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微低着頭的男人手中赫然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尼泊爾軍刀,而剛纔安雅瑜之所以在打開之前跑掉,正是因爲那把尼泊爾軍刀。
並不是說她有透視眼還是什麼的,而是在電梯門打開前,男人將軍刀從電梯門的縫中直插出來,那瞬間的寒光,讓安雅瑜看得清清楚楚。
安雅瑜恐懼着,也害怕着,躲在一旁的拐角黑暗處,安雅瑜儘量將自己縮小,雙手捂住嘴巴,豎起耳朵聽着那邊的情況。
踏出電梯門的腳步聲,男人左右看了看卻沒有離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男人的尼泊爾軍刀在牆壁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每走一步,帶來的便是那刺耳的聲音,安雅瑜清楚地聽到……聲音越來越近了。不知道爲什麼,安雅瑜只要想起那鋒利的刀尖,那森森的寒意便不住襲來,害怕,已經不是一點點了。
“找到你了~”惡魔的聲音在耳旁炸開,安雅瑜緩緩擡起頭,看到了一張絕對稱得上讓人驚駭的面孔,他……他的臉……
“喜歡這張臉嗎?”明明是男人的聲音,但是爲什麼眼前的臉,居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樣。而此時這個男人正用自己的手,撫摸他的臉,那一幕,安雅瑜看得更是覺得膽寒。
他的眼底帶着血腥的氣息,看着眼前的安雅瑜,嘴角越發勾起,“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居然跟你那麼像……”
眼前的安雅瑜,帶着一種妖媚的氣息,是安雅瑜不曾有過的。只是,她是越看越不習慣,“你能不能,別用我的臉做這種表情?”
“不喜歡?”舌尖輕輕滑過上脣,帶着一絲魅惑的氣息,男人手中的軍刀依舊發出那刺耳駭人的聲音,彷彿停下來便是困難的事情一般。
不住地後退,安雅瑜抵着身後的牆壁,卻是退無可退,“我……”
步步緊逼,男人將安雅瑜牢牢地困在了他和牆壁之間,無法動彈。冰冷的指尖滑過安雅瑜的臉頰,男人臉上的笑越發地妖孽,“你說,看到兩張同樣的臉接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儘管現在自己處在危險當中,安雅瑜依舊倔強地對上男人的雙眼,雙脣微啓,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變態!”
“變態嗎?正好我很喜歡這兩個字呢~你相不相信,我還有更變態的?”嘴角的勾起,男人越發地靠近……看着即將相觸的脣瓣,安雅瑜急忙用手擋住。
停靠在她的手前,男人擡起手中這把被改良過的尼泊爾軍刀,緩慢地落在安雅瑜的手背上。他的動作很輕,很慢,卻刀刀有血溢出。
手背上的痛,安雅瑜清晰地感覺到,那刺目的紅也在不斷提醒着她。當第一滴血滴落地面,滴落的聲響,卻那麼清晰地在安雅瑜的耳旁。
毫無疑問,時間是漫長的,但是過程是痛苦的。男人很懂折磨人的學問,他的每一刀都很慢,彷彿慢到了極致。但是他的每一下,卻是帶着緩慢的行徑,落下血紅色的小路。
看着已經傷痕累累的手背,男人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是不是覺得很享受?放心,我會讓你享受到極致。”
想要逃跑,卻被男人輕易地掌握,在這個時間,這裡根本就沒有人,除非……是樓下的冉浩謙下來,只是爲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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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人暴露在冉浩謙的眼前時,冉浩謙微微一驚,來人冷漠的面容上不見一絲鬆動,整個人繃緊得就像是一塊石頭般。手上的槍支被擦得錚亮,看得出這是他心愛之物,此時他亦拿着它,直指冉浩謙的心口。
一動不動地等着男人靠近,他的眼底冷漠無波,彷彿殺人對他而言根本無法讓他提起一絲波動般。
隨着他一步步地靠近,冉浩謙只覺得從沒有離危險這麼近過,想過很多種躲避的方式,但是想要完全從這樣的男人手下跑開,實在是一種挑戰。
“不用想了,你是跑不掉的。”冷漠至極的聲音響起,男人看着眼前的冉浩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想不到,昔日特種精英小隊的冉少將,居然會死在我這樣的無名小卒手上。”
男人的聲音看似淡漠至極,只是他話語中那一絲快意卻是冉浩謙沒有忽略的,這個人,認識自己?或者說,有過恩怨?
“我不覺得你是個無名小卒!”淡淡說着,冉浩謙臉上並沒有露出哪怕是一分的懼意,儘管那是對方希望看到的。用自己的臉來殺自己,還真是有創意的殺人方式,是爲了殺完人之後好逃跑嗎?
“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能進冉少將你的眼呢,但是也無所謂了,反正過一會兒你就要死了。”變得扭曲的面孔,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如果不是看到的話,冉浩謙還真想不到自己的臉扭曲起來是那麼地難看。
冉浩謙定定地看着那張跟自己一樣的面孔,小心而又謹慎地看着他的靠近,看着他的動作,還有他手上的槍……“臨死前能讓我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嗎?”
來人的嘴角勾起,帶起一抹陰冷至極的笑,“可惜了,我要你死不瞑目!是不是覺得我跟你很像?這可是我們專門爲你準備的,你說,等你的女人來找你的時候,我要不要順便幫你把她給上了呢?”
神色一凜,冉浩謙的眼底染上了濃重的怒意,“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頂着你的臉,恐怕她還會投懷送抱呢。她可是個美人啊,嚐嚐滋味倒是不錯。”眼底的銀邪之色太過明顯,讓冉浩謙心底的怒意越發地膨脹,看着男人的眼睛也微微發紅。
看着冉浩謙似乎要動的樣子,男人閒適地擺動了下自己手上的槍,“別動,再動的話小心我直接一槍崩了你。”
“我動不動都是那樣的結局,我爲什麼不動!”反正遲早都一樣,還不如奮力一搏,冉浩謙迅速上前,豈料槍聲一響……