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送到丁氏一束藍色玫瑰花,明天帝都所有的led燈箱上,都換上唐寶的照片,另外,把日程給我排好,我從明天開始,去接送唐寶上下班,陪她吃午飯,哦對,這一季巴黎時裝週的高訂,挑一批她喜歡的顏色和款式,給我備好……”明世勳臉色平靜,有條有理的說着。
秦越掏出隨身的小本本有些慌亂的記着,邊記邊詫異的發問:“主人啊,您這是幹嘛?”
太太鬧了情緒,哄一鬨是應該的,但是這也太興師動衆了吧。
明世勳聳聳肩膀,理直氣壯的說:“追求她啊。”
唐寶不是說了,要把她接回來,就重新追求她嗎?
想一想當初自己幾乎沒怎麼費勁,就把小湯包收入囊中,現在這小女人生氣了,提出這種要求,也是很正當的吧。
秦越: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重新追求,恩,看似冷漠的主人其實是個老婆奴啊。
明世勳又囉囉嗦嗦的囑咐了一大堆,末了揉了揉腦袋:“哦對,給我請幾位米其林大廚,擅長教人做飯的……”
秦越立馬機靈的搶答:“我知道了,是教太太做飯吧?太太雖然做飯好吃,但是終究不是科班出身,也許練得一手好廚藝,就可以讓夫人對她改觀,主人您真是太機智了。”
明世勳用看神經病一樣的詫異眼神掃了秦越一眼:“我要學,我做給她吃。”
都說抓住了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女人是不是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以前都是小湯包做飯給他吃,明世勳想來想去,覺得她工作那麼忙,這樣實在太不公平了。
而且現在有了多多,唐寶這些年帶着多多太不容易了,自己親自給她做飯也沒什麼的。
秦越:……
默默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秦越認認真真的記下了,目送着明世勳憂鬱的背影離開,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是明世勳的貼身助理沒錯,從小就跟着明世勳也沒錯,可是從前,做的並不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啊。
他經手的,都是動輒幾千萬打底的生意好麼,可是現在,唐寶一跟明世勳和好,兩個人一有風吹草動,他就從特助變成了管家。
什麼送玫瑰請大廚時間管理,完全不是他的長項好麼,這些事情零零碎碎的,真是不要太煩啊。
正犯愁着,秦越感到自己的袖子被輕輕的扯了一下,他正鬱悶着,一開始沒當回事,可是過了一會兒,袖子又被輕輕的扯了一下。
秦越這纔回過頭去,看着蘇婉站在她身後,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紅豔的小嘴張了張,聲音細的跟蚊子似得:“你要不要,我幫你啊……”
對哦,蘇家的這位小姐也是個女的,還是認識太太的,有她幫着自己替主人討好太太,絕對可以事半功倍。
秦越這麼一想,清秀的小白臉上笑出兩個酒窩,一把拉住了蘇婉的手:“謝謝你,蘇小姐,你真是善解人意及時雨呀。”
蘇婉的手被秦越抓住,一張白嫩的小臉瞬間紅透了,卻也不掙扎,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的小手,那表情呆萌呆萌的。
秦越一直跟着明世勳,受自家高冷主人的影響,對於男女之事,完全的不明白加不理解,只是覺得蘇婉古古怪怪的,一會兒臉白,一會兒臉紅,看着怪好玩的。
這會兒他高興勁兒過了,才鬆開了拉着蘇婉的手:“那蘇小姐,我們先從訂花開始吧,有時間陪我去趟花店麼?”
“有。”蘇婉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拼命點頭:“我們走……走吧。”
說完,秦越非常自來熟的湊到蘇婉身邊,拉着蘇婉就往外走。
溫鬱一邊忙着吩咐傭人給無底洞般的羅小餅打包點心,一邊這看看,那看看,看着秦越和蘇婉的身影消失了,他這才鬆了口氣。
一直以來,溫鬱都覺得自己十分的對不起蘇婉,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是他辜負了蘇婉,而蘇婉純潔善良,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理應擁有更好的。
眼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似乎蘇婉,對那個清清秀秀的秦越,很有好感?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熱鬧了。
蘇長洛跟明世勳,那是一對掐不完的烏眼雞啊……
……
薛盈被明世勳關在門外,自然是怒火攻心,而王思思一味哭哭啼啼,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成功的勾起了薛盈的憐憫之情。
娜娜在一旁冷眼旁觀,全當是看了免費的熱鬧,看夠了,她對着安慰着王思思的薛盈說腦袋不舒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順便替未來的嫂子王思思開點保胎的藥品補品之類,腳底抹油的趕緊溜了。
依着娜娜看來,王思思想要上位,只是攻略了薛盈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無非是給唐寶添堵罷了,然而她也樂見其成,唐寶不高興,她就很高興。
只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沒有騙薛盈,娜娜自己開着保時捷,晃晃悠悠的,確實是去了醫院。
還非常“湊巧”的,跟白月和丁默去的是一家醫院。
白月的頭疼越來越嚴重,之前每天晚上不吃安眠藥睡不着,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吃了安眠藥也不太容易睡着,每天藥片一把一把的吃,病情卻不見好,經常夢見自己的兒子哭着喊她媽媽,每天夜裡都如同驚弓之鳥,要麼一宿睡不着,要麼一夜起來好幾次,渾身冷汗。
這種惡劣的情況,讓丁默大爲頭疼,他又是自責自己沒有看好兒子,現在怎麼也找不回孩子,又是對白月疼惜憐愛不已,幾乎每週都要抽空帶白月來醫院兩次,詢問病情。
白月此刻坐在醫院一片樹蔭下的長椅上,閉上眼睛,安靜的休息着。
拍完了片子,做完了檢查,丁默去詢問醫生病情,而白月到了人多的地方就鬧心,聞着醫院的消毒水味就難受,檢查完了就先到外面坐一坐,等着丁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