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她心裡有些不爽,張口在安琛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安琛西正走着,看了看這四處的裝潢,琢磨着程念傾喜歡吃更勝於喜歡旅遊,要不要把這地方直接再裝修一下給程念傾住,沒想到脖子一痛,背上的女人直接咬他了一口。
“吸血鬼要變身了嗎?”安琛西道。
脖子可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分,但凡是雄性都不喜歡有人碰自己的脖子和肚子,也就只有這個女人無法無天,整天對他拳打腳踢,心情不好還能動刀子,平常一個不順心就是咬一口,現在噙着他的脖子咬來咬去,跟沒長牙的小奶狗咬骨頭一樣。
程念傾哼了一聲,“安琛西,你重男輕女。”
重男輕女。
第一次有人給他安這個標籤,想着程念傾還懷着身孕,他笑了笑說道:“我不介意再添一個女兒。”
好端端怎麼扯到孩子身上了,程念傾又擡手揪住他的耳朵吼道:“我說得是你現在就很重男輕女,你看看你多重視曜曜,你看看你對我多壞。”
對她多壞,被程念傾這麼一控訴,安琛西掃了她一眼,“我對你多壞?”
對她的壞,簡直是罄竹難書。
程念傾十分憤慨,想起來自己前一陣子還被他給關到了房子裡,不允許出門一步,不許去看曜曜,程念傾心裡一下子委屈了,她從安琛西的背上跳了下來,眼圈紅紅的看着安琛西說道:“你但凡一個不順心就把我困在房子裡關起來,不讓我見曜曜,不讓我出去走動,把我當成永遠在你控制範圍內的小寵物。”
“寵物可不會像你這麼脾氣衝。”安琛西笑了笑說道。
見他反而笑了起來,把她當成炸毛的孩子一樣,程念傾頓時有些心灰,也許在他眼裡,這些根本就不算問題吧,是她自己矯情了嗎?
程念傾轉過身,跟在他身邊不再說話。
“你看這裡做個飄窗,到時候你在這裡就能看見大部分的H市,那個角度看夕陽最美的。”安琛西指給她看。
程念傾悶悶不樂,臉色始終鬱郁的。
他把她拉到懷裡說道:“怎麼又生氣了?”
女人的心思現在是越來越難猜了,以前從來都是別人來小心翼翼猜測他的心思,即便是面對爺爺,安琛西也從來沒有上心這些,也就是面對程念傾的時候,他得時時上心,還經常一不小心惹得她生氣。
這不,好端端的,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程念傾又生氣了。
“我不想跟你講話。”程念傾甩開他的手就要走,但是男人怎麼會放任她離開,他把她困在臂彎裡,俯身去親她。一般兩人談話談不攏的時候,他就只會來這一招,但是程念傾不管是推拒還是咬他都不管用,只要他親過來,就算是她使勁咬,他也不會鬆開,程念傾自己又十分討厭血腥味道,把他咬破皮難受的只是自己,而且她每次都只是想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被親又不會少塊肉。
結果這傢伙就當成尚方寶劍了,一言不合就接吻。還真他孃的十分管用。
不過這一次程念傾心裡堵得慌,她沒有咬安琛西,只是側臉躲開了他的吻。安琛西就勢呼吸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溫熱的氣息燙得程念傾心口一緊,心跳猛地加速,脖子間癢癢的觸感好像是有毛毛蟲爬過一樣,肌膚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他對她的身體是那麼熟悉,她的敏感地方,她的癢處,她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她就像是一段被他親自設定好的程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程念傾很快就感覺自己像一團奶油一樣要化在他的進攻之下,明明自己心裡還那麼難受,卻總是沒出息的敗在他的挑逗之下,這樣的反應讓她不斷在內心罵自己沒出息,但是身體的回答如此誠實,讓她又覺得有些懊惱和難堪。
安琛西見她紅潤潤的嘴脣微微開合着急促喘息,不由地捧起她的臉,親吻住她的紅脣,舌尖彷彿是帶着閃電一樣探入她的口中,讓她的身子都陷入了酥麻之中。
突然,安琛西嚐到了一點點澀鹹的味道,他本來微眯的眼睛立刻睜開,只看見程念傾臉上竟然掛着亮晶晶的眼淚,她竟然哭了?
“怎麼了這是?”安琛西立刻鬆開她問道。
眼淚好像是積蓄起來的湖水,一旦開了一個缺口,立刻就如同洪水暴發一樣全部涌了出來,程念傾眼淚越流越多,到最後她忍不住張大嘴巴縮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根本就只是把我當成暖牀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只要我跟你的利益有任何衝突,你都能毫不猶豫地捨棄我,不惜傷害我去達成你的利益,安琛西,你根本不是愛我,你只是想要我的孩子罷了。”程念傾生氣地哭喊道。
安琛西被她這一番話說得面色有些難看,他抓住程念傾的手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只是想要你的孩子,要給我生孩子的女子多了,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纔不會想要孩子呢。”
“你就儘管騙我吧,現在曜曜在你心裡纔是第一位,我肚子裡的寶寶是第二位,你爺爺是第三位,等到沒人能排的時候,我纔是第四位。”程念傾說道。
安琛西聽到這句話,脣角勾了勾,“是嗎?那在你心裡,我是第幾位,第一位是曜曜,第二位是你肚子裡的寶寶,第三位是小安,第四位如果琳琳跟谷世臣不排上的話,我纔有可能是第四位,是嗎?”
他不想去爭辯這些,他始終認爲兩個人只要彼此喜歡,如何相愛就是他們自己的故事,跟旁人無關,見她爭論這些,安琛西直接就給她說了出來。
程念傾聽到這個問題也是一愣,她看着安琛西說道:“可在我心裡,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一家人都在第一位啊。”
“難道我的心裡就不是了嗎?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冷血嗎?”安琛西見她臉上帶着淚,還一臉迷茫的傻樣,不由地擡手把她臉上的眼淚給擦掉,把她抱在懷裡,“笨蛋,曜曜以後會有他自己的生活,當然要培養他自己做決定,你不需要這個,因爲以後都是我在照顧你,你每天只需要開開心心,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可以了,這不能叫不尊重,只是我不想讓你再揹負那些了。”
“花言巧語,我纔不信呢。”程念傾悶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