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如果沒有文黎的話,那麼也不會有渝閒,至少不會讓渝閒擁有着實現那傳承的可能性;
而當渝閒只離那實現傳承夢想只離一步之遙的時候,文黎卻走了;以至渝閒也跟着喪失掉擁有的一切,或者說文黎就是渝閒的一切,所以當文黎走後,渝閒便再也爬不起來,再甭提那實現夢想的可能性;
在大漠的那一夜,渝閒看着羅嬗的身亡,這跟本就沒什麼心思去想着怎麼決定眼下的局面,還是文黎看着渝閒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這心裡有些氣不過,於是便替代着渝閒做下決定;
文黎的想法很簡單,這夏祺康與席建宗正打得火熱,雖然是漠府給夾在中間屬於最弱的一方,可這弱勢歸弱勢,不代表着就沒有機會;
同時文黎也有着其他的想法,或者說文黎對渝閒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渝閒自己;在文黎看來,這渝閒是有着嗜血的本性的,而這時候去摻和夏祺康與席建宗之間的爭鬥,以那血腥的場面,或許能讓渝閒回覆到那自負的狀態;
因此,文黎懶得去想得太多,雖然這樣做有些不負責,也不怕將漠府給拖進去讓人給抹掉,文黎想到的只是要找回渝閒的本性,或者說從羅嬗身亡的悲痛之中脫離出來;
在文黎做出決斷之後,李歆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或者說此時的李歆也有些感到棘手;這倒不是文黎比李歆強得到那裡去,實際上以李歆的心智遠勝於文黎許多;只是這李歆從回到漠府就看着老爺子重傷,然後又是這親情的決裂,再加上對渝閒的那麼點不清不楚的感情,這看着渝閒的模樣,心裡也是有些煩躁的,一直就沒有能夠靜得下來;
而這但凡是身處高位,這遇事兒的時候這心若不靜,那與常人沒有什麼不同,甚至還不如常人;而這尋常之人,怎麼能夠去處理這樣複雜的局面;
而文黎呢,這自從遇到渝閒之後,這便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渝閒的身上;但凡是渝閒有點什麼事兒,這便着急上火的;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那也要讓渝閒活着;
以文黎這般的在心裡只有渝閒,那這隻要是能夠讓渝閒過得好些,那便是無所顧忌的胡來;而此時的文黎,沒有去想着漠府怎麼樣,或者說至少沒有完全替漠府着想,而是想着讓渝閒走出悲痛;
李歆在文黎決斷之後,這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立即便吩咐下邊人將李遴與李愛這兩父子給扔侍衛門房裡關着,同時將漠府裡所有能夠玩槍的人都在這大堂外面進行集中,這是憋着要豁出去的給拼一把;
如果過得去這道坎,那漠府還是這大漠的主宰;這如果要是過不去,那也不用多說了,這漠府上上下下的幾百口子全得給人宰了吃肉;
當然,李歆也不會那般的衝動的直接就帶着人出去跟人拼命;這李歆只是心不靜,可不代表着就全無章法的肆意胡來;
以李歆的計劃,這漠府的主要力量還是由伍標帶着;畢竟這漠府裡的人平常都是由着伍標管理,這也算是熟門熟路;而李歆自己則與渝閒和文黎一起,按着文黎的想法,摸到前邊去,伺機放冷槍玩;
以伍標看來,這樣的分配方式有些不妥,畢竟李歆現在是漠府實際的主人,雖然現在也只能掌握到漠府本部,可這也是漠府的主人不是;而以漠府主人的身份,這還搶到前邊去冒險,這怎麼看都是有些不對的;
可對眼下的局勢,他伍標卻又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不得不依着李歆;在這集中到漠府所有的人手之後,便按着李歆的計劃,這一窩蜂的出了漠府,消失在那片胡楊林之中;
要說起這李歆的身手,那確定挺不錯的;至少這開始行動起來之後,文黎與渝閒是有些跟不上溜的,甚至李歆還得停下來等着文黎與渝閒能夠跟上,同時還負責着戒備;
不過,這文黎與渝閒雖然是有些跟不上溜,可這文黎的膽卻夠肥;原本李歆只是以爲文黎想要趁着混亂,找到夏祺康的薄弱環節,然後傾其全力進行攻擊;
可當他們摸近夏祺康的陣營之後,這文黎卻問李歆那夏祺康長什麼模樣,同時還問起這漠府的侍衛團的行動方式,這統領的位置應該是在什麼位置;
對於文黎的這些問題,這李歆都有些聽傻了都;不是李歆連自己家的護衛團什麼編制以及行動方式都不知道,只是文黎問這些問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文黎是要玩一把大的,或者說是要將夏祺康給宰了;
而將夏褀康宰掉之後,這接下來的事兒就清楚了,不過就是讓李歆以漠府家主的身份出面進行威懾,同時拉攏,以保住漠府暫時的安全,與席建宗行成對持;
事實來說,這樣的想法,李歆自己也有想過;不過與文黎這樣的想法還是有此差距;
李歆原本的想法是,將李遴給困在漠府;然後抽身與外面的人進行接觸,以李歆想來,這漠府的積威再加上利益的誘惑,這說不定還真有戲唱,或者說至少要將外面這些失去主心骨的人力量給拆散;
而隨着渝閒這個變數,這樣的想法便真的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可在這時候,文黎卻再次提及類似的想法,同時這都已經開始付諸於行動了都,這不由得李歆有些無言以對,或者說在心裡終於承認這文黎與渝閒倆人真是絕配;
同樣的那般肆意隨性,想到一出就是一出,都懶得去理會別人的想法;而且這膽子都是有夠肥的,就憑着此時漠府這麼點人,竟然還想着這些好事兒;
不過呢,李歆對於文黎這樣的想法,確實也是有些動心,或者說破罐子破摔,反正都這樣了,那就也肆意一回;因此,這李歆在猜測到文黎的想法之後,這也便詳細的說起關於漠府護衛團的行動方式;
而在李歆說着的時候,文黎一邊聽着,一邊也給手裡的伯勳特裝上熱紅外呈像儀;這也是伯勳特的優勢,可以加裝很多的配件,其缺點也是這可以加裝很多的配件;一旦加裝配件,這射擊精度便會大打折扣,同時這整套的配件也會增加使用者的負重,因此這使用伯勳特的人很少,或者說這樣複雜的配件再加過量的負重,這無法大規模運用到戰場之中;
同時因爲這操作複雜,這也很少有其他的組織使用,最後只輪落爲某些槍械愛好者的收藏品;而這作爲收藏品,倒也挺有些價值的,至少那整套的配件玩起來,那感覺還是不錯的;
而以渝老爺子的興趣,這伯勳特是挺符合他的口味的;所謂操作複雜,過量的負重,這在渝老爺子看來,都不是問題;特別是老爺子精心調教出來的渝閒,如果連這麼點東西都玩不轉,那也不夠資格成爲渝氏家主;
就實際上來說,這渝閒從第一次接觸到伯勳特的時候,這便喜歡上了,還成爲他的最愛;同樣,以文黎的家世,這伯勳特也是她的最愛;要不怎麼說兩個人在一起,總得有些相同的喜好,否則絕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對於槍械的喜好,這算是渝閒與文黎倆人的同共愛好,甚至連這最喜歡的槍械都一樣;而這老爺子放在他的隨行行李中的幾套的伯勳特,這正好用來給文黎玩;
文黎聽着李歆的解說,這不緊不慢的裝上伯勳特之後,卻塞進了渝閒的懷裡;同時將原本塞給渝閒的那支伯勳特給拿過來,一幅懶得理你的模樣,從渝閒隨身裝備之中抽出同樣的熱紅外呈像儀給裝上;
當文黎熟練的做完之後,這一腳給渝閒踹過去,沒有說話,但這意思很明白,我的大少爺,該動彈動彈了吧;
李歆看着文黎這般的做法,越是覺着自己的心無法靜得下來;此時這都什麼樣的處境了,這都摸近了到了別人的營地附近了都,這文黎居然還能這般肆意的與渝閒瞎鬧,也不知道是這文黎與渝閒倆人是感情太深,以至這都不分場合的鬧騰;還是應該算是這倆口子都是瘋子,難道不知道這死字怎麼寫嗎;
而這渝閒在給文黎踹了一腳之後,還是那幅面無表情,同時有些半死不活的懶散模樣,按着文黎的指示,這也端着手裡的伯勳特進行操作;
這伯勳特的操作是挺複雜的,不過這效果卻也不是蓋的;只是這文黎與渝閒都知道這伯勳特的弱點,裝備的配件過多,增加重量之後的那精準度,這挺有些尷尬的;
因此,此時的文黎與渝閒雖然都看觀測到夏祺康的位置,卻找不到開槍的機會;
實際上來說,這不能怪文黎與渝閒找不準機會開槍,或者說在這樣的處境還不夠果斷;只是因爲那夏祺康一幅躁動的模樣,在那兒氣極敗壞的走來走去,偏這身邊還圍着不少的人;
這夏祺康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力量,這沒有絲毫猶豫的便開打了,可這交火之後才發現這事兒有些不對勁;
夏祺康作爲漠府的一員,對於漠府的標準配製是再清楚不過的,這用什麼樣的武器,隨身攜帶多少彈藥,怎樣進行戰場供給,這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這交火之後才發現,這武器跟本就不是漠府的標準配製,同時也發現了對方用的是軍方的制式武器;
對於這樣的發現,這夏褀康起初還真給嚇了一大跳;那標準的軍方制式武器,還有那軍方的作戰方式,這都讓人錯覺的以爲是那西域軍區的人出動了;
不過那夏祺康也不是看着軍方出動,這明擺着是打不過就會投降服軟的人;就算是軍區的人,那也得拉幾個墊棺材底兒的;而這隨着交火的強度增加,這夏祺康也發現到這其中是有些不對味的;
因爲這些人雖然都是軍式的作戰方式,可這以交火的情況來看,這可不像是那現代軍制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的訓練方式訓練出來全是新兵蛋,子,或者說職業化軍隊;這更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油子,那作戰的默契程度是相當的不錯,而且也沒有初上戰場的那般的生澀;
很明顯的有作戰經驗,同時又是軍式的作戰方式,用的武器裝備也是軍方制式武器,這在大漠裡那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除了席老大的手裡有這樣一支力量之外,整個大漠找不出第二家來;
以席老大的身份,那都是這大漠的三大勢力之一的頭頭兒;以夏祺通曾經對席建宗的評估,那席建宗雖然是靠着官方的人脈關係起家的,可這手中的實力確也當得起他的身份地位;
對於這樣的說法,夏祺康是深以爲然的,或者說這夏祺康對他的哥哥有着無條件的服從,也可以說是信任;畢竟這兩兄弟一起經歷過那麼多,這凡是玩頭腦的事兒都得看夏祺通,而這到具體的戰場之上,這兩兄弟倒也算是不分伯仲;
那在老爺子的考覈之中,這兩兄弟都能活下來,這對於玩拼殺,或者說戰術的把握,那都還算是合格的;而至於其他的一些人際關係玩腦子的事兒,這就要看天份了;
儘管這夏祺康也算是合格的從老他爺子手中活着走了過來,可這也是他第一次全權的負責這樣大規模的戰場,這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而且這夏祺通進去漠府這麼長時間了都,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更讓夏祺康的腦子有些亂,有些躁動不安,因此而影響到他的指揮;
而這夏祺康在那兒躁動着,這讓文黎找不到開槍的機會;以至文黎在等到那啓明星都出現了都,這還沒等到機會;同時這是讓文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或者說以文黎他們此時的處境,這隻要天亮,那麼藏身的位置便不再具體價值,甚至會直接暴露在別人的槍口之下;
當然,這也是因此夏祺康正與席建宗打得熱鬧,這對於漠府的防備也沒有那麼的緊要,再加上這一夜的等待混戰,確實也是有些疲了都,這才讓文黎他們給找到破綻,摸到這營地附近;
在文黎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便決定再靠近一些;或者說文黎已經做下決定,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將夏祺通給宰了;而對於文黎這心思,在她再往前靠近的時候,這李歆也有發現;只是那渝閒還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樣,還是文黎踹着他,這也不動腦子的就往前挪動;
以此時的渝閒來說,這還真沒有進行狀態;雖然也有着在拿着武器之後的習慣性警惕,可這沒進入狀態就是沒進入狀態,這對於周圍的感知還遠達不到標準;以至這在文黎踹他一腳之後,這連想都沒想的就往前挪動,這完全沒注意到文黎在那兒跟本沒動作;
如果以渝閒平常的狀態,這肯定會發現文黎的異樣;而且還會因爲這樣掩護式的交替前進而更加留意周圍的變化,以隨時做出應變;
可這時候的渝閒,這都不知道想什麼去了都,用文黎平常說渝閒的話就是,又打蚊子去了,要不就是端豆腐去了;
正當這渝閒不知道是打蚊子還是端豆腐的時候,文黎終於等到機會,毫不猶豫的便開了槍;而渝閒呢,甚至都沒注意到文黎有開槍,這還在往前邊挪動;這讓文黎恨不能再踹渝閒一腳,只是此時的渝閒已經往前挪動不少,這夠不着,也踹不到;
正是渝閒的那般後知後覺,當文黎開槍之後,並且確定已經擊中夏祺康,這便出聲將渝閒給叫住;而隨着文黎的動作,或者說文黎在擊中夏祺康的同時,那夏褀康身邊的護衛便反應過來;
而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可見度了,這一眼便看到正趴在那兒,歪着頭正迴應文黎的渝閒;當然,這夏祺康的護衛實際上只是看到一些很模糊的輪廓,不過對於這時候來說,這模糊的輪廓已經足夠他們找準射擊的方位,同時便毫不猶豫的射擊;
還好文黎的動作夠快,或者說文黎早就料到在她擊中夏祺康之後便會遭到攻擊;畢竟以李歆的說法,那夏祺康可不是草包廢物,那也是這大殘酷的大漠之中存活下來的狠角色;
因此,文黎在擊中夏祺康的同時,這叫住還在那兒沒什麼感知的渝閒;這隨着槍聲的響起,這文黎已經迅速的將渝閒給扯了回來;當然,這文黎也是沾了武器的便宜,以伯勳特的射擊距離,這可不是那漠府的制式武器可以相提並論的;
雖然文黎他們已經很造近夏祺康的營地,可這畢竟還是有一段距離不是;同時這也暴露了位置,這想要後撤,也是有些困難的;
雖然這渝閒算是給扯回一個完整的,可這位置的暴露,那夏褀康的護衛已經朝着這邊圍堵過來;如果此時後撤的話,要想快些,只能站起來狂奔;可這站起身來狂奔,那能快過子彈嗎;很明顯的是不能夠啊,既然跑不過子彈,那便是別人的活靶子;
可以文黎和渝閒,再加上李歆,這也就三個人;如果這就地據守,那就算是槍法再好,像電影裡說的那樣,一顆子彈可以殺兩個人人,那這子彈打完了也是守不住的,還是得讓別人給宰掉;
面對着這進退兩難的處境,文黎一時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可這看着渝閒在那兒還是那半死不活的,一幅後知後覺的模樣,這看着就來氣,忍不住一腳給踹了過去;
而李歆看着文黎與渝閒在那兒鬧騰,這也沒忍住的多了句嘴,同時已經操着她的勃寧塔斯玩起了阻擊;
對此,文黎在踹過渝閒之後,這又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渝閒,希望渝閒能給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