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本世紀的最後一年裡邊,這山城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只是都在爲這個新世紀的倒來而準備着年底的歡慶,同時呢在這樣歡慶的背後,這所謂大事不犯,那麼小磨擦還是有的;
要說這能夠引起山城這各方勢力有所注意力的事兒,那就是在這年初的時候那把手換了人做;對於這換了一把手,對於山城這各方勢力而言,這倒也算是大事兒,不過呢卻也算是預料之中;
從兩年前這山城的行政等級提升,那麼這原本的市級一把手自然而然的上升爲封疆大吏的級別;爲此,這原本的一把手那是肯定會離開的;而這做到現在才離開,那不過是爲了平穩的過渡而已;
當然,這其也有着關於這山城裡江湖爭鬥的原因;在那個時候,這其他的地方就不管了;就這山城而言,那確實有着這左右官方的力量;對於那一把手誰來做,這也算是會受到江湖的影響;
不過呢,這要真說起來,那還是這錢的事兒;以原本這一把手與南公館的合作,那應該是能夠保住這個位置的;雖然這行政級別提升,可這地兒就那麼大個地兒;這花一筆錢,這要保住這人位置,那並不算困難;
可是這讓渝閒那麼一鬧騰,這一把手與南公館的合作也就斷了;雖然這渝閒在拿下山城之後,這也與一把手達成了合作的關係,只是這渝閒還沒有來得及做這平穩局面的事兒,這就離開了山城;
隨着渝閒那有些匆忙的離開,這與一把手合作的事兒,那自然就給耽擱了下來;或者說因爲這山城的局面的原因,這雖然有着四姐在哪兒全權處理,可這麼一鬧騰,這在資金上就那麼一些問題;
因此呢,這一把手也就沒有能夠及時的弄到錢去打點上邊;這拖到所謂選舉之後,這也不得不離開山城;而那時候這山城的一把手,或者說作爲這山城的行政等級提升的這個過遊渡的一把手,並沒有後來那些人那麼好運,可以以這個提升行政等級之後的官階給平調到其他的地方,或者說升半級或是一級調回京城;
當然,這實際上也是因爲這一把手年紀到這兒了,這也是該退休的年齡了都;在那個時候,這退休的年齡並沒有延遲,於是這便順利成章的退休回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原本一把手退出了山城,順帶着他那已經讓現在的侯府給弄得半死不活的殘餘勢力也一起離開了山城,或者說是那時候所謂的領導班子,這成套成套的就給退了;
對於這個新上任的一把手,這表現倒是挺正常的;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這首先便是人事的問題;以那幾年流行的打黑風暴,這上臺的第一件事兒自然也是這個,掙個好名聲嘛;
不過呢,這新官上任的頭把火,那註定是燒不起來的;這山城不同於其他的地方,這一個城市裡有着諸多的江湖勢力,然後可以拿一些小勢力開刀來掙個名聲在外;
在這山城,那就只有南公館一個勢力;而以這時候的南公館,這局面剛剛纔穩定下來,那以往的老規矩交出一些人給新上任的官員做政績,這便成了泡影;因爲這南公館才穩定下來,這都看着南公館是這自立國以來在這山城第一次完成江湖勢力一統的江湖勢力,這如果還按着規矩交人出去給官方做政績,那麼這肯定會讓下邊的人寒心的;
關於一點,四姐知道,這過完年剛回來的李理也知道;
李理這是過完年纔回來的,雖然在渝閒離開漠府的時候就讓他回來的,不過這李理畢竟曾經是那漠府一員,這所謂難得回家一次,自然得在家吃個團圓飯不是;當然,這也是李歆要求的;
隨着這李理回到山城,四姐這身上的擔子頓時的便輕鬆了下來;這四姐雖然有能力,也證明了可以穩定住這山城的局面,可這畢竟是個女人;而一個女人將這整個山城都給捏在手裡,這看着是風光無限,可這其中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因爲這所有的事兒都需要她來拿主意,然後還得去操作處理,這着實也有些難爲了;而這李理回到山城,那麼以李理與渝閒那般的兄弟情誼,這事兒自然也得幫着分擔不是;或者說這李理回到山城,那麼這許多的事兒至少可以有個商量的人,不用她四姐一個在哪兒抓得頭髮都掉差不多了,卻找不到有誰可以幫她;
這不是四姐攬權,而一個人在哪兒玩大權獨提攬;因爲這南公館裡邊,那確實是找不到人可以幫着分擔一下;
這周定國做爲渝閒的大哥,而且也在江湖裡打混這麼些年,這應該是能夠幫得上忙的;可是這周定國與李財兩人都在玩着暴力,將那麼些事兒給平息下來;這看着似乎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的南公館所掌控的是整個山城的九區十二縣,以此這僅僅是在哪兒玩這暴力力量就夠嗆的了,哪兒還能夠幫得上四姐;
而代君呢,這更不用說;手裡把着財政,而這山城鬧騰這麼一場,而且這又是新接手南公館,再加上此時這整個山城的江湖勢力都歸於了南公館門下,那原本各屬的財政問題,這已經讓代君忙得夠嗆的了;
偏偏那把子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在來做些事兒,當然這一點四姐也知道;那時候這把子放着紅街的大佬不做,這死乞白賴的要跟在渝閒身邊做個跑腿兒的,那還不是因爲這玩不轉紅街的日常事務;這把子連一條紅街的玩不轉,那還談什麼現在這南公館所擁有的整個山城的事務;
於是呢,到這最後這所有的事務還是壓在了四姐的手裡;雖然四姐也夠能力,只是這沒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得力助手,這靠她一個人,那也是快壓得都喘不過氣兒了都;當然,這個時候四姐也開始讓蕭瀟給她做些助理上的事兒,不過這畢竟時間太短,倒是幫不上什麼忙;
這隨着李理的回來,四姐的壓力頓時便輕鬆下來;當然,這不僅僅是四姐輕鬆了些,就連這周定國李財他們這塊也輕鬆了不小,甚至連代君這也是一樣;
這倒不是李理有多大的本事,這什麼都能夠玩得轉;只是這山城一拿下來,這能夠掌控大局的人就給跑了,留下這處理實際事務的在哪兒撐着,還好這有着四姐擔着,倒也沒有出什麼問題;不過呢,在這時候的山城或者說南公館那都需要一個能夠掌控大局的人,畢竟這老盯死着那實際的事務,這也是不行的,就算這能力再強,那沒有掌控大局的人,這也只能夠是累死收場,而這李理便是能夠有能力掌控這盤大局的人;
實際上來說,這李理回來之後,這確實將這山城的大局給掌控住了;那看着是四姐處理的那麼些善後的事兒,可這實際上不過就是與把子兩人出去巡場,然後這周定國和李財玩暴力,代君則在哪兒整理着財務;
這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妥,可是這與各方勢力的接觸卻有那麼些欠缺;不要這時候的山城已經在南公館手裡,那這山城便再沒有了其他的勢力是需要他們去接觸的;
就這江湖而言,雖然是已經歸於南公館門下;可是那些原本也算是一方人物的大佬們這都沒有進行處理,或者說這四姐與周定國只是論定了這鎮守二帥的人選,至於下邊到紅街三堂這一塊兒,跟本沒有實際上的觸動;頂多也就是這些新上位的二帥帶着他們的親信下去接管了那地盤上幾條最賺錢的紅街,僅此而已;
除此之外呢,還有那外地江湖勢力在這山城的接觸點;這個時代不是這靠收那所謂保護費過活的時代了,這個時代是要靠商業來掙錢的;當然,這裡所謂的商業是指那些不能見光的交易;比如說這毒品軍火還有那些走私的貨物之類的交易,這些都需要與其他地方的勢力進行接觸;而關於這些,四姐都還沒有去做;
還好,這些外地的勢力
這都看到山城鬧騰這麼一場,知道這有些事兒還需要時間,因此這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可是這也是必須要去解決的;
除開這地下的商業之外,還有那明面上的商業集團;雖然四姐已經接手了南公館原本的商社集團,可是其他的呢;這山城又不是隻有一個商社集團,那原來的姬家,原來的中區,這都有着他們自己的商業集團;
再加上這山城的行政等級的提升,那對於這座城市的開發所將注入的資金,這讓這幫商人都擁有了極強的勢力,或者說在原本的勢力基礎之上再次增加力量;而這各行各業的生意,更是有着那許多的人物;
而這些,那都還沒有能夠掌控在南公館的手中,甚至連這所謂合作的關係都還沒有建立;而四姐在年會所謂的分配利益,那只是原本就有着那麼些合作關係的人,這只是南公館換了主人,這再次確認罷了;至於這即將迎來的變化,那這都還沒有去做反應;
就實際上來說,關於這一點,四姐其實是有想過去處理的,只是這手裡的事兒確實太過繁雜,這也還沒有能夠騰出手來;
然後就是那最爲生要的官方,這雖然是渝閒已經與一把手達成了合作關係;可是這個合作那總是需要一些接觸的,比如說那市局裡負責各方面的副手,各種各樣的所謂大隊這個級別,各個城區的分局,各條街道的派出所,這些人都是需要去接觸的,要不然誰會認識你是南公館的人;
特別是下邊的那些紅街的大佬們,這由於位置的限制,再加上這實際上操作着江湖事務,這與各分局街道的接觸,這都需要南公館這上邊去牽制的;因爲這幫人到現在幾乎沒有進行洗牌,這都還是原來的那幫老江湖;而對於這幫老江湖,你這要不去牽制的話,以他們這老與各城分局打交道的那麼點事兒,你這財務問題跟本就弄不清楚;
凡些種種,這在李理說起的時候,這四姐才知道她這能夠穩定住山城的局面,這是靠的李財與周定國手中的那股力量,超然於任何一個大佬的暴力力量,還有那渝閒所留下的威勢力,否則的就憑四姐做的那些事兒,這山城早就再次亂了套;
當然,四姐手裡邊的那些實際上的事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畢竟這擬定人選,調派力量,她自己與把子這不顧這剛剛纔平息下來的亂局所挾帶着的危險,這親自出去巡場,那確實也起到了鎮懾的作用;而那更多的卻是這渝閒留下這麼大個攤子,這偏偏手裡又沒有足夠信任足夠多的人員,這着實也難爲了;
關於這些,李理也是知道的;所以呢,李理沒有說四姐做得不好之類的話,反而認爲四姐已經做足夠的好;然後才說起他們一起接下來要做什麼,再進行分工合作之類的;
而這李理剛剛將這南公館的事給理清楚,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手換了人做;而這一把手換了人做,那麼這怎麼去應付這新官上任的局面,這便成爲了南公館的重中之重;畢竟那一把手代表着官方的意志,這不得不去重視;
不過呢,這新的一把手,這所謂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這還真是沒有什麼新意,這一來就玩掃黑;可偏偏就是因爲這沒有新意的頭把火,還將這南公館給弄得不得不做出選擇;
按規矩,這是應該交上給這個新官做政績的;不過呢,那也是有着前題的,那就是不能傷及本地的大勢力,只能去犧牲或者說送那麼些不影響江湖穩定的小角色;可是這山城現在就一方江湖勢力,所以這一送那就得傷着南公館;
當然,這不是直接會傷到南公館的實力根基;或者說送那麼幾個人幾個錢兒跟本就是屬於零碎性質的小玩意兒;可是這卻會傷到南公館的面子,或者說讓這剛剛纔收攏的江湖再次亂套;
原因很簡單,你這南公館是山城這片地兒的第一個做到一統的江湖勢力;那麼在這江湖人的心裡,那應該是強勢之極;也是因爲如此,這渝閒與李理那般匆忙的離開,這山城卻沒有誰在哪兒鬧騰出多大的事兒;
現在呢,這局面纔剛剛穩定下來,那你這南公館就護不住自己手底下的人,好壞這南公館所謂第一個一統的江湖勢力,這好像也沒有那般強勢,還不是得向別人低頭;這樣一來,原本就不怎麼安份的江湖人,那還不得趁機鬧騰起來;
對此,這李理與四姐還真是有那麼些抓掉了許多的頭髮;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兩人都不自覺的想起了渝閒那個混蛋,如果他在的話,那肯定可以很輕易的解決;
對於這樣的想法,這李理與四姐也不知道爲什麼;因爲那渝閒似乎也沒有掌控過這樣的大局面,特別是四姐沒有見過渝閒在漠府裡邊那麼些作爲,更不應該是覺着渝閒能夠很輕易換解決的;
或許是因爲渝閒的喜怒無常,也或許是渝閒那沉默少言,偏偏行事有又肆意妄爲;說簡單點,那就是沒有人會去一個瘋子計較,因爲是瘋子所以理所當然的可以胡來,而這理所當然的胡來,那自然可以很輕易的解決問題,或者說可以很輕易的解決掉眼前的問題;
關於渝閒瘋子這個話法,或者說喜怒無常,現在幾乎已經成爲江湖人的公認了;而原因呢,卻不是渝閒自己個鬧騰出來,或者說至少不是渝閒親自鬧騰出來的,而是把子給渝閒掙回來的;
關於那把子去衝擊市政廳,現在已經算是傳得江湖皆知了;而以這幫老江湖的傳統觀念,那聽到警笛就得趕緊跑,更何況那代表着官方臉面權威的市政廳呢;可是,這把子偏偏就去鬧騰了一把,這帶着人衝進市政廳,然後將那一把手父子給拖出來揍了一頓;
而對於這樣的行爲,那在江湖裡來說,那與瘋子沒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就連再瘋癲囂張的江湖人也不會去中擊市政廳的,可是這侯爺偏偏就去了,而且這還沒有誰在哪兒敢秋後算賬;
對於這個,那是除了渝閒吃掉在暴雨中打掉南公館之外,最爲讓江湖人津津樂道的事兒;當然,這也僅限於江湖傳聞,還沒有人敢去當着那幫綠皮,現在應該是叫黑皮,因爲這換了色兒;
這還沒有人敢去當着那幫黑皮說這些,不過呢這明顯是沒有以往那般再那麼懼怕這幫黑皮了,甚至是還有那麼些玩味的意思;這或許也是這幫江湖人能夠敬畏現在這南公館的原因吧,或者說他們爲了區分那南公館與現在的南公館,而將那南山上的那座大院稱之爲侯府的原因;
對於這交人與否的選擇,這李理與四姐一時似乎也有些拿不準主意;當然,這也是其中的影響太多,甚至會影響到他們現在的勢力根基,這不得不謹慎些;
只是這再怎麼拿不準主意,那也得拿個主意,這事兒呢那總得解決不是,拖着不是辦法;而正當李理與四姐還拿不準主意的時候,這把子跑來鬧騰了一場,然後這問題便順利解決,那還有些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