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趴在明世勳的懷裡,熟悉的氣息讓她渾身暖洋洋的舒服,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說王思思什麼好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弄巧成拙?作繭自縛?
本來那點同情,這會兒都跑到了九霄雲外,這個女人連名字都是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她說的話,真的能信嗎?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唐寶舉起小拳頭輕輕錘了明世勳幾下:“你都不知道,今天王思思過來,給我都嚇懵了,一口一個有了你的孩子。”
“只有你生的纔是我的孩子。”明世勳把懷裡的小人兒摟的更緊了一點,嘴角邊露出溫和的笑意。
“你這麼說,是不是還打算讓別人生?一個多多還不夠嗎?”唐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立刻炸毛的反問。
明世勳看着她可愛的小模樣哭笑不得,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的細腰,觸手柔軟,讓他忍不住心神一蕩,頓時口乾舌燥起來:“雖然沒打算讓別人生,可是一個多多確實不夠,不如,我們給他生個如何?”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浸染着情——欲的味道,魅惑英俊的面孔微微低下,鼻尖輕輕一碰唐寶的鼻尖,對着唐寶柔軟的嘴脣就吻了下去。
脣齒相依,輾轉纏綿,火熱的脣舌交接,明世勳緊緊地摟住懷裡失而復得的小女人,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永不分離。
一個綿長而深入的吻,直到唐寶喘不上氣兒來,明世勳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剛要把小東西抱到牀上去,唐寶就羞紅了臉,使勁兒一扯他的領帶:“別鬧,小餅他們在樓下等着呢,你像什麼樣子啊。”
明世勳挑了挑眉毛:“他們?”說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攬着唐寶輕手輕腳的向門口走去。
門外的四個人正聽到興頭上,突然裡面沒了聲音,秦越皺了皺眉頭,把耳朵又往門上湊了湊,羅小餅嘀嘀咕咕:“怎麼沒聲了?”
溫鬱嘿嘿的笑着,沒想到明世勳在外面人模狗樣的,在家裡地位居然如此低下,正在幸災樂禍之時,臥室的門一下子推開,頓時趴在牆上的四個人驚慌的擡頭,就看到明世勳一臉壞笑的站在他們面前,懷裡摟着瞪圓了眼睛的唐寶。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明世勳嘴角微勾,滿臉戲虐之色。
秦越第一個反應過來,忙飛快的站直了身體,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主人,我……我們……”
蘇婉恍恍惚惚的如在夢中,擡起頭看着秦越,眼睛偶爾眨一下。
羅小餅抓着溫鬱的胳膊瑟瑟發抖,溫鬱兩眼望着天花板,突然靈光一現:“我們是來找多多的。”
“對,”秦越連忙藉口,同時目光東張西望的,不住在走廊裡梭巡:“多多,我們是看多多跑上來了,來找他,哎呦我的小祖宗,跑哪兒去了,哪兒去了。”
邊說他邊低下頭,唸叨着多多的名字,衝着走廊深處走去。
其餘幾個人立馬有樣學樣,低着頭喊着多多的名字,跟在秦越後面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明世勳:……
唐寶:……
就算是找多多,你們能不把頭低的那麼誇張麼?多多是個玻璃球麼?
這些八卦又虛僞的人類啊。
秦越帶着蘇婉羅小餅溫鬱,四個人找着找着,就齊刷刷的下了樓,剛剛要走下最後一層臺階,多多溜溜達達的從自己的臥室門口走了出來,一伸懶腰:“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呢?”
秦越身體一僵,隨即跟耳朵塞了棉花一樣,十分淡定的下樓,向門口走去:“哎呀多多一定是跑出去玩了。”
唐寶:……
這演技我給滿分。
一番折騰過後,唐寶這才進入正題,開始收拾起她和多多的東西來。
明世勳那裡什麼都有,只需要把多多特別喜歡的玩具和她的一些衣服帶着就好,唐寶收拾出了一大一小兩隻小皮箱,給明世勳提了一隻,多多提了一隻,自己走在前面。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好幾個月的丁家別墅,想着在這裡度過的安逸時光,唐寶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跟明世勳複合,自己面對的將是什麼,她心裡很清楚。
然而就算有再多的刁難,再多的困難,她認定了這個男人,他值得。
明世勳一手抱着多多,把手裡的兩隻箱子交給秦越,一行人浩浩蕩蕩,坐了兩輛保時捷一輛法拉利,坐進車廂裡,明世勳看着猶自回頭感慨的唐寶,微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乖,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
是啊,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可是再回來,心境都不一樣了吧。
今天她特意把紀悠然支走了,就是怕紀悠然哭哭啼啼,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丁家和明家的關係如此緊張,再回來,恐怕也體會不到之前的和美氣氛了。
唐寶緩緩回過頭去,看着明世勳雙手扶住方向盤,一雙眸子黑亮深邃,如同打翻的墨硯,正沉沉的注視着自己,身後傳來多多的輕輕的呼嚕聲,這小傢伙,居然一上車就睡着了。
有得有失吧。
唐寶鬆了一口氣,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他們曾經的家,明世勳的別墅外。
明世勳推開車門,把熟睡的多多扛在肩膀上,一手拉着唐寶向別墅走去,羅小餅等幾個人跟在他們身後,有說有笑的聊着什麼,一行人剛剛走進花園,明世勳長眉一蹙,整個人站在了原地,而唐寶隨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也有一瞬間的怔楞。
別墅前的草坪上,站着三個風姿綽約的人影。
王思思還穿着上午去找唐寶的那一身,正委委屈屈的站在薛盈旁邊,用小手帕擦拭着淚水,薛盈一臉冰霜的望向唐寶,那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不喜,目光冰冷而充滿厭惡。
娜娜笑眯眯的站在薛盈身後,看到唐寶和明世勳來了,勾了勾嘴角,隨即向後一望,沒有發現丁默的影子,有些失望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