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從容地將自己和白伊然待在一個休息室裡所發生的一切,細細道來,一點細節都沒遺漏,看來,她的能力,也確實不容小覷。
當然,即便沒有女警察的證詞,他們依然可以從監控裡面,觀察到剛纔休息室裡發生的種種。事實確實如女警察所說,她完全沒做過要傷害白伊然的事情,可白伊然卻好似老鼠剪了貓,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彷彿全身上下每個器官,每個毛孔都在抗拒着女警察的示好和接近,似乎白伊然把女警察當成了假想敵,又或者,白伊然的怪異行爲,實則在暗示在場所有人,兇手是一個女性?
景大BOSS眼眸裡面閃過一道寒光,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他嫌惡地想要甩開白伊然挽着他的手,然而,她的手就像是黏在他的胳膊上,怎麼都弄不下來。
即便景大BOSS用他那銳利的目光,熾熱地烘烤着她的手,她依然無動於衷,哪怕封廢了這隻手也在所不惜,誰也別指望她得到手的東西,還會有撒手的時刻。
“我數到三,你再不放開,我不介意讓人用非常手段!”涼涼的嗓音如冬水一般寒冷,爲了給白伊然留下最後一點底線,他只用了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不過,若是白伊然給臉不要臉,他也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哪怕景浩求情,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緊張的心跳聲,差點出賣了白伊然此前所有的僞裝,在靜謐詭譎的氣氛下,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呼吸,異常清晰。
她不敢冒險,因爲她清楚景立驍的性格,說一不二,只要是他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她或許可以憑藉景浩的關係,有恃無恐地挑戰景大BOSS的底線一次兩次,可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她不可能肆無忌憚地揮霍景浩這張“免死金牌”,而一旦,她把景大BOSS徹底惹毛,後果,一定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在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她還不能死,更不能讓景立驍厭惡自己。
所以,儘管有千般萬般的不捨,白伊然仍舊“聽話”地慢慢放開了景大BOSS的手。她那怯懦的眼神左右飄忽不定,似乎在打量周遭環境的安全性。
她的這一系列如同跳樑小醜般做作的表演,在景大BOSS看來,相當噁心虛假。若不是他想要白伊然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也不必忍受她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演戲。
“白小姐,您好,我是這家警察局的局長,可否請您描述一下,之前在您的房間裡,有什麼人闖入了嗎?又是誰殺害了宋醫生?”警察局局長緩緩走到白伊然面前,柔和的話語,詢問着白伊然,希望平靜後的她,能給他們指出一條明路。
畢竟,現場最直接的當事人,非白伊然莫屬。如果她能提供真實有效的證據,那麼,對於他們抓捕嫌犯,就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老公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我給你磕頭,只要你別再纏着他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情到深處,白伊然竟然跪了下來,不停地朝着剛纔那個陪着她的女警察磕頭,身旁其他人當然不會任由她胡來。原本腦子就不好使,這要萬一再磕着碰着,真變成傻子就麻煩了。
總不可能要他們警察局照顧她的下半輩子吧!警察局可不是善堂,從不養閒人的。
等幾個警察吃力地把白伊然從地上扶起來之後,在局長的示意之下,將她帶到休息室去休息,然後他們幾個再好好研究一下案情。
“剛纔白小姐提到的‘你’是誰,景總,您可否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覆……”警察局局長幹這行也有些年頭,什麼場面,什麼案子沒遇到過。
白伊然的三言兩語,是很明顯的兩女爭一夫的戲碼。從她的控訴中,局長大概能推測出來,她是景立驍的原配,而現在,景大BOSS身邊出現一個新歡,也就是俗稱的小三。
這小三接受不了白伊然這個原配的存在,才
會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通過買兇殺人的方式,將她逼走逼死。
這小三的形象,從白伊然口中說出來,便是個十惡不赦,小肚雞腸的妒婦。爲了獨佔景大BOSS,不惜下狠手,將白伊然這個原配打入十八層地獄,若不是林媽和景浩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已經遭了毒手。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而白伊然,與我無關!”景大BOSS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徹底推翻了之前白伊然陳述的“事實”。
在場的所有人驚愕得愣在原地,他們的嘴巴張大得甚至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要知道,景大BOSS從沒在公開場合承認過自己的戀愛關係,更加沒聽說過他已經結婚,還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這些勁爆的消息,將他們震驚到“體無完膚”。
若不是在警察局工作多年,瞭解這一行中有許多禁忌,不能隨便打聽和散播當事人的個人消息,培養出了良好的職業素養和操守,他們這些人,或許真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將景大BOSS的私人生活,曝光給外界。
這絕對能引起整個市,不,整個世界都轟動的大新聞!
儘管白伊然是受害者,又是當事者,可論名望和聲譽,顯然,景大BOSS要遠遠高出她許多。
他們沒理由去相信一個身份地位低下的女人而否決一個在外人眼中德才兼備的公司老總。
並且,景炎在大衆的心目中,一直是傳奇的存在,而景立驍做事,也向來說不一不二,不會說謊,更不會莫須有地栽贓陷害一個柔弱女人。
因此,前一秒鐘還讓大傢伙人深信不疑的“證詞”,此刻,卻被景大BOSS輕描淡寫的一句關係證詞,反駁得乾乾淨淨。
當然,這件事仍舊疑點重重,警察局局長也不會傻瓜,不會光憑景立驍和白伊然的證詞,就斷定第三者是好人亦或者是壞人。或許,只有見過那位神秘的景大BOSS的妻子,才能分辨出究竟是誰在說謊,又是誰想殺死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