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集團的年會,每年一次,都舉行的十分盛大,這一次也不例外。
天色剛剛黑下來,酒店外就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門口處的紅地毯上,魚貫而入的都是各界名人,還有不少明星藝人助陣,閃光燈交錯繚亂,險些把夜晚照成了白晝。
作爲這次年會的主辦方,紀悠然和丁默忙的團團轉,唐寶的父親丁思成,常年在國外打點公司事務,而唐寶更是因爲纔回到丁家,壓根就沒見過這個父親,此刻沒有掌權人在,丁默肩頭的擔子更加重了。
唐寶剛回來不熟悉情況,因此拿着一杯紅酒,和白月站在一起,白月穿了一件青色的晚禮服長裙,懷裡單手抱着小奶娃,身心放鬆的跟唐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從前一直把唐寶當成小妹妹,這回回來,卻發現多多都已經四歲了,白月忍不住笑起來:“唐寶,哦不,丁樂樂,你今天的裙子真好看,真看不出已經是四歲孩子的媽了,當初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呢。”
那個時候唐寶和明世勳,正是曖昧的時候,兩個人金童玉女,般配到不行,可是誰又能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呢?
丁樂樂是唐寶迴歸丁家之後改的名字,對外公佈她的身份之後,自然不能再叫唐寶,可是包括紀悠然在內,大家都叫順口了,只是在公共場合,還是要叫丁樂樂。
唐寶今天穿了一件玫紅色的小禮服,斜肩款式,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和修長的小腿,整個人在燈光照耀下白的透亮,明眸皓齒,臉上的氣色好的不行,一雙鳳眼輕輕眨動之間,風情無限。
曾經的唐寶美則美矣,一看就是個小姑娘,氣質風情之類跟她無緣,而現在做了媽媽的唐寶,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非常嬌嫩,讓人忍不住呵護的感覺,這種感覺,和紀悠然身上的很像。
聽到白月的誇獎,唐寶搖了搖嘴脣,臉紅了一下,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到門口處一陣騷動,她擡起頭望過去,頓時就覺得眼睛快要移不開了。
門口處,人羣攢動,閃光燈閃個不停,不一會兒人羣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路來,戒指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在前方恭敬的開道,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讓唐寶的眼睛驀地一痛。
明世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套衣服,在他身上穿出了無與倫比的氣場,他眉目英挺,氣質冷冽,整張臉一如既往的毫無瑕疵,精緻到極點,偏偏那張獨一無二的俊顏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他面無表情的往前走,誰也不看,眼皮也不擡一下,似乎世間萬物在他眼裡都沒有意義,不值得他駐足停留。
然而周身那股難以掩飾的貴氣,和君臨天下般的氣場,還是讓人不得不發出讚歎。
明世勳啊。
唐寶在心裡默唸着他的名字,想要把眼睛移開,卻怎麼也移不開,本來以爲經過了五年的分別,五年的沉澱,再見面的時候,她至少可以不必那麼緊張和激動,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她以爲”。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的所有思念和不捨,瞬間就被激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唐寶咬住了嘴脣,調動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卻還是隻能緊緊地盯着他。
白月看着唐寶的樣子,在心裡嘆了口氣,造化弄人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相愛的人不能相守,更讓人遺憾的?
每年丁家的年會,明世勳再怎麼忙也會出席,心裡恐怕也是放不下唐寶吧。
人羣對於明世勳的到來反響熱烈,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礙他的腳步,這個時候,就看見明世勳身後一道靚麗的身影,小跑了兩步,縮短了和他之間的距離,雖然兩個人沒有手挽手,但是從唐寶這個角度看過去,兩個人就像是並肩而立一樣。
唐寶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那個女人穿着一身火紅色的長款露肩禮服,深v的設計讓她的好身材一覽無餘,妖嬈嫵媚的臉蛋,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偏偏那抹濃豔之下,還有一股嬌滴滴的女人味。
跟在明世勳的身側,她倨傲的揚起了頭,臉上煥發出心滿意足的光彩。
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的白月直皺眉頭:“不過是一個助理,工作人員罷了,怎麼這幅上不得檯面的樣子。”
唐寶的目光牢牢地黏在明世勳身上,眸中閃過一抹辛酸:“她是誰?”
“王思思,唐寶,你別難過,這個女人根本不能和你相比,不是薛盈擡舉她的話,怎麼可能……”白月一向客觀,可是現在也忍不住帶上了自己的情緒。
“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唐寶自嘲的一笑,脣間的苦澀蔓延,她已經決定和他分開了不是嗎?五年了,五年的時間,足夠淡忘一個人,明世勳另有所愛也好,對她丟之腦後也罷,難道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這麼難受,這麼想哭呢。
唐寶勉強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看向明世勳身後,秦越還亦步亦趨的跟在明世勳身邊,五年不見,他還是老樣子,只是下巴上留了一點小鬍子,看上去居然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穿着粉紅色公主裙的女孩,捲曲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嬌小的身體,不是娜娜又是誰?
娜娜和明世勳的關係一向不好,怎麼明世勳這次來參加年會,還帶了她來?
還沒等唐寶發問,就看到白月的目光在觸及到娜娜的時候,驀地一沉:“你還不知道吧唐寶,你走之後,明世勳和薛盈基本算是決裂,很少來往,薛盈就更離不開娜娜了,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把娜娜安排進了明氏企業,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但是她在明家,算是站住腳了。這次年會,八成也是薛盈把她硬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