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這種東西或許就同青春一樣虛無縹緲,我未曾幻想過它是否存在於我短暫且毫無意義的生命之中。
畢竟在之前的每一天,迎接我的並非只有明天,還有死亡......
...
“時瑠同學,你的答案,我很喜歡喲。”她望着雪浪箋上的答案嬉笑着對我說道。
“那麼在雪浪箋的方形框中籤入自己的姓名就可以啦。”
握筆寫下自己姓名的一瞬間,一陣神經的觸痛迅速衝擊着全身,不斷遊走在全身的各個角落,就像是在拼命去激發身體中一些沉睡許久的........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我小聲嘀咕道。
“恭喜恭喜,時瑠小姐你正式成爲我們社團的一員了。”
“社團,什麼社團?”事情結果轉機幅度太大,我的大腦一瞬間停下了思考,不斷着詢問着同一個問題“眼前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啊?”
少女依舊保持着微笑小心翼翼將雪浪箋表層拿開,底下是社團申請表的複寫紙。
“莫非....?”
“bingbong,正如時瑠所想的那個莫非,你成功加入了我們——占卜郵寄結社。”
“占卜?郵寄?什麼奇怪的社團。”我心理一邊吐槽着一邊想要伸出手去搶奪那張複寫紙。
“哈哈哈,怎麼可能讓你搶到了,要是你搶到了,那我就不好辦了。”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話一說完,少女將手指向了自己。
代表着目前社團成員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我就知道!不過你應該可以憑藉你這招招來不少笨蛋吧,那麼我應該可以退出的吧。”同爲新人她應該是要想方設法湊齊創建社團的召集人數,那麼需不需要我應該也沒有關係。
“目前招來的笨蛋也就只有時瑠你一個人哦。”
“小丑.....笨蛋竟是我自己??”
“恕不參與,告辭。”我迅速拎起一旁的行李箱打算離開。
她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桿把手:“嗚嗚嗚嗚,怎麼這樣,你如果這樣跑了,我就告你想要非禮我。”
“我們不是同性嗎?算了,那這樣吧,等我收拾好宿舍我再過來給你一個答覆。”我說完我就逃離那名少女。
“你看我這輩子會不會再經過那個大門,就算寒暑假只要我走其他的校門就不會再碰見她了。”我在心中嘀咕着。
她在後面不斷揮手說:“要記住我的名字哦,是鳶尾啊。”
又是剛纔的感覺,神經一陣刺痛從下肢涌起,迅速衝擊頭部。
我拎着行李飛一般的逃離了那名少女直至自己的宿舍門口,確認完宿舍門牌一個人走在走廊之中。
“只要在她那張社團申請表還沒有上交之前,我先申請進入其他大一點的社團,按照每個人只能進入一個社團的原則,就可以避免加入了吧。看那樣子應該是新社團,新社團至少要5名初始成員吧。”
“不行哦,時瑠同學,你必須加入我,畢竟我跟老師軟磨硬泡可以不用5個人就可以成立社團,要是你來了,我可以破格提拔你爲副社長哦。”
奇怪的事件發生了,剛剛的少女——鳶尾她出現在了我宿舍的門口。
“那好啊,鳶尾同學,請問你在剛剛那段時間裡還召到那幾個同學呢?”
“誒嘿嘿,招到了......塔羅系的赫蘇斯·勃魯扎克同學和人偶寫信系的薇爾莉特同學以及占星術系的莉莉婭·阿馬託同學。”
“哦~都是留學生呢,你要不要在重複一下塔羅系同學的名字,我一下子忘記了。”
“赫.....赫密斯·巴布亞多羅!”
“好了,看來都是你編出來的吧,畢竟這麼奇怪的社團怎麼可能會有人申請進入。”
“實在不行還可以改成占卜郵寄睡覺結社,這樣加入的人說不準會變多的。”
“我是絕對不會去的,告辭。”我擺了擺手打算離開
“啊啊啊時瑠,你難道忘記我們那年在阿巴拉契亞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回憶了嗎?”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腰,強拽着不讓我進去。
“啊,我纔沒有那麼恐怖的回憶。”
我甩開了她,走到我的宿舍門前,宿舍門似乎開着一個小口,應該是舍友已經搬進去了。
“你不準在跟着我了,你再跟着我進去,舍友也會以爲我是個怪人的。”
“啊,其實時瑠,那個什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你的舍友.....”
“好了,你就自己在門外和阿巴拉契亞草原上的羣牛們嬉戲吧。”我轉身關掉了宿舍門,宿舍門是刷卡制的不需要上鎖也可以。
門外不斷傳來她的敲門聲和不斷的嗚咽。
我看了看宿舍,裡面雖然下鋪已經鋪好了被子但是空無一人,好吧,後來者就居上吧。
“滴————”門突然被打開了。
“是鳶尾,還是新室友?鳶尾的話沒有卡她不能開門,要是最壞的情況那傢伙說是我的朋友,並且把我的新舍友一起拉入了那個奇怪的社團,那麼事情就糟糕了。”
“嗨,時瑠,我竟然忘記這個門要用卡纔可以刷開了。”我正在上牀鋪着被子,她走過去,順其自然躺到了下牀上。
很好,最壞的情況升級之後的超級壞情況出現了。
“那....你剛剛在門外抓狂那麼久,究竟是在幹什麼.....?”這傢伙不會第一次使用門禁卡吧。
“嘿嘿。”她在試圖萌混過關。
就這樣,我——時瑠,在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差點犯下故意謀殺罪,試圖將舍友從窗子口丟出去。
收拾完之後,我便沉沉睡去,夢裡再次夢到了那個有關夜海的故夢。
“副社長,要不要去吃晚飯啊?”被晃醒了。
“你這傢伙,真是厲害呢,不會看一下現在的氛圍嗎?”,我此刻有一些生氣,這傢伙難道不會注意氛圍嗎?你要是問我什麼氛圍,那當然是睡覺的氛圍啊。
“誒,我厲害嗎?”她摸了摸頭,就像一個被老師表揚的小學生一樣在那裡傻笑。
“我纔沒有在誇獎你啊,真是的,拿你沒有辦法,走吧。”
剛一出宿舍門,就看到不少的目光都對準了我。
“誒,你看那個就是在大門口站着問別人青春期時間的定義的。”
“是啊,真奇怪的,下午的時候還在自己的宿舍門口大吵大鬧。”好的準確來說是目光對準了我的舍友——奇怪的鳶尾小姐。
“和她住到一起的人也算是倒黴了。”嗯嗯,我對這點表示非常的贊同
“話說,真的會有人填嗎?那個奇怪的雪浪箋。”
“恐怕只有智商比擬小學生的傢伙纔會填那玩意。”真的,只有我填了那個嗎?
“聽見沒有,時瑠,剛剛大家都在說你是小學生誒。”離開宿舍樓之後,她突然轉過頭來說道。
“偷偷告訴你個秘密。”她果然將頭湊了過來。
“你的宿舍卡落在房間裡了,只有我帶宿舍卡了哦~今晚要不要就在外貌嘗一下珞珈山的晚風吧。”我微笑着。
她聽完之後瘋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再確認沒有帶宿舍卡之後,一臉惶恐不安的看着我。
吃晚飯期間,她都保持着異常的安靜,我覺得自己這種做法可能對她來說有些過分了。
吃完飯後,我付款離開了,她突然湊了過來。
一臉委屈,“副...時瑠小姐,我錢包也忘記了,你的飯卡借我刷一下吧唄。”
“你倒是把我剛剛的愧疚還給我啊!”我不禁抱怨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她竟然還一臉天真的看着我。隨即我還是將飯卡遞了過去。
我和她決定吃完飯後繞遠道回宿舍。
“吶,我說,鳶尾你爲什麼要選擇我啊?”我說完這句話,她沉默許久,難道是因爲我之前不讓她回宿舍的言語生氣了?
剛一轉頭,便看見她一臉苦思冥想的表情和愧疚感十足的雙眼。
“難不成,沒有原因嗎?”
“誒....其實有的吧,就是那個.....”
“什麼?”
“時瑠是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