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傾好奇地打開翻了翻,翻着翻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內容,婚內契約書,多麼熟悉的封面啊,這玩意還是當初她嫁給安琛西的時候,男人搗鼓出來的玩意。後來不是被撕了嗎?怎麼又蹦出來一個。
打開一看,程念傾發現這封面一樣,內容可全部都變了。
第一條,甲方謹代表自己承諾,在與乙方的婚期內視乙方爲不可替代的妻子,最爲珍視的愛人,並時時懷有最熱烈的愛對待乙方。
……
第十九條,甲方須遵守以上所有條款,如有違背,名下所有財產盡歸乙方。該合同有任何不成立地方,甲方爲唯一合同負責人,自願放棄所有權利。
長長一大片條款過去,甲方簽着那個熟悉的名字,安琛西。
乙方處粘着一枚鑽戒。
原來這傢伙準備了一堆東西擺過來,竟然只是爲了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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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居然眼眶紅紅的,被感動了。
“快點籤,不籤就不讓吃飯了。”男人不耐煩地催促道,眼裡多了幾分不自在,感覺有種把自己扒光放在別人面前的感覺。
“我要是簽了,我們的安少就只能變成小安子了。”程念傾見他居然兇自己,哼哼說道。
安琛西說道:“試試唄。”
她能把他變成小安子,也算他有本事,不過很大機率是以後她圍着他叫老公,縱橫商海的安總還是有這點眼力勁的。
“好吧,這大白天掉錢的。”程念傾漫不經心拿下戒指,結果一個用力,直接把合同書給拉破了。
她一愣,隨即看着安琛西不善的眼眸,心虛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粘那麼牢靠的。”
他的媳婦一定是浪漫終結者,想想昨晚上捱得一巴掌,安琛西無奈搖了搖頭。
“給我戴上。”程念傾把鑽戒遞給他。
安琛西拿起來正要戴,程念傾笑着說道:“要跪下。”
他單膝跪地,程念傾依舊保持微笑,“兩條腿都跪下顯得誠意比較足嘛。”
“我這是求婚,還是上墳。”安琛西淡淡道。
她翻了個白眼,伸出手說道:“好啦,隨你吧。”
安琛西抓住她的手,慢慢在無名指之上套上了專屬於他的鑽戒,然後他摁動了一個小卡扣,程念傾感覺那鑽戒上好像咔嚓了一聲,收了一下,連忙縮回手看着安琛西說道:“剛纔怎麼了?”
“這是來自愛的小機關,以後這個戒指就取不下來了。”安琛西說。
程念傾不信邪,想要摘下來,這戒指在戴上之後縮了一小圈,不影響程念傾佩戴,但是好像真的摘不下來了。
“以後就戴着它,不許摘。”安琛西托起她的手,程念傾的手並不怎麼纖細,帶一點肉肉的感覺,但是皮膚比較白,襯得那隻鑽戒顯得格外美麗。
程念傾瞪着他苦大仇深說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發胖了,到時候多勒啊。”
“到時候再打開。”安琛西定製的時候只想着意義,沒料到程念傾居然懷孕,不過這戒指的鎖釦是可以調節的,等她發胖就調大一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唉,戒指如人一樣善變啊。”程念傾感慨道。
他捏捏她的鼻子,“不管怎麼變,都能兜兜轉轉飛到你的手裡。”
“我現在還需要一個鑽戒嗎?分分鐘買下一個珠寶行了。”程念傾牛氣十足地說道。
安琛西眼裡多了幾分笑意,“是啊,買珠寶行都可以了,安太太。”
“豪門闊太。”程念傾想起來曾經那些娛樂版面寫自己的話,笑得樂不可支,“我現在真成豪門闊太了哎。”
“闊太,去吃早飯吧。”安琛西見自己總算是順利把戒指戴到了程念傾的手上,勉強鬆了口氣,以後這人就是自己家的了,他這是花了天價買到的媳婦。
“好了,別叫了。”程念傾捂住他的嘴,叫什麼闊太啊,聽起來好像是有意顯擺的一樣,雖然程念傾的確也就是這樣的心思,但是直白被說出來,還是讓人很不好意思的啊。
吃過早飯之後,程念傾先去看小安。
“爸爸求婚成功了啊。”安晟曜注意到了程念傾手上的鑽戒說道。
“你怎麼知道?”程念傾一愣。
小包子很不給老爹面子,“我出得主意唄。”
程念傾擡眼看安琛西,安琛西認真地說道:“這叫上陣父子兵。”
“寶寶,你都生病了,應該好好休息,別管他的事了。”程念傾有些無奈,她坐在安晟曜的牀邊,“晚上休息得怎麼樣了?”
“挺好,不過想跟媽媽睡。”安晟曜說。
程念傾滿口答應,“等寶寶好了之後,媽媽就跟寶寶一起睡。”
“一言爲定。”安晟曜說。
程念傾說:“絕不反悔。”
她的寶寶要黏着她,當媽***只會感覺到幸福快樂。
看過曜曜之後,程念傾又急急去看小安。
小安現在可以簡單下牀走兩步了。他睡了那麼些年,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很新奇,不過有姐姐陪在他身邊,就好像水中的浮萍有了根一樣,程念安感覺還是不錯的。
“累不累,歇一會兒吧。”程念傾計算着他運動的時間,到時間的時候連忙說道。
程念安慢慢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程念傾遞給他一瓶營養水讓他慢慢喝起來。
“現在感覺還像做夢一樣,我以爲我早已死了呢?”程念安喃喃道。
當初的那場車禍太可怕,以至於讓他回憶起來都感覺腦袋有鑽心的疼痛。
程念傾擡手抱住他的頭說道:“你沒有死,你還在姐姐身邊。”
“姐姐,這些年爲了照顧我,讓你受苦了。”程念安的眼圈紅紅的,當初他出車禍的時候,姐姐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小蘿莉,這些年爲了照顧他一定很不容易,程念安感覺自己真沒用,只會拖累姐姐。
“傻弟弟,你還小,本來就該是姐姐照顧你嘛。”程念傾也是眼圈紅紅的,她盼了那麼多年,總算等到小安醒來,爸爸媽媽在天上也能欣慰了。
突然程念安擡眼看見一個男人正向這邊走來,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姐姐。
程念安不由地說道:“那個男人,是找你的嗎?”
程念傾側臉一看,是谷世臣。
他一定有很多疑問等着她來解答。
“是姐姐的一個朋友。”程念傾說道。
她也的確該回答他好多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