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甄開心的脖頸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純棉的t恤,剛剛上樓的時候,十分手欠的把外面的大衣脫了下來,搭在了手上,這會兒隔着這層薄薄的衣料,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體的壓迫,整顆心跳的格外不正常,彷彿隨時可以衝出口腔,而自己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明亦涵會做出什麼別的舉動來——
然而內心偏偏還有點期待!
就是這種期待的感覺,讓甄開心覺得實在是羞恥極了,不管怎麼樣,現在自己還是丁西城名義上的女朋友,沒有道理自己和丁西城相敬如賓,到了明亦涵這裡,就動不動軟成一灘水,真的超級沒有出息有麼有。
甄開心深吸一口氣,紅着臉咬牙:“當然——不喜歡。”
她努力把每一個字咬的清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曖昧,可是事與願違,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真的麼?”明亦涵嗅着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嘴脣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輕輕淺淺的擦過,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嗯……”甄開心吃痛,纔要叫出聲來,就被明亦涵一把捂住了嘴脣,聲音帶着引誘和警戒的雙重味道:“小薇在隔壁,你不會想要叫來她觀賞這一幕吧?”
這會兒甄開心被明亦涵抵在門上,兩個人緊緊的貼着,男人埋首在女人頸間,姿態親密曖昧至極,更不要說空氣中漂浮的曖昧味道,一切都是如此的引人遐想,甄開心當然不會希望洛小薇看到這一幕,因此她只能咬着嘴脣,恨恨的等着明亦涵,臉頰上的紅暈越發明顯,說話的時候伴隨着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流氓!上次我都不追究了,沒想到你得寸進尺,明亦涵,我謝謝你把小薇帶到我身邊,可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我根本就不記得什麼你說的,我和你曾經是一對的事情,我跟你不是一對,我也沒有失憶,擺脫那都是電視劇裡的狗血梗好不好?請你自重一點,不要再……啊……你幹什麼?”
甄開心憤怒的斥責聲,被明亦涵漫不經心的實際行動徹底打斷,明亦涵伸出手來,牢牢的環繞上甄開心的腰身,令一隻手則是捉住甄開心的雙手,直接高舉過頭,壓在了門上。
如果說剛剛的姿勢還是過於曖昧,此刻簡直是不忍直視……
甄開心憤怒的伸腿,想要擺脫這羞人的姿勢,然而明亦涵卻根本不在乎她的這點小動作,緊緊的貼住她,聲音又杏感又認真:“我說了你不信,那就感受一下怎麼樣?我和你在沒在一起過,你沒有感覺?如果我說,你全身我都看過,摸過,你怎麼想?”
“混蛋!”甄開心這會兒臉紅的如同番茄一樣,恨不得立刻把明亦涵大卸八塊,這個流氓,這分明是在調戲她!
此刻兩個人貼的幾乎密不透風,甄開心柔軟的身體在明亦涵身上越是掙扎,就越是滾燙,她又羞又怒,偏偏身體不聽使喚,沒出息的如同一灘春水般,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只能小打小鬧的給明亦涵撓癢癢,掙扎的毫無效果。
而每一次的掙扎,帶來的偏偏是更加親密的接觸和摩擦,甄開心只覺得大腦裡嗡嗡的響,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我碰過你這裡……”明亦涵修長的手指,在甄開心的身上游走,從她修長的大腿到挺翹的小屁股,再到胸前兩團柔軟,動作忽輕忽重,說話的聲音伴隨着急促的呼吸:“這裡……還有這裡……”
甄開心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如同一葉漂浮在湖面上的小舟,幾乎要失去了方向,繳械投降,眼前只有男人英俊的臉,身上好聞的體味,以及那雙讓自己不住顫慄的手掌……
“你放手!”甄開心低吼,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還有種陶醉的感覺,腦海裡最後的理智喚醒了她,她瞪着明亦涵咬牙切齒;“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都不要見你!你真是讓人噁心!”
噁心?
明亦涵挑眉,承認自己剛剛是有點忘情,沒辦法,甄開心對他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一觸碰到她柔軟的身軀,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藉助身體接觸喚醒她的記憶,好吧,有一點點。
這會兒看到甄開心急的眼角沁出了眼淚,一張小臉通紅,嘴巴顫抖着,好像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又一下子不忍心了。
想自己是不是把她欺負的太狠了,會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太噁心,以後都不想見到自己了?
他放開了鉗制着甄開心的手,有些不忍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嚇到你了?疼不疼?”
“走開!”甄開心得到了自由,理智也立馬回來了,毫不猶豫的就一把推開了明亦涵,揚起手奉送了一個大耳刮子:“你這個流氓,衣冠禽獸,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看我好欺負是不是?就算是想要騙無知少女,麻煩你也把謊話編的像一點,什麼我們曾經在一起過,有沒有搞錯,我根本就嗎,沒見過你幾次,現在倒好,還追上門來欺負我了,明亦涵,別給我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
明亦涵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無奈的看着甄開心跳腳,活像一隻被惹怒了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向自己示威:“你要怎麼樣?”
“我……我……”甄開心心裡又氣又急,想威脅明亦涵一下,卻發現自己毫無辦法,論勢力,論能力,論背景……
自己還真不能把這個色魔怎麼招。
她心頭一急,頓時想起明亦涵剛剛把自己壓在門上,當時的無助和慌亂,這麼一想,臉上越發紅了,也不知道是氣明亦涵,還是氣自己,當即就委屈的哭了起來:“我就……我就……嗚嗚嗚。”
“懂了,你就哭給我看。”明亦涵看着甄開心哭哭啼啼的委屈樣子,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但是鑑於就是自己惹哭了她,只有站得遠遠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哎,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