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侯鵬這突然間的出現,而且還那般的激動,這李歆還真沒弄明白這哪兒來的一瘋子,怎麼一開口就是這麼的口無遮攔;
雖然李歆還踹過侯鵬一腳的,可在這時候,這確定沒有記得這個侯鵬是哪根蔥來着;
本來嘛,那不過就一面之緣;而且從那一夜開始,這一年多的時間發生那麼多事兒,或者說是從那一夜開始,如李歆她們這年輕一輩開始了早已經註定的道路,誰會去管那一夜裡邊那無足輕重的角色;
儘管那一夜被侯鵬手底下的那幫精銳的軍人用武器給頂着,那時候對於李歆與渝閒來說,那樣的場面確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也算是留下了終生難以忘記的一份記憶;
只是與那一夜相比,這隨之而來的事兒,更是成爲他們無法磨滅掉的記憶,或者說這段時間這大漠裡發生的事兒太過雜亂,而且此時的李歆已經實際掌控着漠府,這對於某些記憶來說,暫時的不需要去記得;
不過呢,這渝閒看着那被侍衛摁倒在地的侯鵬,這隻稍作回憶便想起了這小子是誰;而在渝閒想起這侯鵬是誰之後,再看着侯鵬的那幅委屈中還帶着癡情,同時還在侍衛的手底下掙扎,這一時沒忍住,在那顯得極爲囂張的放聲大笑;
對於渝閒這極爲不趁時候的大笑,引得李歆與文黎都是一陣莫名其妙的,甚至羅嫫還在想着是不是渝閒憋着這麼久,這終於是失心瘋了都;
當然,他們這樣的想法,倒也算是可以理解的;因爲這渝閒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再笑過,或者說沒有任何的表情;實際上,應該是從羅嬗身亡的那天晚上開始,這渝閒便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
爲此,李歆與文黎還擔憂了許久,而且文黎與羅嫫還儘量的想着法兒的逗渝閒樂,可卻怎麼都沒有反應;於是這文黎與羅嫫還真怕渝閒就這樣垮掉;
而現在呢,渝閒在哪兒有些莫名其妙的大笑,這一時還真讓李歆與文黎還有羅嫫給找不準脈,這渝閒倒底是樂個什麼東西;而正當文黎等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這渝閒倒是真有些如他們擔憂的那般,給失心瘋了;
因爲那渝閒不僅在哪兒不合時宜的大笑,這個時候確實有些不太適合在哪兒笑的;因爲這大漠裡發生那麼多事兒,這李歆的安全自然成爲了這重中之重;而現在,這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人來,甚至連侍衛都沒有來得及阻止,這便接近到了李歆的面前;
還好,在侯鵬還沒有將李歆給擁住的時候,那些侍衛們也是及時趕到,將侯鵬給摁在地上;只是這被摁在地上啃沙子的侯鵬那嘴裡還不老實,而且說的話語也是讓人弄不明白,這沒頭沒腦的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娶你;這瘋子是要娶誰呢,這也得弄清楚對向吧;
而這渝閒在想起這侯鵬是誰之後,這在那極爲囂張的笑着,也不知道什麼事兒那麼好笑,那笑得叫個燦爛,這整個身子都在顫動,前後左右的搖晃着;同時呢,這還上前讓侍衛們將那侯鵬給放開,然後便蹲在那兒問這侯鵬叫個什麼名兒;
渝閒雖然是有想起那侯鵬是那晚在維多利亞港被李歆給一腳踹翻的大頭兵,可這確定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而渝閒在那兒大笑,只是看着侯鵬那狂熱的眼神裡邊透着深入骨髓的愛戀,彷彿那李歆會突然間就會消失一般,是那般的不捨;
而這侯鵬面對着在那兒有些瘋癲似的笑着的渝閒,這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答了渝閒的問題;不過在這回答渝閒的時候,這連個正眼都沒給渝閒,一直盯着李歆來着;而這之所以回答渝閒的問題,只是看在渝閒與李歆好像挺親近的樣子罷了;
或者說此時的侯鵬還真沒將渝閒給認出來,在他的眼裡只有李歆;
而隨着渝閒在得知侯鵬的姓甚名誰之後,這更是笑得極爲的誇張,這本就蹲着的,結果這笑得太誇張,一個不留神就真所謂給笑翻了,倒在地上;只是這渝閒雖然是翻得到地上,這還是沒有停止那極爲誇張的大笑;
這看到渝閒那般誇張的笑着的文黎,這一時也來了興趣;或者說文黎看來渝閒那般誇張的大笑,並不是真得有什麼事兒值得這樣的樂;而是覺着渝閒是在發泄,發泄淤積了這好幾個月的悲傷;因爲文黎從與渝閒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從未見過渝閒這般誇張的笑過,或者說這般失態的大笑;
因此,文黎看着渝閒那般誇張的大笑,這心裡其實挺有些難受的;而這看着渝閒在那兒發泄着悲傷,這文黎心裡難受同時也要陪着渝閒一起玩;
於是這文黎換作平日裡與渝閒一起玩鬧的模樣,將渝閒給扶起來靠在她的身上,這調戲似的將渝閒的下巴給挑起,問着這什麼事那麼好笑;
而文黎這樣的舉動,惹得渝閒笑得更加的誇張,同時嘴裡還說着什麼,不過因爲正那般的大笑着,這說了什麼,誰也沒有聽得明白;
渝閒似乎也是看到了那一臉茫然的文黎,這好歹算是剋制了些自己的大笑,只是這確實有些難以剋制;於是這便撐着文黎給站起身來,一邊笑着還說着給你看出好戲;
接着,渝閒便帶着極力剋制着大笑的幅樣,這搖搖晃晃的走到李歆的身邊,然後便是那極爲習慣的動作,將李歆給挽着;這還算,這另一隻手還抱着李歆,一幅與戀人膩味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原本還趴在地上的侯鵬,這一下就彈了起來;也不知道那般趴着的一個怎麼就能夠以那般的動作給彈起來,而且迅速還是那般的快,甚至連旁邊的侍衛都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那侯鵬便向渝閒發起了攻擊;
還好,這李歆一直就沒弄明白這渝閒倒底在笑個什麼勁兒;而且那渝閒不僅是在那兒誇張的笑着,這竟然還沾她便宜;這樣一來,更是弄得李歆覺着自己的智力水平居然在不知道時候給降至到了平均水平線之下,簡直就一白癡;
只是,這渝閒與她那般親密的舉動,這倒是讓李歆在那兒有那麼些異樣的感覺;不過這還沒來得及去想渝閒這樣親密的舉動,會不會引起旁邊文黎的不滿,或者是別的什麼;這隻那麼剎那間,那侯鵬居然跳了起來;於是,這李歆便順勢一腳踢出,將侯鵬給踢翻在地;然後便被反應過來的侍衛們給緊緊的摁在地上;
原本這李歆也未必就能夠一腳踢中侯鵬的,更何況渝閒還那般親密的抱着她,更是讓李歆不怎麼方便出手;或許也正是因爲渝閒那般親密的舉動,這讓侯鵬給急了眼,不管不顧的就想着要將渝閒給一腳踹死,然後這出手的動作便是破綻百出,讓李歆一腳將其給踢翻;
而對於李歆與侯鵬這般的反應,渝閒在那兒笑得更瘋了都,甚至這抱着李歆都有些站立不住,再次笑翻在地;
看着渝閒這般誇張的表現,這李歆真有一種恨不能將渝閒一腳給踹死的衝動,或者說李歆覺着自己真的老了,這居然都癡呆了都,居然都跟不上渝閒的思緒了;
事實來說,這確實怪不得渝閒;李歆也是這段時間的事兒太過繁雜,或者說是太過勞累,這確實也是沒想起侯鵬是誰來說,再加上渝閒在那兒顯得極爲囂張的大笑,更是讓李歆無法去仔細思考什麼;
於是,這李歆也算是沒轍了,只能等着渝閒笑夠了之後,再去問這小子倒底在笑個什麼,該不會是喝了笑和尚的尿,給中了笑的毒了吧;
不過,這渝閒倒真是有像中喝了笑和尚的尿了,這都停不住了都;而文黎看着渝閒這般的舉動,這也是有些無奈;當然,這文黎是不會去在意渝閒與其他的女人有什麼親密的舉動的;甚至這文黎還極爲縱容渝閒在外面胡來,關於這一點渝閒自己也是從來就沒有想明白過;
一般來說,一個女人都會將自己的男人給看住;不說要達到那種連別的女人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地步,那至少要保證對她自己的忠誠吧;而這事實上來說,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她們的丈夫或者是男友,這確定是看得挺緊的,還什麼查崗之類的,還發展到查看電話通訊記錄之類的;
當然,這樣做確實是有些過了,畢竟那人總得有些什麼聯繫吧;而且在工作或者生活中與異性有些什麼接觸,那也是很正常的,沒那必要去管制得那麼的嚴實;可這樣的事兒偏偏就在她們看來還挺正常的,於是便出現經常都能看到的戲碼,某某女人看了男友或者說老公的通訊記錄之後,這便開始鬧騰,那場面真可謂是熱鬧非凡,所謂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與之這些相比,文黎這個又放得太鬆了都,一點也不在意渝閒與其他的女人有什麼接觸,甚至還有意的縱容;還好,渝閒這小子混是混蛋了些,可對於文黎的這份感情確實是他生命中最爲重要的;
儘管有着文黎的縱容,也與其他的女人有過接觸,可這還真保持着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忠誠;或者說,至少在文黎還沒有離開之前,這渝閒還真從沒過有與其他的女人有過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
因此,對於渝閒在那兒摟着李歆瞎鬧,文黎是沒有什麼所謂醋意的,只是看着渝閒在那笑翻了都,這同時又沒弄明白倒底是怎麼個事兒,這更是有些無奈;偏那渝閒又像是控制不住了都,這笑個沒完沒了還;
於是,這文黎也是沒忍住,或者說看着渝閒那麼發瘋似的發泄着大笑,這心裡着實難受得不行了都,這便一腳將渝閒給踹了滾地龍翻身,然後又萬分心疼的將渝閒給扶着,一邊給渝閒拍着身子的沙子,這一邊也有些無奈;
而對於渝閒來說,這確實有那麼些發泄的意思;這也是因着羅嬗的身亡,再加上文黎與羅嫫都是重傷從死亡線上徘徊過的,這也着實難受,偏偏這又無處發泄;
當這侯鵬倒來,渝閒看着侯鵬那對李歆癡迷的幅樣,這不由得便有那些的感觸;同時那侯鵬的模樣也是挺有些可笑的,於是這渝閒也不知道自己是那股瘋發了,或者說渝閒知道自己是那股瘋了,只是控制不了,這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在那兒宣泄着;
或許吧,渝閒是宣泄夠了,或者說是感受到了文黎那難受的心緒,這好歹算是控制住了他自己,這看着文稱那般萬分的緊張着自己,這便又習慣成自然的挽着文黎,只是那臉上的笑容不再是那隻爲宣泄的瘋癲,而是因爲擁有文黎這樣的紅顏而感覺到的滿足;
這好歹算是平靜下來的渝閒,這也是沒有閒着,或者說是看着李歆那滿是疑惑的表情,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簡單直接的就說起那侯鵬是那晚在維多利亞港她李歆一腳給人踹翻的大兵;
而經過渝閒這麼一個提醒,這李歆也是想起來了;畢竟以李歆的這樣的出身閱歷,這忘記力也是非常重要的;這剛纔沒有能夠認出侯鵬,那也是這段時間的事兒太亂,再加上渝閒這樣一鬧騰,這心思都放在渝閒身上了,這都沒有去想那侯鵬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現在,渝閒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是那個大兵頭子;同時李歆看到渝閒那帶着些玩味的笑容,這也想起了那侯鵬剛纔說過什麼來着,我要娶你;
娶您奶奶個爪兒,剛纔沒注意到,這小子居然還這樣沾本座的便宜來着;於是這李歆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便讓侍衛將侯鵬給放開,然後讓侯鵬站起來,並且還走近一些;
要說侯鵬這小子也算是挺聰明的一人,可這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李歆那微笑背的意思呢,這還傻乎乎的真的敢湊過去;這甚至這都沒注意到旁邊的渝閒挽着文黎下意識的退開了一步,像是要給李歆給騰出些動手的位置來;
不過,看着侯鵬那有些激動得滿臉通紅的模樣,這小子在這時候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都,完全不知道這靠近李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或者說到這時候都給李歆踹了兩次了都,這還不知道吸取經驗教訓,那李歆可不是什麼乖乖女,不僅不是什麼乖乖女,而且還是挺有些狠勁兒的主兒;
於是,這結果就很正常了;在侯鵬聽到李歆讓他再靠近些的時候,這還真就靠了上去;只是這剛靠近一定的距離,或者說是李歆出手的最佳距離,這李歆還真就出手了,或者說出腳了,一腳將侯鵬再次給踹翻倒地;
與此同時,渝閒那不合時宜的笑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渝閒倒是沒有發瘋,而且帶着一些感觸的;
雖然這渝閒是有笑着,這倒是將李歆給拉了一下,然後說起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關於這小夥子挺不錯的,收回去做個寵物也挺不錯的;
對此,李歆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一幅懶得理你的模樣;
倒是侯鵬,到這時候終於算是從那初見李歆的激動中給回覆過來,或者說是讓李歆給踹得太狠,要知道這能接下李歆這一招的人可不多;就算是那侯鵬曾經有着兵王的戲稱,這連着接李歆兩招,這估計也夠嗆的;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侯鵬也算是在那疼痛之中給平靜下來;只是這平靜下來的侯鵬,這更是有些口無遮攔,這看着渝閒在那說笑,這居然還敢接話;在哪兒信誓旦旦的說着些什麼是此生非卿不娶之類的;
對此,這渝閒倒是真的來了興趣,或者說是被侯鵬那虔誠的模樣給影響了;雖然這什麼此生非卿不娶之類的話已經被很多人都給說得俗不可耐,可那侯鵬說的時候那虔誠的模樣,甚至比那教皇還要來得更加的真摯;
有些莫名的,渝閒便相信侯鵬是真心的;
可是這侯鵬在這個有些敏感的時候出現,這倒是挺有些讓人疑惑的;畢竟這時候的大漠還不怎麼穩定,特別是這李歆接手漠府的時間不長,很多的事兒都還沒有完全的理順;可這時候這侯鵬卻突然出現,儘管也算是有過那麼些交情,可這事兒還是得理工清楚了都,不能看着那侯鵬是真心對李歆有着愛意,這便是能夠放心的;
於是,這渝閒倒問起侯鵬是怎麼找到他們的;而這時候的侯鵬也算是平靜下來,也可以算是大致猜測到渝閒的身份,畢竟那一夜初見時這兩人就是呆在一起的,而且據剛纔的情況來看,這渝閒對李歆還是挺有些影響力的;
因此,這侯鵬也是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他到這裡來的過程給交待了個清楚明白;特別是在說起他在邊關等了這麼大半年的時候,這渝閒還真的挺有那麼些感覺的;
而這在弄清楚侯鵬的來歷之後,這渝閒倒是真有那麼些搓和李歆與侯鵬倆人的意思;只是這話一出口就有些變了味,對李歆說着什麼這樣的癡情種子,那可是世間難得,就收了吧,不然就便宜別人了都;
就李歆來說,這在聽着侯鵬說起爲什麼會找到她的時候,這確實也挺有些感動的;畢竟這樣一個男人不遠萬里的跑到這邊關來尋找她,而又因爲尋覓不着,在那邊關一等就是大半年,也算是有夠死心眼的;
只是這時候的李歆處於相對理智的狀態,或者說這從因爲老爺子重傷而返回漠府之後,這所發生的一切,都讓李歆必須用理智去處理問題,而不能夾雜着絲毫的感情用事;
因此,儘管李歆自己也挺有些感動侯鵬的癡情,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當然,這也是李歆與這侯鵬確實沒有什麼交情可言,對於侯鵬這突然出現的對她的愛慕之情,這除了有那麼些感動之外,也談不上接受與否的問題;
於是,這李歆在弄清楚侯鵬這是怎麼個兒事兒之後,除了那麼些感動,這也沒有作過多的想法;也不會將侯鵬給一起帶回漠府,而是讓侯鵬自己個兒回去吧;不過卻多嘴提醒了幾句關於這大漠這段時間挺複雜的,這一個外地人還是不要單獨在這邊關瞎轉悠,並且交待侍衛將侯鵬送回關內;然後這便沒有再理會侯鵬,這就招呼着渝閒與文黎準備回漠府;
不過,這渝閒倒是挺有些同情侯鵬的,或者說是被侯鵬的那般癡情給感染;在李歆交待侍衛將侯送回去的時候,這倒是沒有直接阻擊;不過卻在侍衛準備將侯鵬送走的時候,這突然改變了主意,讓侍衛將侯鵬給看住一起帶回漠府;
而李歆對於渝閒的這樣的做法,挺有些複雜的看了渝閒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着渝閒將侯鵬一起帶回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