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週末,明世勳去公司處理事務,唐寶直到快中午纔起來,沒辦法,昨晚明世勳太能折騰,直到半夜才恩准她睡覺,這會兒渾身散架一樣疼,一摸脖子,都能感覺到那微微凸起的草莓痕。
掙扎了許久才起了牀的唐寶,穿着睡衣,一邊詛咒着明世勳,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準備去到別墅外的花園透透氣,誰知還沒有到門口,門鈴就被按響了。
順手拉開門,就看見一捧嬌豔欲滴的藍玫瑰被捧到了她面前,唐寶有點莫名其妙的接過了花束,牽收之後,發現花束裡夾着一張小巧的卡片。
上面寫着一行非常簡潔的字體:中午12點,荷香園見。
落款是蘇長洛。
這個做法,倒是真的很像蘇長洛的手筆。
鮮花攻勢雖然老套,但是還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看這見面地點,荷香園,也是帝都有名的餐廳,朋友見面吃個飯,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蘇長洛雖然風流隨性,但是人不壞,還幫了唐寶好幾次忙,所以她對蘇長洛還是有很多好感的,想了想,唐寶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快十一點了,忙跑上樓換了一件衣服下來。
唐寶自己有駕照,雖然開車的速度很慢,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自己去車庫提了一輛甲殼蟲,想着一會兒就能回來,也沒驚動保鏢和傭人們,自顧自的開了車奔着荷香園去了。
到了荷香園門前,唐寶下了車,正準備找個地方泊車,誰知剛下車,就走過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接着脖子上就被打了一記手刀,唐寶張開嘴,想要喊出來,卻沒等出聲,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輛疾馳的麪包車上了。
唐寶睜開眼睛,看到車廂內坐着四五個人,自己的手腳沒有被綁上,扭頭一看,旁邊坐着閉着眼睛的蘇長洛,看樣子,似乎也是被“請”到這裡的。
前面坐了陌生男人,與上一次一看就是流氓地痞不同,這幾個人外形普通,雖然看得出身體素質很好,但是扔到人堆裡很不容易發覺。
“六哥,真不用綁上啊。”前排一個瘦高的男人問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
“不用,女的醒了也沒用,男的我用了十成力,沒幾個小時醒不過來。”被稱作六哥的男人自信的回答。又問了一句:“那邊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到了就能拍,拍完就把他們扔回車裡。”
拍什麼?唐寶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一轉頭,就看到蘇長洛已經醒了,對着她擠了擠眼睛,隨後又閉上了眼,那神情從容的很,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唐寶連忙也跟着閉起了眼睛,心裡直打鼓,這些人把自己和蘇長洛弄到一起,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零星的有對話傳來。
“報社雜誌社都聯繫好了?”
“聯繫好了,這邊一拍完,那邊立即發,再給丁小姐一份拷貝件,一百萬就到手了。”
鴨舌帽點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來:“這樣就好,這回情況特殊,辦完了事兒咱們就趕緊出國去,不然惹了蘇少可是沒好果子吃。”
“恩恩,六哥說的對。”
唐寶聽着聽着,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又是丁詩甜!
上次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丁詩甜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又頻頻向自己示好,本來以爲起碼也會消停幾天,可是這才隔了多久又故技重施?
上次還知道不在帝都動手,現在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她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唐寶想到這裡,心跳的飛快,丁詩甜這麼急功近利,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甚至不惜把蘇長洛也牽扯進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自信這次一定能一舉將唐寶除掉。
就是因爲所有人都覺得她這會兒應該老老實實的,她才鋌而走險,又玩了這麼一手。
正想着,車門一開,停在了一處攝影工作室的門口,唐寶眯了眯眼睛,看看周圍雖然人煙稀少,但是並不是什麼荒僻的不得了的所在,越發覺得這回對方的目的很是難測。
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把唐寶和蘇長洛扛了下來,唐寶和蘇長洛都假裝沒有清醒的樣子,任由他們把自己扛在肩膀上。
扛着唐寶的是一個小個子,因爲唐寶體重很輕,所以也不太費勁。
而扛着蘇長洛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路上呲牙咧嘴的抱怨:“媽的,這小子看起來精瘦精瘦的,怎麼這麼他媽的沉?說是三百斤我都信!”
旁邊幾個人不在意的取笑他:“老王,你是被小娘們掏空了吧,一百多斤的一個人,能多沉?”
幾個人往攝影工作室走去,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的,心情十分輕鬆。
唐寶偷眼看去,就看到蘇長洛此刻被倒着扛了起來,面孔正對着她的方向,嘴角微勾,眼皮一直不安分的跳着,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是有意給這羣人添堵,使勁沉着身子,不然怎麼會好像有三百多斤那麼多?
蘇長洛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玩鬧,唐寶不覺有些啼笑皆非。
就算他沒有昏迷,而自己也醒着,可是對方有五個人,個個看起來身手都不錯,他一個人又怎麼對付的了?
懷着這樣的擔憂,唐寶閉着眼睛,感覺着幾個人扛着她和蘇長洛,來到了一處地下室,進了地下室,燈光一下變得很亮,涼的不得不把眼睛緊緊閉着才行。
被隨便放在了牀上,唐寶就聽見被稱爲六哥的人拍了拍手:“人都帶來了,你說,怎麼拍,趕緊的啊。”
把眼睛微微眯成一線,唐寶看到蘇長洛被放在自己身側,地下室裡燈光明亮,除了他們躺着的這張大牀十分華麗,其餘的地方和一般的攝影棚沒什麼區別,很是簡陋。
一個攝影師模樣的人把玩着手裡的相機,擡了擡下巴:“先把他們倆衣服都脫了。”
唐寶的心咯噔一下,她終於知道丁詩甜是想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