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康承這想要表現出那麼些父愛的感覺,這康怡小姑娘卻不怎麼領情;這不真是讓康承頗有那麼些尷尬的味道,特別是這渝閒跟着文黎來見見他們這個姐夫的時候,康怡還躲到渝閒的身後,一幅渝閒纔是她的依靠,這康承這個陌生人卻是個壞蛋;
對此,康承倒是對渝閒挺有興趣的;或者說從這渝閒隨着文黎到來,這康怡便跑到渝閒後邊去拉着渝閒的手,這渝閒也是老實不客氣,或是那極爲熟悉的親暱模樣,在那兒逗着康怡;這在康承看來,這算是都不用文黎介紹,這都能夠猜到渝閒的身份;
只是這人似乎都有着第一印象的效應,而對於渝閒這個首因效因,這大致都相差不多,柔弱;只是聯想到這渝閒帶着文黎都敢跑去術忽篾的大營將人家那大少爺給宰了,那這看似柔弱的背後,那不代表着真的柔弱;
同時呢,康承也想看看這個能夠得到老爺子認同,將文黎嫁給他的渝閒,倒底是哪路冒出來的勢力;
這康承雖然是不喜歡這個利益式的婚姻,可對於鬱林清堡的瞭解還算是透徹,知道這老爺子什麼脾性,也知道家族對於文黎這個小妹的寵溺;
如此那般寵溺着的小妹,現在居然也能夠找到門當戶對的人家,這可是很難得的;就帶着這樣的疑問,康承在見到渝閒之後,這倒有那麼些興趣,同時卻也看不出個深淺來;
不過這該做的表面功夫還得做,對於渝閒這個妹夫,康承倒是表現得挺不錯的,至少暫時壓制了他對康怡這明是自己的女兒,卻與個外人親暱的那麼點怒意;
關於這點,倒是不能怪康怡;畢竟這時候的康怡纔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而這渝閒本就是那麼個喜歡玩鬧的人,再加上這得到老爺子承認他與文黎的事兒,這正處於幸福階段;
而這康怡那是打小在鬱林清堡養着的,而在這鬱林清堡裡邊,這最閒的就屬文黎了;而且這文黎又是那被家人極盡寵愛着的小輩,這整天的在堡裡瞎鬧騰;
爲此,文黎便是整天帶着自己這個小侄女兒整天的瞎鬧騰;而康怡本來就是個小姑娘,這正是受環境影響成長的階段,於是便在這小姨的折騰下,與文黎極爲要好,也就是這鬱林清堡上上下下對於文黎與康怡這兩個小姑奶奶沒轍的原因;不開玩笑,這文黎什麼身份,那是極萬千寵愛於一身,這要折騰,那也沒有誰敢去說;
而這還不僅僅是文黎折騰,還帶着康怡這個更小的小姑奶奶一起鬧騰,那這鬱林清堡還頗有那麼些雞犬不寧的味道,或者這還真正的做到了雞犬不寧;因爲這鬱林清堡有養着一些用來看家護院的獒犬,這獒犬那都知道挺有那麼些兇猛的;
可是,這獒犬再怎麼兇猛,這別人看着就有那麼些發怵;可這對於文黎和康怡來說,那屬於挺可愛的類型;於是,這倆個小姑奶奶便有事兒沒事兒的去逗那熬犬玩;某一次,這文黎與康怡偷跑出去玩了回來之後,這來了興致跑去逗弄那獒犬玩,這事兒倒底怎麼着的,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這文黎與康怡跑到逗那獒犬玩,這不知道怎麼的就弄了一隻;爲此,這負責熬犬的侍衛還真給嚇了一跳;當然,這不會是在意那熬犬怎麼就死了,而是擔心有沒有傷着文黎與康怡;
在那個時候,這人還是要比狗重要些;或者說至少不會出現現在那些吃飽了撐的人,跑去拯救那些被販賣給餐館做香肉的狗,還鬧騰得怎麼怎麼着,還譴責那誰誰的,卻去忽略掉那些連口飯都吃不上的人,包括那些乞兒或是孤寡老人;這放着人命不去理會,還在哪兒輩兒感動的說什麼拯救了多少生命,真他奶奶個爪兒的扯淡;
當然,這拿文黎與康怡這與那獒犬做比較,這好像是有那麼些過份;就那次弄死獒犬來說,這負責的侍衛還真是給嚇得不輕;在出事兒之後,這趕緊着上報到老爺子哪兒去;而當老爺子得知這個事兒之後,立即將文黎給找來,怕自己這寶貝女兒給傷着哪兒都;
只是這結果挺無聊的,雖然連文黎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弄死的那隻獒犬,倒是給老爺子嚇得不輕;雖然這年倖存文黎沒有傷着,可老爺子還是說了幾句,畢竟那獒犬是一種挺兇猛的犬類,這兩個女孩兒家家的去玩那個,也不是個事兒;
只是這人沒有傷着就好,而正是從那時候起,這鬱林清堡上上下下就都知道這倆小姑奶奶那真是得躲開遠遠的,招惹不得啊;當然,那個負責獒犬的侍衛也沒有受什麼責罰,只是讓他將獒犬看緊要些,免得再傷着誰,或者說讓別人給傷着;
而在多的以後,文黎的女兒,才個那麼幾歲的小姑娘居然又玩死了一隻獒犬,這看着怎麼那麼像是家學淵源呢;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兒了;
因着文黎與康怡這兩弄得鬱林清堡上下雞犬不寧的小姑奶奶,這康怡與文黎這個小姨的關係,那自然是極好的;而文黎這離家這麼長時間,這一回來那除開那些大人們,那就屬康怡最高興了,因爲又有小姨帶着她一起玩了;
小孩子總是那般的容易滿足,這隻要能帶着她一起玩,那便是了喜歡的人兒;而這文黎倒確定挺想念她的這個小侄女的,畢竟這康怡那麼小便跟着大姐回到鬱林清堡裡呆着,這雖然是過得不錯,可這孩子沒有父親在身邊,這總是有那麼些不是個事兒的;
文黎回來之後,這便又帶着康怡一起鬧騰;不過呢,這次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渝閒;關於渝閒,康怡本應該是稱呼小姨父的;不過,這小孩子看着渝閒,這有些事兒也不清楚,從一開始便稱呼渝閒爲叔叔;
雖然這在得到老爺子承認之後,這大姐還讓康怡叫渝閒爲小姨父的,可這康怡愣是改不過來;而這小孩子嘛,怎麼着高興就成,不需要爲那麼個稱呼問題而去計較什麼,於是這康怡便一直稱呼渝閒爲叔叔,一直到很多年以,這康怡都始終稱呼渝閒爲叔叔;
由此,在康怡的眼裡看來,渝閒才應該是她喜歡的人,而這個康承卻是個壞蛋;
俗話說,這血濃於水;儘管康怡對這個陌生的父親有那麼些不喜歡,可這也忍不住多去看看幾眼;
而在渝閒看來,康承這個爲人父的傢伙挺有些欠揍的;當然,這是在知道康承到鬱林清堡之後,文黎所表現出有那麼些不怎麼喜歡;而就文黎來說,或者說就渝閒對文黎的瞭解來說,文黎很少表現出對某人的不喜歡;而現在卻對大姐的丈夫表現出明顯的不喜歡,不由得渝閒有那麼些好奇,猜測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兒來着;
渝閒由此得知大姐與康家之間的那麼些事兒,同樣也對這個康承不怎麼喜歡,同時也挺同情大姐的;這大家族的婚姻,總是與着利益有關的;
爲此,在渝閒見着康承之後,這也有那麼些不感冒;雖然這康承還表現得挺熱情的,只是這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渝閒就只顧着逗着康怡玩了,這都懶得去理會康承;
而這康承面對着自己的媳婦對他的冷漠,又要面對這渝閒與文黎對他的冷面相對,這心裡那如果說沒有些怒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這次來是有求着他老丈人的,這也就不得不忍着;
康承這次到鬱林清堡來,這除開因着老太爺去世,這做小輩的有着應該盡的禮數之外,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得到鬱林清堡的幫助;
隨着這時代的發展,康老太爺這在軍部的日子有那麼些難過;或者說這康老太爺作爲天朝的開國元勳,這上了年紀了都,沒有多少時間了;爲此,康家必須得做些應對;
而這康家的應對也很簡單,用足夠的利益去讓康老爺子接康老太爺的班;此時的康家其實力倒也不差,至少這東北邊境軍區還在其掌握之中;只是這康老太爺去世之後,這樣的局面肯定是會有些變化的;
爲了這樣的變化,康家必須得借些力量來支撐;而這鬱林清堡作爲親家,這肯定得借些力的;當然,這不能只是因爲親家就會借力給你,這世道是很現實的,想要借力那麼也得付出不是;
而這康家與鬱林清堡之間一直都保持着貿易的暢通,或者說這康家壟斷着這東北邊境的貿易,這出了境之外便是由鬱林清堡接手;而這鬱林清堡手裡掌握着歐亞大路橋的一個站點,那更成爲貿易的重中之重;
實際上呢,當時的康家之所以與鬱林清堡聯姻,這看中的便是鬱林清堡手裡的那個站點;雖然那個時候的鬱林清堡還沒有完全將那個站點掌握在手裡,可就這片地域的形勢而言,那鬱林清堡是擁有着天然的優勢;
而關於這一點,康家也沒有看走眼;這鬱林清堡還真就是將那個站點給完全掌握在手裡,成爲這鬱林清堡立足在這片地域的保證;或者說正是鬱林清堡將那個站點給掌握在手裡,這纔算是真正的崛起;
畢竟在這片地域裡邊,那橫跨歐亞的陸路貿易通道,只有那一個站點;無論這周邊勢力怎麼着,在現在這個時代,這沒有貿易,那是不能想像的;
實際上呢,有時候想想,這鬱林清堡沒有在羅剎前政府垮臺的時候與周邊其他州一樣給獨立出去,這除了是因爲那時候的實力還有所欠缺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爲這個歐亞大陸橋的站點;
以鬱林清堡來說,這手中要掌握着這麼重要的一個貿易要道,那必定會成爲這諸多勢力爭奪的要點;而這實際上,在這麼些年以來,這也確實成爲這周邊勢力所爭奪的要點,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而這之所以沒有成功,除開鬱林清堡的實力之外,更多卻是他們阿穆爾那名義上還是隸屬於羅剎國;而以羅剎這樣的世界級的強國來說,這不是那些勢力可以招惹得起的;
爲此,這雖然是這麼多年在哪兒爭奪那個貿易要點,可是這也只能玩陰的,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而這要論到玩陰的,以鬱林清堡那天朝皇室後裔的傳承智慧,遠不是這些所謂蠻夷所能夠相比較的;
但在大環境來說,這還是沾了羅剎那名義上的便宜,否則這鬱林清堡也不可能擁有着到現在的實力;
以現在這鬱林清堡的實力,已經成爲了左右周邊諸多勢力的重要力量;特別是將那術忽篾從這片草原上所除掉的實力,更是讓這諸多勢力看重;而康家呢,也是看重了鬱林清堡的實力,那可以左右這片地域諸多勢力的實力;
康承此次前來,爲的就是這個;只是這時候的康家似乎還處於相對弱勢的地位,畢竟那天朝不同於這世界上任何的國家,就算是他們康家實際掌控着這東北邊境,可想要成爲鬱林清堡這樣在羅剎國裡邊的國中之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康家所能夠做的,就是儘量的保證自己家族勢力的平穩;而現在的康家,已經開始出現那麼些動盪了,爲此必須得儘快的做出應對;
只是這康承帶着家族使命而來,這卻在還沒有見到老爺子之前,這先面對了自己名義上的愛人以及其家人的冷漠面對,甚至連他的女兒都有那麼些不待見他,這不由得讓康承有那麼些挫敗感;
不過呢,此時的康承更多的還是對渝閒感興趣;因爲渝閒對他們雖然是冷面相對,可這倒是讓康承感覺挺有那麼些感覺的;
原因很簡單,這能夠得到老爺子承認的親家,那麼自然得是門當戶對的;既然是能夠與鬱林清堡門當戶對的勢力,那麼這渝閒作爲其勢力的代表人物,這連那麼些虛僞的客套都不會玩,那這不說明是一個被寵溺壞了的孩子;
而這樣的孩子,那自然是有利可圖的;或者說這沒有心機的人,是他們最好突破的對像,比如說渝閒;
雖然這渝閒也表現出了那麼些膽色,可這看着現在這連好壞虛僞的客套都不會玩,那麼那所謂膽色,恐怕只是那被家族寵溺壞了所帶來的無知自大;
而這渝閒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還在哪兒逗着康怡玩鬧;實際上呢,這渝閒確實是沒有那被家族寵溺壞了的覺悟;不過呢,對於康承的倒來,倒是有那麼些猜測;
從文黎哪兒所得知的關於大姐與康家的一些恩怨,想那康家這麼多年都不登門,這突然間的到來,那肯定是有事兒相求唄,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只是這渝閒對於鬱林清堡與康家之間的一些利益關係還不是那麼清楚,當然這也是文黎從來不摻和家族的事兒,這隻看着康承對自己的大姐不好,而自然而然的對康承的印象不好;那關於家族與康家之間的那些貿易或者說利益的關係,這還真不怎麼清楚;
不過,這渝閒倒是大概有猜測到那麼一點;雖然這康承與大姐之間是那利益式的婚姻,而大姐又回鬱林清堡這麼些年了都,這康承雖然也是這麼多年沒有親自登門,可是卻也沒有解除婚姻;
大姐與康承的婚姻都鬧騰成這樣了,卻沒有離婚,那不是大姐或者是康承不想離婚,只是因爲那本就是利益式的聯姻,這既然是利益式的聯姻,到現在也沒有解除,那隻說明這之間的利益關係還一直保持着;
基於這樣的猜測,渝閒對這康承突然的到來,那也算是能夠猜測到這其中肯定是有那麼些事兒;或是那康家出了些變故,需要鬱林清堡的幫助;或是這鬱林清堡出了些變故,需要康家的幫助,而將這康承給招呼過來;
而就渝閒對鬱林清堡的一些瞭解,或者說從鬱林清堡這收拾掉術忽篾,再加上老爺子這都有那閒心陪着他們這些小輩一起玩麻將,雖然只是那麼偶爾的幾次,可也從這點可以看出鬱林清堡的局面是穩定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閒心;
那麼,以此推斷,這康承的到來,那就是他們康家出了什麼事兒,這需要鬱林清堡的幫助;特別是這渝閒他們對於這康承那般的冷面相對,那康承居然還能夠忍得下來;
或者說在渝閒看來,那康承對於他們的冷麪,這其實是挺有那麼些怒意的,只是這隱藏得很好;不過呢,對於這康承的隱忍,雖然是做得挺好的,可在渝閒看來,那就跟和尚腦殼上的蝨子一樣,那不是明擺着的嘛;
因此,這渝閒倒是對於這康承與大姐之間那麼些事兒越來越有興趣了;當然,這其中也有那麼些八卦的味道,並不完全是因爲這兩家之間的那麼些利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