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康家大少爺康承的死亡,那是有着明確的原因的,並不屬於那種找不到是誰下的手的江湖無頭糾紛;而這個事兒呢,那也確實不是相爺下令做的;不過呢,卻也與相爺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事情要說起來,其實也挺簡單的;也就是相爺在順利入閣之後,這便立即着手要剷除掉那已經足以影響到天下大勢的三大地下勢力;以此,在這上臺之後那也是與各地方官員進行了一定的溝通,而那幫地方官僚呢,這有着相爺的撐腰,當然也是平常老讓這麼些還不怎麼見得光的勢力給壓着,那心裡都憋着火呢;
這樣一來呢,在相爺着手謀劃着要除掉那三大勢力的時候,這地方官僚那叫個積極響應啊;以此,也給那麼些所謂道上的人給傳出了一些風聲,然後就有着那麼一個不算是刻意謀劃,卻也有着那麼些人爲巧合的將那康承給堵着人了,之後便是那麼些衝突,在混亂之中那康家大少爺就讓人給掛掉了;
藉着這樣的一個機會,相爺那也是有抓着時機的,立即就從京城派出可靠的人到東北進行操作,趁亂挑撥起康家的內部爭鬥,然後再給予致命的一擊;當然,這在實際的操作上卻是很有那麼些謹慎的;不爲別的,僅僅是那康家的大少奶奶可是那渝閒的大姨子,而以渝閒給相爺所留下的那麼些陰影,或者說憋屈,那是一直就將渝閒給高看一眼的;
所以呢,這也沒有跟那玩什麼以官方的力量聯合與康家有異心的江湖力量,一舉將康家給撲面,而是在其中挑撥康家與他們有些不對盤的其他江湖人跟那兒鬧騰着,以觀其形勢變化而隨時改變策略;
事實證明,相爺這還是有着那麼些心計的;知道這康家與境外的勢力有着密切聯繫,或者說這相爺也知道那關於阿穆爾草原的實際情況,也自然知道那如果這下手太猛的話,那麼這康家大少奶奶的孃家人可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而到那個時候,那明明只是那地下秩序間的衝突,那很可能就會將軍隊給牽扯進來;
關於軍方,那從來都是與他們內閣是一文一武的老冤家了都,以此那自然是不能讓軍方的人給牽扯進來的;也可以說是大時代的和平的限制,一個國土內如果擅動刀兵的話,那麼這肯定會引進所謂國際關注的,那麼到時候這局勢就鬧騰得太過於龐大了,也就收拾不了這個局面了都;或者說,對於那相爺與這三方地下秩序的較量,在那大時代的和平之下,那都是被限制到一定範圍之內的,誰也不會去越過這個範圍來玩,也都知道要是真能夠扯開了幹一仗,那麼也就不用這麼整天的玩些算計了都,直接開打不就完了;
以此,相爺的人在那康家出事之後,這也只能是藏在幕後靜觀其變;而偏偏在這時候,那已經有算是消失一段時間的渝閒卻突然現身,並且公然的摻和到那康家的事務當中去,甚至是還在那兒肆無忌憚的進行殺戮的震懾;
而在這個時候的相爺來說,他對於這三大勢力的謀劃還沒有到那可以直接動手的程度,也就不得不去顧忌些什麼;以此,在渝閒現身在康家之後,相爺非常果斷的招回了他的人,然後選擇讓時間去成熟他的計劃;
相爺的人都離開了都,那麼這幫足夠身份知道那麼些所謂內情的官僚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鬆手,也就讓那麼些原本有着官方暗中支持的江湖勢力,失去了所謂撐腰的人;這樣一來,以康家的實力或是那康家大少奶奶的手段,再加上渝閒所代表着的南公館的公然支持,這局面很快便穩定下來;
不過呢,這康家雖然是暫時的渡過那麼一關,可是那已經被人盯上了都,這日子也就不再那麼好過了都,所謂不怕賊倫偷就怕賊惦記嘛,更何況那還是讓當今相爺給盯上了都,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卻是那不斷聚集的暗流涌動,最後累積成爲那麼一股洪流,一股致命的洪流,然後將其一舉摧毀;
時間的流逝,相爺也在扮演着他的公共角色,也就是那天下人所看到的老好人的相爺形象;直到那多事之年,也就是年初時那雪域高原出現平民爆動;以相爺那老好人的形象,這出現了爆動,那自然得在第一時間內趕到第一現場;不過呢,卻又僅僅是扮演好他的角色而已,並沒有對那最近的西川動手;
當然,這不是相爺不相趁機動手,或者說那高原上的爆動,這所影響最大的就應該是西川了的;只是到這個時候,在相爺那盤大棋裡邊,還沒有到可以吃子兒的時機,也就只能忍着;然後這蒼天似乎非要讓相爺在那一年裡去出他那一口已經憋屈了很多年的惡氣;在那高原的爆動之後,跟着在那剛入夏這西川便是那天崩地裂的災難,而這相爺也自然得繼續扮演他的角色,在第一時間內趕到了災難現場,進行所謂的第一現場指揮;
這個時候的相爺,在到達西川的災難現場之後,那也就是再憋不住了都;或者說,這機會就擺在眼前,那麼這再不知道利用的話,那還不知道得再等到什麼時候了都;
因爲那天崩地裂的災難影響太大,所以呢這都是直到調動的軍隊進行搶救;以此,原本那不能輕易調動的軍隊,在這時候那是跟據他相爺這個現場最高指揮官的指令而進行隨時的調動;當然,這調動軍隊實際上也是用來搶救那場災難的,而關於對於這盤踞於西南的南公館,那是不需要軍隊去動手的,或者說這從來都沒有相過要去動用軍隊來完成他的謀劃;
雖然是不用軍隊動用武力,可是這般大規模的調動軍隊,那麼也很自然而然將這南公館的勢力給壓制住,讓他們不至於跟那給逼急了玩跳牆的把戲;同時呢,又藉着這場天崩地裂的災難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給引到西川去,進而忽略掉其他的事,比如說這西南某些地方官方調動武裝警力進行所謂的掃黑之類的,那就不再會引起外界的關注;
或許這樣的機會真的是上天給予的,那要不好好的利用還真對不起這份情;以此,以那場天崩地裂的災難的同時,這西南除西川之外,都開始了那麼一場動勁挺大的打黑行動;當然,這之所以沒有動西川,那也是因爲災難地就在西川,如果這時候在這塊地面上玩什麼打黑,那純屬是找死;或者說,你這堂堂相爺,面對着那數以百成計的受災百姓不去管,而去玩什麼打黑,這就叫做不知輕重緩急;
還好,相爺也明白這個事實,以此這也就先暫時的沒有去動西川;不過呢,相爺沒有去動西川,那倒了不全是因爲這時候的時機有些不對;同時也是因爲他已經着手將西南其他幾省的勢力給掃掉,而這西川在經歷過那麼一場災難之後,這或許不用再去玩什麼掃黑除惡,那麼對於南公館來說,也是可以有着足夠的打擊的;
或者說,這隻要能夠剪除掉南公館在西南其他幾省的勢力,那麼就憑那山城與這西川,那也不會構成威脅,只要在這場災難一過,那還不是想要捏扁就捏扁,想要搓圓就搓圓;而實際上呢,相爺也不是那隻盯着搶救災情,也不是隻掃除其他幾省的勢力,而是在剪除這西南其他幾省的勢力的同時,也着手於山城這塊地面的謀劃;
以相爺在山城呆過那麼幾年的時間,知道在這座城市裡邊的南公館有着多大的影響力;或者說,這山城作爲南公館的大本營,其控制力度那是可想而知的;以此,在開始對西南其他幾省動手的同時,也對山城的地方官僚進行了調整;而這樣的調整,其實在那高原爆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或者說在那雪域高原發生爆動的時候,相爺就趁着那吸引了全國注意力的事情而悄無聲息的沒有引起任何勢力關注的將那山城的一把手給進行了調換;
其實呢,相爺這一招玩的那真的叫一個高明;因爲這調換到山城的一把手,那並不是屬於他的人,或者說至少不是完全屬於他的人;也可以說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內部爭鬥,也就是這調整入山城的一把,那將是在他的下任入閣的人選,可是他們這個圈子裡對於這下任入閣的人選有那麼些爭議,於是就將這一把手給從京城調去山城,名義上是與他一樣,在入閣之前的度金,而實際上卻有些不太確定,這得看他們下一任內閣到底怎麼去確定;
當然,這些與相爺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爲按着他們這個圈子的規則來說,他已經入閣爲相,那麼也就是從此以後便得隱退於幕後了都;所以呢,對於這下一任內閣人選的確定,他是沒有多少干涉權的,也不會去做更多的干涉,只是因爲他們這個圈子的爭鬥規則而進行所謂力所能及的幫助;同時呢,也算是藉着這個機會將這南公館給徹底剷除;
以相爺的謀算,這一把手調入山城之後,那肯定會受到他當年的待遇的;那麼這樣一來的話,那很自然的就會着手要進行處理,可是僅憑山城本地官僚的力量那還是不夠的,不過呢如果再加上他現任內閣的力量,那便足夠了;
而這樣做的好處是很多的,一來是可以達到他的最終目的,也就是剷除南公館;二來呢,也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內部爭鬥,也就是這一把手如果在他之後而順利入閣的話,那麼這個一把手就欠他一個情,也會對於在他隱退之後有着那麼些支持的;畢竟他們這一代爭完之後,還有下一代呢,也就是屬於他們這個圈子的權利遊戲會一代代人持續下去;以此,只要這一把手能夠順利入閣的話,那自然得是欠着他一分所謂當年之情的;
除此之外,那就是關於這下任入閣人選的不確定的爭議;也就是說,如果這最終的爭議結果出來之後,不是這一把手入閣,那麼便可以將他在山城的作爲拿來做文章,對其進行打擊;因爲山城這地面上有着那南公館這般強勢的江湖勢力,只要你想要保住那一把手的位置,這不得不與其來往;而到這時候,你這與那般強勢的江湖勢力跟那兒糾纏不清,那麼這就有得說道了都;
這樣做呢,那也算是他這相爺幫着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其他人給除掉了這個所謂下任入閣人選;那麼,以他們這個圈子的爭鬥規則來說,相爺所做的這些事,自然也得欠他一個人情;以此,這無論是那調入山城的一把能不能順利入閣,這兩方都會欠他一個人情,真正的做到那所謂的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還得是誰都會欠他一個人情來着;
以這樣看來的話,那能夠入閣爲相,還真是所謂的老謀深算;絕對不是那幫平民平常從那麼些亂七八糟的媒體所看到的內閣的那幫豬一樣的軟弱無能,只能說是這幫平民跟本就不會懂得那以天下爲棋局,以權力爲棋子的大棋是怎麼玩的;
依着這樣的謀劃,那所謂下任入閣爲相的順利的調入山城坐上那一把手的位置;而在那場天崩地裂的地災難而吸引全國的注意力的時候,這一把手又將他的親信給調入山城的警界;當然,這也可以算是例行公事了都;也就是那所謂的新官上任,自然得調些老部下的所謂親信到身邊給幫着處理些事務;
對此,相爺是樂得清靜,並沒有去給那山城的一把手提醒着什麼,在這座城市裡邊最好是不要去插手警界的事務,因爲他可是有着切膚之痛的經驗的;
或者說是當年的相爺調任山城的一把手,那也跟着玩那例行公事的調其親信到山城警界出任警界一哥的位置;可是在那個混亂的夏季裡邊,那市局卻讓那南公館的主人給一勺給會了,在市局大院裡邊,當着他的面,那是一點情面也不給在就玩了那麼一出血洗市局大院的武戲;
本來呢,這按着規律,那內定的下任內閣丞相,他的警界一哥,那將會從地方給調入京城坐那全國警界一哥的位置的;以此,這對於那警界一哥的人選,那絕對有着足夠的忠誠度與足夠的能力的;可是偏偏卻在山城遇到渝閒這麼個混蛋,跟那將其給宰了,這讓相爺那是很不爽的;
可是以當時那諸多的情勢給牽制,再加上南公館本身的實力,那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着血給吞進肚子裡邊的;現在呢,看到當年的歷史或許又會上演了的,這相爺卻沒有去多嘴提醒,只樂得看那局勢的發展;
當然,相爺之所以樂得個清閒,其實還是對於這下任入閣的人選爭議的問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還並不能夠完全的確實這一把手能夠順利入閣,那麼這事兒也不能做得那麼絕,或者說還不是時候將所有的籌碼給壓到一個籃子裡邊;
或許吧,渝閒離開南公館那麼幾年的時間裡邊,這對於西南的掌控確實是有那麼些粗糙大意;以此,相爺在藉着那場天崩地裂的災難作爲掩護而對西南進行清洗的時候,進行的非常順利;當然,這其中也是因爲那大規模的軍隊都給調集到了西川,不得不讓南公館有所顧忌,甚至是被那麼大量的軍隊給束縛住了手腳,而只能是任人宰割;
這南公館再怎麼強勢,也算是足夠份量影響到天下大局,可是那畢竟還是屬於那不怎麼見得光的勢力;也可以說,這南公館那所謂有着足夠影響到天下大局的實力,其實要真說起來還遠遠不是軍方的對手;也就是當年的李歆與渝閒說起的,他們南公館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去進行經營纔會有那一爭天下的資本;
十年,還得需要足夠本事的人去經營,而且就算是十年之後那也還僅僅是有着一爭天下的資本;這看着是挺有那麼些大氣的,可是與現在軍方實際上主宰着天下的實力相比,那還差得太遠太遠;更何況這些年間這渝閒跟本就沒有用心去經營西南,那麼這一對比下來,在那場災難之中所調集的數以十萬計的軍隊,那是有着足夠的震懾力讓南公館的人跟那兒不敢動彈,讓相爺相怎麼搓圓捏扁都可以;
以此,在那一年來說,這時機其實還並不成熟,可是卻依舊剷除掉了南公館的實力;甚至是南公館那負責西南事務的兩大巨頭都沒有能夠逃脫那身死的命運,落得個橫屍街頭;
或許吧,那就是所謂的命運;無論你是那南公館的少爺,還是這掌有整個西南的地下秩序,或是那所謂的成功;可是,你始終是見不得光的蟑螂,也逃脫不了那橫屍街頭的結局;
在西南那真正炎熱的夏季到來的時候,那曾經創造過江湖最巔峰的南公館,卻已經是名存實亡;不過呢,卻沒有人會因此而去感傷或是感慨些什麼,或者說至少在那一年沒有人去玩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感嘆,有的只是那大廈將傾的牆倒衆人推,這就是江湖也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