痛席捲全身,他怒目而視。
上官蕊雪嬌小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纖細的手指劃過他受傷的部位,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其中,隨即便見那原本受傷的部位,此刻傷口崩裂得更大,鮮血直流。
“你……”
“別緊張,別緊張,放鬆,放鬆,反正你覺得小傷無事!”上官蕊雪細嫩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粗壯的手臂,硬不讓其鬆開。
殿主不明,可在瞧見地上的那些東西時,瞬間明瞭,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視,呵斥道:“你是準備用我的血餵它們?”
這個臭丫頭想的什麼?
竟然用他的血去餵養這些東西。
“不不不,你只說對了一半兒。確實是用的你的血,可不是餵養它們……”上官蕊雪雙眼緊緊的盯住地面上慢慢爬過來的東東,眼底閃過興奮,完全沒有看到殿主臉上的變化,嘴裡不停的解釋。
它們爬行的速度很慢,這絕非是它們可以爬行的速度,上官蕊雪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它們的身上。
這些個乖乖的目光似乎也對上了它們。
上官蕊雪敏銳的目光一亮,抓住殿主的手臂,在他傷口處稍微 一用力,只見血流得更快,她伸出纖白的手掌,手掌順勢下滑,從殿主手臂受傷的位置平平掃去,只見那溢出的血液像是散落的珍珠被拋了出去,滴落在地面之上。
鮮紅的血液剛剛落地,便見那嗜血蝨迅速撲上去,身子對準血液所掉落的位置而下,速度極快。
它們剛剛撲上去,便見水蛇也不甘示弱,伸出了長長的腦袋,哧哧哧的射了過去,將嗜血蝨整個盤纏在其中,像是一個堆積的盤子。
前面的少部分糾纏在一起,後面的或許是聞到了血腥味兒也不甘示弱的蜂擁而上,接二連三,互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