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溫雋涼這樣的授命,亦是讓其他幾個人驚訝不已!宋玉不清楚許夏木真正的身份,自然覺得這個任命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溫開朗、沐笙以及傅容卻是清楚,這個身份太過尷尬,現在又任命她成爲溫氏的銷售部經理,這於情於理似乎都不合適。
此時的許夏木看着溫雋涼,在等他的回答,她見他隱匿在鏡片後的眸光更是深邃的猶如汪洋大海,俊顏卻是平靜,等了半晌後,才見他啓脣說道,“怎麼,很驚訝嗎?”
還沒等許夏木來得及回答,溫雋涼看向了宋玉,“宋特助,你出去草擬任命書。”
宋玉應聲道,“是!”隨即便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在宋玉離開後,沐笙微微瞟了眼溫開朗,隨即溫開朗便是樂呵呵的笑道,“哎呀!我記得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沐特助!你好像還有報告還沒給我。”
沐笙笑着應聲,“是!才做了一半,還沒做好,我現在就去完成。”
說完,兩人打過招呼後便直接相攜離開了總裁辦。
許夏木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卻是搖頭笑了,“他們什麼時候和好了?”
溫雋涼卻是眸光灼灼的看着她,回道,“在你和我不知道的時候。”
“跟沒回答一樣。”許夏木沒好氣的瞥了眼溫雋涼。
溫雋涼此時站起了身來,在許夏木一個不留神的時候,便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坐到了她的一旁,雙腿交疊,他的手更是撐在了她的後方位置,淺笑道,“他們都和好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
許夏木側眸看向了身邊的男人,“我跟你之間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這好像是兩件事。”
溫雋涼卻道,“道理是一樣的。”
這個話題許夏木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便是話鋒一轉,問道,“我問你,你爲什麼要讓我擔任溫氏的銷售部經理,我不相信除了我以外真的沒有合適的人。”
“是有,但是我不想任命其他人。”溫雋涼亦不反駁。
“爲什麼?”許夏木有點不理解。
“第一,對於銷售經理這個職位對你來說不成任何問題,你絕對能勝任。第二,我知道你不做銷售經理,你也會做點其他什麼事,我想你估計已經做了。”溫雋涼說到這,那手直接從後面攬過了許夏木的肩膀,在她猝不及防時已經將她擁入了懷裡,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挑起了她的下顎,他對上她黑白分明又靈動的雙眸,說道,“第三,這樣你就會待在我身邊,我能時刻看見你,當然我也承認這個第三點纔是重點。”
聽見這話,許夏木就直接“噗哧”一下笑了出來,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甜言蜜語了,特別還是以一種絕對嚴肅的樣子說……
“不過我的身份太特殊,你這樣的任命不怕會有後續問題?還有,程傾城已經說服了溫家的各個長老,如果他們知道我在溫氏擔任銷售部的經理,可能會對你不利?”許夏木略微擔憂的問道。
溫雋涼摟着許夏木的手略微一緊,卻道,“那些暫時先不管。”
許夏木笑米米的說道,“溫總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紅顏禍水。”
溫雋涼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容,卻是忍不住直接輕啄了一口,“你確實是紅顏,但絕對不是禍水。”
語畢,溫雋涼直接在許夏木的臀上拍了一下,然後調笑的說道,“紅顏小姐,你現在走出辦公室去找宋特助,她會帶你去你的辦公室,還是你想跟我在一起辦公?當然,我是很願意的,就怕你不願意。”
頓時,許夏木無語了。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今天的嘴上肯定是不小心抹了蜜,這話聽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隨即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然後轉身彎腰對上他的眸,“我怕我在這溫總會分心,所以我還是去我的辦公室吧,我願意當紅顏,但是絕對不想跟禍水搭上邊。”
此時,溫雋涼已經擡起手想抓住眼前的人,卻是直接被許夏木一個轉身躲開,然後她便是直接閃人,準備離開了總裁的辦公室……
“夏木,待會午飯一起。”溫雋涼在她身後喊道。
許夏木轉身,側顏明媚動人,“嗯。”隨即,便轉身離開。
溫雋涼看着那抹離開的靚麗身影,臉上的笑容更是深了。
……
許夏木走出辦公室後,便是直接來到了秘書室。宋玉正在準備任命書,看見許夏木後,便立馬從椅凳上站起了身來,喚聲道,“許總。”
許夏木語笑晏晏的樣子,“宋特助,麻煩你帶我去一下我的辦公室。”
“好,許總請跟我來。”宋玉上前恭敬道。
許夏木淡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是看了眼秘書室的小秘書,隨即纔跟宋玉離去……
小秘書看見許夏木的笑容後,瞬間腦海裡浮現了“春風十里”這四個字來,不禁有點範花癡的樣子。
在過了大約兩三分鐘後,小秘書才意識到她竟然對着一個女人犯起了花癡,這實在是……
溫氏的銷售部位於四十樓,許夏木與宋玉乘坐在電梯裡。宋玉自然是一副端正又職業的姿態,許夏木看了眼宋玉,然後開口道,“宋特助跟三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漂亮。”
宋玉禮貌一笑道,“哪裡!許總謬讚了。許總纔是跟三年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宋特助!沐笙小姐在哪個樓層?”許夏木又是詢問道。
宋玉回道,“沐笙小姐是溫副總的助理,是在五十九樓辦公。”
閒聊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銷售部,先是許夏木走了進去,隨後便是宋玉。不得不承認,溫氏的銷售部內人員雖然不多,但是各個看上去都似乎是精英中的精英……
幾個銷售部的成員在看見許夏木與宋玉走入後,便是紛紛站起了身來,似乎早已等待迎接……
宋玉開口介紹道,“各位同仁,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銷售部經理,請大家歡迎。”
此時,許夏木亦是微笑着看向了所有人,“大家好!我是許夏木,很高興跟各位成爲同事,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能跟大家共同進退,謝謝!”
這樣的開場白,簡單利落的很,但是許夏木亦是發現當她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她觀察到所有人都微微一怔的神情……
這樣的神色,許夏木自然明白是因爲什麼。
曾經,她是溫雋涼的妻子,這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後來,她又是被綁架,又是墜崖的死訊,現在又是活生生的回來,跟溫雋涼離婚,此刻又是出現在了銷售部裡,還成爲了溫氏的銷售部經理……
這,簡直就是一出跳脫的戲劇!
之後,許夏木跟銷售部裡的人打過招呼後,便是直接走進了辦公室內。剛走進辦公室,內線的電話就響起來了,許夏木的眉黛微微皺起,遲疑了一會兒後才接起電話。
她一拎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那邊便是傳來了溫雋涼的聲音,“許總對新辦公室可還滿意?”
許夏木坐在了大班椅上,透過玻璃窗看向了外面聳立的高樓大廈,“我一進辦公室溫總就打電話過來了,真讓我懷疑,這辦公室裡是不是安裝了監視器?”
溫雋涼笑着道,“我是通知你,午餐定在了錦福軒,十一點的時候我下去找你。”
“好。”許夏木應聲。
“那就先這樣,掛了。”
“嗯。”
只是許夏木剛一掛上內線電話,她的手機亦是在此時響了起來。許夏木掏出手機來,在看見那上面的來電顯示後,眸光瞬間一驟,思緒在略微停頓了幾秒後,才接通了電話。
“喂!傾城什麼事?”
“夏木!我在溫氏樓下的咖啡廳等你,你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程傾城在電話那頭說道。
許夏木還沒理清該怎麼面對程傾城的情緒,特別是在她知道他對她還有另外一種感情時,“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說吧,一樣的。”
“夏木,你在躲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面對面說跟電話裡說似乎沒什麼區別。”許夏木只能隨口尋了一個理由。
“難道你不想知道挽救溫氏的方法?”程傾城說着,那語氣裡滿是嚴肅,聽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許夏木並非是三歲的孩子,她知道程傾城確實有話要對她說,但是應該不是關於怎麼挽救溫氏的方法,應該是其他什麼……
不否認,她有點好奇。這種好奇,她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有一句又將這種好奇詮釋的相當好,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現在這樣的局面,他還會有什麼話要對她說,這個讓許夏木有點難以預料。
在遲疑了一會後,她便應答道,“好,我半個小時以後到。”
而在這個半個小時裡,許夏木要熟悉一下新的辦公室,她辦公桌上放着的一疊文件,以及那筆記本里存着的各種資料。當然,這些事情在半個小時裡無法完成,但是瀏覽的話時間卻是綽綽有餘。
在過去二十五分鐘以後,許夏木亦對溫氏銷售部的一些資料大致瀏覽過以後,她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距離十一點還有一個半小時,她想程傾城要說的話,應該不至於要說一個半小時吧……
當她到達溫氏樓下的咖啡廳時,亦是瞧見了程傾城已經端坐在那。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傾國的面容上帶着幾分笑意,琉璃色的瞳眸望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整個人好似漾在了一抹孤寂裡。
許夏木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才起步走入了咖啡廳內。在進去後,便是有侍應生上前,許夏木跟侍應生說了幾句後,走向了程傾城坐着的那個位置前。
此時,程傾城亦是擡眸看向了她,淡笑道,“坐吧!站着做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許夏木人雖然來赴約了,但是卻顯得有點尷尬,眼前的男人跟溫雋涼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可是他卻對自己……
這種感覺越想越奇怪。
“要喝點什麼?”程傾城開口詢問道,語氣既紳士又儒雅。
許夏木卻是連忙開口拒絕,“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忙,坐一會就走。”
“夏木!我知道我現在對你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要毀掉溫氏,我也想要我母親的牌位能夠進入溫氏的祠堂。可是,我沒想過要利用你,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如果是你換做現在的我,你又會怎麼做,當你看見自己的母親在你面前含恨而終時,手裡還攥着一張泛黃的照片,當你從小就被罵野種時,當你飢不果腹時,你還能平靜面對那些始作俑者?”程傾城說着,那眸光裡微微泛出了一絲恨意來,“我只是拿回本就屬於我的,和拿回溫博明欠我母親的東西,我不認爲我有做錯什麼。”
許夏木幽幽的看着程傾城,“真的是很巧,你經歷的那些我也經歷過。我母親是在我熟睡時自殺,我從小雖然沒被罵野種,但是卻是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寄人籬下是家常便飯。我也跟我母親流浪過,飢餓更是常事。這些,我該去怪誰?怪我母親嗎,怪她的固執嗎!還是說怪我的舅舅,怪他的不顧親情嘛!或者說該怪我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他被權利矇蔽了雙眼,我母親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走……你說該怪誰……你確實沒有做錯,沒人說你做錯了,你纔是溫家的長子,你想要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又怎麼會是做錯……”
程傾城卻是話語一轉,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問來,“但是,在你的心裡,你還是覺得我做錯了,是不是?”
這個問題太直接,一下子許夏木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似乎她怎麼回答都不怎麼合適,最後她選擇的沉默了,一個人又怎麼有資格去評判另外一個人有沒有做錯?
程傾城繼而道,“我知道,當你父親說出他竟然去c國想要見你一面,爲了見一面下跪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他已經再也放不下。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子回頭,當真以爲你和他之間會有未來嗎?”
許夏木的瀲灩的瞳眸微微一閃,“……我沒想那麼多。”
“你現在的是身份是c國的閣下,而他的身份仍是c國總統身後的財閥之首。你們兩個眼下已然是對立的身份,他肩上有他的責任,而你肩上也有你的責任,三年前,他爲了你已經得罪了總統那方的議員們,若是讓那些議員們知曉,他是爲了南裴庭的女兒纔會取消當年的計劃,你認爲他的處境會如何,真能像現在這樣輕鬆?所以你們現在就像是黑夜與白晝,註定是會被錯開,也無法並肩同行。”程傾城緩緩解釋道,亦是將裡面的利害關係點到即止,沒有當即點破。
他想,老閣下當年會走這一步,讓她成爲c國的新閣下,或許爲的今天這樣一個形勢……
許夏木微微端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慢慢握緊,她無力反駁程傾城的話語,因爲她清楚她和溫雋涼眼下的狀態便是如此……
程傾城再一次的說服起來,“夏木!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那些議員會知道,所以趕快離開他,回到c國,你可以在那裡重新開始。這個世界誰缺誰都能活下去,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許夏木不得不承認程傾城說的話很在理,這個世界確實是誰缺了誰都能活下去。
“讓我考慮考慮。”許夏木回道。
聽見這樣的話,程傾城卻是有點喜出望外,“真的,你會考慮我的提議?”
許夏木挑起了眉黛來,眯着眸光說道,“當然!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爲什麼不考慮!?”
說完,許夏木又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哎!不是說要告訴我怎麼挽救溫氏嘛!你怎麼盡跟我扯了別的?”
一提到挽救溫氏,程傾城亦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是嚴肅道,“夏木!溫氏的事情你最好別攙和進去。”
“別攙和?”許夏木笑着問道,“現在讓我別攙和,開始的時候又是誰將我拉進這個局的?爲什麼你們說話都會顯得那麼的自以爲是……”
突然,程傾城抓住了一點來,便是問道,“你說了你們,你們又是說誰?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許夏木卻是不準備回答,僅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後轉身離開。
當她走出咖啡廳,外面的陽光照耀在她臉上時,她才驚覺原來再暖的陽光都無法治癒有些事帶來的冷……
……
午飯的時間,溫雋涼來到了銷售部,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中,牽着許夏木的手離開。然後,便是驅車來到了錦福軒,許夏木自從從c國回來後,便未再踏入過錦福軒,而溫雋涼在三年間亦從未踏足過,今日兩人一到,卻是讓錦福軒的老闆又驚訝又詫異。
在來之前,溫雋涼早已訂好了包廂,許夏木原以爲溫開朗與沐笙會一起到場,沒想到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攜手走進了包廂,那裡面的桌上菜已經布好。許夏木淡淡的眸光掃了幾眼,基本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隨即她轉眸看向了溫雋涼,“我以爲溫二少跟沐笙會一起,沒想到溫總將他們甩了。”
溫雋涼笑着走到了許夏木的身後,然後幫她將外套脫了,隨即道,“不是我甩了他們,是他們甩了我們,本來是準備叫他們一起的,但是他們說已經吃過了。”
隨即,兩人便是落了座。許夏木看着一大桌的菜,突然有點暈眩。這麼多的菜,十幾個人估計都吃不完,兩個人吃實在是有點浪費……
“你沒事叫這麼多菜做什麼?”許夏木夾了一塊眼前的薰魚,便隨口問道。
溫雋涼亦是隨意的回答,“我想把三年來沒在一起吃飯的日子補回來。”
只是,這樣隨意的回答,卻是讓許夏木夾着薰魚的手微微一顫,在她低頭吃魚時,那美眸裡閃過了一絲異樣……
說是吃飯,其實就是許夏木在那吃,而溫雋涼在那看着。
然後,時不時會往她碗裡夾菜,她喜歡吃的魚香肉絲,還有不辣的麻婆豆腐,珍珠銀耳羹,酒釀圓子,清蒸鱸魚,還有蟹粉獅子頭等。
在許夏木吃到實在吃不下時,她側眸看向了身邊的男人,“你怎麼都不吃?你千萬別說看着我吃就飽了,這個回答被用了太多次,換點別的。”
溫雋涼深邃的瞳眸看着眼前菜,“……因爲基本上都葷的。”
許夏木:“……”
這個回答確實還算是新。
但是,許夏木略微將脖子伸長,然後擡起手一一指着那些有素菜的菜色,“豆腐是素的,還有白菜,青菜,胡蘿蔔,香菇……這些可都是素的。”
溫雋涼又答,“但是都太油。”
“……溫總真是不好伺候,嫌飯店裡的菜油膩,就不該出來吃。”許夏木重重的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然後雙手環胸,後背靠向了身後的椅凳。
溫雋涼一聽語氣不對,便立馬說道,“但是你喜歡。”
許夏木挑眉,“是,我喜歡,我就喜歡吃油,對吧?”
“不是!”
“那是什麼?”
溫雋涼眸光瞬間閃過了抹精異來,他朝着許夏木勾勾手,說道,“你過來點,我就告訴你……”
許夏木沒想太多,可能是真的太想知道是什麼,更像是本能一樣的湊了過去。只是,她一湊近,便覺眼前一黑,在她驚覺時,是他的脣襲上了她的……
好一陣廝磨!
罷了之後,他的俊顏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時,卻見他面容上滿是邪膩,“不油,一點都不油,我嘗過了。”
瞬間,許夏木的臉頰便炸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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