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珍曉站在窗前,望着花園發愣,今晚的月亮真圓啊,不知道是初一還是十五,自己現在心情不好,如果好了自己一定會出去賞月。
“唉。”這聲嘆息是自己從白天到黑夜不停重複的音階,自己的心好煩啊。
一想起白天的事情,熊珍曉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本來這個仇是可以找紅兒報的,怎奈唐政將事情攔了下來,站着不動,像根木樁似的,自己的劍無情刺傷了唐政左右胳膊,最後一刀落在唐政的胸前,整場下來唐政連反擊都沒有,任由熊珍曉宰割,一陣掌風快速的向熊珍曉襲過,唐政又替熊珍曉擋了一掌,這一掌足足是下死手的,唐政一口鮮血直噴到熊珍曉的臉上。
影,你該死!唐政捂住胸口將貼身侍衛一腳踢出門外之後倒在熊珍曉的懷裡。
想到這裡熊珍曉不想在繼續想了,白天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份了,其實要報仇換個方法也可以的,何必…哎…。
自從安排唐政住下來之後熊珍曉的心開始不安起來,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這種不安從唐政住下來之後就開始慢慢的在心理滋生,回想起白天的種種,不煩纔怪。這也是自己獨自關在房門不出去的原因,不管他們怎麼叫自己都不出去,只要一出去七嘴八舌的讓熊珍曉煩上加煩,還是呆在房間好啊。
“娘子,唐國主已經醒了,娘子要去看看嗎?”歐陽景華輕敲着房門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熊珍曉感嘆了一聲扯動了嘴角,若有所思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自作自受呵。”這是熊珍曉看到唐政所送他的一句話。
死了沒有?熊珍曉來到牀邊看着牀上閉目養神的男人伸出手到唐政的鼻口下方試探着看他是死是活。
呼,還有氣沒死,真被他嚇壞了。熊珍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輕笑了起來,“命還真大,都這樣了還死不了。”
看着唐政昏迷的俊臉,這還是熊珍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以前對他另眼相看,甚至把他看成gay,經過之前的事情發現唐政其實俊俏帶着陰柔,陰柔中透露着倔強,現在閉着眼睛的他比睜開眼睛的時候要討人喜歡多了,真希望他就這樣躺着,永遠都不醒。
呸、呸、呸,烏鴉嘴,他還是快點起來吧,在不起來外面一直不肯離去的貼身暗衛非得要了自己的命不可,瞧瞧自己進門時那吃人的表情,看起來真挺嚇人的。熊珍曉能體會到外面候着人的敵意。
自己這是怎麼了,看了一眼他現在湯紅了雙頰,心蹦蹦的跳了起來,在這麼看下去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景華不是說他醒了嗎?爲何自己都來了還不甦醒,不會是在耍自己吧?這個景華也學壞了,今天非得找他理論一番去。熊珍曉起身一臉怒氣的轉身向門外走去,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將熊珍曉拉住。
“剛來就要走,你就那麼討厭我?”唐政眼角含淚的問道。
唐政的話讓熊珍曉一愣,自己的臉上有寫討厭兩個字了嗎?原來,他是這樣看自己的啊。
“這是你說的,可不代表我說的!”熊珍曉轉過身重新坐到唐政的身邊繃着臉說道。
唐政聽了熊珍曉的話心揪了一下,這是在間接的承認她討厭自己嗎?聲音沙啞的發抖問道:“你真的討厭我?”
熊珍曉望着他,他的神情讓她心軟,可是…“我如果說討厭你,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嗯。”我想聽實話。唐政苦笑的迴應道。
“我討厭你,非常的討厭你,除了討厭我更想殺了你,自從上次客棧的事情我就對你含恨在心,這次又因爲紅兒的事情更讓我對你厭煩,紅兒就那麼好,好的讓你爲她捨棄生命不顧?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熊珍曉氣結的說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中毒了,中了你一個叫熊珍曉女人的毒,她偷走了我的心,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命!”唐政起身對熊珍曉激動的說着。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你這個樣好好的靜養,等身體好一些就帶着你那些暗衛回去吧,這傷也受了,之前刺傷我的事情咱就一筆勾銷,今後我不會在提了。”熊珍曉對唐政承諾道。
“先別走聽完我解釋在走也不遲。”唐政拉着熊珍曉的手,緊緊握着不管熊珍曉怎樣掙扎唐政就是不鬆手。
“我不走,你別在拽了,看你身上的傷口又流血了。”熊珍曉深呼了一口氣,心情氣和的說道。
唐政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血漬無妨的輕笑一下,鬆了幾分熊珍曉的手並沒有放開還是握着。
紅兒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這麼多年的精心陪伴,我早就活在另外一個世界。生在皇宮的我,沒有朋友,沒有自由,更沒有快樂,紅兒是第一個給我快樂的人,也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一直以爲我和紅兒這種關係就是愛,沒想到遇到你之後我的心終於明白了,我跟紅兒那只是兄妹之情,對於你那纔是愛,你纔是我這輩子值得守護的人。
我自打出生就帶有瘋癲病,每到月圓之時就會犯病,紅兒在我身邊一直精心照顧着,更有的時候我發病控制不住傷到紅兒都是經常的事情,對於幾次三番救助我的人,我不應該知恩圖報替她挨刀嗎?我真的只是把紅兒當成了妹妹,自家的妹妹,哥哥爲妹妹挨刀天經地義。唐政拉着熊珍曉的手有苦難言的解釋着。
“皇太后也有瘋癲病,爲何你們的症狀會不一樣,皇太后隨時隨地都能發起病,而你每次都是月圓之夜發病,你的話聽起來有些勉強啊?”熊珍曉探究的目光看向唐政不相信他口中所說的。
“北辰帝的母皇瘋癲病那都是裝的,跟本就沒有病,別人不清楚我這個得過瘋癲病的人在清楚不過,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騙了。”唐政好心提醒着。
“聽你這麼一說別說還真是,皇太后正常起來比誰都正常,要是瘋癲起來真的很害怕,日後一定揭穿皇太后的小把戲,讓她在無緣無故的出來嚇人。”熊珍曉點着頭自顧自的說着。
“解釋我也聽了,刀傷已經替紅兒捱了,好好休息明天天亮就起程回客棧吧,在北月城辦完事情就回唐國,對於我你還是忘記吧,紅兒纔是你的良人。”熊珍曉起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玖兒…。”唐政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讓正在離開的熊珍曉身體僵硬的停下了腳步。
玖兒,這個名字以前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朋友,傭人都叫着自己玖兒的名字,穿越過來之後沈落叫過自己,一想到沈落這個男人,自從書院離開在就沒有見過,自己現在很想他,回想起自己和沈落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還真懷念啊。
“你怎麼會叫我這個名字的?”熊珍曉眼角含着淚問道。
“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玖爺,而我只想叫你玖兒,我的玖兒。”唐政看着熊珍曉深情款款的說着。
你…熊珍曉轉身剛想對唐政說些什麼,但看到唐政臉上的異樣時,熊珍曉此刻的心開始慌亂了起來。
“玖兒,今夜的月亮是不是特別的圓?”唐政捂着心口強忍着說道。
“很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圓的月亮,今天應該是十五月圓夜。”熊珍曉看了一下外面的月亮脫口說道。
“十五月圓夜…玖兒快點離開,走的時候將房門鎖上,不管屋裡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明天我會帶着他們一起離開的,玖兒快走。”唐政催促着熊珍曉快離開,怕自己發病像上次一樣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你剛纔不是還讓我留下,現在怎麼又讓我走了,自大的男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讓我走就走,讓我離開就離開,你以爲你是誰啊?我今天還偏不走了。”熊珍曉說完之後轉身向唐政的牀邊走去。
“玖兒…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在不走我會像上次一樣癲狂起來會對你造成傷害,這次不知道會對你怎樣,趁着現在的我神智清醒趕緊離開,不要在意我之前說的話,快走…我忍不了。”唐政說完之後向牀的裡側滾去,狠狠的拽緊被子隱忍着。
熊珍曉回想起上次在客棧的一幕,說是不怕是騙人的,現在看到唐政心理還有餘悸,還是離去的比較好,不管對他還是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熊珍曉在打開房門停頓了一下,望了一眼牀上捂着被強忍的男人道:“我走了。”說完之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唐政聽到房門被關的剎那,眼睛居然流出了淚,這次自己終於剋制了不在她的面前發瘋,自己發過誓言不在她面前發病,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在傷害於她。
走出房門的熊珍曉剛想派下人去找一把鎖來將房門鎖住,剛想轉身就被身後黑漆漆的一片嚇了一跳。
“你們跪在這幹嘛?你們國主在裡面沒事不用擔心,過了今晚就好了。”熊珍曉對着跪在地上的貼身侍衛說着。
“求姑娘幫助國主渡過今夜月圓之夜。”影跪在地上抱着着拳請求說道。
影的話一出,身後之前刺傷她的暗衛也抱着拳重複影的話。
“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真的幫不上你們的國主,不如這樣吧,我派人去將紅兒姑娘找來,她一定有辦法讓你們國主減輕痛苦的,你們等着我這就去辦啊。”熊珍曉撂下話向前方走去。
“你拽着我的腿幹嘛?快鬆開!”熊珍曉對着抱着腿的影喊道。
“姑娘別去了,就算紅兒小姐來了也沒用,每次都是我們幾個暗衛強制按住國主,紅兒小姐只是退到旁邊,跟本不敢上前,只要當國主瘋癲病累了暈過去紅兒姑娘纔敢上前照顧,如今姑娘已經把紅兒紅兒小姐嚇壞了,國主這邊就沒人照顧了,求姑娘幫幫我們救救國主,我們給你磕頭謝恩了。”影率下砰砰的磕了起來。
“你們就算將命都給了我,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們的國主,如今之計只有靠他自己,旁人是幫不上忙的。你們以前不是強制按住你們國主,這次還可以再試試,趁着你們的國主還沒有發作還是幹緊進去看看吧。”熊珍曉指着房門好心的說道。
啊!一聲慘叫驚動了屋外的所有人,本打算離開的熊珍曉也爲之一驚。
“姑娘求求你了,救救國主吧,上次…就是客棧那次,國主本來病發三番四次的想殺你都被自己的意念剋制住了,國主是特意讓姑娘傷的,爲的就是讓疼痛壓制癲狂之病。國主一心一意的爲姑娘着想,姑娘不可以對國主不顧啊。”影跪在地上繼續求饒着。
熊珍曉看了一眼影並沒有說什麼,此刻心理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國主跟影說過,姑娘以後將是唐國的一國之母,這是國主親口承諾的。求求國母幫幫國主,我們求你了!”影帶着身後的暗衛在次向熊珍曉磕頭。
“你們別亂叫,這個國母的稱呼還是留給別人吧,我接受不了,你們還是快去看看唐國主,我先走了。”熊珍曉握緊拳頭狠下心來向前方走去,嘴裡碎碎唸叨,這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熊珍曉,曉曉,熊熊,珍曉,玖兒…玖兒…我好難受啊,玖兒快來幫幫我。”唐政頭直撞牆將其他人對熊珍曉特別稱呼全都喊了一個遍。
這…真想賴上了自己是不是,還…名字都叫了不管能行嗎?在看看這跪地求饒的人,就算自己在沒有長心看着他們忠心救主的份上,今天還真的幫,俗話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罷了,還是去吧。”
熊珍曉哀嘆一聲道:“你們都起來吧,我救你們國主,事先聲明你們國主要是不聽我的也沒轍,到時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可別賴我就好了。”
“不會,只要國母去幫助國主就好了,國主會聽國母的。”影一看有戲,嘴甜的說道。
“我不是你們的國母,別亂說,這個稱呼不可以亂說的,你們在說我就不進去了。”熊珍曉扳着臉恐嚇的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影捂着嘴說完之後和身後的暗衛瞪大眼睛看着熊珍曉。
“你們…還真是…可愛啊。”熊珍曉對着面前傻愣愣的男人們說完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別在自虐了,快停下來!”熊珍曉推開門看到的畫面是一個男人披頭散髮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道道的血痕出現在身上,張牙舞爪的畫面讓熊珍曉後退了幾步,真沒有想到唐政發病會是這樣的,一會…自己不會也被他抓傷吧?想想都後怕。
“你怎麼又來了?”突然響起的聲音近在耳旁,乾澀中夾着激動,激動中又夾着憤怒,正在想事情的熊珍曉下了一跳連忙直起背,表情尷尬地露出一抹乾笑。
“我…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剛纔在外面聽到你的叫聲,特意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現在好了點沒?”熊珍曉小聲地發問。
不能怪熊珍曉驚駭地睜大眼,猛一擡頭,唐政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本是俊美的臉現在血跡斑斑,身上的衣服撕的不像樣,雙眸衝着血看着熊珍曉,沒有什麼血色的膚色帶點病太白,他現在的摸樣整個吸血鬼殭屍一個。
“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摸樣,實在是…太像吸血鬼了。”熊珍曉扯着嘴角苦笑的說道。
“我不是人嗎?”唐政冷颼颼的說道,說完之後又將自己的臉貼近熊珍曉鼻尖久久注視着。
“你是人,而且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可以了吧,乖乖的去牀邊坐好,不要在自虐了。”熊珍曉用手將唐政的頭推開,拉着他的手像牀邊走去。
“我不是叫你走了嗎,爲何不聽我的?非要我發瘋起來殺了你才肯走,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狂吼聲由喉嚨深處發出,近乎野獸般的嚎叫,危險又致命,帶着張狂的怒氣不可一生的蠻橫,輕蔑的睥睨所有人。”唐政伸出手向熊珍曉的脖頸襲去,還沒有襲到就感覺腰被一雙柔軟的手抱住,低下頭眼睛溼潤了,幾滴眼淚落在熊珍曉的額頭上,很明顯他已經感動了。
“我們去那邊坐好嗎?”熊珍曉牛奶般柔細一出,唐政身體一僵木訥的跟着熊珍曉向牀邊走去。
“看着我的眼睛。”熊珍曉命令的口氣說着。
“滾—趕緊給我滾,不要在出現我的面前!”嫌我還不夠難堪嗎?在不離開怕…怕傷害於你。
“我不滾,我要一直陪着你渡過月圓之夜。”熊珍曉小脾氣一上來倔嗒嗒的說着。
“要我再說幾次你才能聽懂,給我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立刻,馬上!否則我發起病來會讓你後悔莫及!”唐政伸出手在次向熊珍曉襲去。
“唔…”。唐政失神的看着脣上傳來的柔軟,手上的動作慢慢的放下眼神不在像之前那麼暴怒慢慢的變得柔情起來。
唐政感覺到熊珍曉丁香小舌有什麼魔力,只要吻上就上癮,似吸允又似舔含,蠻橫地衝頂熊珍曉的脣,只有吸取她嘴裡的美好,他體內的瘋癲病纔可以治住。
熊珍曉被吻的喘不過來氣了,拍着唐政的胸前示意他停下來,她現在好難受,本來是看他難受才親吻他來緩解他的疼痛,沒想到他居然吻上癮了。
將手按放在心臟跳動的位置,緋紅雙頰仍留有餘溫,不自覺地撫着嘴,嘴脣腫脹的,她輕輕一壓,刺痛的麻酥感隨即傳向腦神經,疼的她哇的叫了起來。
唐政離開熊珍曉的脣,倚在熊珍曉的懷裡閉着眼睛,聞着熊珍曉身上的味道,他此刻很安心,漸漸有了睡意,頭痛症狀慢慢散去,變輕的身體讓眼皮越來越沉重,躺在熊珍曉身上迷糊睡去。
他…他怎麼會這樣?趴在她的懷裡?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剛纔完奶水的小娃,好乖巧。
熊珍曉看着一張全然放鬆的睡臉,“該不該叫醒他呢?”她遲疑了。
看着一張全然放鬆的睡臉,熊珍曉決定還是先不叫醒他的好,就讓他好好的趴在她的懷裡睡覺,今夜希望他能平穩的渡過月圓之夜,千萬不要在發瘋了,好好的人在折磨下去一定不成人樣,希望他的夢中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睡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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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慕青青所寫的《一枝“紅杏”,桃夫別過來》爲轉載作品,收集於網絡。**
** 本小說《一枝“紅杏”,桃夫別過來》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筆下文學立場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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