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謝景總和方總對我們這塊地的厚愛和肯定,並且再次恭喜景總,方總入圍本次競標案的最終環節。”
“當然,最後的贏家只有一位。”
景立驍和方辰眼中都充滿了勢在必得的決心,不論是誰,都不會放棄這塊到嘴邊的肥肉,更何況,景立驍爲此已經準備了許久,甚至還犧牲了跟耿雨楠相處的時光,他不允許自己失掉這個案子。
“下面,請方總先跟我來,我們總裁想單獨跟您二位談談,由我們的總裁決定,到底這位競標案花落誰家。”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噱頭,說什麼公平競爭,每家公司都有機會,結果到頭來,決定權卻只在一個人手裡。景立驍眉頭緊鎖,他大膽猜測,之前呈遞上去的百份公司競標案子,恐怕根本都沒遞到那個所謂的總裁眼前,可能中途被攔截,又或者那個總裁壓根沒瞧。
這就是商場競爭的殘酷,沒有名氣,就等於沒有實力,沒有實力,再好的機會都不會降臨。新人往往不可靠,與其選擇承擔巨大風險將手頭上的生意交給一個新人小公司,還不如穩紮穩打,送到一個勢力財力兼備的大公司頭上。
對於賣地的那一方來說,不管東外環的地是交給方氏集團,還是景炎,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現在要考慮的只有一樣,誰能讓他們賺得更多。
方辰進去了大概十分鐘,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似乎比剛剛進去的時候還要多一些。
然而,景立驍並不爲所動,他很清楚,方辰故意用笑容迷惑他,他的笑容會誤導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所以,即便方辰笑成一朵花,景立驍也選擇冷臉相對,視而不見。
“景總,競標案,我十拿九穩,如果您現在棄權,應該還來得及。”
“你覺得我會放棄這份訂婚禮物嗎?”他眉峰的皺蹙之間,隱隱蘊藏着一股挑釁的殺氣,他的視線筆直地掃向方辰,如無底深淵般令人捉摸不透。
“訂婚禮物?”方辰敏感地捕捉到景立驍剛纔那句話的核心,他要訂婚了,跟誰?
“是啊,我的未婚妻還等着我送上這份絕佳的訂婚禮物呢!”原本的冰山臉,此刻卻變得異常邪魅,景立驍微微上揚的眉毛,宣告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哦,那我還得好好恭喜景總,不只是哪位千金有此殊榮,能嫁給景炎帝國高高在上的景總。”方辰話中有話,看似恭祝,實則試探意味濃重。
“其實那人,你也認識……”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閃着精光,眼中的炫耀之情呼之欲出,他故意不正面迴應方辰,就是要吊足方辰的胃口,以報之前他跟耿雨楠親密交談之仇。當然,要是能攪亂方辰的心神,再好不過。
以景立驍對方辰的瞭解,越是模棱兩可的回答,越能引起方辰的注意,說不定,此刻方辰已經猜到,景立驍要娶的人,就是耿雨楠。
“請景總跟我去見見我們
的總裁。”就在景立驍與方辰僵持不下,氣氛冷到一個冰點時,那個助理突然冒出來,請景立驍去辦公室與他們總裁面談,不得不說,他還蠻會挑時間的。
“景總,競標案,我可以讓。但她,我是不會放手的!”方辰臉上的笑容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眸子裡那抹詭奇的冰寒,臉上充滿了陰沉和冷峻,宛如另一個他。
“競標案和她,我都要!”景立驍高挑的身影從方辰面前走過,就在方辰以爲景立驍不會給他迴應時,他卻突然冷冷地開了口,霸道驕傲的語氣讓方辰頭一次感受到來自強大對手的壓力。
望着景立驍遠去的背影,方辰心底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安,不過很快,那股不安便被一通電話所化解。
“景總,其實景炎的方案可以說是所有方案裡,最讓我無可挑剔的一份。”那人一上來,就把景立驍吹噓得天上有地上無,好像景炎已經被內定了一般。
但景立驍發覺,那人的言談舉止都過分的誇張,根本不像一個公司的老總,反而說他像跟班更爲貼切。
“景總,您覺得,景炎和方辰,我們該選誰?”那人說出這句話時,神情相當平靜,就像好像是在念臺詞一般。
景立驍心生狐疑,打算詐他一詐,以此來鑑別面前這位老總的真僞。
“你們老闆心中應該有答案。”
“景總這話真有趣,我們老闆若是有答案,何必多此一問呢?”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順着景立驍的話往下說,結果一下子就說漏了嘴,露出了馬腳。
“真不愧是景炎帝國的創始人,讓您見笑了。”那人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隨後把面前的電腦轉了個方向,讓顯示屏對着景立驍。
與此同時,屏幕內出現了一個黑色人影,在昏暗的燈光下,甚至看不清男女,還有那個被處理的聲音。看來,這塊地的擁有者,是位神秘人物,不願意露臉。
“說吧,你的決定。”
“景總快人快語,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合同沒問題,我可以立馬簽字,合同即時生效, 但——我有個附加條件,不知道景總能不能滿足我的一個小小心願。”
聽說話的內容形式,景立驍大膽猜測,對方是個女老闆。
“說。”如果她的要求合理,他不介意多加一項,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大局。
“等那塊地的建成出售之時,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殊榮,到場同您一起剪綵。”景立驍聽完之後楞了一下,那個要求聽上去,很是奇葩,幾乎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爲什麼會提出這種要求。
景立驍沉默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如果說是捨不得爲了這塊地,大可以不出手;如果說是爲了跟他見面,那麼今天就可以啊,何必要等到剪綵當天。
並且如果要等到這塊地完全開發建成,依照他的計劃,至少還需要五到十年。那時候見面
,又有何意義呢?
“我只想親眼見證它新未來的開始……”說得冠冕堂皇,但景立驍肯定,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背後一定還有別的秘密。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好,我同意。”
“果然爽快,我這就將合同簽完字,明天一早送到景炎。我保證,景總您明天到公司,就能瞧見文件。”
“好。”景立驍起身要離開,那人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被一股的雜音所掩蓋。當他轉頭回望過去時,那人已經從屏幕上消失了。
景立驍出了競標會,就直奔景家別墅而去,不知爲何,以前簽完合同,他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可今日,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着他,讓他迫切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那個在家等候他的人。
“今天的競標會,怎麼樣了?”他剛進門,耿雨楠就在樓上聽到動靜,“啪他啪他”穿着拖鞋從樓上飛奔下來,結果太匆忙,沒留神,腳下沒踩穩,整個人飛撲了出去。
耿雨楠心想,這下完蛋了,非得破相不可。
抱着肯定會摔慘的準備,她連眼睛都閉起來了,根本不敢正視自己即將到來的慘劇。可那股疼痛感並沒有接踵而來,反而好像是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笨,走路都能摔。”頭頂那抹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響亮的腦殼嘣兒打在她的頭上。
耿雨楠吃痛地輕哼一聲,睜開眼,剛巧撞上景立驍那道責備的目光,她有些委屈,可委屈過後更多是哀怨。
“我摔還不是因爲你嗎?你還打我!”耿雨楠鬧了小脾氣,想從景立驍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惜,掙脫失敗,他那雙手臂緊的跟兩條柵欄似的,仍憑她怎麼掰都掰不開。
“我不是接住你了嗎?”看到耿雨楠生氣的模樣,景立驍笑了,她怎麼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的可愛,可愛得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地正法了她。
“哼!你要是接不住我,你就死定了。”耿雨楠那雙宛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此時卻刻滿四個字“我很生氣”。
“哦,怎麼個死定法?”景立驍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戲謔,“如果是在牀上,我是不會拒絕的……”
“你!”耿雨楠又氣又羞,景立驍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即便是看過不少言情小說的耿雨楠,也無法直視這個從頭污到腳的景大BOSS,原來的冰山惜字男呢?
她寧願要之前那個惜字如金,面如冰山的景立驍,也好過現在這個時不時調戲她,能動口就絕不動手的景大BOSS。
“我怎麼了?我很好啊,倒是你,你的臉這麼紅……”景立驍越說越曖昧,自戀的本質也漸漸凸顯出來,“該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纔怪,我那是熱的。”耿雨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想再被景立驍牽着鼻子走,她得先發制人,化被動爲主動,“你到底有沒有搞定那份競標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