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茗深注意到了林有傾站到腳麻,於是一轉身抱起了林有傾,走向了臥室。
她一直在思索,想着怎麼樣能爲這件事出一份力。
寧茗深目標明顯,在嚴密的監視下,想要騙過狡猾的維蒙恐怕沒那麼簡單,但是林有傾就不一樣了,她操作起來應該比較方便一點。最重要的是如何脫離監視,林有傾有注意到自己出門都會有人跟着,恐怕門口也裝了竊聽器吧,雖然每次回家都檢查,家中沒有,有也被寧茗深及時清理了,但是門口有,寧茗深說過,也沒有清理,怕打草驚蛇,所以兩個人在門口說話都有意的避免一些話題。
怎麼樣才能脫離監視呢?林有傾想了整整一晚上,思索着,不斷的假設又不斷的否定,只要有一點點的風險就不可行,她不能冒這個險,一旦計劃敗露,那麼寧茗深就會有危險,更可怕的是,他們也會有所防備,以後的調查營救就更加艱難了……
林有傾陷入了瓶頸。
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寧茗深則是一整晚都沒有睡,直到天亮了才眯了一會。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昨天的那個狀況,想必維蒙已經不再重視自己了,刀疤的事情進展也就更加難了……怎麼繼續完成任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林有傾睡得很淺,畢竟心裡裝着事,一大早就醒了,寧茗深剛剛天亮剛剛睡着,還沒有醒,林有傾看着他疲憊憔悴的樣子,不忍心喊他,給他蓋了蓋被子,讓他接着睡了。
她起來洗刷,打算親自做早餐,刷着牙的林有傾突然就靈光一閃,腦袋裡有了個主意,她趕緊吐掉嘴裡的泡沫,匆匆洗刷然後跑到臥室去看寧茗深。
寧茗深睡得有些熟,林有傾大力跑過來的聲音竟然沒吵醒她,剛想開口的她,噤了聲,還是讓他再睡會,她想着輕輕退了出去。
去了廚房做早餐,昨天耗費的經力有些大了,寧茗深需要休息也需要補充營養。
她做了簡單的愛心早餐,一個蛋一杯奶還有土司,愛心形狀的蛋色香味俱全,拿了一個碟子放好,生怕等寧茗深起牀之後變會涼了。
林有傾忙完了繼續思索剛剛想出的計劃,覺得萬無一失可以試試,想的失神,頭突然被敲了一下。
“想什麼呢?”寧茗深起牀了,聽到廚房裡有聲音過來一看發現了正在發呆的小女人。
“你起牀了,快來吃飯,我還怕涼了呢!”林有傾見寧茗深過來了,拉着他坐下準備吃飯。
寧茗深咬了一口煎蛋,還不錯,然後聽到林有傾開口。
“我有一個計劃,你邊吃着邊聽我說。”林有傾也坐到椅子上,顧不得吃飯就開始分享她的計劃,她可是想了好久呢。
寧茗深點頭,然後看着她,“我們需要演一場戲,我和你假裝吵架,然後我離家出走,去找楚砂,拜託維蒙的監視,然後趁機回國,與軍隊聯繫,而你留在這吸引注意力,讓他們放鬆警惕。”
林有傾一板一眼的說着,寧茗深放下了早餐,有些皺眉,他覺着有些冒險,他不放心,不放心讓林有傾一個人來完成任務,畢竟她沒有什麼經驗,萬一被發現了,遠水解不了近渴,他也來不及過去保護她,不過這個計劃還不錯,很合理,成功性和實施性都很高。
林有傾見寧茗深有些猶豫,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開口勸說,“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再說不是還有楚砂嗎?放心好了,我們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還有那麼多的人身處險境,我真的是寢食難安,你就讓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我求求你了~”林有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甚至連撒嬌都用上了。
寧茗深沒說話,林有傾看不出他的情緒,也知道他不放心她的安危,絞着手指低頭沉思。
寧茗深真沒想過讓林有傾來執行任務,可是目前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況且林有傾善良又倔強的性格,他要不答應也肯定會一意孤行……
“先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演戲。”寧茗深拿起了碟子上的土司說着。
林有傾知道他同意了,非常的開心,忍不住吃的很豪放。
寧茗深一邊吃,一邊思索如何才能讓計劃更加的周密,瞞天過海的把林有傾送回去。
吃完了飯,兩個人一商量,準備開始演戲。
林有傾立刻就來了感覺,她甩開他的手出了門,門口有監聽,她故意在門口大聲指責着寧茗深,
“你太過分了!竟然沾花惹草,你對得起我嗎?寧茗深!我要跟你分手!”林有傾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兮兮的指控。
寧茗深的臉色有些黑,沒想到林有傾竟然用這個話題,可卻不得不配合。
“你是不是神經病!我不就是看上一個賣酒女嗎?怎麼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寶了,告訴你林有傾,我膩了!”寧茗深也不甘落後,大嗓門吼了起來。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有傾邊哭着跑出了院子。
寧茗深跟了出去,黑着臉在門口,看着林有傾跑遠了,他瞥到周圍有盯梢的人。
於是想着吸引注意力,他一拳頭捶在了牆壁上,用了很大力,還咒罵着什麼話,情緒非常的激動,見那幾個人沒有跟上去知道成功了,就退了回去。
林有傾一路奔跑,走了好幾條街道,憑着印象來到了楚砂所在的地方,是一家茶館,楚砂買下作爲接頭的地方,也可以稱爲聯絡點。
林有傾跑的氣喘吁吁的,一進茶館,楚砂不在,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店,“老人家,我找,你們老闆。”林有傾喘了口氣,說着。
老人家一看是中國人,指了指二樓,林有傾趕緊跑着上去了,楚砂果然在二樓。
林有傾剛剛想說什麼,楚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表示不要說話。
林有傾有些懵,不解的看着他,倒也乖乖的閉了嘴。
楚砂走到窗前,擡頭示意林有傾過來看,林有傾走過來一看,原來是幾個維蒙的手下,原來自己早就被跟蹤,她還僥倖的以爲擺脫了監視,那羣人就在茶館門口,等着她,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