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隔天,許夏木一早就來到了許氏。她走到辦公室的時候,顧瞳眯着眼,一臉笑意的站在了她的辦公室門口,兩手負在了身後,許夏木穿得是一身月牙白色的套裝,外面則是套了一件羊絨大衣,頭髮還是齊肩的髮型,臉上稍微化了一點淡妝,雖然生過孩子,但是身材依舊是纖細適中,高挑修長,她踩着高跟鞋走過去,經過顧瞳身邊時故意朝她逗弄了一眼。
顧瞳瞧見了許夏木*的眼神,便是立馬羞紅了臉,低着頭窸窸窣窣的跟進了辦公室。
雖然辦公室已經很久沒用,但是顯然裡面一直有人打掃。她不像溫雋涼那種人辦公室弄得一點人氣都沒有,太過整齊,許夏木的辦公室一直有點雜亂無章的感覺,但是似乎卻又有一種有序的章法來。
許夏木脫下了大衣,掛好後便是直接坐在了大班椅內,頭也沒擡的就說,“總算是被傅公子給吃到了?小瞳瞳,我以爲你會再過個一兩年才定下來,看來傅公子的功力不錯。”
顧瞳就知道她老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揶揄她的機會,不過猜到是一回事,但是現在身臨其境又是一回事,顧瞳天生面子薄,此時聽見許夏木的話更是臉紅得跟番茄一樣,她嘟囔道:“許總,那天你一定要來啊,你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當然,我當然會到的。”許夏木笑着應允道。
顧瞳卻是突然說道:“哦!對了!許總,在你去宿城的這段時間裡,許歡雅小姐來公司找過你很多次。”
聞言,許夏木瞬間眉黛一動,道:“她來找我是什麼事?”
此時顧瞳額卻是吱唔起來,“她說她也是許氏的股東,她也進許氏。”
“哦,原來就爲了這事,你直接打電話告訴她,她想來許氏就來好了。”許夏木卻是直接說道,那時候許幕天的遺囑她亦是聽得清楚,她有許氏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許歡雅則是百分之二十,算起來亦是大股東之一,她真要進許氏亦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纔是許幕天的女兒,她身上才流着許幕天的血。
許夏木乾脆利落的回答,卻是讓顧瞳有點詫異了,她揪着眉頭,道:“許總,你怎麼可以讓許歡雅小姐進公司呢,她一看就不是打理公司的料,而且她的穿着……”說着,顧瞳便想起那幾次看見許歡雅的穿着,只能用奇葩來形容,挑染的頭髮,鼻環,煙燻妝,口裡嚼着口香糖。
“誰生來就會的,不會就學,讓她從最底層的做起。”許夏木眸光淡淡的瞥了眼顧瞳,隨即又道。
說完,許夏木就開始看桌上的文件,她看了一會,隨後便擡眸看向了還站在那沒有離開的顧瞳,便問道:“還有事?”
“沒……當然沒……”顧瞳略微口吃的說道。
許夏木眉眼一挑,道:“沒事還不出去工作?”
顧瞳卻仍是不動,一雙眼睛盈盈的看向了許夏木,而後道:“許總,我發現你生完孩子似乎更漂亮了,這絕對不是什麼溜鬚拍馬的話,我是實話實說。”說完,亦不等許夏木的反應,直接欠了欠身,然後立馬離開了辦公室。
聽見顧瞳也這麼說,許夏木有點驚訝起來。她看着顧瞳離開的背影,卻是突然想到昨晚某人趴在她身上,迷迷糊糊間似乎也是說了類似這樣的話。
想着,臉上卻是莫名的發燙了起來。
許夏木連忙甩去了腦中那些畫面,定了定神色,再次看起了手裡的文件。
——
下午,在許夏木的意料之中,許歡雅穿着一身另類的着裝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以前,許歡雅還會裝出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許幕天走後,她連裝都懶得裝,完全將她的本性暴露了出來。
許歡雅在椅凳上落了座,嘴裡嚼着口香糖,直接將腿翹在了許夏木的辦公桌上,她譏笑着環顧了下四周,道:“這個辦公室真不錯,採光也很好,大班椅更是不錯,只是坐在那椅子上的不咋的。”
許夏木亦是一笑,將手裡的最後一份文件簽署好,交給顧瞳後,便道:“你這話聽上去似乎是很想坐我這位子?”
“你的位子?”許歡雅笑的更是嘲諷起來,“你又不是我爸的女兒,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坐那位置上,也不知道我爸是怎麼被你媽鬼迷了心竅,竟然臨死前還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留給了你,而我這個親生女兒卻只有百分之二十。”
雖然許歡雅的話尖酸刻薄,但是許夏木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她笑了笑,道:“你那麼想坐這個位置,你隨時可以來。只是,在那之前你先到開發部實習一年再說。”
聞言,許歡雅卻是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喝斥道:“我纔是許氏真正的接班人,憑什麼我要去開發部那種苦地方,而你可以坐在這裡吹着空調,隨便寫兩個字就可以。”
許夏木一笑,卻是閒散的向着身後的大班椅內靠去,眸光一定,道:“你連公司的產品是什麼你都不知道,你以爲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後就不會被踢下來,真是夠天真!”
“你!……”許歡雅亦是一時的氣急起來,“你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現在還不是因爲你是溫雋涼的妻子,所以那些人才會賣你幾分面子而已,如果你不是了,你以爲你在這個位置上也能坐得這麼穩當,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你應該馬上就不是了。”
這樣的話語,本來許夏木是不會在意的,刺激人的話誰不會說,只是許歡雅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許夏木定格在那,她略微得擰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你難道還不知道嘛?你還記得那天你和溫雋涼在吃飯,而我卻是穿了一條嫩綠色的裙子出現在了你們面前,後來你讓他開車送我回家,你知道在我下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這一刻,許歡雅臉上的神情好似鍍着一曾光暈,亦是刺目。
許夏木淡淡問道:“發生了什麼?”
“他擡手摸了我的頭髮,然後對我說讓我晚上好好睡覺。那一刻我以爲他是在對我說話,可是其實不是,他看見的不是我,那話也不是對我說的。你知道爲什麼那天我會穿嫩綠色的裙子嘛,因爲溫雋涼喜歡綠色。可是他又是爲什麼會喜歡綠色,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綠色?”許歡雅這麼說着,卻似乎已經有了一絲癲狂的狀態來。
許夏木此時亦是怔在了那,亦是想起了那個夜晚,他們正在錦福軒用餐,因爲錦福軒裡的冷氣打得足,而她穿着裙子,所以他讓侍應生拿了一條綠色的絨毯過來讓她蓋在了腿上……
她記得她當時卻是莫名的問他是不是很喜歡綠色?
他給的答案亦是肯定。
“男人難道就不能喜歡綠色?”許夏木亦是反問道。
許歡雅亦是冷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了,可是他溫雋涼會喜歡綠色卻是因爲一個女人。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有過嫩綠色的衣服嘛。應該沒有吧,所以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你。也是因爲我知道他喜歡女人穿嫩綠的衣服,所以我那天就那麼穿了那個顏色的衣服,哈!似乎那次我也是成功的,因爲我確實讓他想起了那心底的那個女人來。”
猝然間,許夏木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眸光亦是冷的駭人,“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哈哈……說到你的痛處了。許夏木!你在他眼裡其實什麼都不是,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相似度較高的代替品而已,娶你,跟你生孩子,你以爲就是愛你了嘛,別天真了!你可以想想,他可有說過喜歡你,或者是愛你的話,我猜半句都沒有。”
許歡雅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剖開了許夏木的心臟……
原來,他會喜歡綠色是因爲那個人!
許歡雅看着臉色煞白的許夏木,瞬間心裡就瀰漫上了一股快意。她慢慢走到了許夏木旁邊,輕聲道:“在我滾之前我大發慈悲的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可知道你的丈夫正滿世界的找一個姓簡的國醫,爲的就是給他心愛的那個女人治病,這樣的煞費苦心,真是太叫人感動了。”
許夏木瞬間握緊了手,那尖銳的指甲亦是要刺入裡肉般,她恍過神來,看向了身旁的許歡雅,道:“出去!馬上!”
許歡雅此時更是得意起來,她從許夏木身側退開,然後走到辦公室門口位置的時候,轉過身,道:“明天我就會來許氏報到。”隨即便大搖大擺得走了出去。
看着許歡雅離開的背影,許夏木卻是從未有過的頹然,跌進了大班椅內。
腦子裡是從未有過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