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像膠水粘住了一樣,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人恍恍惚惚的,明明睡得極不安穩,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這躺在牀上的感覺她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在水裡,看來他們已經離開了。
現在什麼時辰?他們何時離開了?她是太累了,居然躲在水裡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了。
誰在摸她?
一雙小小的爪子,溫熱的體扶過她的面頰。然後,她覺得額頭溼溼嗒嗒的,像有什麼都新在爬,爬到眉毛,爬到臉頰,爬到鼻子,爬到嘴脣上方,最後落在下巴…。
雖然夢魘還沒清醒但她還是有感覺的,立刻想到有人或者畜牲在她臉上作怪…人就不可能了,這畜生嗎?非火狐兒莫屬了。
熊珍曉心中一怒,杏目圓睜,醒了。
首先印入眼瞼的是一顆小小的後腦紅毛,頭頂兩隻怪怪的小耳朵一動一動着,正揹着她不知在忙活些什麼。欠抽的火狐兒?看她怎麼收拾它?
悄悄的閉上一隻眼,偷偷瞄着仍聚精會神的小畜生,纖纖玉指如鬼魅般拾起,伸出食指在火狐兒腰身扭了一把之後等着它的反應。
火狐兒身子一僵,猛然轉身,熊珍曉快速閉上雙眼,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火狐兒東看西瞧瞧,看到周圍沒人又搖晃了幾下小腦袋繼續。
然後又轉回身,身上的動作比之前更快了許多。
熊珍曉微微睜開一絲眼線,偷偷的起身看向忙的不亦樂乎的火狐兒,捂着嘴笑着,只見火狐兒手裡拿着一個女人用的畫筆,在她臉上不知道畫着什麼,左邊畫完畫右面,右面畫完之後又是額頭,整場下來她的臉沒一處是好的。
這個損狐狸,心眼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壞。
熊珍曉握緊拳頭真想一拳將它打暈,想教訓它的想法更強烈,深呼吸一口氣,重新躺好,閉上眼然後伸出手,狠狠的扯着火狐兒的耳朵不鬆手。
“吱吱~”火狐兒痛呼,驚愕的擡起頭,圓圓的小眼睛滑溜溜的看着她,然後,‘吱’的一聲大叫,扔下畫筆就要逃跑…。
熊珍曉眼急手快一把抓住火狐兒尾巴並將它倒立起來,翻身坐起,抖抖腦,伸伸腿,她這是睡了多久了?瞧她這一身痠痛,揉了揉腦袋,肚子豪無預兆的開始,‘咕咕’的叫了,呃…餓了。
然後腦袋裡不由自主的開始浮想着各種肉肉,想的她就直流口水。
浮想聯翩之際,雙眸微睜着手裡吱吱叫的火狐兒心中升起一計,她什麼肉都吃過就是沒有吃過狐狸肉,她要嚐嚐問道如何…。
火狐兒~熊珍曉溫柔叫着,鼻子慢慢靠近它的身上聞着,沒有一絲臭味開口問道:“洗過澡了?”
火狐兒‘吱吱’點着頭,意思說洗過了不用在聞了。
“洗過就好辦事,省得她動手了。”熊珍曉勾起脣邪笑說道。
“吱吱”火狐兒搖着腦袋一臉疑惑的看着熊珍曉。
“吃了你啊!”熊珍曉撂下話之後披頭散髮拎着火狐兒向廚房輕車熟路的走去。
狐狸肉啊…想想都美味,她要如何做?水煮?清蒸?還是燒烤?熊珍曉一邊走着一邊思考着,該怎麼吃手裡不聽話的火狐兒。
一進廚房門露過水缸時,熊珍曉臉氣綠了,這個火狐兒夠狠,肯定一枝畫筆都用在她臉上了,那小畜生看見自己照水缸的摸樣居然幸災樂禍的偷笑着,熊珍曉壞心一起,衝它眨了下眼,邪魅一笑。火狐兒一哆嗦,竊笑僵在嘴角,嚇的都呆掉了。
熊珍曉將整張臉貼近火狐兒狂笑起來,下一刻將火狐兒仍進還沒有生火的竈臺裡邊,不斷的翻轉身的它,當看到它火豔豔的毛變黑時,她纔將它拿了出來。
“吱吱”。火狐兒乾咳不斷吐出來的都是黑灰。
nnd,小畜生你就壞吧,有的事法子收拾你,不信咱就走着瞧。
熊珍曉抄起水缸的水漂向火狐兒身上潑去,看着它全身溼漉漉一直在滴水,她的心情就特爽,敢欺負她這就是代價。
抖了抖火狐兒的身上的水,抽起一邊綁乾柴的繩子靈巧的將它捆上,左手拉着火狐兒,右手不靈活撿起幾根乾柴向院子中心走去,她決定了要烤着它吃,好久沒有吃到烤肉了,想着想着都饞了。
搭起三角形的乾柴,中間看了一根比較粗的木頭將火狐兒搭在中間,拿起火摺子開始點着了起來。
“吱吱吱。”火狐兒哀嚎的叫聲,先是給它來一個冷水澡,又是大火烤它,這個女人心腸好壞,真要燒死它嗎?親親主人你在哪裡?快來救救火狐兒啊…。
火狐兒的哀嚎聲傳遍整個沈府,正在談判的八個人紛紛向聲音處走來,當看到某女臉上的東西時,八個人一臉汗顏,這是人還是鬼啊?特麼太嚇人了,這就是白天,要是黑天后不堪設想啊…。
熊珍曉被面前七個人連拖在拽的帶回了房間,幾個人分工忙碌起來,有給她梳頭,也有給她洗臉,更是有人替她穿衣,只有一個人抱着尾巴已經沒毛的火紅狐兒站在遠方埋怨的眼神看着她。
看個毛?只是燒了它的尾巴又不是不長了,擺出傷心欲絕的樣子給誰看,都是它自找的,活該!“你們都看着我幹嘛?我現在沒有人樣了?”
衆人詫異的眼神看着熊珍曉等着她的回答。
熊珍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是樣子還很美吧”說完自嘲的撇了一下嘴。
衆男人聽了熊珍曉嘴角狂抽,他們有生一來還是第一次聽女人說這樣的大話,他們不敢置信。
“我跟你們開玩笑呢?我下次注意點。”真是的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是鬱悶死了。
熊珍曉被衆男人打理好一切之後,臉上帶着愧疚來到絕的面前,“火狐兒沒事吧?”
“還死不了。”絕摸了一下火狐兒光溜溜的尾巴,口氣臭臭的說道。
熊珍曉譏笑兩聲,“這話說的燒個尾巴就能讓火狐兒死,那自己真成了‘神了’,所以剛纔自己說是神並沒有說錯。”
絕擡起頭看向熊珍曉,喃喃開口道:“火狐兒是畜生,珍曉是人,人不應該欺負畜生的。”
熊珍曉上前一小步,面對絕的話,聽的自己雙眼冒着怒火,自己明明被捉弄的一方,只是小懲戒了它一番,沒想到…反被人教唆了一番。
思及此,熊珍曉心理的怒火更旺,奪過絕手裡還在裝可憐的火狐兒向外走去。
“珍曉…”絕出聲叫道,下一刻擡起腳追上離開的俏影。
六個人互望了一眼,又以同情目光看見白髮男子,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們可愛剽悍的娘子,這不是早死嗎?他們也要去湊個熱鬧,看看一會有什麼好戲上演,千萬別錯過。
六個人一離開,獨自留下右腿不方便的藍淼,看着他們六個都去追熊熊了,藍淼一瘸一拐的也追了上去,自己不能落單,本來熊熊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開始排斥自己,兩個人的心和感情越來越遠,在不多多接觸自己一定會失去熊熊,一想到失去藍淼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藍淼剛打開房門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女人剛剛從沈君陶的房間走出來,行走的速度過快腰間藏着的紙包掉了下來,撿起地上留些粉末的紙包,藍淼聞出了是迷藥,看來這個女人並非善類,這件事情應該告訴沈君陶一聲,以免哪天被害了都不知道。
“吱吱吱~”火狐兒一路吱吱個沒完,它不想跟這個壞女人一起,這個壞女人又要帶它去幹嘛?還要燒它的毛嗎?吱吱…大叫不已。
熊珍曉揪着光毛的尾巴,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它身上的毛全部拔乾淨,一根都不留,居然戲弄到她的頭上了,還裝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別以爲絕護着它,有的是辦法治它,不是燒了它的尾巴心疼了嗎?現在還不燒了,改成一根根的拔,今天不改了這個頑皮烈性的火狐兒,熊珍曉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找個寬敞的地方,拔毛行動正式開始,上哪好呢?前方…飛飛…真是天助她也啊。
熊珍曉悄悄的走到飛飛身邊,本想給飛飛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飛飛給自己來一個天大的驚喜,驚的熊珍曉咬牙切齒不斷。
大白白,能聽的懂我說話對不對?大白白少主子不要飛飛了,少主子自從有了六個沒有拜堂的夫君之後,現在又冒出兩個異類來,一個藍眼怪,一個白毛鬼,就在也沒有理會過飛飛,關心過飛飛,失蹤那麼多天不在一回來都就去見他們,就連飛飛在哪都不問,現在好了飛飛只好跟你這個能聽懂人話的大白鴨說話了,自娛自樂一把了。
熊珍曉聽到飛飛的話之後,眼神暗了一下,飛飛說的沒錯,是自己疏忽了,回來之後被八個男人圍追堵截着,腦中只有他們八個,至於飛飛嘛…真的忘記了。
熊珍曉剛想解釋給飛飛聽,還沒開口,飛飛又自言自語開來,下面說出的話差點沒把熊珍曉氣死。
少主子有什麼好的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有屁股,一臉兇像,時不時的對我兇,少主子就是一個嫁不出的剽悍女,你都不知道少主子兇起來有多嚇人,真不知道少主子身邊的那幾個男人眼睛都是怎麼,各各都追少主子不放,看來不是傻了就眼睛瞎了。
還是管家姐姐好啊,看管家姐姐那個溫柔善良的樣子,對飛飛永遠都是甜甜的說話,甜甜的微笑,飛飛做夢都是管家姐姐的甜甜的身影,不像以前做的夢全都是少主子滿臉猙獰罵人的樣子,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驚心動魄啊。
還有,少主子前一陣失蹤,管家姐姐過來關心慰問,問了很多少主子以前的事情,還給飛飛送了好多糕點,大白白你瞧瞧,飛飛現在懷裡還有呢,都不捨得吃,每晚都會看完管家姐姐送的糕點在睡覺,要不然會做噩夢的,飛飛還想在繼續說什麼,就被面前在也忍受不了的女人一個巴掌打醒了。
飛飛捂着臉哀嚎的叫了一聲疼之後,憤然起身看向來者,懷裡正在沉睡的大白鴨聽到響聲睜開眼睛,當看到面前思念已久的主人時,嘎嘎~嘎嘎~歡快的撲哧翅膀像熊珍曉撲去。
“少主子,何時…何…時來的?剛纔說的話不會是全都聽到了吧?”飛飛捂着臉不敢看向熊珍曉低着頭說着。
“親愛的飛飛,少主子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個樣子啊?來快跟少主子說說,少主還想聽聽。”熊珍曉右手拎着火狐兒,左手握着拳頭,嘴角強顏歡笑的向飛飛走去。
“少主子飛飛錯了,飛飛在也不敢在說少主子了,少主子就饒飛飛一次好不?就一次!”飛飛伸出手指苦着臉請求道。
“你喜歡狐狸精?”熊珍曉眨了一下眼睛開口問道。
“狐狸精?”飛飛詫異的開口問道,當接觸到熊珍曉手裡的火狐兒的時候大聲尖叫着,“不喜歡。”
“你不喜歡管家?”熊珍曉走進一步繼續開口問道。
“喜…歡。”飛飛紅着臉嬌羞的回答道。
“那這個給你,它就是前幾日對你溫柔善良,甜甜微笑,甜甜話語的管家姐姐,好好的拿着住了,今天早上少主子我教訓了一隻不太聽話的狐狸精,看見沒尾巴都被我用火燒着了,本來打算找一個乾淨的地方將它身上的其他毛一根一根的拔掉,看到你了少主子我改變注意了,你不是喜歡它嗎?這隻狐狸精就送給你了,回去好生的照顧它,晚上它一定會變成人形陪着你的,今晚的夢絕對沒有我的身影,全部都是管家姐姐的身影哦。”熊珍曉說完之後將火狐兒塞到飛飛懷裡。
飛飛和火狐兒對望了一眼,一人一狐,‘哇的一聲’,‘吱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隨後趕來的其他人,看着一人一狐互相躲閃的滑稽畫面,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他們還是來晚了,看來又錯過一場精彩的好戲呀。
“吱吱!”熊珍曉不敢相信面前驚人的一幕,瞪大雙眼看着一隻火狐兒向自己撲來,摟着她的脖子‘啵啵’的親着。
“火狐兒快下來!”絕三兩步來到熊珍曉面前伸出手要將火狐兒拉下來,怎奈火狐兒摟緊熊珍曉的脖子搖晃着小腦袋死活都不鬆手,看的一旁的絕詫異連連。
火狐兒不是很害怕珍曉嗎?怎麼一時不見居然變化這麼大,現在看來火狐兒對珍曉比他這個主人都要親,他有點吃醋了。
“火狐兒把你的帶毛的嘴離我脖子遠點!”熊珍曉怒不可怒地吼着,那聲音沉雷一樣滾動,震的人耳朵生疼。
“吱吱”。火狐兒將嘴離開了熊珍曉的脖子,下一刻驚人之舉嚇壞了周圍的人,只有絕淡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火狐兒看來又找到新主人了,之前自己當它的主人的時候也被咬過,傷口淺淺的,看來這次它下口非常重,這是要認定了珍曉做它一輩子的主人,這是火狐兒的承諾。
“啊…疼死了!”熊珍曉用手拽着火狐兒的耳多將它從脖子上拉開撇向絕的懷裡。
“娘子!”歐陽景華快速來到熊珍曉面前,掏出藥要覆上傷口,這傷口又深又重,這個小狐狸還真敢咬啊,看他上完藥怎麼解決它。
歐陽景華在心理想着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向絕走進,來勢洶洶,絕抱着火狐兒步步後退。
“你們不要過來!”珍曉的脖子不會有任何傷害,這只是火狐兒表達忠心的一種,火狐兒已經認定珍曉是它的主人,火狐兒沒有惡意,不信你們看珍曉的脖子現在傷口已經沒有,兩道火紅的齒印會出現在珍曉脖子上。
歐陽景華聞言再次看向熊珍曉傷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鮮血直流的傷口全部覆上,果真向絕說的那樣有兩個紅色小脣印。
脖子也不像之前那麼疼了,熊珍曉摸着脖子喃喃說道。
其他人聽到熊珍曉的話之後紛紛向她走來,對於驚人的一幕,他們看了也吃驚不小。
絕抱着火狐兒來到熊珍曉面前,將脖子的齒印露了出來給熊珍曉看,不捨的神情將火狐兒送到熊珍曉的懷裡,“火狐兒就交給你了,日後它會陪伴你,保護你。”
熊珍曉咋舌連連,尼瑪,現在是什麼狀況,主人?保護?齒印?暈,天馬行空的事情怎麼能讓她遇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少主子…。”飛飛捂着臉彆彆扭扭來到熊珍曉面前,拉着熊珍曉的衣袖想說些什麼。
熊珍曉轉身看向飛飛,一個冷眼飛過,意思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她現在心情糟透了,在來纏她,她可真要彪悍一把了。
“少主子…”。飛飛拉着熊珍曉的衣服不撒手,熊珍曉想走都都不了,咬牙切齒的她給蹲在腳邊的大白鴨一個眼神,只是一個眼神大白鴨明白意思,撲哧翅膀向飛飛駛去。
大白鴨別下死手,輕點擰,飛飛剛纔說主人我的話應該全都聽到了吧,現在是表忠心的時候了,主人之前受的辱全靠你了。
大白鴨點着頭,眼神發狠的看向着飛飛撲哧去,與此同時火狐兒撲騰一下從熊珍曉懷裡跳了下來,皺着眉頭撅着小臉一副拼了老命向飛飛臉上撲去,它最討厭男人娘娘腔了,剛纔也是因爲這個才害怕他,現在爲了新主人,哪怕是討厭它也拼了,誰讓新主人的味道它喜歡呢,尋了好久終於讓它尋到了。
火狐兒負責上半身,用着鋒利的爪子一頓亂撓也不管是什麼地方,閉着眼睛一頓撓着。大白鴨張大嘴一隻腿,一隻腿扭着,兩隻腿沒有一處可避免的。
聽着一聲聲哀嚎叫聲,熊珍曉捂着耳朵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沒走幾步就被藍淼拉住。
“你幹嗎?”熊珍曉沒好氣的問道。
“熊熊,我有事對你說,是關於…”。藍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君陶一個飛身將熊珍曉抱起準備飛走,在臨飛走之計熊珍曉不忍心看藍淼失落又讓沈君陶落下向藍淼走去。
“藍淼有什麼話就說吧,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大方講出來。”熊珍曉態度溫和的說道。
藍淼點了一下頭開口道:“剛纔在追熊熊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神色慌慌的女人從沈君陶房間出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就是沈君陶管家,在她身上我發現了這個,你們看看吧。”
熊珍曉接過紙包聞了一下,搖了一下頭不知道是什麼,轉手給了身後歐陽景華示意他聞聞看。
“迷藥”。歐陽景華肯定語氣說着。
沈君陶接過紙包驚訝的叫道:“你確定是管家?”不相信的口氣說着。
“聽你的語氣不相信我說的話?”藍淼不怒反笑的問道。
“說實話還真不信你說的話。”沈君陶不加思索開口道。
沒等藍淼回答,熊珍曉搶了過去道:“我相信藍淼說的。”
“娘子,你怎麼會?”沈君陶氣結叫道。
“她想得到你的藏寶圖”。熊珍曉平淡的口吻說着。
“娘子怎麼會知道藏寶圖的?”六個人一起開口問道。
熊珍曉神秘一笑開口道:“偷聽。”說完之後聳了一下肩膀向前方走去。
“娘子!”六個人緊隨其後的跟上,他們要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藏寶圖的事情,藍淼和絕也一併跟上,只剩下飛飛被火狐兒和大白鴨收拾的滿地哀嚎聲音。
這變叫聲不斷,外面也傳來了下人的叫聲。
“爺!爺!”房外傳來下人焦急的叫喚。
沈君陶神色一凜,府裡下人從來沒有用此語氣來喚他,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纔會讓他如此慌神。
沈君陶給熊珍曉以及其他人一個安穩眼神之後,不再多呆片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迅速的向房外走去。
熊珍曉臉上擔憂竟顯無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疾步離去的身影。
沈府一處別院外,一主一僕正在對話。
“何事如此驚慌?”沈君陶嚴肅的開口問道。
僕人拱了拱手:“爺,剛剛宮裡來人傳話,說皇上有事與爺和其他公子還有熊姑娘一同進宮面聖。”
“哦?”來人可有說是爲何事嗎?北辰風叫他們去並不驚訝,叫娘子去他纔好奇,伴君如伴虎,何況君意難測,若是能知道這次爲何去,也有把握了,他們倒不怕,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娘子的安危。
“稟告爺,來送信的公公也不知道,不管怎麼問公公都不知情。”
沈君陶一臉凝重,北辰風此番舉動神秘兮兮,不會是真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了吧?就算髮生大事叫他們六個去就好了,叫娘子去幹嘛?他有些不解。
“去備輛馬車去,爺這就進宮。”
“是!”下人接到命令後迅速離去。
沈君陶皺起雙眉向裡院走去,北辰風已經下命令了他們不得不從,娘子也一併跟上,不管在宮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六個都會護好娘子。
“進宮?我不要!”熊珍曉搖着頭拒絕着,這個皇宮去一次就夠夠的了,一個瘋瘋癲癲皇太后就夠難纏的,在加上對自己意圖不軌的皇上,此次前去凶多吉少,不去,打死都不去。
皇宮…
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高高的龍椅上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男子,身旁坐着一個咧着嘴大笑不止的年過半百的老人,北辰風,瘋癲皇太后這兩個人看的熊珍曉頭痛不已。
熊珍曉拗不過皇命,只好隨同他們六個一同前來,當然了藍淼和絕也沒有落下,死纏爛打的非要跟着來,熊珍曉最後無語的只好同意。
熊珍曉用胳膊支撐着頭爲了就是不讓北辰風和瘋癲皇太后看到自己,北辰風倒無所謂,最怕的是一直詭秘對自己笑的瘋癲皇太后,看着她的笑熊珍曉全身發毛,一個撲身也不管是誰就撲了過去,摟着男人的腰不在擡頭看向大殿上的皇太后,在看下去皇太后非得向她撲來不可。
“娘子,莫怕有爲夫在,別人是不敢把娘子怎樣的?就連皇太后都不行!”匡雲湛拍着熊珍曉的背按撫着說道。
熊珍曉在匡雲湛懷裡點了一下頭,找個舒服的位置休息起來,其他的人看了一眼之後又重新喝着手裡的酒,各懷心思的欣賞着大殿之上的歌舞表演,只有一個人絕乖乖的坐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窩在某人懷裡的熊珍曉。
酒旬飯飽之後,殿上的人逐一散去,此刻大殿除了北辰風和瘋癲皇太后外就是熊珍曉他們了。
“老四,快叫醒曉曉!”從一進來就開始裝睡,太沒有把我這個皇太后放在眼裡了,虧的哀家日夜想她,沒想到她卻這麼不待見哀家,心理好痛啊。
“母后,娘子還在睡,有什麼事情我們聽着,這裡都不是外人,有話就直說。”匡雲湛摟緊懷裡的女人小聲的說着生怕驚擾懷裡的女人。
“老四!”皇太后抽起腰間的菜刀向匡雲湛襲去,動作之快讓人不敢忽視。
對於皇太后突然的舉動,北辰風並不意外,馳宵揚他們也並不意外,最意外的兩個人藍淼就是絕了,一個護着左邊,一個護着右邊,眼神發狠的看着舉起菜刀向他們襲來的皇太后。
“你們兩個何時冒出來的?一個藍眼鬼,一個白頭毛,看起來怪怪的,曉曉怎麼會認識你們,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曉曉了。”皇太后一臉嫌棄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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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淼咬牙切齒雙眼發着怒火看見皇太后,絕哀傷的神情摸着頭髮,他和藍兄有那麼臭嗎?爲何自己會聞不到啊!真是好怪異。
北辰風從大殿之上走了下來拉着上一刻還正常坐在他身邊的母后,這一刻又瘋瘋癲癲尋仇的母后,還好曉曉睡着了,要不然他的形象又要減分了,他日後要怎樣追求曉曉,對於這個母后他簡直無語了。
“母后!別嚇壞了曉曉。”北辰風奪過皇太后手裡的菜刀撇到一邊又氣有很的說道。
“曉曉?哦…對…不對…死丫頭不醒過來,非要哀家揪你耳朵才醒來啊!”皇太后擄起袖子準備行動,被絕一把推開。
“你這老太婆太兇了,不許傷害珍曉!”絕伸出雙臂護着匡雲湛就像老鷹保護小雞一樣。
絕幼稚的舉動讓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絕不明白他們爲何要笑自己,不管怎樣都不讓兇老太婆傷害珍曉。
熊珍曉窩在匡雲湛的懷裡實在聽不下去了,聽着周圍傳出的刺耳笑聲,他們怎麼能這樣對絕,太讓人氣憤了。
“都給我閉嘴。”熊珍曉從匡雲湛懷裡起身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拉起絕的手示意他坐下,替他把緊張不安的眉毛屢平,拿起筷子夾起菜遞到嘴邊示意絕吃。
絕紅着臉害羞點了一下頭張開大嘴吃了起來,只是幾雙狼眼狠狠的看向絕,被人盯着吃飯太難受了,可不可以換個地方吃飯啊?看着他們實在是沒有胃口,他們真的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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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慕青青所寫的《一枝“紅杏”,桃夫別過來》爲轉載作品,收集於網絡。**
** 本小說《一枝“紅杏”,桃夫別過來》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筆下文學立場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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