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離開你,我永遠都不離開你。”耿雨楠喃語地安慰着景立驍,輕撫他的額頭,讓他的心安定下來。看似強悍的景大BOSS在醉酒之後,原來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說的一點都沒錯。
耿雲楠的指尖,輕輕滑過他的眉間,勾勒出他的眉形,繼而往下走,描摹出他眼睛形態,打了一圈,順勢而下,高挺俊逸的鼻樑,有棱有角的五官完美地組合在一起,粗看冷峻難當,近瞧卻別有一番溫柔。
耿雨楠忽然靈光一現,趁着景大BOSS醉酒,何不問點她平常不敢問的問題,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咳咳,立驍,如果有一天,我和寶寶吵架了,你幫誰?”耿雨楠自己都差點沒笑出聲來,這麼幼稚的問題,她還真想聽聽景大BOSS會如何回答。
“你。”景大BOSS還真回答了,而且答案居然是她。耿雨楠驚訝之餘也同樣感到困惑。
要說起來,景浩是個小孩,而且又是景大BOSS的親生兒子,景大BOSS沒理由不幫自己兒子的呀?
“因爲,兒子有他老婆幫他。”景立驍輕聲嘟囔着,不過,房間裡挺安靜的,所以耿雨楠還是聽得挺清楚的。只不過,這句話聽着好耳熟,貌似以前聽到過。
耿雨楠努力回想,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那如果,我和白伊然吵架,你會幫誰?”這纔是重點,如果是景大BOSS清醒的時候,她或許還真不敢問,一來是怕把他們的關係弄僵,二來,她也怕正面聽到景大BOSS的回答。
現在這樣的環境,她比較能接受。景立驍沉默了多久,耿雨楠就提心吊膽了多久。儘管如此,她還是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這件事憋在她心底挺久的,如果不趁今天這個機會問清楚,估計以後她也沒勇氣問。
“你。”景大BOSS剛一說完,就突然張開手臂,將坐在牀邊呆呆地等結果的耿雨楠一把攬上牀
,扣在懷裡,不讓她動彈。
耿雨楠驚訝到差點沒喊出聲來,她都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麼從牀邊直接“飛到”牀上的,還如此湊巧地被景大BOSS牢牢抱在懷裡。
這經過有點太匪夷所思,讓她只能用unbelieveable(不可思議)來形容。要不是她確認景立驍是閉着眼睛,醉得早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她都要懷疑景立驍是不是故意在惡整她。
被困在景立驍懷裡的耿雨楠,動彈不得,可是貌似他們睡覺時候的被子還沒蓋上,萬一着涼了,明天可咋辦呢?耿雨楠瞥見她右手邊有一牀被子,就想要張開手臂去把被子撈過來。
可惜,手到用時方恨短,就差一根手指頭的距離就能碰到那牀被子了,耿雨楠不甘心地又試了一次,還是不可以。不僅不可以,而且由於最後一次動靜太大,似乎影響到景大BOSS的睡眠質量。
他乾脆徹底地全方位將耿雨楠摟住,雙手雙腳都被他牢牢地掌控住,就像一隻八爪章魚黏在她身上,讓她一動都不能動。
對於酒醉後如此耍無賴的景大BOSS,耿雨楠選擇放棄抵抗,哼,是你不讓我蓋被子的,萬一明天着涼了,你自己看着辦。耿雨楠破罐子破摔,順手抱住景大BOSS,跟他貼得很近,想從他身上汲取溫暖,沒了被子還不容許她蹭她老公的體溫取暖嗎?
可能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興奮過後突然放鬆,讓她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躺在她身旁的,被她認定醉得不省人事的景立驍,慢慢睜開了眼睛,稍稍一擡手,將耿雨楠不遠處的那牀她心心念唸的被子拉了過來,輕輕蓋在她身上,以免她夜裡着涼。
然後望着她的睡顏,回想着她剛剛問他的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問題,他只給出了答案,卻並沒有解釋原因。因爲他覺得沒有必要,白伊然是白伊然,她是她。
白伊然已經是過去時,而她耿雲楠纔是他的現在時跟將來時。
其實耿雨楠並不知道,景立驍很少參加應酬,但並不代表他酒量差,相反,他的酒量很好,而且也不會放縱自己,即便是在家裡開慶功宴,他也不像嚴厲那樣,喝到徹底完全蒙圈。
他有分寸,所以在耿雨楠和林媽擡他的時候,他才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們身上,目的是不讓她們對自己的起疑心。最終的目的,當然是想看看耿雨楠會如何對待醉酒之後的自己。
結果確實不出他所料,耿雨楠沒打算安安分分的,一會兒給他洗臉,一會兒又在他臉上畫圈圈,像是在撓癢癢,但更像是在挑逗他,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反撲,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寵幸一番。
但當她提出那兩個問題之後,他身體裡暴跳如雷的情慾卻陡然之間被澆滅。原來,不僅是他害怕,他的女人也同樣在擔心,擔心他會否因白伊然的出現而不要她,會否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他沉默是爲了給她最重要的承諾,而他的實際行動也在告訴着耿雨楠,他此刻最愛的女人,只有她。
月光總在不經意間露出它的光輝,即便它被灰濛濛厚重的雲層給擋住,依然無法讓人忽視它的存在。即使天上的星星再亮,也難抵月光的耀眼。
“嚴少爺,方小姐,你們醒了。”林媽剛從廚房端着一碗白粥出來,就瞧見沙發這頭的方婷拽着一牀毯子,與沙發另一頭的嚴厲大眼瞪小眼對視着。
剛起牀的兩人顯得有點蒙,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
好在還有林媽這個明白人,和藹笑了笑,看着茫然的兩人,輕和地說道:“你們昨晚都喝醉了,客房都在樓上,我擡不動您二位,就暫時委屈二位在沙發上過了一夜,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林媽,沒關係,我經常睡沙發的,我都習慣了。”雖然這句是對林媽說的,但嚴厲的眼神卻沒有移開過方婷的身上,好像這句話不是說給林媽聽的,倒更像是說給方婷聽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