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發生了什麼?
等到老闆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腦袋:“你倆別跑,你倆還沒付賬呢,哎,給我回來……”明世勳和唐寶儼然已經跑的影子都不見了。
明世勳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吃霸王餐絕對是他人生中絕無僅有的體驗,本來他還很慶幸唐寶跑得很快,雖然看着四肢短小,但是架不住一蹦一蹦的還挺有節奏感,誰想到跑着跑着,等到身後的大排檔都沒了影子,唐寶還在活力四射的一蹦一蹦,並且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啊哈哈哈,你抓不到我,追我呀追我呀……”喝醉了酒的唐寶,跑起來簡直就像一隻填滿了燃料的小火箭,不管明世勳怎麼讓她停下,都不知道累似得各種瘋跑。
於是,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平生第一次吃了霸王餐的帝都第一狂少明世勳同學,就頂着一張古玉清的臉,拼命的跟在耍酒瘋少女唐寶的身後,一路狂奔……
那畫面太美根本不能看。
不知道跑了多久,唐寶終於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上高貴優雅的黑色長裙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高跟鞋早就甩飛了,這會兒擡起頭,看着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明世勳,小狗一樣的吐着舌頭,聲音依舊是喝斷片兒的口齒不清:“我好累,要抱抱。”
饒是明世勳體力過人,此刻也被折磨的夠嗆,低下頭,手扶着膝蓋,纔想教訓一下這個借酒行兇的小湯包,就看見她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滿臉紅暈,水靈靈的眼睛祈求似得看着自己,一滴晶瑩的汗珠從她小巧的鼻樑上滑落下來,整個人楚楚可憐,就連那喝醉了酒的大舌頭,都透着幾分嬌憨。
明世勳只覺得心頭一動,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該死的,怎麼就算是這麼狼狽的時候,他都覺得她很可愛,想要狠狠的欺負她一下?
掙扎了大概兩三秒的時間,明世勳背對着唐寶蹲下,無奈的嘆了口氣:“上來。”
唐寶“哇嗚”一聲歡呼,很不客氣的像個八爪魚一樣的趴在了明世勳的後背上,兩隻小胳膊緊緊的鉗住他的脖子,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居然就睡着了?!
這心得是有多大……
明世勳認命的揹着唐寶,左思右想,到底還是揹着她往丁家走去。
好在這裡離丁家不遠,唐寶也不太重,不一會兒明世勳揹着唐寶走到丁家別墅前,把醉醺醺的小東西放下,從她身上摸出別墅的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
別墅裡一片靜悄悄,因爲唐寶出去慶祝之前已經給家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等他,所以這會兒燈都已經關掉,大家都已經睡着,明世勳在黑暗裡摸索着,把唐寶又抱在了懷裡,一直走到唐寶的臥室門口,這才用嘴裡叼着的鑰匙和一隻空出來的手,打開了唐寶的臥室門。
把壁燈扭亮,把一身酒氣的小湯包扔到牀上,唐寶的身體一和軟綿綿的牀墊接觸,就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哼唧聲。
那聲音聽在明世勳耳朵裡,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他關好門,兩隻手撐在小湯包肩膀周圍,俯下身,目光中透出一簇燃燒着的小火苗,呼吸漸漸沉重起來。
五年了,雖然不是食髓知味的少年,但是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明世勳此刻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火在燃燒,緩緩地遍佈全身,而身下的小女人柔弱無骨,發出悶悶的哼聲,身上散發着一股好聞的香氣,夾雜着些許酒精的味道,更加撩人。
她的皮膚是奶白色,臉蛋上有着似有若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垂下陰影,一顫一顫,彷彿正等待着他的採擷。
像一個誘人的深淵,讓人不自覺地沉溺。
連呼吸都是甜蜜蜜的,令人食指大動。
明世勳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一點一點靠近她,唐寶的小手下意識的推了推他堅實的胸膛,嘴裡發出似有若無的呢喃,如同一劑春——藥,令男人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明世勳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攬住了唐寶的細腰,剛要有所動作,就聽見唐寶嚶嚀一聲哭了出來:“明世勳!”
這一聲實在太過突然,如果不是還頂着古玉清的臉,明世勳真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暴露了,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身下的小女人,只見唐寶眼睛緊緊地閉着,晶瑩的淚珠順着睫毛滾落,整個人顫抖的如同一隻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鳥,雙手在他的胸膛前不斷地拍打,低低的嗚咽着:“明世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嗚嗚嗚……”
連睡夢中都在痛扁自己,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啊,明世勳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即輕輕的垂頭,吻在唐寶光滑的額頭上。
恨吧,恨我吧,總好過忘記我,總好過無視我。
唐寶似乎在睡夢中和誰搏鬥一樣,不停地拍打着明世勳,臉上的眼淚越來越多:“我恨你……我恨你……明世勳……我愛你……我想你……大壞蛋……我恨死你了……”
明世勳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好像聽見小湯包說,愛他?
到底是愛他,想他,還是恨他?
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明世勳長嘆一聲,兩隻胳膊小心翼翼的攬住唐寶,把她像個大號嬰兒一樣的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儘量輕柔,充滿磁性的聲音輕輕誘哄:“睡吧,不哭……乖……”
唐寶又踢了兩下,捶了兩下,終於在這靜謐的夜裡,窩在明世勳懷裡,抽抽搭搭的睡着了。
本來蠢蠢欲動的明世勳,經歷了這番折騰,終於也疲乏的閉上了眼睛。
是夜,兩個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上,唐寶是被紀悠然的敲門聲驚醒的:“寶寶啊,還沒起牀啊,快點起來下樓吃飯,上班要遲到啦!”
唐寶正趴在明世勳身上,呈大字型睡得香甜,猛地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抹了抹嘴角邊的口水,把眼睛眯成一條線,隨即看到身下壓着的明世勳,差點沒嗷的一聲叫起來,臥槽,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