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渝閒分別之後,文黎這坐在車裡,到這時候她是幸福的;
習慣的輕柔的撫着腹部,感覺着生命的氣息;臉頰洋溢着幸福,與旁邊的劉慶說着關於這渝閒生身父母應該是什麼模樣;是與渝閒這般的清秀柔弱還是應該與老爺子那般滿是慈祥;
劉慶很小的時候便進了鬱林清堡,或者說那時候還小的劉慶看着與她年齡相仿,卻天差地別的文黎,這便文黎那孩童的純潔給吸引住了;
多年以來,劉慶一直陪着文黎,充當着文黎的姐姐或是玩伴;所謂主僕,其實誰也沒有做過真;連那鬱林清堡裡邊,因着老爺子對文黎的寵溺,這所謂愛屋及烏的也對劉慶不錯,甚至在這鬱林清堡裡邊,那些侍衛僕役還稱呼她爲五小姐;因爲文黎行四,那麼劉慶自然行五;
打小一起玩耍,一起跟着文黎被老爺子折騰着學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那時候的日子總是很快樂的;直到文黎帶着她玩了一出離家出走,而那一次其實也並沒有太過去注意什麼,反正跟着文黎一起偷偷的溜出去玩,那也不是第一次了都;
只是誰曾想到,那一次出去之後,這生活便開始變了;看着文黎受傷,看着文黎整天的酗酒爛醉,原本那永遠都帶着笑容的漂亮臉蛋兒,這也換作了悲傷;
後來呢,遇到了渝閒這個混蛋;然後呢這終於又看到了文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後卻是她們從未經歷過的殺戮;
風風雨雨,恩恩怨怨,一路走得太過崎嶇,到現在終於看到了幸福,那是她劉慶與文黎在一起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見到過的幸福;特別是在文黎有了身孕之後,更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許那便是母愛的感覺吧;
在文黎與劉慶在哪兒扯着些幸福的話題的時候,這把子正駕駛着車輛穩定的前進,沒有絲毫震動感,生怕是讓文黎給震到,傷到那腹中的孩子,同時這也透過那後視鏡看到文黎的幸福模樣,他這心裡也是很高興的;畢竟他見證了渝閒與文黎的相遇相識相愛,也一起經歷過那麼些風雨,所以呢他也跟着幸福着;
正當把子駕着車穩定的前行,這車內也是充滿着幸福;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很正常的紅綠燈,把子這輕輕的將車停下,沒有因爲剎車而有什麼顫抖,看來這把子的車技其實還是不錯的;
紅燈停綠燈行,在綠燈亮起的時候,把子又是那般輕柔的起動車輛,就在把子剛剛啓動車輛,這纔算起步的行到那十字路口的中央,這就在那麼一剎那間,從旁邊衝出一輛滿載着建築棄土的大卡,直直的撞了過來,發出巨大的響聲,而隨着這響聲,這原本平穩的車子也被撞翻;
或許是來得太過突然吧,這後面跟着的兩輛車子沒有來得及剎住,給撞了那輛大卡上邊;同時呢,便聽到了槍聲響起;
渝閒的這幫侍衛,這訓練得還不錯;雖然後面兩輛車跟本沒有來得及剎住,給撞在了一起;不過呢,在槍聲響起的時候,這些侍衛們也反應了過來,速度的抽出武器開始反擊;
與此同時,前面的兩輛車的侍衛已經涌到已經被撞翻的車子前,將把子與文黎和劉慶給拖出來;只是這正拖着的時候,這侍衛便被人射殺,癱倒在地;
不知道那車輛被撞翻,這車子裡的人會有多重的傷;或是是所謂人類的潛能,也或許是這傷本就不重,所以呢把子這便反應過來,並且迅速的組織着反擊;
這時候的把子已經不是那最被跟着渝閒的把子了,或者說這身手反應比那時候提高了許多,當然這也把子從入住南公館之後,這每天的跟着侍衛出操,到這時候倒能夠看出些效果來,其反應的敏捷,射擊的精準都有着顯著的提升;
實際上呢,這個過程很短暫,短得連這十字路口等着紅綠燈的各式車輛裡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琮;而隨着槍聲大作,這纔算是反應過來,然後這人命總是比車輛重要,於是呢這原本等豐紅綠燈的車裡的人便涌了出來,場面頓時便有些混亂;
趁着這人羣所造成的混亂,把子也是抓着機會將文黎和劉慶給從車裡拖了出來;到這個時候,把子纔看到文黎已經沒了反應,這身上猩紅一片;而劉慶呢,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還沒有昏迷去過,不過那難受的模樣卻是很明顯的;
或許被這樣的場面給刺激到,把子這有些急了,也顧不得那到現在還沒有弄清這周圍倒底有多少殺手,這便一把將文黎抱起,這便朝着他們本就要去的醫院的方向逛奔,而沒有去做現在應該就近到一幢建築物,以做暫時的掩護;
隨着這把子抱着文黎狂奔,這說是狂奔,實際上這並沒有能夠跑出多少距離,這便隨着那被人羣的恐懼的尖叫聲給壓低不少的槍聲給擊中,頹然倒地;
到這時候,劉慶似乎也才從那撞擊的眩暈中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到把子和文黎的身邊,這看到把子已然中槍死亡,這卻緊緊的抱着文黎;對此,劉慶也是費了極大的力氣纔將文黎從把子的懷中給拖出來,同時便藉着這時候那早已沒有人的車輛做着掩護,而這手裡也沒有停止察看文黎的傷勢如何;
隨着把子的中槍身亡,劉慶在哪兒死死的護着文黎,這還活着的幾個侍衛也迅速的靠攏,將劉慶與文黎護住,同時找着這周圍的槍手;
只是看着那渾身是血的文黎,這幫侍衛們也是知道拖不起的,得趕緊着去醫院;或許是因爲這幫侍衛們知道,他們所護持的文黎是他們的主母,而以他們的觀念看來,這主母遇襲身亡,那麼他們這也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
然後這幫侍衛只稍微有那麼些眼神的接觸,這便四散開來,掩護着劉慶與文黎;而這時候的劉慶已經弄清文黎的傷勢,或者說這將文黎擁在懷裡,這已渾身是血,這已經瘋了都;便再也顧不了那麼許多,隨着侍衛散開的同時,這便抱起文黎身前狂奔;
或許是這幫侍衛抱着必死的決心,所以這也算是起了到掩護的作用;也或許是這十字路田停放的車輛太多,劉慶抱着文黎在穿梭其中,這倒是有那麼些掩護的作用;不過呢,在劉慶抱着文黎在那車輛之間不斷的穿梭着的時候,這些四散開來的侍衛卻已經全部倒下,而劉慶也並沒有注意到槍聲的停止,或者說此時的劉慶的腦子裡什麼也沒有;
劉慶沒有去想如果文黎出了事兒,她應該怎麼去向老爺子交待;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正向她圍攏過來的那些槍手,這隻顧着向前跑,拼命的跑;
就在這個時候,這槍聲再次響起,而且變得很是密集,比侍衛們與那些槍手交火的時候更加密集;
在現在這西城,這有着五爺的坐鎮,而且那第一個被人當街射殺的紅街大佬便是他的人;於是呢,這段時間以來,這五爺都是非常留意着西城的任何蛛絲馬跡;當然,這一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在文黎的車隊進入西城的時候,五爺有知道是文黎去醫院;因此呢,這五爺也是有着留意的;不過呢,這文黎去醫院,那是屬於渝閒的私兒,所以這五爺也僅僅是留意一下,並沒有再加派人手去保護;
而在文黎的座駕被撞翻的時候,五這還呆在他的辦公室裡,直到接到下邊的電話,這第一反應就是文黎出事兒了;
在那個十字路口,其實就是那西城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外邊;而在那個十字路口的邊上,有着一間才啓用不久的四星級酒店;
以那時候的酒店來說,這不僅僅是酒店,其中還包括提供特殊服務的*和賭場;因此,對於這間才啓用的四星級酒店,這五爺有派人去進行打理;於是就在那一年的上午,那個負責那間四星級酒店的小頭目,這便在那場巨響的時候,透過玻璃窗看到那十字路口所發生的事兒;
當然,這震驚是難免的;畢竟這車禍有些慘,那輛小車都翻了個身了都;不過呢,在看到那黑色的小車裡衝出來的那套他極爲熟悉,同時也是極爲羨慕的裝束時,這個小頭目終於反應過來;
在這山城裡,出行五輛小車,而且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色襯衫紅色領帶,並且隨身攜帶武器的車輛,那只有南公館的直屬衛隊;
而那正交火的場面來說,這已經可以肯定是遭遇到了襲擊;於是呢這個反應過來的小頭目,就在那兒有些手忙腳亂的拿起桌上的電話,給他的大佬去了電話;雖然他這電話裡說得有那麼些亂七八糟的,可是五爺卻聽明白了;或者說這不需要去聽太多的話,只需要聽到侯爺車隊車禍這些字樣就知道出事了;
接到電話之後的五爺,這便帶着人給急急的趕了過來;還好,這五爺的辦公室離這裡並不遠,或者說五爺的辦公室就是那條商業街旁邊的休閒廣場的背面,那裡是一條紅街;
以距離來看,這步行也就幾分鐘的事兒;當然,這時候的五爺沒有再去擺什麼譜,這撒個尿都要開車去;或者說這五爺也是給急的,這直接就帶着人那般有些囂張的提着武器就橫穿而過那滿是休閒玩樂的休閒廣場,也不會理會那些平民看着這樣的他們這麼多提着武器得暴徒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到這時候來看,前段時間這五爺手裡的紅街大佬第一個被射殺,這還算是沒有白死;因爲呢,在那個紅街大佬被人射殺之後,五爺爲這事兒震怒非常,這原本散着的人手都集中在了他所在的紅街裡隨時待命;而在那之後,這連續的出事兒,也讓渝閒解除了武器的管制,這樣一來的話,五爺這幫隨時待命的暴徒,這也是槍不離手的所謂枕戈待旦在守着準備隨時出擊;
所以呢,五爺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反應過來,並且手裡擁有着足夠的武力跑來支援,以救下那整支車隊只剩下劉慶這麼一個半條命的人,並且將那生死不知的文黎給送到醫院;
只是五爺在看到那血人似的劉慶和文黎的時候,這腦子裡一下就成了糨糊;他五爺能夠坐上現在這西城二帥的位置,他對於渝閒的瞭解再熟悉不過了;而對於文黎在渝閒的心裡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那更是清楚;
現在,文黎就在他們西城遇襲,這跟本不需要去管是誰下的手,那麼他肯定是罪責難逃;
掌控這整個山城的侯爺的愛人在你的地盤上被人襲擊,雖然現在還算是生死不知;可看那血人似的模樣,這活下來的機率很小,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了都;只是因爲那人的心性原因,這還是不管不顧的往醫院送;
五爺忘了他是怎麼將劉慶和文黎送到醫院的,只是在送到醫院之後在哪兒威逼着將醫院的秩序打亂,讓醫生們放掉手裡所有的工作,只管將文黎給搶救過來;
而面對着以五爺爲首的那幫暴徒的時候,這整個醫院裡都沒有誰敢吭聲;因爲這幫暴徒太可怕了,這一個個兒的像要吃人似的,而且這手裡還那般明目張膽的提着槍械,這跟本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當然,這最主要的還是在五爺將劉慶和文黎送到醫院的時候,那劉慶與文黎的渾身是血的模樣給嚇住了不少人;甚至連那些醫生護士都給那血人似的劉慶兒給嚇得一時沒有敢動,因爲那劉慶混身是血,偏偏這手裡還抱着一個混血是血的人,那模樣連他們這般看慣了各式傷患的醫生護士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而看着這醫生護士的遲疑,這五爺的怒火頓時便上來了,這提着手裡的槍械就是一陣亂射;不是那向着天花板射擊以起到警告作用,而是直接就向那站着的醫生護士或是等着看病的患者身擊,跟本沒有將人命看在眼裡;
也不知道是他場驚醒了那幫醫生護士,還是五爺的殺神模樣太過嚇人,這沒有被射中的醫生護士便趕緊着有些慌亂的開始動作,這有些亂七八糟的從劉慶手裡接過文黎,然後這便向急診裡邊送;
而劉慶在哪兒看文黎被那些醫生護士接走之後,這頓時便鬆弛了下來,這跟本站不住的就癱倒在地;
面對這樣的情況,這五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知道這時候應該通知南公館;隨後這五爺便給南公館去了電話,這也就那般的跌坐在大廳裡,不知道接下來來會發生什麼;
原本這就是很平常的一天,除了這今天的天氣比往年更熱之外,這沒有什麼不同;而關於渝閒的事兒,這也用不着別人去插手;而送文黎去醫院待產,這有着把子親自開車護送,那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呢,這四姐在南公館裡也是與日裡差不多,呆在書房裡翻着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文件之類的玩意兒;而蕭瀟呢,這大清早的隨着侍衛出操,這還沒有回來;那是從渝閒說了那麼一句讓蕭瀟跟着侍衛出操之後,這蕭瀟便開始每天的跟着去出操去了;
而因爲前段時間的春寒,秦爺的身子好像是出了問題,所以呢這一直照顧着文黎的渝君也回了園子裡,這恐怕要等到文黎生了之後纔會回來;
代君本來就負責着這南公館的財政的事兒,這事兒本身也是挺雜的;所以呢,這關於文黎去醫待產,這代君並沒有跟着去;反正這以南公館現在的權勢,難道還會出什麼事兒不成;再說了,這還有着把子親自開車護送呢;
而李理和周定國他們則還在弄那前段時間所鬧騰出的那麼點事兒,再加上這又是男人,所以這也沒有跟文黎去;或者說在那一天,這誰也沒有去想過會出什麼事兒,甚至連往那方面搭個絲毫的想法都沒有;
因爲這幾年過得太過平靜,他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掌控這山城,把握別人的生死;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前段時間有鬧騰過那麼點事兒,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到南公館的權勢地位,誰會去想到這有人敢對南公館下手,誰敢對渝閒下手,誰敢對文黎下手;
或許真的是大意了吧,這誰都沒想過的事兒,他偏偏就發生了;特別是在四姐接到五爺的電話的時候,這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虎哥車隊醫院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啊;於是呢,四姐還在哪兒吼着,您五爺好歹也是這西城二帥的人物了,而且還是跟着虎哥起來的,這有事慢慢說不行啊之類的;
直到這四姐在電話里弄清楚了五爺說的是什麼事兒的時候,這四姐還是不敢相信五爺所說的,或者說不敢去相信,不願意去相信;可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這由不得你不信;
四姐也不知道是怎麼掛掉電話的,或者說是蕭瀟在出操回來之後,這習慣的到書房幫着四姐處理些事務,這就看到四姐在哪兒一幅有些恐懼的模樣,也不說話就那麼呆着,然後呢便叫了幾聲,卻是沒有反應;
而這時候的蕭瀟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見四姐沒有反應,,這便去推了推四姐;到這時候,四姐纔算是反應過來,然後便着急上火的走了,甚至都沒有叫上蕭瀟;
在四姐趕到醫院之後,這提着五爺在哪兒大吼大叫的,這終於算是承認了這事兒是真的,文黎正生死不知的在急救室裡搶救;
這好半天反應過來的四姐,這便立即通知渝閒,可偏偏渝閒的電話不通;沒轍,這又通知李理他們趕緊到醫院來;隨後呢便不停的給渝閒打電話,這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這終於是打通了;
接通之後,四姐便用吼着的聲音讓渝閒趕緊到醫院來,文黎出事兒了;甚至這都沒有去管渝閒的反應,就在哪兒吼着,這聲音都啞了都;
也不知道吼了多久,四姐似乎也是已經筋疲力盡,這隻能頹然倒地,等着渝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