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奮戰,只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雲飛才從許如雲臥室鑽回自己房間,本來他想賴着不走的,可許如雲說什麼也不行,說萬一嫣然醒來的時候看到他不在身邊,會傷心的。或是問起他去哪了,也不好回答。
拗不過對方,雲飛只好回自己房內摟着許嫣然睡覺。昨晚的經歷雖不是真正的大背同眠,但也還算是讓他過足了乾癮,他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那種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日子,總會來臨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金大富那邊的藥材很快便送到雲飛手中。而云飛,也是很少出門,大多數的時間都窩在家裡煉丹,當然,偶爾也會去幾位嬌妻那邊溫存片刻。不過大多數時間,雲飛都在煉丹中渡過。
在這種不分白天黑夜的煉丹過程中,雲飛每天都發現自己的靈魂意識有着明顯的進步,甚至就連體內的後天之氣,在這種不停的煉製過程中帶動着進步了不少。雲飛也沒想到,在煉丹的過程中居然可以同時進行修練,於是乎,煉丹更是煉得更加瘋狂起來。
不過這種瘋狂的煉丹,在一個星期後雲飛便停了下來。因爲前次他交給清寒的化骨粉,她已經上報,陳天明讓她通知雲飛,上層派人下來了,讓他今天過去面談。
這件事情,關係着清寒脫離國家安全機構的大事,雲飛自然不能疏忽。如今兩人雖然沒有捅破最後一層薄膜,但卻已經確認了關係。所以雲飛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情。
而且這段時間清寒修練點神訣,異能再次進步,如果按武道一途的劃分標準,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後天巔峰的實力。短短數月時間,以三流武者的實力提升至後天巔峰,這種進步,無疑是十分快速的。
如果讓她的上級知道她的進步如此之快,那脫離組織就會有更多的麻煩,因此,雲飛必須儘快讓清寒脫離組織。當然,清寒的進步神速,但銀沙的進步也不慢,修練銀月訣的她,現在差不多已經擁有了先天小成的修爲,只是缺乏實戰經驗而已。
對於這一點,雲飛卻沒有太大的意外,按照書籍中的記載,銀沙這種體質,就算修練至武破虛空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先天之後的境界,每進步一步都十分困難,就算是銀沙這種先天體質,想要再進一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因爲到那一步,已經不在是簡單的一味苦修便可達到的,先天之後,苦修反而沒有太大的用處,那時候,需要的是悟!至於什麼是悟,雲飛卻也不知道,因爲他師傅曾跟他說,這些東西,等他到那種境界便會知道,太早知道,反而對他的修練不好!
吃下午飯,雲飛便告訴了許如雲母女,朝清寒住的地方趕去。數日不出家門,突然看到天空中那刺眼的陽光時,雲飛不由微眯起雙眼,待適應了光線後,才繼續邁開步伐。
多日宅在家裡,突然出現在繁華的街道上,倒處都給雲飛一種新奇的感覺,就好比當初自己第一次來到大上海一般,對什麼都有說不出的興趣。吐了一口濁氣,雲飛用力全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多日玩火,讓他體內彷彿也帶上了絲絲火焰,就連脾氣也顯得有幾分暴躁。
面對許如雲母女時還沒有這種感覺,當走在街道上,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或是一些一公平的現象時,心中的暴躁更是有些難以抑制的衝動。一路上壓着一份不爽,雲飛徐徐朝清寒家裡走去。
當看到清寒與銀沙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時,雲飛心中的幾分不快才緩緩消散。男女之間的愛情,果然是癒合創傷的良藥,就連雲飛的心靜,一下子也變得好了不少!
清寒明白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心中已經決定離開那個培養了她二十多年的地方,但心中卻難免有些不捨。這些年來,她都已經習慣那種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打拼的生活,若不是因爲雲飛,她也不會選擇離開組織。
但清寒也明白,如果選擇了組織,那她將永遠沒有愛情,既然選擇了愛情,那就只能選擇離開組織,因爲這二者之間,是不可以共存的。
可這脫離組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像她們這種人,知道了太多太多的國家機密,按常理來說,除非是死,要不然她們一輩子也別想離開組織,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年正是一名成員想要脫離組織,結果接受了洗腦。雖然最終成功的脫離了組織,但卻變成了植特人,終其一生,都需要靠人照顧。
這聽起來雖然有些殘忍,但整個組織內部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因爲他們瞭解的東西,全都是國家的機密,任何一項國家機密的外泄,將會造成怎樣的損失,誰也無法估量,因此,爲了避免造成國家損失,就只能採取一些非人道主義的做法。
畢竟各人安危與整個國家的安危比起來,無疑會顯得渺小很多。特別是在他們這種自幼便被灌輸了大量愛國思想的安全人員。也正因爲這個原因,當初清寒幾人纔會追殺背叛組織的黑狼,也纔會有了與雲飛的相遇。
雲飛一眼便看出清寒的擔憂,當下只能安慰道:“放心吧,清寒,想必你的上層也不是傻瓜,孰輕孰重應該分得清楚。當然了,如果他們對化骨粉的配方不夠滿意,我還可以答應他們其他的條件,總會讓他們滿意的。”
聽雲飛這麼一說,清寒心中也安穩了不少,告別了銀沙,兩人便朝她們組織的聚點趕去。這處聚點,雲飛也曾經來過,正是當初陳天明到他來過的那棟別墅。車子剛剛停下,陳天明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眼內。
雙方握過手後,陳天明道:“雲兄弟,好久不見了。對了,你讓清寒託我給上層的東西我上報了,上層對這件事件非常再意,特意從首都派了專員過來。只是此次前來的兩人,並不是我們組織的成員,不過他們卻有着成員內長老一般無二的待遇。因此呆會兄弟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陳天明同樣希望自己看着長大的小妹妹能有一個好歸宿,因此對清寒脫離組織這事情也是十分上心。只是他沒想到,上面居然會將這事託付給外人來處理。若不是來人表明榮譽長老的身份,他都不會相信。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感到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
本來的話,就算組織內部有人要脫離組織,也不可能驚動長老一級別的存在。最多派出幾名地組成員一起來檢查一下,覈實一起情況而已。可這次來來便直接出動長老,而且是那種不受組織指揮的榮譽長老。這讓陳天明冥冥中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味。
聽陳天明這麼一說,雲飛也不由有些疑惑起來,長老級別的存在?雖然他並不清楚這長老一級別的存在在他們組織內部有怎樣的地位,但按一般江湖門派的等級劃分,長老可以說已經是門內核心力量了。而陳天明這種黃組成員,只能算是外門弟子。
一外門弟子脫離組織,卻出動內門長老,這明顯有些小題大做的感覺。而且看陳天明的臉色,也顯得十分壓鬱。如此說來,難道這在看來本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確變得複雜了起來?想以此處,雲飛臉色不禁變得有幾分難看起來,那剛剛消失的煩躁氣息再次出現在了臉上。
看到雲飛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陳天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件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榮譽長老,也種地位近似於客卿,別說是他,就連整個組織的最高領導人,也不能命令他們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當下,他只能暗歎一聲,帶着雲飛幾人進了別墅。
與此同時,別墅內客廳之中,正坐着一名老者,與一名紅髮女郎。正是曾出現在醉溫泉的那兩人。
此時那名老者面前,正放滿了茶具,茶盤之上,並排放着四隻精緻的瓷杯,排成一條直線,中間沒有絲毫空隙。
拿起一旁剛剛燒沸的熱水,由右至左,他將熱水依次傾入杯內,並不倒滿,每一杯中只注入大約三分之二左右的熱水。做完這一切後,他纔開始放至茶葉,他從裝置茶葉的磁盤中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取出茶葉,然後輕輕抖入茶壺之中,不多不少,等整個壺底剛好被茶葉放滿的時候,他便停了下來。
放入茶漏,他便開始沖茶,當剛燒好的熱氣倒入茶壺內的瞬間,頓時有一股淡淡的茶扞飄逸而出,甚至客廳都被這淡淡的清香所覆蓋。
小等片刻,讓茶壺中的茶葉浸泡着,老者開始用開水衝燙着茶壺的表面。光從剛剛這短短的過程中,便可看出,這老者乃是茶道中的大行家!
一旁一直觀察着老者泡茶的紅髮女郎,在這個時候終是忍不住問道:“我說玄老,到現在都還沒有青龍的消息,難道你一點都不急嗎?居然跑這來喝茶,喝茶就喝茶吧,還跑去管安全局的事情。這些人中,除了天組裡面有幾位看得過去的人外,其他那些蝦兵小將,除了跑腿之外,還能做什麼?你居然閒着沒事跑來管一個黃組成員脫離組織的事情。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老者彷彿沒有聽到紅髮女郎的話般,一邊將剛剛泡好的茶水均勻的分入四個茶杯之中,一邊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位小友,既然到了,何不進來一起品杯清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