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窮途末路,繾綣情深,生死兩茫
虞城。
最近幾天的虞城被一個新聞籠罩,那就是溫家掌舵者溫雋涼的髮妻,許氏的總經理,許夏木被一幫神秘人物綁架。而,與此同時,同樣遭到綁架的還有溫雋涼的初戀,楚曼寧。
更有小道消息傳出,溫雋涼在得知兩人同時遭遇綁架後,他用名下溫氏財團百分之10的股份將她的初戀救出。而,對於他的髮妻,他卻是不管不顧。
雖然許夏木是否遭到綁架無法證實,但是確實是已經失蹤了數天。一個沒有總經理坐鎮的公司,更是不斷有流言傳出,那股票更是不斷向下爆跌。卻是在此時,許氏的股票猶如一張廢紙時,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物,是來自國外的一個財團,他將那些股票全數買入,瞬間扭轉了許氏面臨垮臺的局面,亦是成功的入主了許氏。
虞城的各路跑新聞的同志使盡了渾身解術,就是探察不出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何人。
他,神秘的就如另外一個上帝之手。
某日,顧非凡再次來到了溫雋涼的辦公室。
跟之前的那次相比,這次他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是痛苦,還是悲傷,還是滿眼的恨意。
他闖入了溫雋涼的辦公室,那時候溫雋涼正在聽高層的報告。顧非凡在看見溫雋涼那張永遠從容不迫,亦冷酷無情的面容後,便是掄起了拳頭直接砸向了他。
卻是一連幾拳,溫雋涼卻並沒有還手。
他依然站在那,他的嘴角流淌下了鮮血來。
“溫雋涼,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你上次說過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女兒的母親,你怎麼可以對她不管不顧。”
顧非凡,這麼說着,再次狠狠的出了一拳。
溫雋涼是個練家子,此時卻任憑顧非凡發泄着,一拳又一拳,他絲毫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正當顧非凡要再次砸下拳頭來時,是傅容衝入了辦公室,直接架住了顧非凡,“顧副總,請你住手如果你再動手,我會立刻報警。”
顧非凡卻是冷冷一笑,滿是譏諷的笑意,他看向溫雋涼,“溫雋涼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會讓你在虞城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此時,溫雋涼卻是優雅的拿出了手帕來,是一條純白的帕子,他擦拭了一下嘴角,明明是重重的吃了幾拳,卻仍是毅力不倒,他走到被傅容架着的顧非凡面前,語氣溫漠道:“我等着”
顧非凡掙脫開傅容,隨即便滿面怒氣的離去。
當那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的甩上,傅容亦是看向了此時已經站立在那落地窗前的老闆。他一直相信他老闆做事有他的理由,但是這次他卻是看不懂,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讓他這麼狠。
那天,那在車後一直追着的人明明就是夫人,但是他卻絲毫不爲所動,就那麼淡然的離開了閣下府。
“傅容,昀昀怎麼樣”
突然,是溫雋涼的聲音傳來,將傅容的思緒拉回,“還在發燒,沒有什麼大問題,她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好。”
那天從c國回來後,傅昀卻是突然就跪在了溫園的外面。那時候的虞城,下起了漂泊大雨,她竟然是長跪不起,傅容知道傅昀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夫人就在車後面卻是不肯將車停下來。
傅容此時回憶起來,他打着傘走到了傅昀的身邊,喝斥道:“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要自以爲是,沒有人能改變溫總的想法,聽懂了嗎,沒有人。”
“哥我知道我改變不了,但是我就是難受,這麼跪着,我心裡還好受點。我想不明白一個男人,絕情起來怎麼可以這樣的絕。溫總,他明明是愛着夫人的。”
傅昀卻是在溫園的外面跪了一天,最後直接倒在了雨水裡。
何止是傅昀想不明白,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第二天,更是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被炸了出來。
新聞的源頭此時已經無人去關心,只是有人爆料說,許氏的總經理許夏木,最終與綁匪一起跌落了“懸崖”,落了個“屍骨無存。”
當溫雋涼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裡,那書桌上原本擺放着各種文件,此時卻是清理出了一方來。那上面擺放了筆、墨、紙、硯,那桌上的旁邊放着一疊宣紙,那紙上面皆是寫着一個“靜”字。
傅容走進書房內時,溫雋涼仍是在寫那一個字,同一字,一直在寫。
似乎是在沒有盡頭的寫
“什麼事”溫雋涼問道,卻是沒有擡頭。
傅容此時亦是強忍着滿肚子的疑惑,那心臟亦是有點抽疼,他半晌後纔開口道:“外界傳言夫人跳崖了,還說”
傅容是個鐵血男兒,此時亦是有了一些哽咽,更多的是想起顧瞳聽聞這個消息時,她那空洞的眼神。
溫雋涼淡淡問道:“還說什麼”他的頭卻仍是沒擡分毫,握着毛筆的手依舊在那書寫着。
“還說夫人已經死了。”傅容說出這句話時,他垂放在兩側的手亦是慢慢攥緊了起來。
突然,原本握着毛筆的手一頓,僅剩下最後一個筆畫的“靜”字此時毀於一旦
溫雋涼看了眼,那毀了的“靜”字,隨後緩緩的擡起了頭來,看向了傅容,他的右眼此時已然被一片血色充斥着,他淡淡道:“知道了。”
卻是在恍惚間,那原本握着的毛筆,不知何時已經貫穿了溫雋涼整個右手的掌心,是全部的貫穿。傅容瞧見了,他亦是開始慌亂起來,他連忙上前
只是剛走到那辦公桌的前方,卻是被溫雋涼揚起的左右示意他停下,“去確認這件事是否屬實”
“溫總,可是你的手”傅容知道以前溫雋涼受過比這個還要嚴重的傷,但是他此時見了,仍是覺得觸目驚心。他們從小就要訓練,即便是他是溫家的下一任繼承者,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就要承受多大的苦。
卻是在頃刻間,溫雋涼擡起了左手來,就在傅容的面前,將那貫穿了他掌心的毛筆慢慢從他的掌心抽離,血不斷流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袖口,順着往下滴,亦是薰染到了宣紙上,燙紅了那個被毀的“靜”字。
那毛筆被抽出後,便被隨意的扔到了一邊。
此時,傅容連忙拿出乾淨的帕子,上前捲住了溫雋涼的右手,那白色帕子瞬間就被沾染了血紅來,“溫總,你這個需要去醫院處理。”
“不用,廢不了。”仍是溫漠的語氣。
見傅容還不離去,溫雋涼便開口問道:“還有事”
“溫老夫人剛纔來了溫園,將小小姐帶離了去了皇城,還說”傅容說道這卻是突然的戛然而止,說不下去了。
此時的溫雋涼已經背過了身去,他站在了窗前,是書房內略微昏暗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背影上,“還說什麼”
“老夫人還說不能讓小小姐跟一個冷漠無情的父親在一起,說小小姐以後由她來照料。”傅容如實說道。
聞言,溫雋涼卻是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在許夏木的死訊遮蓋住整個虞城時,亦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被挖了出來,是顧氏的太子爺,在經過了無數次的拒婚後,竟然就答應了要與蔣氏的聯姻。
兩家本就盼着這件事,顧非凡一點頭後,一切就準備妥當。
在顧非凡要走進禮堂的前晚上,他卻是主動找上了傅昀,兩人竟然約在了一個大排檔裡見面。傅昀的氣色亦是不好,在大病初癒後,她就一直待在了傅宅裡,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從原本的活蹦亂跳,卻是突然變得沉寂起來。
直到接到了顧非凡的電話,她才走出了房門。
此時,兩人面對面而坐,顧非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下顎上的鬍子冒出了頭來,他拿起了旁邊的白酒,就着傅昀前面的酒杯倒着,“我明天就結婚了。”
傅昀亦是不說話,僅是拿起了杯酒,就往嘴裡灌。
顧非凡看着傅昀此時正不斷咳嗽的傅昀,勸慰道:“你不用太過自責,那不是你的錯,都是溫雋涼,都是他的錯,他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傅昀卻好似沒聽見顧非凡的,僅是愣愣的說道:“死了,卻連個屍體也沒有。”
這樣一句話,卻是讓顧非凡那繃着的情緒徹底奔潰。他想起了那張總是肆意笑着的面容,此時似乎她就坐在他的身邊,只是他一轉頭,那邊上卻沒有她。
夏木我還等着你二婚,爲什麼你連二婚的機會都不給我
題外話:
哎,寫哭了倉的情緒也是接近奔潰邊緣,今天就到這吧偶需要緩緩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